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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纤细腰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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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接到了周惠的电话。周惠向他叫嚷着,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她遭绑架了,于是,急急地喊起来。

  “你在哪儿?”周惠兴奋极了,说“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往望山坪的大山里,我的车快开到山顶上了,可是看见无底的山谷我就不敢开了,现在让车停在那儿,你来帮我。”

  周军这下松了口气,知道她是去望山坪看梅姨,他骂她“你这不是吃多了撑的?多悬。”他念着“小惠,你怎就这么地任,你要我怎么不去告诉你东平?”

  周惠说“你告诉东平,那你就别来了。”她最烦东平罗嗦。做为哥哥和丈夫,他们都一味地疼爱得近乎宠她。东平是她的丈夫,生活久了。

  总有些磕磕绊绊的琐事,有的时候也会争吵几句。周军便不同了,他可只是一味地宠她,所以周惠在他面前从来就是随心所愿的。

  爬上了一座山,刚拐了一个猛弯,在车灯强烈的照中终于看见前头有堵黑影,再加了一脚油门,看见了那辆红色的轿车。

  周军拉响了警笛,就见周惠从车里滚了出来,她高兴地朝着他的车高举双臂狂奔过来。周军停下车,刚一出车门,就让周惠双手勾住扑进怀中。

  “周军,你终于来了!”她说着,语音里呈现着惊喜、兴奋,她的嘴几乎触碰着周军的脸颊。他感受着她嘴的触摸,柔软的,充着情,他后背一阵触电般的震颤。

  “好了好了,我来看什么情况。”周军赶忙把她的身子挪开,他巡视着轿车的位置,路边的山谷,森林茂密,深不见底,潺潺溪水在此处湍急且落差大,水声高高低低一直回响在山谷下边的树林里。

  发现这地方真的无法让两辆车一起通过,他驾着周惠的轿车一直往前,才见到一片树林,翻越过路旁的排水沟有一空隙的位置,他将车停了。

  步行着回到刚才来的地方。“小惠,前面有一地方,我把把警车开到那,再开你的车,我们回去。”周军对她说。周惠不从:“都来到这里了,我一定要见到梅姨。”周军摇摇头,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警车开进树林,再带上周惠继续往前走。

  漆黑的夜幕让车灯撕开了两半,有滚滚的雾霜一团团地扑向车窗。周军骤会神地驾驶着车子,脸上有一种平里难以见到的严肃。周惠从副驾座上弯下身体,为他点燃了烟。

  他接了过来。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周惠看见他的脑袋几乎没动,她目不转睛一直注视着他那张忧郁的面孔。

  不知过去多久,反正周惠只觉得才一会儿。便见到了前方村子零落的几盏灯光,在连绵起伏的山峰中有片洼地,隐约有些黑瓦白墙的房子。间或,几声鸣,几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的水声中。

  夜里突而其来的客人,引起了梅姨家不少的一阵动,梅姨的儿子发哥傻呵呵地着双手直笑,倒是他的媳妇提醒他该给客人泡茶了。

  周惠打量着他们家,厅屋的正前方设有神龛,门前有狗,大门外有一层半节门。房子是两层土砖房,以前梅姨在城里挣钱建造的,楼上是谷仓与置放家中贵重物品的地方。楼下,正厅的右边是厨房与饭厅,左边是卧室。屋外有牛屋与猪栏。

  从客厅出来了一个老妇人,周惠看着梅姨,这么些年光在她身上流逝而过。她的黑头发已经变白,本来好看的眼睛已经衰残,她结实的肌变软了。

  “梅姨,我是小惠啊!”这时周惠睫上挂着泪花,带着哭声呼唤上前,梅姨惊骇地哎哟一声,上来一把紧抓住了周惠的臂膀。她的嘴哆嗦着讲不出话,她的眼泪在又老又憔悴的脸上一行行地往下淌,她为了仔细看周惠脸孔的眼睛模糊了。

  她抖抖嗦嗦举起一双皱缩的手,亲切地在她的脸上抚摸,周惠温驯地低下头,让她用这种奇怪的方式端详她来。

  梅姨用左手紧紧地搂着她,又用右手摸着她的脸颊、下颏、耳朵、胳膊和手,还摸着脊梁,一面摸一面哭着说:“小惠,你这小冤家,你还记得梅姨我。”“梅姨,是我不好,这些年没来看你。”周惠哭着扑在她的怀里。

  两人搂抱在一起坐到椅子上痛哭了一会,梅姨事无巨细地问了周惠这些年别后的情形。她今天也许兴奋过度了,有点神情恍惚,她语无伦次地问了秀娟、周军的情形,又再将他们问了个遍,颠三倒四的。

  发哥跑出跑进给他们拿些点心茶水,不知道要怎样铺张才好,把自己忙乎得团团转。发哥媳妇已为他们备好了饭,梅姨一大家子围着木方桌看着他们吃着。

  除了一碗用辣椒炒的腊,都是山里的小菜,如豆角、南瓜、淮山。腊很香。发哥指着灶台上方挂着的漆黑的东西,说这腊还是过年熏的,用来待客的。

  周惠吃得津津有味,再看周军显然他是饿急了,连着吃了三大碗。梅姨像小时候那样,紧挨着周惠,不时往她的碗里挟挟菜。很快地吃完了。

  撒去了饭桌,又继续泡茶吸烟,梅姨不能坚持回屋睡了,周惠跟着进去,就在她的边两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周军问发哥那里能洗澡,发哥说这时候到村口的溪里,就是光遛白也无人见到,周军也来了兴致,便要了肥皂拿了条浴巾出去了,周惠在屋里听见了,她问已躺在上的梅姨:“村里的溪水离这多远?”

  “不远,但真的要洗澡就得再往山上去。”梅姨说:“你忘了,以前暑假带你们兄妹回来过,你跟你哥和发哥经常就在溪里玩耍的。”

  周惠这才记得一条从深山里出来的溪水常年哗哗地,冬天它冒热气,夏天好似冰水,那时吃西瓜都喜欢先把瓜往水里放一放,吃着凉爽。成天跟在周军后面,只听得她一阵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声如银铃在溪水里滚动。“我也要去洗个澡。”她说。

  梅姨阻挡她说:“不行,这时候溪水凉。”“不怕的,我好喜欢。”说着,就从旅行袋里找出衣服。“要不,让发哥媳妇带着你?”梅姨关切地说。

  周惠摇摇头:“不用的,我找我哥。”***周惠走到村口,见那溪水从石头淌而过,不见周军的踪影,就在上游那一处,有惊飞起来的群鸟,扑腾四散飞。她沿着溪碎步小跑地往上,不顾崎岖的山路、参差的树木、挡路的枝叶,走动急了险些把她绊倒。

  这地方的水面要比村口的广阔,溪心似乎比岸头上要亮,水在波动着,抖着柔和的光。月亮和星星都落在水底,水的速使它们差不多拉成了椭圆形。周惠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忘了往两边岸上看看,没有一个人影。月光和水气织成的亮,使身前身后五尺的方圆异常清楚,再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下了衣服,得赤条条的,像一尾银条子鱼儿,一仄身,就滑腻腻地溜下了水里。她想着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在野地里这么光地赤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着岸上,觉得害羞,又觉得新鲜,大胆地看着自己的身段。

  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她的房丰,好像充足气的皮球。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肩头到头,从脸蛋到股。一边摸着自己,一边在心里暗暗地称叹:看看,看看,都三十六岁的女人了。

  还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简直是个奇迹。她使劲地跃出水面,又鱼跃式地向深处一头扑去,在水里憋了好长一会气。

  水的波冲击着她的隆起的房,立时使她有了周身麻酥酥的快。她极想唱出些什么歌子,就一次又一次这么鱼跃着,末了,索仰身平浮在水面,让凉爽水滑过她的前身和后背,将一股舒服的奇传达到她肢体的每一个部位。

  正在陶醉的境界中,她突然听见了一种低低的男人的呼吸声。一个惊悸,身子沉下水,长发漂浮成一个蒲团样,出一双聚映着月光的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谁!”周惠大叫。“是我,小惠。”岸上周军应道。

  周军早就发现周惠走过来,那时他浑身赤,他想跟周惠开个玩笑,便将自己藏匿到树林里。他见周惠来到了溪边,四处地寻找着,他恶作剧般地坏笑,但只一会他一下于怔住了。

  他看见周惠轻快地掉上衣,浑身赤着,她白的肌肤,沐浴在从树叶的间隙漏来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人的金色。

  她的肩膀浑圆臂膀丰润,房尖,她的手腕细细的,部丰腴人,大腿的顶端一层稀疏的发蜷伏着。周军并不是有意偷窥周惠,但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情不自,使他继续隐藏在那里注视、观察着,全被住了。

  周惠赤了缓步走向溪里,她探出一只脚掌试了试溪水的冷暖,只见她优雅的弓形颈背,宽宽的肩膀然而非常优美和充味,和她那宽阔的后背浑然一体,纤细的身,逐渐收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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