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从云一身透,檀口若有若无地娇着,全身无力地瘫软在餐桌上。感觉着女人依然急促的心跳和不断的息,看着她娇软无力的神情,冷硬的膛一阵心软,邬岑希两手撑在桌上,没有让自己健壮的身体坏下此刻有点柔弱的女人。
良久,从云才从高的余韵中恢复,突然对上男人一双痴映的双眼,一双手怎么摆动都不是滋味,毫无预兆地手足无措起来。
奇怪,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啊,从云惑着。赶紧起身走到卧室,从背后来的视线更是让她冷汗直冒,拿过他的衣服递给他,自己随便找了件睡衣就手忙脚地穿了起来
踱回大厅,那个男人已经穿戴好衣物坐在沙发,悠闲地看着碟片。从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怎么又是外国片子?
整个柜台前的片子全部都是他买过来的,堆积在一起都快叠成一座山了,她跟飞薇买过来的片子早就被埋没得连个影子都瞧不着。再喜欢看外国片子也会累的吧?怎么就没见他看过一点轻松的片子,从云对他真是一点底都摸不着。
看他似乎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从云识相地走到厨房忙活起来。自从那回在她这边吃过面以后,这个男人几乎每次来都是吃完东西或者看完片子再走。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碗香的油泼面就呈现在邬岑希的眼前,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开口,各自拿过筷子就吃起面来。
邬岑希倒是吃得有滋有味,从云就吃的里外不是味了,天天吃这种面也会腻的吧?除了这几天,几乎每天这个男人都只点名要吃面,就连从云说给他做点别的都不予理会。
没办法,她也只能装成一副很喜欢吃的样子,跟着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怎么一个人固执可以固执成这样,认定什么就这么“目中无人”地坚持下去,从云实在是对他的性格的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认定她这个小姐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恐怕她也不会从他身上赚到这么多钱,这点却是让她最为庆幸的。
两人就这样一夜无话,一个坐在沙发上兀自看着碟片,一个忙这忙那只顾着收拾着刚才的残局。
邬岑希本就俊美的脸容在情得到足后愈发显得慵懒感,一头墨黑的及肩长发若有似无的抚过白皙的脸侧,随手穿戴好的衬衣下袒出大片硬实平坦的膛,散发极其致命的魅惑气息。
卧室门外,邬岑希不动声的侯着,偶尔女人拿着被单出来走动的空档,一双深邃幽暗的双眼闪过复杂神色,在一侧静静的顺着她的背影看去。
他是黑道的继承人,更是一个俊美的美男子,这点,邬岑希是十分有自信的,从他一生下来开始,无论白道或者黑道的女子对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鹜,但他从来不会去沾惹那些送上门的女人,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因为那代表着一个麻烦,也意味着一段祸端,越是清白的女人一旦沾上他只会越加纠不清,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只找女的原因。
既然他的父亲为他物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做他的老婆,而且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可是这个地方,似乎来得太过频繁了些。他是怎么了?邬岑希随地往沙发上一躺,今夜的他有点反常,有点烦躁,有点郁闷,这是他自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原因,这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当初二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他的头发还没这么长,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
就这么三天的时间,他却是总会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两人的旎,女人微仰着头安静地瞧着他,两人如数家常地谈论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这个女人,又可曾把他放在心上过?蓦地,邬岑希捞过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外套,打开门一个闪身就消失在静谧的夜中,门板撞在框架中发出“砰”的声响,清脆而响亮。邬岑希眼中光一闪而过,这个门,他绝对不会再踏进第二次!
***收拾完卧室的残局,从云拿过拖把正准备把大厅再整顿一遍,还没拖到一半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抬眼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半,这么晚了谁会打过来?顺手放下手中的拖把,从云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飞薇,忙按下通话键“飞薇?”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生意?”“有,客人刚走。”拧了下眉,从云疑惑地问“怎么今天这么晚打过来?”
“没什么,想约你到酒吧玩玩。”“我现在…”从云正想说必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个户主家,飞薇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磨蹭,快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过来一起看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她是知道现在正是夜场高段,倒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戏是跟她们两有关的。
“上次那个黄记不记得?我说怎么面呢,原来还是个同类,鸭子!知不知道?”“还有那个眼睛四处放电的有钱少爷,也在这边,赶紧的,打个的过来!”说完“啪”地一声挂掉手机,就看她的“好戏”
去了,这日子越过越无聊,没有点调剂品还有什么滋味?等从云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车上,手里还紧紧地捏着手机,一路上对着窗外司空见惯的街景发呆,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好象南柯一梦。
这会她到是平静了一些,只知道出神的盯着窗外的一个个小黑点,慢慢的知觉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体里,脑子全是飞薇刚才说的,鸭子,鸭子…
尤单羽是鸭子,而那个男孩呢?台球室匆匆一别,她只是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只以为那个男孩也是读明鸾大学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是夜场的。
她是知道的,夜场,甚是人,却也最是伤人。在夜场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却总也失去,他们站台卖不比女人卖高尚,因为他们卖的都是尊严,他们没有占什么便宜,他们一样像商品一样被人摆设,被人挑选。
就是那么骄傲那么忧郁的尤单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们挑选任她们差遣,这让她如何想象?
这是一个颓废孤寂的夜晚,时空和想象替变幻,夜幕掩饰下的惑睁着发情的眼睛。1814酒吧。酒吧狂吠的音乐和房摇晃的节奏一如媾的摩擦声,任其充入耳膜,夸张的四肢扭动合着感的大腿反复抖,给本以充斥难闻的汗臭味、烟味、酒味及无处不在的喧哗嘈杂空间平添诸多挥之不去的暧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肢和部,打扮冷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孙茗卓一个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咽下一段段烦恼,只可惜帅哥便秘,烦恼排不出去。这年头,真是有人自找命,三不两时砸钱来充当人家的“护花使者”
!他永远都不懂,打架比他强,读书比他好,头发比他黄的尤单羽为什么不肯接受他的钱,偏偏去当什么见不得人的鸭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只是隐隐对他的行踪表示怀疑,每天深夜找他都不见踪影。
一怀疑,一跟踪,才发现他背着他“卖菜又卖”两个人为此打了一架又一架,脸上“披红”又“挂彩”还是不了了之。迫不得已,他只能空暇的时候来这里做阵当只“看门狗”以防他们家阿羽被那群貌似几百年没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扑。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好意,把我当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也不怕我漏气!”他们是兄弟不是吗?孙茗卓顾影自怜,他的命好苦,有钱没地花,有兄弟没处帮!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带着“诚意”
扑面而来。说真的,这人也是够厉害,现在的孙大少脸臭的跟每个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闪开。这个人竟然还能忍受得住,而且还敢在老虎上拔,实在不能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们,借个位置坐怎样?”原来是个男的,难怪有那么大的勇气。正要瞪过去的孙茗卓,一听是个男声,没有刁难“随便!”
连眼都懒得抬,孙茗卓冷冷地盯着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猎物,兴许他们脑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样释放酒包裹着兴致。
看着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时此刻正在用力、享受彼此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他却是只管自顾自的喝酒,玩女人谁不会,他孙大少不屑!“啊,多么美妙的夜晚啊,酒吧还真是个热闹地儿,哥们,怎么不找两个女人?”
只见这个男的手上带着玉戒指,颈上戴着条十字架项链,修剪整齐的中长发全部往后梳,留下几细软的刘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绝五官,怎么看都像个有钱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钻石耳钉熠熠发光,大眼睛,深眼窝,刻出来的双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嘴。
通体皮肤白,没有任何伤疤,和女生的细腻柔有得一拼,整体看起来倒是有点明星的架势。这家伙不上去嗨跑来跟他瞎扯什么?孙茗卓不耐烦地瞥过脸“有话说,有放!”
看这男的长相不差,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猥琐,!钻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过去靠着他,一边劝酒一边有意无意的说“兄弟,个朋友怎样?”对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着孙茗卓,很是客气的给他的酒杯内上了一杯,恭敬地递给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茗卓也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主,接过酒杯一仰头就豪地饮了下去“我干了,你随意。”钻石男扑闪着一双墨的眼眸,一脸多情地看着孙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鸣,兄弟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