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只是如此吗1
"因为…我答应过洛先生。"她看着眼前的洛旻彦轻柔的回答着。
"就只是如此吗?"洛旻彦望进萧伶葵的眼,反问着。
"就只是…如此吗?"连问出这一句的时候,洛旻彦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再一次的询问出声,或许,是在心里隐约的期待着些什么,甚至他有那么一丝后悔让冷少誉知道萧伶葵还活着。
私心想着,或许明天的婚礼真的能成真。
"就只是如此。"她点头,仓皇的躲开了洛旻彦投过来的视线,只因为那眼神莫名么得让她想要躲闪。那里面含了太多的因素,到更多的是让她躲闪不开的一丝深情,她有一丝慌。
"我答应过洛先生,就会做到的。"她说着,视线却落在了屋子里的某一角,就是不落在洛旻彦的脸上,因为害怕,害怕看到那种视线。
因为会愧疚…为什么愧疚,或许是因为洛旻彦曾经救过她。
甚至还差一点儿断送了自己的命。
"感?"忽然,洛旻彦角的笑意更深了,点了点头,他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苦涩一笑。
"到底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头摇,有些累了。
本来昨天接到湾台的消息洛家的大宅失了火,等他匆忙的赶回去时,确实是失火了,却是只烧了后院的一隅。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
当匆匆赶回来过后,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走那么一场形式婚礼,任何时候都可以,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走那么一场形式婚礼,就不会给冷少誉寄那么一张帖子。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走那么一场形式婚礼,那…
他闭上眼,那么轻柔的一句就这么落在了萧伶葵的耳中。
"如果…我不单单的想有那么一场形式上的婚礼呢!"
是的,他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了。
"洛先生…"她盯着眼前的洛旻彦,忽然轻轻了语调。
"我的命是洛先生救的,如果…洛先生你真想如此,我…"
"你想把命还给我?"他反问。
她苦笑:"我此生只有一个丈夫。"
"呵…我明⽩了。"洛旻彦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也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婚。
早就告诉过自己,是自己的赶也赶不走,不是自己的不管怎么做,也強求不来。
所以,心中仍旧还是气愤不过,所以,他选择了递给冷少誉这张帖子。
所以说啊!男人都是自私的,临放弃前还是要磨折一下彼此,心中有痛当然得再拉上一个垫背的,这就是洛旻彦啊!
他想着,冷少誉要是现在出了店酒会做些什么?
心中,肯定不好过吧!
那么,也值了,真的?就值了吗?
他无奈的摇了头摇,然后往卧室走去,累了,该歇息歇息了。
萧伶葵只是全程看着没有发言。
被荣成请着出了店酒,冷少誉握紧了拳头,刚刚洛旻彦和萧伶葵亲昵的画面,还在他的脑海中回着。
他会想着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和洛旻彦是不是每天都曾这么亲昵过,一开始他会想着萧伶葵是不是有着什么苦衷,可后来,直到洛旻彦那么轻柔的摸着她的头,而她就温顺的像个孩子的时候,一切理智都溃散了,她有理由相信她是自愿的了。
终究,还是远了。
就因为自己的不够重视,终于,还是失去了。
去抢吗?可是抢回来呢?她如果心里有了别人会怨他的吧!
去祝福吗?哼…休想,他自问自己从来不是这么清⾼的人。
这比当他知道萧伶葵不在人世间的时候心还痛,他想找个人诉苦,可是翻完电话薄也只能翻到一个上官赞。
于是,他打了通电话过去。
聊了很久,后来被上官赞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是啊!坐以待毙,用酒⿇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若真爱就去抢啊!
现在不爱你不代表对你没有感情,一个人变心有很多种可能,或许,或许萧伶葵对洛旻彦的只是感不是爱!
如果他现在就叫停了,就真的失去了。
挂了电话,上官赞还是不放心,于是便给助理打了个內线电话,让她订了一张去垦丁的机票。
冷柔薇一直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上睡的冷少誉,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上午出去了就没见着人影,最后她带着多多出门去找的时候,凑巧碰到了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一时间皱眉,还没有到门口就昏沉沉的睡了去。
于是她和多多奋力的将他拽上了时,已经累得气吁吁了。
"小葵…小葵…"嘴里仍旧呓语着喊着萧伶葵的名字,也不知道昨天冷少誉出去两人是怎么谈的。
昨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冷着一张脸了。
"小姑姑,爸爸他是不是生病了?"多多有些红了眼,问着。
"生病?"冷柔薇看着上的冷少誉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心病,怎么治?
伤风感冒还可以看大夫,可是心病呢?就只有心药医了。
而冷少誉的药还有谁?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他的那颗药已经谈崩了,绝症啊!
绝症呢!治不好了!
冷柔薇蹲下⾝子,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多多。
"多多,以后一定要听你爸爸的话,知道吗?"
"嗯!"小家伙点头。
冷柔薇这才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长叹了口气。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真的愿意萧伶葵就像以前那样的死了。
现在冷少誉心中的痛,肯定更加的难以治愈了。
她仍旧记得昨天晚上冷少誉对她说得话,那么失落啊!那么心疼啊!
萧伶葵吃了晚饭,一直静静的待在屋子里,今天冷少誉走的时候,那般坚定的语调就在那里落着,她甚至害怕明天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洛旻彦看着她,声音轻轻的从⾝后传了来。
"穿件外套,跟我出去一趟。"他说。
"好。"她点头,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件⽪裘穿上,很暖和。
她还记得这是去年冬天洛旻彦买给她的。
海风吹在脸上微微有那么丝冷意。
洛旻彦就站在她的⾝旁,和她并肩站着。
视线远远的落在了海边,忽轻蜷起。
"你听到了什么?"他笑。
"我…"她接不上话,闭上眼能清楚的听到风声,⽔声,泥石被拍打的声音。
"洛先生听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洛旻彦。
"笑声。"洛旻彦回答着,脑海里仍旧回着女子喜悦的笑。
"她的笑声,而你,除了小时候,在我⾝边的这些⽇子从来没有过那种笑。"洛旻彦看着她,所以她永远都不是心中的那个人。
"…"萧伶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洛旻彦蜷开的。那里面有那么一份喜悦,却含了更多的苦涩与失落。
"洛先生…"
"跟我来…"洛旻彦握住她的手,像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手上传来了灼热的温度,而她竟然没有甩开,只是紧紧地盯着洛旻彦握着她的手,出神着。
礼堂的门被打开了,这里面是按洛旻彦的要求布置的,简单,宽敞。
不远处的台上,放着神⽗宣誓用的礼典。
而洛旻彦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握着萧伶葵的,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最后,在那张放着礼典的桌前停了下来。
没有观众,洛旻彦轻轻的笑了笑。
"以往在读书的时候,我就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只可惜,她却没有等到。"
"我洛旻彦这一辈子很少佩服别人的,可是却唯独让一个上官赞⼊了眼。"
"洛先生,是指上官和清清的冥婚吗?"萧伶葵小心翼翼的问,试问整个上流社会,也只有上官赞一个人敢面对舆论和媒体的庒力,用这样的方式宣誓自己的决心。
"不错!"洛旻彦笑着,忽然拉着萧伶葵在一旁第一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伶葵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坐着,听着洛旻彦说着自己以往的故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她突然觉得洛旻彦⾝上被无形的庒力给束缚着难以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着若是她没有与到冷少誉,就这么一直跟在洛旻彦的⾝边,即便做不了子,也会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让他以后的人生都不会那样的寂寞,更何况,洛溪现在还是那个样子了,她需要人照顾。
"对不起,给洛先生您添了很多⿇烦!"她低下头,声音很轻很轻。
"呵…如果,我觉得这是⿇烦,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了。"
"其实…我也是由私心的,我不单单只是想走那么一场形式上的婚礼而已,只是…"
"我洛旻彦从来都喜強人所难,可是这一次却怎么也不想再为难你!"
"如果,我执意的将你留在⾝边;或许,你的心里一辈子都有那么一层隔阂,一个疙瘩挥之不去。"
"那样,太累了。"
他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知道那种与不喜的人生活在一起內心的煎熬与痛苦,磨折对方,也磨折自己,还不如诚坦一点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