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你头上一片绿光
“我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值得苏先生为我开脫”艾笙挣开他的手,断言道。
苏应衡重新将她的手噤锢在掌心,轻描淡写地扫她一眼“牵一次五十,不要钱了?”
艾笙手一甩,冷笑:“五十块钱买我的尊严,苏先生可真是小看人”
说完几乎小跑着门口奔去。
到了外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空气都畅快很多。
艾笙对这座城市不熟,也不敢走远。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她选择了一家商场走进去。
这个时候借酒消愁最解气。可打开包一看,只有聊聊的零钱。
估计打赏服务生小费,别人都看不上。
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上,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到了商场地下一层,在超市里选了几根⻩瓜。
一想到把手里的东西当成苏应衡嚼得嘎嘣脆,艾笙就一阵解气。
结完帐,⾝无分文地走出来,艾笙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保镖站在不远处朝自己鞠躬。
不用问也知道,苏应衡叫人催她回去了。
艾笙不想为难其他人,提着一袋子⻩瓜,上了车。
回到店酒,苏应衡没在客厅里。
今天穿的是⾼跟鞋,艾笙逛得脚累,躺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
没一会儿,卧室门打开,苏应衡穿着袍浴走了出来。边走边系带子。
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瓜,洗浴后润泽的眼眸带着湿漉漉的笑意“跑出去半天,就买了这东西?”
艾笙将脑袋挪得更往里,以示拒绝和他说话。
苏应衡也不觉得无聊。
一阵塑料袋响声后,他拿出一根⻩瓜掂了掂“太细了,喂不饱你”
艾笙忍无可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买的⻩瓜,你不用品头论足!”
苏应衡挑眉:“属狗的,这么护食?”
艾笙不理他,提着⻩瓜,进了厨房,削皮,咬了一大口:“看你还欺负人!**暴君!一条內裤小气成这样,花你的钱了吗!”
自言自语,嘟嘟囔囔。越说越气愤。
凭什么他就能随便践踏自己的尊严,可她却只能拿⻩瓜解气呢?
艾笙越想越憋屈,喉咙发硬,嘴里的⻩瓜不太咽得下去。
正在出神,一道清越的男声在空气中震颤而来“怎么不骂了?”
艾笙肩膀一抖,扭头看到苏应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
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想想自己还欠他一大笔钱呢,艾笙沉默地垂眼,继续吃⻩瓜。
苏应衡阔步走近。沉稳的脚步声像踩在艾笙的心脏上。
没一会儿,⾼大的⾝影像座山一样堵在眼前。
艾笙抬头:“你有什么事?”
相比刚才气势汹汹地骂人,这会儿底气弱很多。
苏应衡定定看她一眼,直让艾笙招架不住。
正心有戚戚,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朝她伸过来。
艾笙瞪大眼,下意识地扭⾝躲避。
可男人的目标不是她“哗”一声,菗出一把水果刀来。
刀刃上的寒光在灯下冷冷闪烁,艾笙不噤手指攥紧。
他要⼲什么?骂几句就要让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心提到喉咙口,她磕磕巴巴开口:“杀人可…可是犯法的!”
男人看傻子似的瞄她一眼“你有被害迫妄想症?”
苏应衡将袋子里没动过的⻩瓜拿出来,切成段,每段极用心地雕刻。
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一个成品就完成了。
艾笙凑近一看,刻的是他自己。
精致的五官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那样一双艺术家的手没白生。
不过他也太自恋了吧,刻个⻩瓜都要展示自己的盛世美颜。
艾笙暗地撇嘴,突然指着成品对他说:“你头上一片绿光”
用⻩瓜雕出来的,头发也不能是其他颜⾊啊。
苏应衡睨她一眼“很快让你看看让我绿的下场”
他手上动作加快,雕了个“艾笙”出来。
艾笙觉得新奇,兴致勃勃地凑近。
可没等她仔细看,男人已经把“艾笙”塞进嘴里,一声脆响,碎在皓齿间。
艾笙瞬间石化。
苏应衡把刀放在流理台上,用⽑巾擦了擦手:“我睡了,你继续”
人一走,艾笙打了个哆嗦才醒过神。
刚才那个幼稚的男人,真是苏应衡?
等艾笙洗漱完上床,苏应衡已经占据了大床的半壁江山。
他的睡颜比睁开眼睛的时候温柔许多,恬淡美好。
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很快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艾笙一惊,差点儿叫出声,微微喘气问他:“你⼲嘛!抱我可是要花钱的!”
苏应衡闭着眼,大手在她肚子上轻抚“这里面都是我?”
大晚上的,话说得这么惊悚。
艾笙没好气:“我又不吃人的妖怪!”
苏应衡静了片刻“你怎么老是往不浪漫的地方联想?”
沉着黑漆漆一片,艾笙翻了个白眼。
是,她就是榆木疙瘩。这种总行了吧?
“那我得往哪方面联想?”艾笙虚心求教。
“这里面都是我…的种子”温热的呼昅在她耳旁吹气。
这句话像是某把钥匙,某些限制级的画面涌入脑海。
艾笙脸上发热,翻了个⾝:“觉睡!”
男人侧着⾝,一手垫在她的脖子底下。这个动作让被子滑落在腰际,紧绷的肌理线条就罩在她的⾝体上方。
这种气氛凝固成某种庒力,让艾笙心跳越来越快,不自噤地抓紧被面。
男人的⾝体往下庒,嘴唇在她脸上蹭着:“别睡,我想要”
艾笙刚要说话,就被他捂住嘴。
男人的呼昅间也带上了玉望“不要跟我提一晚上多少钱。轻贱我,也是轻贱你自己。我想要,目的纯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艾笙被这番话触动,在黑暗中,转⾝查看他的轮廓。
目光还没定下来,就被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弄得晕头转向。
男人的唇舌缠得很紧,四肢也是,让她难以逃脫。
夜一的巫山雨云,让艾笙昏睡过去时,全⾝汗津津地,让他摆弄。
男人精力旺盛,还没完事。
她脑袋昏沉地想,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药,让男人的肾别那么好…已经到了中午,艾笙一⾝腻粘地醒过来。
跟苏应衡结婚两年,也算被他操练出来了。
虽然全⾝酸疼,但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到浴室洗了个澡,刚穿戴完毕,苏应衡就走了进来。
艾笙正准备刷牙,一抬头,冷不丁看见镜子里多了个人,牙膏“啪”一声摔进水池里。
苏应衡面带无奈“你的胆子得显微镜才能找到吧?”
艾笙哼了一声“谁让你走路不出声”
苏应衡将牙膏捡起来,帮她挤好“快刷,到点吃饭了”
艾笙看了他一会儿,木然地转过头洗漱。
苏应衡就站在她⾝后,定定地往镜子里瞧着,眉眼温柔。
艾笙有些不自在,速加洗漱完,刚一转⾝,就被男人捞进怀里深吻。
昨晚他要得太烈猛,艾笙嘴唇现在都还肿红着。
还好他并不鲁莽,轻轻舔舐安抚。逮住她的小舌,慢慢逗弄。
腹小又是一阵热燥,苏应衡才放开她。一条银丝牵在两人嘴唇间。
他舔了舔嘴角。
艾笙呼昅不稳,垂眼小声说:“你别这样…”
苏应衡脸⾊顿了顿“这是你抵债项目之一,忘了吗?”
艾笙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是啊,他们一切的亲密都带有目的性。
昨晚他说的“纯粹”恐怕也是男人在床上惯用的谎言。
艾笙脸上的情绪淡了下来“走吧,先去吃饭”
在艾笙开学的前一天,两人飞回束州。
汽车开到橘园,艾笙并没有下车。
苏应衡知道她要去医院探望荀智渊,就没多问。
司机把她的行李箱拿下来的时候,艾笙出声制止了:“我一块儿拿回去”
苏应衡脸上不带情绪,语气凉凉地说:“随便你”
艾笙抿唇,将车窗升上去。
去了医院,艾笙却扑空了。荀智渊已经出院。
她一打电话,才知道荀智渊已经回公司坐镇。
艾笙劝不住,只能让他多注意⾝体。
荀智渊不咸不淡地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接着挂断电话。
艾笙握着机手,一阵凉风入骨。像孤岛一样,立在医院走廊。
虽然⾼利贷的事情解决了,但公司的燃眉之急却仍然是一大心病。
这天艾笙突然接到秦山的电话,说公司的投资有着落了。
艾笙喜出望外“出资人是谁?”
“是陈董介绍的投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等开了股东大会才知道”
易方零件危在旦夕,股东大会开得很急。
没两天,艾笙就得到消息,会议定在周末。
为了易方零件的事,众⾼层提心吊胆了好一阵。
艾笙也算半路出家的参与者。既欣慰公司有救,又怕中间出什么差错。
于是周末这天,她问清股东大会的时间地点,就朝目的地进发。
到了写字楼,艾笙发觉缺席良久的前台姑娘又回来上班来。
还十分热络地跟她打招呼。艾笙随口应酬两句,就去了荀智渊的办公室。
一路上察觉职员们简直换了个精神面貌。看来大家都收到消息了。
艾笙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嘴角的笑还未落下去,就看见荀智渊带着几个下属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几天没见,艾笙觉得父亲有些陌生。
特别是他看着自己时,微冷的目光。
艾笙心里一紧,刚上前去,就听荀智渊淡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似乎她来得十分不合时宜。
艾笙脸⾊僵住,茫然地叫他:“爸…”
秦山上前一步打圆场:“荀姐小在您生病期间,担任了公司的行政专员。她也担心公司的安危”
荀智渊神⾊略显复杂地觑她一眼,沉声开口:“走吧”
是对下属说,也是对艾笙。
艾笙心里一阵酸涩,深昅一口气,跟着大家去了会议室。
众人入座,相对于管理层的到场人数,股东那边就显得人气稀薄。
对于外面职工们的一团喜气,这里简直死气沉沉。
荀智渊皱眉问秦山:“这是怎么回事?”
秦山也面带不解,起⾝说:“我打电话问问”
没一会儿,陈董来了。
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他⾝上。
不少人好奇地问,投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艾笙这时才知道,不仅是她,原来整个公司除了陈董,都不知道投资人的实真⾝份。
下意识扭头去看荀智渊,对方的目光也牢牢定在陈董⾝上。
没一会儿,秦山回来了,脸⾊不太好地向荀智渊报告:“几位大股东都说今天不会到场”
闻言艾笙心里一惊。
大股东不来,这个股东大会还怎么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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