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闹中取静

　　东平撒了泡后走进厨房，看见周惠正用长柄的不锈钢饭勺搅动锅里的牛，热气绕着她蒸腾向上，也带来惬意温暖的气氛。周惠一件白衬衫着一双玉腿，他暗暗把子的身姿细瞄了一阵，只见她高挑的个儿，长腿蜂，一个浑圆的高跷着的股。

　　周惠将煮好了牛端上餐桌，这时，他无意间眼睛在她掀开了的衬衫下摆望了一下，只见周惠光洁的大腿上端是粉红的蕾丝内，透亮的蕾丝映出那儿一蓬卷曲浓密的，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乌黑的一大丛在她雪白隆起的山丘而呆掉了。

　　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饭，周惠已把自己收拾得光水滑地，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有着凝般白的柔肌，一对不大但却很拔的房。她怡静清淡，浑身散发着一股娴雅成的丰韵。

　　“东平，最近我们有演出任务了。”周惠掰着面包一点点地往嘴里。“又让你挑大梁演主角？你都这么大了，把戏台让给年轻的吧。”东平说。周惠放下杯子，简单地：“我想啊。

　　可是就没人能继承！”说完一笑，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一见。周惠是当地剧团首屈一指的演员，从十六岁进戏校学唱戏，她天生就是一个演戏材料，特别是扮演那些古典的怨妇，她的运眼、行腔、吐字、归音和甩动的水袖弥漫着一股先天的悲情凄婉。

　　这些年戏剧不景气，她主要从事教学工作，可是逢有大戏她都不会放过登台亮相的机会，这一点，东平很是理解。东平把餐桌简单地收拾完了。

　　见周惠在卧室里整幅墙的衣柜寻找衣服，她选了一件黑色的无袖上衣，齐肩长的染过的褐色卷发松散地披在脑后，她的眼睛散着足之后的光。他站在她的对面，把手放在她着的肩头上说：“你看这沟，有了些痕迹。”

　　那是他刚才用力在她身上抓捏出来的，她娇喃地：“都是你！”东平在粉盒勾出些粉来，轻轻地涂抹在青紫的皮肤上，仔细地将它抹平，他的手指轻轻的，几乎像爱抚般地擦过她的皮肤，周惠不震颤了起来。

　　他的手涂抹的范围越来越大，在她的头周边绕着画圈了，能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张，这是一种极度兴奋的火焰，她正竭力想去扑灭它。＊＊＊从家里出来周惠便往电梯间去，这时候的电梯最不好等。

　　她步履轻捷地从楼梯走下去，想着自己早上做的绮梦。那个男人的面孔模糊不清，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真实的容颜，而身上各处却栩栩如生，黝黑的皮肤，丰厚壮实的脯，小腹有几块感的腹饥，还有一丛乌黑卷曲的。

　　而他的茎长硕大，头像鸭蛋一样光滑泛着青紫的亮光。一直到了底下的停车场，周惠还在努力搜寻着梦中男人的相貌，她觉得她的脸庞有些发热。

　　周惠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轿车，当她走近她那辆车时，发现门把那地方有一滩白色的汁，她心里暗道：那个缺德的的孩子，把油洒到她车身上了。

　　周惠掏出纸巾试擦好后才开车门上车，刚发动引擎时，忽见一个身影从停车场的柱子后面窜了出来，他冲到了她的车子前面，突然间掀开身上齐膝的风衣，出了他里面赤的身体。

　　周惠一声惊叫，眼前的男人体是极不匀称的，每一部分都如漫画家有意的夸张和变形一样。

　　过分的突出，或过分的凹进。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糙的皮肤，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两条腿像是两钢筋似峭拔。

　　腿骨是那样的突出拔，肌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两腿上面有一些壮而疏落的，漆黑的从雪白的皮肤里生出，那一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突出的肚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

　　周惠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这时她还算冷静，她把车一退调了个头，从停车场的进口逆行出去。猛然间，她想起了门锁那一滩白色的体，一定是那男人出来的。

　　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放在鼻子底下，尽管没味道但她还是恶心皱起眉头。一路上，她用一千一万个肮脏字眼骂他。骂过之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侮的，可怜而无助，眼泪竟了出来，她在轿车里她戴上了墨镜。尽管是在车里，她还是戴上这副宽边墨镜，把脸遮去一半，这时在她眼里招惹到如此一个渣滓全拜自己所赐。

　　友不慎，良莠不分，总而言之看错一个人是身为女人最大的辱。这个男人周惠是认识的，他叫甯景生，是名记者也是周惠的狂热戏，他追逐她们剧团的每一场演出，只要是周惠出场，他都会在前排就座聚会神地观赏。他给周惠写过无数篇报导，其中不吝笔墨用溢美之词，把周惠描绘如同天上仙女一般。

　　甯景生起先总是彬彬有礼，或送上一束鲜花，或要上周惠一个签名。有一次，他大着胆子提出要请周惠喝咖啡。原因是他正在为周惠写一篇很长的报导，周惠当时就答应了他，并给了他自己的电话，他们约好了地点。

　　那是一家很大的咖啡屋，室外还有一片令人神怡的青青草地，上面种了些玫瑰花。不少年轻的伴侣会来这里吃西餐，喝咖啡，造情调。周惠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了他，当她穿戴齐整春风脸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她真的有点后悔赴这个约会是不是明智之举。

　　甯景生身材低矮、长相平平，架一副劣质眼镜，他侃侃而谈，尽致地显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识，他跟周惠大谈中国戏曲的进化史以及芳千古的经典剧码，他像被咒语惑住了不能停止。

　　而周惠也像被咒语镇住，不能停止听他说，似乎可以这样子他们可以一直坐下去，直至灿烂涅磐。

　　此时周惠对他矮得令人失望的外表视而不见，直接扑向他那博学、雄辩的心灵，不知不觉中他们并排坐到了一起，整整一个下午把戏剧界大师的趣闻轶事和风花雪月数落了一番。

　　这时他竟做出一个令周惠然大怒的举动。他一把拉开拉链，抓住她的手放在那里，他那东西就像坚硬的子一样遮人耳目地藏在一大份报纸后，兴奋难捺，一切都让人感到悲哀，失望透顶。周惠感到忍无可忍。

　　尤其这一切恶行发生在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相老老实实的男人身上，她觉得被彻底愚。想像的雨住了她的眼睛，她收回了那被羞辱的感情，狠狠地警告他：“你不能再在我的面前出现！”

　　她经过他身边时恶狠狠地站嚷嚷着，然后愤然地离开了咖啡厅，但甯景生不仅是个戏曲狂人，还是个猥琐下的小人，当他在周惠面前撕去他渊博多学、才情发、有千千壑的人伪装之后。

　　周惠很快发现自己扑进的是一个绿油油的臭水塘。甯景生无视周惠的警告，他依旧我屡不止，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周惠的演出现场，而他送给周惠的不再是鲜花而是情趣的内，甚至是涂他的周惠的剧照。

　　他还经常打她的电话，甚至半夜3点都会响起恶作剧般的电话铃声，直到周惠改掉电话号码。

　　而后又暗地里跟踪，出乎人意地对着人群叫一声周惠的名字。他戴一副蹩脚墨镜，脸上横暴起，在周惠猛一扭头的时候会迅速躲到旁边的树后或商店里。周惠现在只能找了同人结伴回家，没想到他竟选择了早晨这个上班的时刻。

　　让甯景生搞身心俱疲，彻底失望的周惠，她盼望有个穿警服的男人搂着她走路，员警是她那一刻最心仪渴望的男角色，这时她猛地想起早上的梦，那个有着魁伟的身材和宽敞的两个肩膀似曾相识的男人，不就是她的哥哥周军吗！

　　一股暖在她的身内涌，梦中的场景是多么人情，周惠发觉自己的头尖硬了起来，磨蹭在罩的织物上的。

　　周惠在马路边停下了车子，她掏出了手机，查看着里面的连络人，他拨出了哥哥周军的电话，从小到大，周惠对哥哥周军都有一定的依赖，每逢有委屈或是受人欺负的时，她第一个总是想着周军。

　　“小惠，出了什么事了？”没等周惠开口，那一头周军便急着问。周惠的眼泪哗啦地了出来：“我想马上见到你。”

　　“你在那？”周军很是关切地问，周惠便说了附近一个咖啡厅的位址，周军答应了说随后就到。周惠把车停了。

　　步行几步就到了街上，一门面很小的咖啡馆，闹中取静，有两层，第二层像个阁楼，周惠在近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能看见人头簇拥的街道和步行的时髦男女。

　　过一会，便见周军匆匆赶来，他穿着深灰色衬衣，下身却还是员警的黑子，脸上飘扬着那种亲昵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只黑皮包。

　　在那个荒诞的梦里，周惠自己成了一个极其纵情的女人，所有梦中的每一个恶、变态的细节真实生动，就如同现实经历过的一样，几乎地凭着直觉，周惠十分下地盯住他裆的那方，她想像着他里面的东西是否跟她梦境那壮的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