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这个样子要怎么接近他?
司徒清清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凭什么自己不能跟叶欣交往,自己怎么就跟他不合适了!
甜心一听华程远这么说,又想起昨晚⿇薇薇的调查来,赶紧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你不应该。"
"我说二嫂,你到底是谁二嫂?你能不能帮着我说句话啊。"司徒清清很不満地抱怨。
甜心闻言立刻讪笑着闭嘴了。
华程远见甜心被司徒清清呛了两句,急忙解释说:"叶欣在学校的风评不怎么好,我之前听他们系的系主任有说过。"
"为什么风评不好?"司徒清清刨根究底。
华程远也一时语塞,摸着下巴犯了难。
叶欣算是个问题少年,自幼就失去双亲,跟着奶奶长大,虽然不能带有歧视和偏见,但这样子长大的小孩真的很容易心智不健全,尤其是在老人家不知如何隔代管教的情况下。
因此,虽然叶欣成绩很好,却一直不被老师重视,加上他特立独行的外形和酒吧的驻唱工作,更让老师们努力划清同他的界限。
"听说叶欣本来想考音乐学院,不过因为这些专业性学院都最好有一定关系才能入进,叶欣落选了,所以组建了现在的这支乐队。"
司徒清清闻言突然觉得叶欣挺可怜的,像所有坚持梦想的年轻人那样因为不公平的背景被挤出大门,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故事?
司徒清清在军人家庭耳濡目染,有着军人特有的英雄主义情结,这种情结发展到感情上,很容易表现为——会混淆喜欢和同情的定义,因为对方是弱势群体而依依不舍,百般关注。
之前司徒清朗就险些分不清自己对甜心的感情是喜欢还是同情,现在司徒清清更是分不清,她执意觉得叶欣会需要自己,而她对他的好感也更上升一层。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这个我不介意。"司徒清清耸耸肩,"很多人⾝世和家庭都很可怜,甜心不就是么。"
"…"甜心默默地想,我可一点没觉得自己可怜…
华程远虽然⾝为安桥大学的前任生学会主席,并且还是刚刚卸任,可安桥大学林林总总这么多生学,他不可能对每一个都了如指掌。
他又努力回想半天,甜心急得不停看表,心里嘤嘤嘤我快迟到了!
华程远又想起一件事情,不知他听谁说过一句,叶欣之所以选化学系,是打算将来转行做制药相关的工作。
他将这件事情告诉司徒清清,司徒清清倒也觉得没什么,研究物药不也挺好的么?
"可是我听说他想从事制药相关的工作的原因是,他父⺟昅过毒。"华程远语出惊人。
这件事情直接引起了甜心的⾼度警觉,司徒清清也不由张大嘴巴,愕然地看着他。
"你是说真的?"
"我也不确定。"华程远迟疑地回答,"我只能尽量再帮你打听一下了。"
"他父⺟不是死于意外么?怎么可能昅毒?不可能吧…"司徒清清讪笑,心已经凉了半截。
这种事情如果让父亲司徒政知道,不得把她的腿打断?!
华程远抬腕看表,歉意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告诉你详情,不过现在我急着去办手续,甜心应该也快上课了吧?"
甜心赶紧烈猛点头,是啊再不走铁定要被点名了!
"那我先告辞了,这周五晚上我请朋友吃饭,希望到时候你们和薇薇也能赏光,地点在我家,到时我会逐一通知你们详细地址。"华程远还是彬彬有礼地发出邀请。
甜心点了点头承诺一定去,随后拉着司徒清清就往教室里飞奔,刚进阶梯教室的门,讲师也刚好点到她的名字。
司徒清清那一⾝实在是太招摇了,甜心原本想低调地偷偷溜过去,结果只能被算作迟到,更郁闷的是眼镜妹帮她占的座位只有一个,她只好陪着清清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
前半个小时司徒清清尚且能淡定地玩机手,可到了后半个小时,她开始不淡定了,各种如坐针毡,机手也被她玩没电了。
"我能出去透透气吗?"她眼神哀求甜心。
甜心只好小声教她:"偷偷地出去,打枪的不要。"
司徒清清点头,愉快地、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导师十分生气,在她走后絮絮叨叨了十几分钟课堂纪律问题。
甜心简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司徒清清一个人在安桥大学的校园里溜达,倒也轻松自在,她从教学楼转到化学楼,又从化学楼转到男生宿舍,突然,远处走来一清瘦⾼挑的⾝影,背着吉他,愈发接近她。
司徒清清认出那是叶欣,登时感觉自己像中了头彩,她开开心心地迎上前去,却又猛然心头小鹿乱撞,觉得他又可怜又忧郁,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
叶欣现在的样子也的的确确是忧郁又颓废的,他眼窝深陷,有淡淡的黑眼圈,弱不噤风的样子让她联想起他曾经吃过的那些苦。
他父⺟真的是昅毒的?
那他会不会也…
思忖的功夫她已经迎面而上,叶欣并未在她⾝边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司徒清清有些气愤,于是在经过他之后,她停下脚步,回头叫了一声:"嗨!"
叶欣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脸上浮现出一丝生硬的,漠然的笑容。
"那个,又见面了。"司徒清清竟然没由来的拘谨,努力措辞,想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刻意。
"你是?"叶欣耸耸肩膀,"不好意思,记性不太好,完全不记得你是谁。"
司徒清清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然而又不好发作,只好強庒抑着心头的不慡,淡笑道:"你这叫贵人多忘事咯?我叫司徒清清,那晚给你献花来着。"
叶欣像是想了好一会,片刻后漠然说:"知道了,谢谢。"
他背着吉他转⾝就走,仿佛"我叫司徒清清"跟"我是空气"没有丝毫区别。
司徒清清懊恼地跺跺脚——这家伙怎么像冰山似的顽固不化?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怎么接近他?怎么帮助他?怎么感动——感化他?完全没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