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之类的经典名句,这些可都是以后在社会上混时的保命良策啊,当然要牢记在心。不过地中海是教导主任,每天教导我们前途是美好的,道路是光明的,看到这些,当然觉得有些不⼊眼了。
我说:“话虽难听了些,却是前人用命换来的,不敢不听啊。”“你这同学,年纪不大,还有想法的嘛。这些所谓的人生格言我们今天不谈,有机会我再和你探讨。
我今天是想来听听你们对选举班长有什么想法?听说你们班上有些闹派别,这不大好嘛,影响同学之间的定安团结嘛。同学之间应该是相互平等的,不要有什么阶层划分,不要把社会上的东西带到学校里来。”
大道理谁不会说,问题是张三丰狂妄自大,是他不想和我们搞团结的,听这话倒象是我们在排挤他一样了。我说:“田老师,你今天是来吹风的吧?”
“什么吹风?”地中海一时没听明⽩。“每次人大换届选举之前,和家国 导领人都会到各个代表团走动走动的,这样有助于大家统一认识,落实主民选举工作。
请田老师和学校放心,同学们还是有政治觉悟的,不会让学校失望的,今天下午选班长,该谁当班长就谁当班长。”
“咳咳,请同学们不要误会,我们学校对班长的竞选工作是重视的,这也是让同学们增強主民意识的大好机会,我们学校相信同学们一定会选出自己的班长和班⼲部,协助学校开展各项工作的。”地中海出去后,二当家看着我:“老大,你好厉害啊,地中海二次都让你说哑了。”林诗怡则关心地说:“小新,你怎么说话这么冲啊,吃火药了?你这回又得罪了他。”
我也有些后悔,怎么说话这么尖刻,都不象是一个16岁的⾼中生应该说的话。这回又得罪了地中海,他一定会怀恨在心的。得罪的当然不只地中海一个,张三丰就坐在我的后桌,脸都有些气⽩了,盯着我,一副想动手的样子。
不过我谅他也不敢真动手,一动手,他在老师心目中的好生学印象就全毁了,就更别想当什么班长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就是我们先举班长及班⼲部的时候。选举会前,柳若兰叫我出去:“你这小鬼,今天怎么又得罪田老师了,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田中海和我说过了,说你是班上的一刺,思想落后,学习成绩又差,也不知是怎么进的五中。现在还带坏了一些同学,在学校就谈什么恋爱,想要找机会给你个处分呢。
你这些天小心点,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妈妈的地中海,有本事就冲我来好了,⼲吗对柳若兰发火。还说我是刺,想拔了我么?这个理由可不好找:说我思想落后?我还反动呢。
我这是个人见解不同,现在可没有思想犯罪了,凭这个别想治我罪。成绩差又怎样?我是以最低分数线进来的,又了所谓的“赞助费”完全符合⼊校条件。只有“谈恋爱”
这个罪名对我还有一点杀伤力,但我和林诗怡她们在学校也是规规矩矩的,能和早恋挂上钩的也就是每天中午在一桌吃饭,学校男女生一起吃饭的多了去了,可不止我一个。
中午时候聊聊天,这也是生学之间的正常往来嘛,我们又没让你们抓到在吻亲的镜头,简直就不值一谈嘛。
班里临时组成了一个小会场,三位班长候选人坐在前台,下面的同学则分成了阵线分明的三个集团,分别支持各自的代表。张三丰的支持者少得可怜,他坐在前台后,下面就只剩下了7个支持者。
林诗怡的竞选阵营最庞大,有27人,二当家的支持者也有19人。全班56人分成三个明显的阵营,让地中海看着眉头紧皱。这中间的差距也太明显了,想通过主民投票的话让张三丰当班长,可能为零。
我想,他一定在想如何向张副长市差吧。我听班上的一些小道消息说,校长明年就要退休了,地中海正想尽办法想挤上这个位置。五中是重点中学,能当上五中的校长,地位是不低的,以后再想进教委什么的就容易多了。
班上的同学都有些来头,这些消息应该不是空⽳来风。地中海这么想让张三丰当班长,一定是为了讨好张副长市,好为他爬上校长宝座助一下力。
当上班长还是有一定好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每年的三好生学班长是当然人选,⾼考时可以优先考虑保送的。
而且按五中的惯例,只有各个班的班长和班⼲部可以竞选生学会的职位,如果能当上生学会的⼲部,保送几乎就是肯定的事了,如果表现好还能在⾼中就⼊呢。
我想张三丰也一定很想得到班长这个位置,一旦当上了班长,以后凭他⽗亲的影响力,生学会主席、⾼中生员、保送清华北大也将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不过,我倒想看看地中海有什么办法在不引起众怒的情况下让张三丰当上班长。地中海菗着烟,一时也无计可施。我想他一定在后悔学校玩什么主民选举,直接任命的话就没这么多⿇烦了。
我想,如果地中海不捣的话,林诗怡应该当上班长,二当家还当他的二当家,这才是班上的现实情况。
三位候选人都发表各自的竞选演说,个个声情并茂,却没一点新意。无非是当选之后,会怎样地团结全班同学,组织参加各类活动,为班级赢得荣誉。
怎样让同学们的学习积极空前⾼涨,度过三年美好的⾼中生活,都能升⼊大学,接我们的将是美好的明天。
这些套话、虚话我都听腻了,我只想待这些过场早点结束,然后举行投票,我很想看看地中海见到张三丰连个副班长都没捞到时的表情会怎样。
终于要结束了,同学们开始变得奋兴起来,准备投票了。地中海扔掉香烟,站了起来:“同学们,现在让我也来说几句。
刚才听了三位候选人的讲话,我很⾼兴。三位同学都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肩上的担子将是很重的,但还是很有勇气地站了起来,这种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尤其是张子健同学,说话诚恳,愿意当大家的公仆,为大家谋福利,为班级争荣誉,这就很好嘛。
张子健的⽗亲大家也知道,是我们的副长市,工作成绩有目共睹。我们也了解过,张子健同学本人的成绩一向还是很好的,这次是因为试考失常,影响了成绩。
张子健同学在小学、初中时也一直是学校的三好生学、优秀⼲部,和同学团结友好,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部弟子就看不起其他同学。
我认为,如果让张子健同学担任班长,是完全可以胜任的。当然,这是我的一点个人看法,并不代表学校,班长还是要同学们自己选出来的嘛。
下面,请同学们考虑一下,如果同意张子健同学任班长的请举手表决。”班上顿时一阵喧闹。这也太无聇了,明显就是在为张三丰拉票,本就是在选嘛。
你在上面看着,又有几个同学敢不举手的,不然还不被你穿小鞋啊。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是老大的不服,可又不敢公开的老师作对,尤其这位还是很可能变成校长的教导主任。
好几个同学都看着我,我现在已是班上有名的“斗士”了,他们都对我报有一份希望。我看了一眼柳若兰,她有些着急,眼中暗示我不要再有什么过火的举动。如果我这回再和地中海对着⼲,让他的校长梦泡汤,我想他一定会狂疯报复的。
我也有些担心,我还是个生学,还有三年的时间要呆在这所学校里,得罪了教导主任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而且还有可能牵连到柳若兰,我毕竟是她牵的线进的五中。我又看了下前台,林诗怡和二当家都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可奈何。
而张三丰则是一副按捺不住的⾼兴和得意,见我看他时,嘴上还露出得意和嘲笑。地中海则地看着我。我想起他对柳若兰说过的话,心中不由火起:“反正已经得罪你了,再得罪一回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还能把我开除不成?”
我站起来:“我认为张子健同学还不适宜任班长。”地中海早就注视着我,见我站起来和他作对,強捺怒火,说:“你说他为什么不适合当班长?”
我看了一眼眼中冒火的地中海:“田老师,我认为,担任班上的人,应该是最能代表广大民人群众的利益,最能代表先进生产力,最能代表…对不起,我忘了三个代表最后一个是什么了,他还应该讲政治、讲学习、讲稳定,这些我认为张子健同学没有能完全做到。”
“叶子新同学,你还上升到三个代表和三讲上面去了,你说他什么地方没有完全做到。”“田老师,请你看下他所代表的有几位,加上他自己才8位,占全班56位同学的1/7,至于生产力,他出⾝在⼲部之家,并不是工人家庭出⾝,工人是生产力的代表。
也不是科学家出⾝,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所以我认为他也不能代表先进生产力。至于讲政治嘛,他倒是有先天的优势,可是他搞的是精英政治,看不起工人家庭出⾝的同学,这算什么政治觉悟。
讲学习,他的分数就比我⾼了一分,在全班是倒数第三名,至于他初中的成绩并不⾜为凭,我们班上的同学有几个不是以前学校的⾼材生?要是谁都说自己试考发挥失常,那怎么办?讲稳定嘛,您看班上变成这样,还有稳定可言么?”地中海有些气急败坏了:“难道你就能做到了么?要是你认为自己能做到,那你来当这个班长好了。”
“田老师,您也知道,现在我们班上有三大集团,而我是第三世界的成员,最起码就代表了20名同学。
我还是工人家庭出⾝,虽然我都没见过我⺟亲,但他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工人阶级,绝不掺假。讲政治我是外行,因为从小到大只有我被别人讲政治的时候,不过我现在的政治课成绩是班上数一数二的。
讲学习,我的学习成绩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还没有试考过,但现在在班上怎么也算是中上游⽔平。
讲稳定,我现在没和同学吵过架、红过脸。我本人认为,班长人选不能由他的成绩来决定,也不应该以个人喜好来选择,既然是主民选举,我想同学们会作出他们正确的选择,投下他们庄严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