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能再等了

　　张丽珊特别喜欢快下班的那段时光，整幢大楼都空空的了无人迹，一间间办公室暗晦了，睁着眼睛的魂都散去了，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伸，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夕阳将长长的走廊上镀了一层金色，她用手去触摸那层动人的颜色，踩着那条光影唱着歌从这一头走到走廊的那一头，她在办公室里蹦跳，做种种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话。

　　换过衣服出来时，刚巧在走廊里碰到了锁门的赵莺，她们相互笑着，张丽珊招呼着说：“这么晚才走啊。”“等儿子，约好了一起吃饭。”赵莺说着。

　　又想起了什么说：“你不也一人吃饭吗？一起去吧。”“你们一家吃饭，我去了，像什么啊。”张丽珊婉言谢绝着。赵莺继续了她的热情：“不不，老郭忙着哪，就我们母子俩。”

　　“要不，再找上小燕一起吧。”张丽珊说着，掏出了手机。赵莺挤眉眼说：“别打了，这些日子里她像丢了魂似的，还没到点，早走了。”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在底层地下停车场上了赵莺的车，她的车里总是香气袭人，音乐总是悦耳动听的，碟片总是的，布绒公仔也五花八门，张丽珊发觉这一段时间没在意，赵莺的发型变了。

　　烫得一头大波，汹涌澎湃，就说：“你换了发型了，通常女人总是在不得意的时候才改变。”

　　“我没有不得意的，工作比你们轻松，老公也没风韵事，儿子还不错，你说我有什么不得意的。”赵莺笑得花枝曳，前的房一抖一抖，几乎到方向盘上了。＊＊＊

　　＊＊＊车子很快地到了学校，那一段郊野的还没完全修好的路，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蹦。远远的赵莺指着一个男孩说：“那就是我的儿子。”

　　越来越近，张丽珊惊诧地发问：“你有这么大了的儿子。”随着车身的摇摆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摆，与车内的布绒公仔晃一致。轮到了要上车的郭烨感到惊诧了。

　　他的眼睛本来就大一瞪眼就更显得夸张，约摸有半分钟，也许不止是这时间，反正他觉得他们相对无言很久，在最初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由于感到特别的难为情而变得刷白，现在他的脸、耳朵、脖子却变得通红了。

　　“赵姐，你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张丽珊大声地说，唯恐赵莺疑虑着故作夸张地。赵莺得意洋洋地对郭烨说：“快叫张阿姨。”又听见张丽珊说：“好帅的小伙子。上了车关闭上车门，他马上换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张丽珊感到他的这种变化，觉得这小男孩有种天生的野大胆和随时与人亲和交往的能力。

　　张丽珊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没有像来时那样随着音乐扭摆舞的快活劲头，恍恍惚惚的样子有点像中了。＊＊＊

　　车轮滚滚，夕阳惨白，黏稠的目光，沥青街面冒起腾腾热气。赵莺将车开进了一家熟悉的快餐厅，从车里的冷气中出来，才觉得外面那滚滚热，夜一点点弥漫着，听不见人说话，街的噪音、污浊。

　　高楼干净，玻璃墙湛蓝，灯光钉上去，看的人眼冒金星。这家餐厅洁净明亮，火车厢的座位，在这时候人头簇动，都是附近几家大公司的高级白领，郭烨很灵活地占领了靠窗的一处座位，能看见窗外的行人带着陌生的表情来来往往。

　　他们对面坐着，张丽珊能感受到那少年闪烁着偷偷过来的眼光，那种眼光大胆直接、赤地像是要剥开她的衣服似的。

　　她小心地喝着冰镇的可乐，赵莺正忙着把菜单翻得窸窸窣窣作响，张丽珊的手偶尔拨起自己的头发，心里却如少女初恋般的紧张，尽管她已有了一次偷情的经历，但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她的望却很快便被他的那眼光拨了起来。

　　饭菜很快地端了上来，赵莺不愧是行政主任，一顿很随便的晚饭也安排得井然有序条理不紊，他们谁也没有多话，只有汤匙碗筷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那个声音像海水在深夜轻轻晃动时发出的声响，张丽珊真想把手指伸进水里，把自己整个身体浸进海的深处。

　　像一把把的种子撒进荒芜的土壤，她的很多感觉在发芽，在拱。＊＊＊埋完单赵莺提议到超市购物，反正也张丽珊也没事，而且很愿意跟那男孩再呆一起。走出快餐厅，天已完全黑暗下来了。

　　街上的行人车辆顿时多了起来，霓虹灯像碎金一般陆续闪烁了，文明城市的人，把唾吐在手心的纸巾，攥成一团，进垃圾箱。街上洁净如自家客厅，使街头的民工显得肮脏、龌龊，如浮动的污迹。

　　进了超市，人渐渐地密集，一下子就将他们冲散了，张丽珊故意落在后面，随着缓慢运动的履带式电梯上升，人头簇动的电梯像是动着的粘稠熔岩，郭烨就一直就跟在她的后面，在平缓的电梯上寸步不离，能感觉他出的热气在她的脖颈上热烘烘的，人在慢慢蜷动，他的手已故伎重施地紧贴着她的股。

　　而这一次跟在地铁时更加大胆妄为，手掌在她的股沟处摩挲不止。电梯一下就把人送上了最顶的那一层，赵莺在电梯口等待着他们，他的那只手依旧不安好心地在穷追不舍，甚至还抚到了她的大腿内侧那一端，使张丽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那边。

　　赵莺凑近张丽珊说：“我看到了许娜和一男的。”说着随手一指拽着张丽珊就急步向前，他们在堆放着衣服的货柜后面，看到了许娜领着一年青男子在试穿新衣，她一边用欣赏的眼光品头论足，一边还不忘了替他领子、扯扯衣襟。

　　“好年青啊，好帅。”张丽珊不无羡慕地说，赵莺有些酸溜溜地说：“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厌旧。”

　　张丽珊回头不对那男孩看了一眼，那对感的情侣出现，陡然刺了她的某一神经，人在她的身边像爆炸的星河一样穿梭无序让人头晕，而拥挤和混乱正是她所期待的那样。

　　许娜当然无遐顾及到她跟年轻情人的幸福时光彻底地暴在她的同事眼皮底下，这天，她刚刚往阿伦的银行卡里划了三万块钱，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从度假山村接了出来。

　　他们是一起吃了饭，又把他带到了超市，她想好好把他装扮一番，她不喜欢他以前的那些很花里胡俏的带着某种暧昧色彩的衣服，她要让他更像时下的某些外资公司的白领一样，的确，阿伦现在已是度假山村的财务部长助理了。

　　度假山村的老总杨成在向他宣布这一决定时，就特别强调让他在筹集资金这方面多下功夫，私下也特别暗示凭着许娜跟他的关系，他一定能马到成功。

　　他出来的时候，皮包里还装着向银行追加贷款的报告，是杨成特别代的，在合适的时候就让许娜把字签了。

　　穿上了笔的西和纯天蓝色衬衣的阿伦看上来精神发温文尔雅，他帮着许娜提上大包小兜一起上了她的车，许娜刚坐上驾驶位就朝他扑过去，阿伦的脸被她接吻的津涎打。

　　“啊，看上去真好，没有那个晚上我不想你。”她梦呓般地窃窃私语着，从车窗外漏进来的淡淡光影，在她泛红的脸上带了银光，她的眼睛像被水打的宝石一样发光，阿伦用亲吻便使她闭上了眼睛。

　　进出停车场的车辆灯光晃眼，许娜将他埋在她前的手了出来，发动了车子，街上车水马龙拥挤不堪，许娜只好聚会神地驾驶着车辆。阿伦那只讨厌的手却爬行在她光着的大腿上面，一阵得许娜咯咯地笑，又不敢将腿开。

　　“讨厌，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脸娇嗔地说，他说：“我已知道你非常激动了。”她眨了眨眼睛：“胡说，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

　　那只手就进攻到了她那隐秘地带，他一下子就触到了茸茸的一片，能感到那手掌兴奋的颤动。她急着叫嚷道：“你再不把手放开，我会把车撞上去的。”

　　那片发濡着，兴奋起来了的那只手抚摸的范围逐渐地扩大，能感到两瓣充血了的，微启的像花瓣绽放时层层叠叠，沟早就漉漉如泉冒泡一般。

　　他确信她没有穿内，很快就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许娜为了不被他发觉，股便悄悄地往后退一点，但他却紧跟着一步不放。那手指挑逗地在她的中磨擦着，有时甚至竟探进了里面去，她的下半个身子不敢动，只好拖摇晃着上身，得前的双峰一阵眼花缭的晃。

　　“如果你再不把手拿开，我可得把车停了，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许娜说着，真的把车转进了停车道里。“好了，你终于承认你受不了，赴紧找个地方。”阿伦这才坏坏地笑着说，并把那只濡了的手指拿了出来。

　　＊＊＊就在许娜的家中，刚打开门时许娜就说：“我忍不住了，不能再等了，阿伦。”

　　她把手里的东西随地一放，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阿伦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靠近到她身旁，她的手臂像一条白色的银蛇在他的脖子上，俩人的嘴贴到了一起，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连阿伦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