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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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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纪年想起几年前的一个夏天,也是这样的夜,G镇没有这么繁华的夜市,路上人不多。

  外公的猫跑不见了,他出去找。

  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看见盛夏,那时她刚打完架,手里还提着一断了的子,⾎从额头上顺着脸颊一直流,她单脚踩在对方的口,⾝子蹲下来,冷漠而狠厉地说:“以后离这一片远一点儿,谁他么踏过来一步,我弄死他。”

  她踩着的是一个男生,年纪不大,个头却比她整整⾼了一头,⾝后还跟着七八个人,都没人敢动手。

  有人小声讨好地叫了句“夏姐,误会,我们也不知道那是您姥姥,下次绝对不敢了。”

  “狗杂种!”

  盛夏把断成半截的子掼在墙上,气得大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

  甩手走的时候,发出一声嘲讽的“呵”

  “滚!”

  “滚,这就滚…夏姐慢走。“

  对面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巷子另一头走了。

  盛夏转过巷子口就开始撑着墙走了,不知道是头晕,还是哪里疼。最后索站在了原地,她随意地抹了下额头,就着远处的路灯光,仔细看自己⾝上的⾎,前襟和袖子上沾了不少,她有些烦躁,头发。

  那时她还是长发,齐刘海,遮到眉下,眼睛漆黑温润,看过去,永远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耍狠,动作十分地⼲脆利落,显然的是个老手。

  盛夏在原地待了会儿,起⾝钻进了另一条胡同,敲开了一扇门,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看见她“呀”了声“怎么又搞成这个样子?”

  她摇了‮头摇‬“没事,碰见几个流氓。你帮我处理一下,我怕我姥姥害怕。”

  沈纪年回去的时候,猫已经回家了,他抱着猫坐在二楼台,没开灯,凝视对面盛家的房子。

  盛家姥姥在院子里择菜,嫰绿的韭菜,一择⼲净放在竹筐子里,老人弯的动作很迟缓,偶尔定省一会儿,起⾝的动作也很慢。

  老太太年纪很大了,八十多岁,是盛夏的曾祖⺟,⾝体还算硬朗,只是毕竟年纪很大了,腿脚并不利索。

  盛夏回来的时候,姥姥正在洗菜,她挽了挽袖子过去,声音柔和地说“我洗,姥姥你歇着。”

  她头发原本是绑着,这会儿全散开了,把脖子和额头遮得严严实实。

  她洗完韭菜又去洗萝卜,拿刷子仔仔细细擦洗着,天气热,晚风吹不散热气,她散着头发,汗⽔把她整个额头都浸了,大约是浸到了伤口里,她擦汗的时候,紧紧抿着双,疼得浑⾝颤抖。

  姥姥收⾐服的时候,偶然扭过头看她,问她“怎么了囡囡?不舒服?”

  她摇‮头摇‬“没事,被蚊子咬了下。”

  “去拿花露⽔噴一噴。”

  “哎,我知道。”

  第二天,盛夏说要去朋友家玩儿一天,晚上才回来。

  临走前过来敲沈家的门,拜托沈家爷爷帮她照看一下姥姥。

  昨天被一群小混混推搡了下,盛夏总怕姥姥⾝体有哪里不舒服,人年纪大了感觉迟钝,姥姥自己说没事,她却不敢掉以轻心。

  沈家爷爷満口答应了,一旁逗猫的沈纪年抬头看了眼,昨晚夜⾊深,看不真切,这会儿才看见,她半个背都肿了,不敢用力,走路的时候背得笔直。

  沈纪年忽然觉得,她出门,大概是觉得在姥姥面前装若无其事太辛苦。

  其实如果不是他知道,特意去观察她,也看不出来⾐服下面细微的差别。

  她走的时候,沈纪年把猫扔了下去,跟爷爷说“我出去一下。”

  他看见盛夏沿着公路一直走,走到东桥头的时候,有个女生骑着电动车过来接她,她叫那个女生“童言。”

  童言把‮全安‬帽递给她,她摇了‮头摇‬“有伤,不戴了。”

  “靠,那帮孙子照头打?”

  盛夏“嗯”了声“不过我踩碎了他一肋骨。”

  童言把车子放在路边,当场拉着她检查“都伤哪儿了,我看看…”

  盛夏往后躲了下“轻点儿,疼。”

  童言每看一处就骂句脏话“艹,别叫‮娘老‬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盛夏摇了‮头摇‬“算了,你别惹他们,那群杂碎手狠着呢。”

  “你能惹,我就不能惹?”

  盛夏耸了耸肩“我不是没办法吗?”

  …

  G镇向来,外来打工人口聚集,犯罪率居⾼不下,但都是小打小闹,偷摸狗,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打打架,闹闹事,欺软怕硬,狗腿子得很。

  对付他们没别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武力能庒得住。

  盛夏家里就一老太太,还有一个在外地上学的姑姑,爷爷去世的早,舅姥爷举家搬去了南京定居,逢年过节寄东西回来,人却是回不来的,盛家本来就人丁单薄,盛夏爸爸出事之后,就更显得家里一家老弱。

  姥姥闲不住,为了补贴家用,做些针线活拿去卖,摊子就摆在路口,不显眼,卖不了几个钱,但好歹有点儿事做。

  这么久没被小混混扰过,没被收保护费什么狗庇东西的,全仗着盛夏够横够狠。

  这是沈纪年后来才明⽩的。

  她姥姥临去世都不知道盛夏在外头过的是什么⽇子,她从来不说,不哭,不闹,不讲委屈。

  由此可见,她是个多能忍的人。

  回去的路上,盛夏还在生闷气,一句话也没和沈纪年说。

  到了家,换了鞋就钻进屋子去了,一直到十点,都没出来过。

  十点整的时候,盛夏卷子写累了,出来找⽔喝,沈纪年把她堵在了厨房门口,递了杯热牛给她,把她手里的冰橙汁换走了,微微弯看她,低声问她“我如果不道歉,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闷着?”

  盛夏靠在门框上,微微抬着头看他。

  逆着光,看不清楚脸,只看见他清冷的双目,夹杂着几分柔和,他似乎是笑了,很淡,看不真切。

  盛夏觉得自己脑袋被了下“傻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你们的感觉很敏锐,情敌一号已耝现 :)

  调整一下字数,为上榜做准备~稍微庒一庒字数,不然数据太惨啦!

  稿子都存着呢,以后都会补出来哒~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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