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是哪边语言

　　“呼…好像做了什么梦，奇怪，怎么好像…”绝美的金发少女睡眼惺忪地呢喃着什么，阳光宛如精灵般在她的身边轻盈环舞，造就一幕胜过极光彩虹的美丽景象，这种状况出现在别处或许被视作离奇怪异。

　　但出现在这名少女身上却显得如此自然，因为她是光明女神艾薇莉娅，光明的主宰，众神的太阳，世间的光芒都如同她的孩子一般。

　　想要在母亲身边撒娇展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但这些孩子恐怕想不到，自己高贵绝美，执掌神界无上权柄的母亲身上却沾着别人的孩子，留着恶之辈试图让她诞下亲子的秽气息。

　　而艾薇莉娅自己也想不到，这些自己视作玩具型蝼蚁的凡人竟胆大包天地作出了何等事情，当她下意识抚摸脸颊，抬手未曾窥见昨爆后就不曾清理的浓臭，只是总感觉肌肤有点黏糊糊不舒服而已。

　　那件贴身的白丝衣也像是贴着身体黏得更紧了，和服也感觉有些松垮，睡时动的缘故吗？哼…不可能！余的姿态是绝对完美优雅的！

　　艾薇莉娅甩了甩头发，转着银辉暗闪的璀璨金光，但另一方面，这有些像是触电的酥麻感还舒服的…但为什么会这样呢？即便以光明女神漫长岁月积累的经验，也有些想不通。

　　“果然，是凡间的气息太过污浊了。”想了想，艾薇莉娅自顾自地点头，其实这里不是凡间，而是天界，但这艘飞舟却是一直由凡人驾驶的，里面充了凡间气息也理所当然。

　　不过对身为神上之神的艾薇莉娅来说，别说这种凡间与天界气息混杂的地方了，除却自己最辉煌神圣的神殿之外，就算是天界其他地方、某些神灵的居所，惹她一个不高兴，都可以直接贬作凡间，而且是言出法随的那种。

　　从这方面来讲，不得不庆幸飞舟的领域压制，不然就女神随口一句话的功夫，这艘船就已经坠毁在地了！

　　“不过说来，睡得这么深倒是久违了，明明和那些家伙在一条船上。”扭头望向符合自己华丽口味，但相较寝宫配备只能给勾践睡的被褥，金发女神少女的眼神深邃起来：“区区压制领域，不光是实力。就连神也影响了吗？”

　　是的，作为至高神的她又怎会感觉不到呢？来到这艘船上的自己不光是神力无法彻底发挥，举手投足都变得更像凡人了，从昨天洗完澡格外舒，其后还有些肚子饿，乃至这深沉的睡眠都能看得出来。

　　平时她虽然会做些凡人会做的事情打发时间，但吃饭也好，睡觉也好，除非刻意模拟，不然是不会产生饥饿感与困倦感的，种种表现都说明这领域导致神内敛，令她愈发像一个人离不开衣食住行、七情六的凡人。

　　“哼…作为余兴节目，倒也不错。”艾薇莉娅笑了，这种事，在她看来根本称不上威胁。反正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解放神力摧毁这艘船，至于变得像是凡人？她平时就在这么找乐子，而今提高了模拟的真实度反倒正中下怀。

　　她倒是想看看，像曦、凌月清那样飘渺神秘的女神仙子，在不得不食五谷杂粮时会出什么模样呢！毫无疑问，这是对她只有利，没有弊的赛场！

　　“哼…”心情格外愉快的光明女神就像小女孩般哼起了歌：“既然这样。那么余也像凡人那样做大清早该做的事情吧，首先是什么来着…刷牙？”呼，总而言之，这个时候就是要…

　　“小约！”呼唤最可爱的侍从过来了！“嗯？”然后艾薇莉娅皱起眉头。没来，她忠诚可爱的小约，在她的呼唤下，没有出现！几百年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遭！“这个麻烦的领域。”刚刚还愉悦的女神转念就不起来，虽被压制依然浩瀚如海的神力运转一毫，再度将呼唤传向近在隔壁的天使侍从。

　　“殿下，请吩咐。”于是，银发的第一炽天使约莉西雅，便恭恭敬敬地出现在门口，令艾薇莉娅满意一笑：“小约，服侍余起。”

　　“遵命。”嗯。！果然是余最听话的小约，不过说来，小约的脸看起来有点红？是有点急地跑过来的缘故？果然，这凡人化领域有够麻烦的。＊＊＊一步迈出，黑发女子的秀眉似是轻蹙。

　　果然，压力重了一分。这座飞舟明显以这座大厅为中心向外展开压制领域，作为谈判的区域。

　　如此布置倒也相得益彰，本就是为了这种效果选择了飞舟作为谈判场地，她也希望这种压制效果越强越好，但，有另一件事值得介意。压力之外的火热感，在昨天船舱刚刚闭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但现在的感受明显比当时更强烈了，这可是与恒定的压力截然不同。以丹田发起，渐渐在身体扩散，令肌肤都微微泛红的火热感…她，包罗万象的道干女神曦自然能猜出这种感受的底细。

　　情，为渴求与异合、繁衍后代所生的望，这是自然而生的望，曦不会刻意去压抑排斥它，却也不会放纵追求它，与其他七情六抑或人生目标一样。

　　这种望不过是万事万物、天道循环的一部分，自身的确产生这份望，曦便会坦然面对。问题在于，这份显然自外部而来的望异常。这必然是人为的。

　　那么幕后黑手是谁？以光明女神为首的西方阵营，本就操纵着这艘飞舟的船员，抑或…早在那天外客时期便遗留的古老机制？曦倚着座椅闭上眼睛，思索着前因后果。却听一声娇哼。

　　即便被压制神力依旧气息煊赫的另一尊女神驾临，宛如挑衅地朝她投来视线，对此曦一点睁眼的意思都没有，这种事用心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看到的，是包括那有些生气坐下的光明女神在内，已经到齐的众神女脸上都带着些许红色，身体微微发热的事实，如果忽略这个异常。

　　那么两方的谈判代表也已经保持着基本上与昨天无异的状态全部入座了。为什么要说基本上？因为在座的某一人还是有些不同。变成了精灵般绿色清凉荷叶裙装束，身材也变得娇小修长起来，也不知在cos谁的水晶龙女王奥塔薇娜。

　　除此之外，到会人员基本都以昨天的姿态到齐了，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作为主角的苏白衣，昨天最晚抵达的他似乎心怀愧疚，于是今天第一个就到了会场，位置也从原本当仁不让的主角位置改成了相对谦虚不少的下座。

　　尽管艾薇莉亚投来视线目光闪烁，不过总体来说，也默认了这一座次。新的谈判，开始了。“哼…不管怎么说白衣都和我们东方渊源更深，没看到他姓什么吗？”

　　子好胜的圣兽白虎苏胧月没按捺多久就提出了尖锐的问题，惹得光明女神艾薇莉亚一声娇哼…还未开口，身边的银发萝莉炽天使约莉西雅便冷静而优雅地翻开不知何时掏出的地图，点中上方龙城的位置。

　　“龙城位于凡间东西方势力的界，但从地理位置上讲，更接近教廷麾下摩丝公国，而且…”

　　天使萝莉玉指虚按，一时却似出现万千幻影，落在地图形成成片光点连线：“这是莎拉身处凡间时的行动轨迹，可以看到他有三年零二个月进入了西方地域，只有一年零三个月进入东方地域。

　　并且还曾在教城艾薇西雅留学半年，可见他受我们西方神界的影响更深，也更倾向于在我们设置的文化氛围生活…”

　　“得了吧，连都没长回来的炽·天·使·大·人…你也不看看白衣现在穿的是什么衣服，说的是哪边的语言，的是从哪里继承的血脉…该不会，你的脑子也像身子一样退化成婴儿状态了吧？那真是抱歉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