第99章 从水火不容到宛如热恋
到了学校门口,车子一停下就有不少的人一直盯着在看。
先不说车子本⾝是一辆豪车,就光是那招摇的车牌,也让人忍不住频频侧目。
秦时很不喜这种感觉,僵在车上都不好意思下车了。
其实换做现在的话,顾行年也不会上这么招摇的车牌。只是当初年轻气盛,又因为自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心⾼气傲,在朋友面前要面子,所以才有了这个车牌。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不动的人,低声问她:“怎么不下车?”
秦时睨了他一眼,表情哀怨不已“现在我怎么下车啊?”
这外面走来走去的人都在盯着这辆车子看,估计都在好奇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哪个生学来上课竟然坐这种豪车?要不然是自己开车来的?
秦时在车里僵了半天,最后眼看再不下车就赶不及上课点名了,只要硬着头⽪下车去。
果然,一下车就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上。
有的人是秦时的,直接瞪大了眼睛,倒昅一口冷气。
也有人在旁边小声地议论——
“咦?这个不就是上次和李教授传出绯闻的那个女生学吗?”
“我看着也是啊!她家里这么有钱?”
“看着不像啊!平时穿的也很一般啊!”“应该不是家里有钱吧,你看那开车的司机,长得那么帅,还那么年轻,说不定是她男朋友呢!”
“这男的上次跟她一起出现过,该不会是养包了她吧?”
周围的同学,一个比一个议论得起劲,也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秦时此刻除了觉得头⽪发⿇之外,还觉得自己的双脚有千斤重,每一步抬起来都花费了很大很大的力气。
而这时,顾行年忽然从车里下来叫住了她:“等一下——”
秦时背脊一僵,还没转过去,他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边。
他伸手,很自然地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声对她说:“中午下课我来接你,我下午也刚好没事,一起去逛街。”
“…”秦时当即就脑子当机了,思维完全呆滞。
他怎么知道自己下午没课?他为什么想要跟自己一起去逛街?他不是最讨厌逛街了吗?
记得十五岁那年,爷爷有一次让顾行年陪秦时去逛街,一开始他在爷爷面前说得好好的,表示一定会陪着秦时,让秦时逛街逛得开心。
可到了外面之后,他直接就把秦时一个人给丢下了。
那天刚好天气十分炎热,秦时因为找他,结果中暑了。
事后,顾行年被老爷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却一点也不肯认错,还说:我最讨厌逛街了!
从那之后,秦时再也没有和他一起逛街过,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愿意陪自己去逛街。
可今天,这个未曾敢想的奢望,竟然实现了。
更重要的是,一起逛街,还是他提出来的。
秦时忍不住要怀疑,他是发烧还没好么?要不然,就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顾行年从她的眼神里就猜到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了,笑了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说:“好了别发呆了,去上课吧。”
说完,他还低头在秦时的眉心亲了一下,然后才回去车上,驾车离开。
秦时彻底愣在原地,耳边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除了眉心他留下的那一点点温热,她的整颗心、整个脑子,都是空⽩的,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感觉。
——
到了教室里,很多同学都看到过刚刚那一幕,经过秦时⾝边的时候,都要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一眼。
好不容易挨到上课了,可大家还都是盯着她看,导致老师问问题之后,第一个点名叫她站起来回答。
秦时本来就有些发懵,再加上没有好好听课,本就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幸好有吴倩这个学霸,用笔给她指了指,她一说,老师也就过过场一样地让她坐下了。
等到秦时坐下之后,洛云溪就凑过来问:“怎么了你?魂丢了啊?”
秦时看了三个人一眼,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难道告诉她们,今天早上是顾行年送自己来学校的?或者是告诉她们,刚刚顾行年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自己?
她们一定会被自己吓到吧,毕竟之前自己和顾行年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糟糕。
可她不回答,洛云溪等人就越是好奇,不断地问她:“到底怎么了啊?我怎么觉得今天大家都在盯着你看啊?”
秦时看了看她们,还是头摇。
洛云溪翻了个⽩眼,故事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们,那我们去问别人了啊!要知道,一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早上发生的那一切,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估计要说自己被养包了吧?
秦时纠结了几秒,最终选择坦⽩。
洛云溪等人听完了之后果然瞪大了眼睛,満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忽然转了?”洛云溪问。
“难道他忽然发现自己喜上你了?”叶思烟问。
吴倩摇了头摇,一脸的鄙视,表示两个人的问题太幼稚了。
结果她自己说——
“我认为,是顾行年的脑子突然进⽔了!”
本来⽔火不容的两个人,忽然之间像是陷⼊热恋里的情侣一样,这怎么可能正常?
尤其是秦时,说起这些的时候,那一脸的娇羞,不是对顾行年动心了又是什么?
只是这个傻丫头,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洛云溪是急子,更加是直子,看出猫腻之后,直接就问:“秦时,你不会喜上他了吧?”
秦时愣了愣,脸⾊倏地变得苍⽩。
一直以来,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都是噤区,踩进去就是死。
所以,她从来不敢正面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不敢把自己的心看得仔细。
她怕有些东西看得太清楚了,自己就会彻底失去自我,从此以后万劫不复。
可现在,洛云溪把她最怕的问题给问出来了,而且还是这么直接明⽩,她再也没了逃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