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要委屈了自己
即使在陆北离如此伤害过她的家人后,心底仍旧毫无怨言的保留着这样一份纯正的爱意。
这种感情很纯粹,是弥足珍贵的,只可惜,拥有的人却并不懂得珍惜,想珍惜的人,却又无法拥有。
当然,如果沈嘉宥知道事情的真想后,知道陆北离其实是慕籽歆同父异⺟的亲哥哥之后,或许他也就不会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陆北离就该对慕籽歆好,就该和慕籽歆相守相爱一辈子了。
看着这样的慕籽歆,沈嘉宥心间是酸涩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间翻涌,急切的想破涌而出。
沈嘉宥还想说什么,别墅的管家打完电话后走过来,对这位突然而至的沈氏传媒总裁感到很疑惑。
“沈先生,我们少爷现在应该在公司才对,你要是想见他,还是去公司吧,一般中午他是不会回别墅的。”
他家少爷的电话打不通,管家海叔没法通知到陆北离,但听公司的人说,总裁早就离开公司了,但不知道去了哪儿,而且中午也本来就是午休时间。
但是,令海叔疑惑的是,一般人来拜访陆北离,都会是去公司总部的,或者等到晚上陆北离回来,或者提前预约,可是这位沈先生却突然而至,庒根就不可能见到他家少爷才对。
而且看样子,这位沈先生,怎么看都像是和这位少爷带回来的姐小比较熟才对,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但貌似很聊得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沈嘉宥是来拜访这位姑娘的呢!
看了海叔一眼,沈嘉宥淡淡道:“我知道了。”
看向慕籽歆,沈嘉宥伸手握住她明显有些冰冷的手,紧紧扣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中。
“籽歆,跟我走吧,慕伯父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解决,你一直待在陆北离这里,也不是办法,要是被他发现…“
沈嘉宥很担忧,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视线略过慕籽歆的部腹,他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陆北离知道慕籽歆已经怀有他的孩子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呢?
是仍旧不顾一切的伤害慕家,还是从此放下一切过往,好好对待慕籽歆,好好养大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沈嘉宥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放下一切,专心爱护慕籽歆,只因为这个女人总能勾起他心底那抹隐蔵极佳的保护玉望,虽然慕籽歆并不柔弱,可是在沈嘉宥看来,他就是想好好照顾这个女人,让她从此以后无忧无虑的活着,至少每天都要是开开心心的。
慕籽歆低头沉默,没有得到慕禹丞的消息,慕籽歆并不想走,可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部腹,慕籽歆內心也是担忧的。
慕籽歆想象不出当陆北离得知她真的孕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会狠心拉着她去医院,还是也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呢?
哦,不,慕籽歆差点忘了,他们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既然他说他们之间是亲兄妹,又岂会⾼兴得起来?
虽然刚得知自己怀有陆北离孩子的时候,慕籽歆內心是有一点点排斥的,毕竟这个男人如此狠心的对付自己家,又如此狠心的伤害自己,可是这么多天下来,肚子里的小生命越来越鲜活,也越来越明显,一丝丝的舍不得,似乎已经悄悄蔓延在內心深处。
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慕籽歆想,她还是有些不忍舍弃的吧,所以才会更加不安,又不是很想继续留在陆北离⾝边,就怕陆北离敏感的发现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慕籽歆抬起头,看着沈嘉宥,有些为难的说道:“嘉宥,我爸的行踪我还没有查到,你再让我好好想想,我不想独自离开,留我爸一个人面对陆北离。我爸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不想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陆北离不会好好对待我爸的。”
慕籽歆和慕禹丞父⺟情深,沈嘉宥当然知道,也理解慕籽歆不想撇下慕禹丞独自离开,可是就算她留下来,也未必对慕禹丞的事情有什么帮助,沈嘉宥还想劝说,可是看着慕籽歆苍白小脸上一脸的坚定表情,沈嘉宥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不逼你了,只是籽歆,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看着慕籽歆,沈嘉宥深情款款“我打过几次你的电话,都是关机,所以我就猜想你在陆北离这里,过得一定不好,所以来看看你。”
沈嘉宥是聪明人,慕籽歆没有开机接电话,他就知道她的机手一定是被陆北离没收了,目的恐怕就是防止慕籽歆和自己联系的吧。
沈嘉宥将手伸进西装口袋內,掏出自己的机手,转而递给慕籽歆手上。“籽歆,我的机手你先拿着,等我得到慕伯父的消息就会联系你的,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带你走。”
沈嘉宥神情严肃,一想到要将慕籽歆留在陆北离的⾝边,沈嘉宥就很担心,就怕陆北离会对慕籽歆不好,就怕慕籽歆受任何一丝一毫的欺负。
慕籽歆接过机手,小脸上也満是凝重,对于未来的茫然,以及对于陆北离的…失望。
沈嘉宥伸出手,紧紧握住慕籽歆有些冰凉的小手,漆黑的双模中満是不舍的深情。
“籽歆,你要记得,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陆北离若为难你,不要忍着…”
沈嘉宥神⾊严肃,只是还未说完,⾝后就响起一道悠扬的磁性男声,低沉中却又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性感,极是好听。
“哟,沈大公子,真巧呀,你跑到我家来⼲什么?”
⾝后,男人戏谑却明显带着不満的声音传来,慕籽歆和沈嘉宥同时回过头去,看向⾝后一脸阴郁的陆北离,似乎都很惊讶,明明是中午时分,这陆北离不好好待在公司处理公务,却跑回家是所谓何事。
见慕籽歆和沈嘉宥都不说话了,陆北离心底更是庒着怒意,面上却云淡风轻,甚至笑得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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