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二天,我和张宁又到了医院。姐姐就由林诗怡陪着了,我简单地对姐姐说了我和石中天的事,姐姐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倒也没什么太吃惊的反应,只是让我小心。
但为了安抚林诗怡好好陪姐姐玩,倒是让我颇费了一番口⾆,又答应以后一定好好陪她玩,这才勉強让她答应。
这小娘⽪也太爱吃醋了,昨天回来就对我下午的事问来问去的,要不是看在她和我初中三年的情,我还真有点不耐烦了。真是的,她还是“吃硬不吃软”啊,我口气一硬,她反倒软下来了。
看来虽以前对她太温柔了,以后可不能太顺着她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我再次变成石中天,而张宁则在医院里看护着我的本体。
我进⼊石中天体內之后,自己的本体就会昏睡,由张宁守在我⾝边,免得有什么意外的情况惊动我,发生什么不测的后果。
我们这样还真是一种冒险,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跟在许晴⾝后,走出了医院,上了车。许晴对我还是很有点不习惯,不时看我几眼,也不知是什么感想。
我想,她和石中天结婚一年,而真正的夫生活也就半年左右,二个人之间恐怕也还没会完全了解,现在又出现了这种异事,她能象现在这们冷静对待,已是非常难得了。
我的头稍稍有点头晕的感觉,但还算是清醒,只不过手脚还是有点无力,轻飘飘的。这也很正常,我这个样子,有点象科幻片里的人在用自己的大脑控制机器人一样。
我们按石小⽟提供的地址来到第一家行银,石小⽟已等着了。她见石中天来了,有些意外:“二嫂,我哥这个样子你还带他出来啊。”
我和许晴、张宁商量过了,我还是装作有点失忆的样子,免得露出什么破绽来,我这种情况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不得不借此来掩人耳目。医院方面已开具了一份证明材料,说明石中天因车祸原因大脑受损,失去了记忆,神智也不朋清楚。
许晴道:“我想带你二哥出来,说不定他能想起些什么,再说,有的行银保管箱是需要本人的指纹识别的,带中天来比较方便些。”
她现在是我的子,当然是要揽着我的手,不过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看来还是对我的⾝份有些许排斥。我们在行银的保管箱业务部问了一下,上石中天的⾝份件证,输⼊电脑之后,很快就查到了石中天的保管箱号。
在理办完确认⾝份的手续之后,我们进了保管区。因为我们无法提供密码和钥匙,行银方面特意派了一位律师陪同我们打开保管箱,并让我们签字验收。
保管箱內也就是石中天的一些公司文件以及一些信件,看內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大多是公司业务上的住来信函。
我们三个都有些失望,这些信件对调查来说没多少帮助。然后我们又到第二家行银,也很快查到石中天在这里也开有一个保管箱,时间为10年,已预付了10年的费用。
在开箱说明中还特别注明是要石中天本人亲自开箱,单独在场,不得他人代替,如果10年后仍未开启,须由公证机关开启。
不过石中天现在神智不清,自然没办法一个人进去,在验过医院开具的证明之后,又比对本人照片,再验证了指纹之后,才允许许晴作为监护人和我一起进去。石小⽟虽是石中天的妹妹,在法律关系上自然不如许晴,被挡在外面,也是无可奈何。
我们在行银人员的陪同下进⼊特别保管区,这里存放的都是客户们认为最重要的文件或其他物品,保护措施极为严格。在行银人员揷⼊行银方面的钥匙并输⼊密码,我们再次揷⼊保管箱的钥匙并输⼊密码,这才打开保管箱。
行银人员在输⼊行银密码后就出去回避了。因为我们本来是不知道石中天在这有保管箱的,自然也没有钥匙和密码,这是行银方面在再次确认了石中天的⾝份之后,又办了一大堆手续,由许晴作为石中天子的⾝份填了一大堆的文件之后,才得到了行银方面特别备份的钥匙和密码。
这还是因为石中天本人在场,而且指纹相符,⾝份确认完全没有问题。否则,如果石中天没亲自来的话,光凭一些文件,许晴想打开保管箱,没几天是办不完相应的法律方面的手续的。
看到行银方面对这一特区的保管箱这么如临大敌的检查制度,我和许晴心中还真有些紧张,不知道石中天倒底存放了什么东西。正象我们事先所想到的那样,在保管箱里我们发现了那份让石中天引来杀⾝之祸的“氮化镓”的技术资料,另外还有其他方面的技术文件。对这些技术方面的东西我不怎么了解,其中一份资料好象是关于开发新型雷达系统的,可能就九星公司下属的那家电子厂生产的雷达图纸。
我听张宁说过,她们公司的不少产品设计资料都出自石中天之手,象雷达产品的能已引起军方的重视,现在已派了技术人员到厂里研究设计原理,看是否能将其中的一些新技术转化到军用雷达方面。
此外,我们还发现一个信封,是密封的,许晴找开信封,里面有四张卡片,最上面的那张是三行字⺟和数字,分别是联合行银,苏黎士,巴霍夫斯大街,0-17-7-22-0-19-21-0。
下面几张也大同小异,都是行银名称、地址和一些数字。这些显然是一些行银的账卡,上面是行银的名称和地址,下面一行数字是手写的,其中二家是瑞士的,一家是国美的,还有一家是百慕大的。
我想这会不会就是石中天在行银里的账号呢,用手写的数字代表签名,这也是一些行银的通常做法,这样可以保证一些不想透露⾝份的匿名人士的存款全安。
当然,这方面以瑞士行银最为出名。看来石中天的⾝份并不象他平⽇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现象背后,一定还有着什么秘密。
如果是公司的账户,是没有必要弄成这么复杂的匿名账户的,匿名账户给人的映象就是有种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感觉,要么是在洗黑钱,要么是什么组织的秘密资金账户。
石家在湾台就是黑社会的,这些账户会不会就是石家在海外用来洗钱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石中天所加⼊的秘密组织的活动经费。反正不管怎样,这些钱都有些来路不明。许晴看着我,问:“中天,你说该怎么办?”
她明知我并不是真正的石中天,但当着我的面还是忍不住这样称呼。我说:“这些图纸资料是公司的,现在暂时先放在这里,等以后确认全安了你再可以带回公司去。
至于这些行银账户,在我们还没弄清它们的来历之前,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宁和石小⽟。这事就我们二个知道,好吗?”
我想,如果真有人为了技术资料,或是为了这些账户而对石中天动手的话,他们现在一定也会注意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们现在拿着这些东西出去,说不定马上就会遭遇黑手。
至于石小⽟,我也不想告诉她账户的事,一来这些账户是不是石家的还不知道,二来石小⽟实在是很让我恼火,三番二次地烦我。
当然,对这些账卡我和许晴都背在心中,以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它们。我们又把东西原样放回保管箱中,关好后,通知行银方面的人进来再次密封验收。
然后我们又与行银方面特别约定,今后如要打开保管箱,只能是石中天亲自打开,如果石中天不幸⾝故,则由许晴凭法律证明文件才能亲自打开,除许晴外的其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打开,就算是授权书也无效。
如许晴也发生意外⾝故,则须等10年后保管期満由法律部门打开由石中天或许晴的合法继承人。
我们不能不小心,谁知道里面的资料、账户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有了这样的险保措施,有心的人士应该不会再对我们下黑手,不然他们也拿不到东西的。
为此,已签了不少的文件,又让许晴留下了指纹。我们在里面花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石小⽟早就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见我们出来,问许晴:“怎么样,里面都是些什么?”
许晴道:“是一些技术方面的设计图纸,中天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暗算的。”我和许晴说好,除了那四张行银账卡之外,其他的事都可以对外公开,不要是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怀疑另有什么秘密了。石小⽟好象也不知道行银账卡的事,问明只有技术资料别无他物后,倒也没什么太过失望的反应。
不过我看她对许晴似乎有点不十分信任,认为许晴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她又没办法进去,也只能听许晴怎么说怎么信了。我现在是一副失忆加弱智的样子,如果是演电影一定很有挑战,但现在对我而言并不难扮。
我现在的头就有些发的感觉,如果不集中精力,⾝体就有一种不受我控制的感觉,那么石中天的反应就与他平⽇的弱智模样没什么二样,任人布摆,只有我想控制他时,才需要集中全部精力。
这活还真费脑力,刚才在保管区內查阅资料,和许晴商量都费了我不少脑细胞,现在头还是晕晕的。我们出来也有一个上午了,也有了不少收获了,这第三家行银我想就让许晴和石小⽟一起去好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有些虚脫的感觉,想快点回到自己的⾝上去。许晴看我头上开始出汗,关心地问我:“中天,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的头阵阵发,⾝子软软子,被许晴扶着才能勉強站住。到了大厅,许晴让石小⽟去开车,我们先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一下。
我的头昏沉沉的,但却有一个隐隐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人在注视着我们。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我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
这是不是我的预感,对石中天下手的人现在又盯上我们了。当然,这里是行银大堂,他们自然不会在这里动手,再说他们要的是资料或行银账卡,在没摸清我们⾝上有没有这些东西之前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我没有告诉许晴我的发现,我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惊动了那些人。我想,他们一定还会在医院里动手的,我是不是可以让石中天作饵去引他们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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