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等待是最磨人的
凌父气急败坏的大骂:"这群混蛋,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因为女儿的受伤,让一贯和善的凌父,都心生杀意。
凌悦悦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连她哭一下,他们都心疼的不得了,现在因为那一枪躺在冰冷的手术里,生死未知,那些劫匪自然要为这次的事故买单。
看着伤心不已的⺟亲和怒不可遏的父亲,凌寒禹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他早点找到悦悦,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父⺟也不会这么担心。
他现在只能求老天爷可以保佑他的妹妹渡过这一关。
凌父的愤怒、凌⺟的悲伤,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似得,慕席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好似这世界上也只有躺在那扇门里面的那个少女,才能激起他死寂般的情绪和那颗碎成无数片的心脏。
他现在眼中,心中,脑海里,都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凌悦悦。
所有的情绪,也全部都系在她的⾝上。
现在的他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股死气将他包裹住,将他隔离这个光明的世界,让他堕入漆黑的深渊。
这一刻,他不是狂傲嚣张,傲视群雄的慕家四少,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等着心爱女子从鬼门关出来的普通男人。
"寒禹,你去找几个权威的外科专家过来,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这些医生到底行不行!"又担心又着急的凌父,在走廊上渡来渡去。
"爸,你先冷静一下,这些医生都是际国上权威的专家,悦悦伤的那么重,手术肯定需要很长时间,你不要着急!"凌寒禹安抚着父亲的情绪。
他真害怕悦悦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爸妈就先急晕过去了。
凌父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连悦悦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可以说从小是在他们溺爱长大,顺顺利利的,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更没有受过伤。
想要什么,只要说不一声,不管是他还是云儿还是寒禹,都会満足她,不管多么过分。
遇见慕席城可以说是她十八年来受到的一个磨难,第一个挫折,而这次中枪,也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她并没有因为在慕席城那里所受到的挫折而因此放弃,反而越挫越勇,大有不追到不罢休的架势。
而他们终究不愿意看到她痛苦,从而妥协,让她如愿以偿的跟慕席城在一起。
可现在这个在他们宠溺下的女儿,却生死未卜,让他怎么冷静,怎么镇定。
眼见凌父都快要急红了眼,凌⺟心里也不好受,她低声说道:"你就不能给我安静的在这里等,你急,我和寒禹比你更急,你从他发什么火!"
老天爷,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女儿平平安安的,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老婆发话,凌父就算心里再急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坐在椅子上,瞪着手术室的大门。
眨眼间就已经八点钟了,手术也进行了有六个小时。
就在大家都等得筋疲力尽的时候,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总算是被推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摘下口罩,露出那张疲惫不堪的脸。
在门被推开的那刹那,慕席城就快速迎上去,当看见医生后面,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脸⾊苍白的如一张纸,胸前起伏都很小,被护士姐小推出来的凌悦悦,悬起的心脏总算是落下来。
他有些紧张的问向一旁的中年医生,"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那中年医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警惕的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这个医生,真巧是严烈请来的,自然而然就以为严烈是凌悦悦的男朋友。
慕席城想都没想就说道:"我是他的未婚夫!"
在他决定娶凌悦悦那一刻,他就把她当成他的未婚妻,而他自然是她的未婚夫。
快速迎上来的凌家人,好巧不巧的听到这句话。
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他不是一项不喜欢悦悦吗?怎么现在公然以悦悦的未婚夫自居?
"弹子还差一厘米就打到心脏了,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经过抢救情况已经稳定一下,不过还没有脫离危险,等过了十二个小时,没有出现任何情况,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缓缓的说道。
慕席城原本落下的心,再次悬起来了。
还要等十二个小时,才脫离危险。
一旁的凌父情绪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医生,多亏了你,我女儿情况才稳定下来,谢谢,谢谢!"
凌⺟喜极落泪,上天果真是听到了她的祈祷,把她的女儿还给了她。
凌寒禹松了一口气,悦悦挺过来了,真好,还有十二个小时她肯定可以熬过来。
医生微笑的安抚凌父激动的情绪,"这是我该做的,病人已经送到了家父病房,你们可以去看看,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医生你慢走!"
等医生走后,凌家二老一少还有慕席城,直奔住院部的家父病房。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悦悦的⾝上,凌家二老并没有过多的注意慕席城,自然没有看到⾝上的血迹,现在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一下就注意到那被鲜血染红的衬衣。
凌父蹙了蹙眉,说道:"四少,你去换一件服衣吧,随便去吃点东西,这里有我们守着。"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已经⼲枯的血迹,没有拒绝,"那我去去就回!"
凌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虽然他不知道慕席城什么时候来的a市,又怎么跟悦悦在一起,但看他守了这么久,连⾝上的服衣都没有换,心里对他的印象还是微微的有点改变。
这个孩子是在乎悦悦的吧,不然怎么会在手术室外面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连天黑了都没打算走。
等慕席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凌⺟才问向一旁的凌寒禹,"他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