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定要去

　　以前当市长时有一拨老板兄弟，凭着女儿这一靠山他们还是得买帐的。仇老头开始打电话，约他们见面。在一家茶馆，仇老头作了“部署”安排几个老板亲自到省纪委举报现任市长受贿。

　　“仇市长，这样做万一馅，我们要承当诬陷罪。”“是啊，不好我们要去坐牢。”几个老板不敢受命。“连总，你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不是想留北京工作吗？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肯定可以帮你儿子留在北京。”“好，我愿意。”为了儿子连总爽快答应。“我也凑一个。

　　那北京项目就请仇市长的亲家多费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我老仇还硬朗着呢！哈哈，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仇老头笑得脸都变了形，接着就打着难听的嗝。

　　“仇市长我有事先走一步。”“我也有事”另外几个老板溜之大吉。

　　这些生意人精明厉害着呢，仇市长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刘市长的时代，他们才不愿意去做以卵击石的傻事，更何况是没事找事。＊＊＊

　　省纪委接待了两个来揭发省会城市刘明山市长受贿的大老板，这事可非同小可。常言道：民不告官不究，对匿名信纪委都得认真追究，更何况人家都告到这来了，应该认真对待一番。“请跟我到这个房间。”纪委同志指着一见房间说。

　　“我们是一起的，最好一起说。”连老板有点心虚。“不用担心，我们工作职责明确，这是制度。”纪委同志把两人隔开揭发刘明山问题。

　　“我想了很久才敢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们担心官官相护到最后还要遭报复。”连老板心虚虚地跟省纪委同志说。

　　“放心，谁敢触纪国法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连老板按仇市长的意思编造了刘明山市长罪状，说他在连老板房地产开发项目中收取数目不小的酬谢金。“刘市长刚刚上任就向你们公司敛财？”省纪委同志不解。

　　“是啊，他一当上市长就立刻娶了漂亮夫人，那女人出国需要资金，他就暗示我们企业家孝敬他，我的企业要发展不能不给啊。”连老板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说。

　　“具体时间记得吗？提供给我们。”“打死我都记得，1月6号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就孝敬他了。”“有没有第三目击证人？”“没有。那天他秘书跟来没进来。”

　　“好，你要对刚才说的一切负责，请你在这上面签上名字。还有，刚才你反映的问题我们做了录音记录。”“我会不会遭报复？”连老板害怕地问，要是告了没效果，岂不是偷不成蚀把米？“绝对不会。

　　你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一定替你保密。”连老板战战兢兢签了字就离开了省纪委。一路上他后悔做了亏心事：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啊？如果让人发现是诬告，我要坐牢吗？另外一个老板反映刘明山问题更离谱，说他的企业那天搞周年庆典活动，晚宴刘明山市长酒喝多了。

　　他为刘市长包了小姐，那小姐第二天告诉他刘明山跟她做一晚上爱，还给她5千块钱。这可是生活腐化问题，不得了，人家也有非常具体的时间地点：2月3号晚上8点在市郊xx俱乐部。

　　“你能不能把那个小姐找来，我们想向她了解情况。”“来向你们反映情况前我去找过，她已经不做小姐，回东北老家了。”老板狡猾地敷衍。“你要为刚才所说的负责，在上面签个字。”“为什么要签字？不签可不可以？”

　　“难道你刚才说的不是事实？”“不，我说的全是真的。”做好笔录那老板就离开了，看来刘明山是有问题，要不这些老板怎么敢亲自来告状？对，必须马上向有关领导汇报。两个负责接待的同志商量一番，很快向省纪检书记作了汇报。

　　“这是个很恶劣的腐败典型，马上成立专案组立案调查，不过，一定要注意避免打草惊蛇。”省纪检书记作了指示。

　　刘明山毕竟是年轻有为的干部，又曾经是省主要领导秘书，查他肯定要慎之又慎。“他是省会城市市长，要不要先向市委书记打招呼？”“按照惯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还是那句话：行动要快，一定要注意避免打草惊蛇。”

　　“明白了。”这些纪检干部佩服他们书记的秉公办事作风，有他做后盾，办起案来他们的胆子才会大。省纪检才不管你是不是市长，先隔离审查再说。

　　如果有事就对不住你了，你就甭想走。没事嘛，你照样风光当你的官。往往有些官就是被纪检给审出问题来的，也难怪，人家心虚胆小嘛。

　　不过话得说回来，谁让你有问题呢？没问题怎么审还不都是没问题么？所以啊，奉劝在当官的同志们：股还真得干净点，否则出了连老板之，你进去后就得栽了。＊＊＊

　　刘明山开了一整天会，身心疲惫。倪裳还不肯定回来，他太想她了“裳，回来吧，我现在非常需要你回来。”“傻瓜，急什么啊，我机票买好了，后天到家。”

　　倪裳给了刘明山一个惊喜。“太了！老婆谢谢你。几点到，我接你。”刘明山在电话里给了倪裳一个深吻。

　　倪裳说了飞机航班到达的时间，夫小叙了一番。回到家刘明山马上开始打扫卫生，老婆爱干净要给她好印象。真高兴，她终于肯回来了，刘明山开心地边干活边哼起歌来。

　　“刘明山市长，我们是省纪检的，请你开门。”“怎么？公事还是私事？”刘明山放下电话就马上开门客。“公事。”三个来人一脸严肃。“公事明天到我办公室谈。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这可是上好的茶。”刘明山准备给来人沏茶。

　　“刘市长，我们开门见山吧。有人举报你有经济和生活腐化方面问题，请你带上换洗衣服跟我们走一趟。”“什么意思？隔离审查么？”刘明山有点生气问。“确切说是暂时双归。”

　　“凭什么？”刘明山愤怒了“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希望你配合。”看来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算了，跟他们走一趟吧，除了老领导给的那笔钱，我刘明山问心无愧，怕什么？不过倪裳到时谁去接呢？“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现在开始你不能跟任何人联系。”刘明山就这么被进去了，第二天省纪检通知曾书记刘明山隔离，曾书记气炸了。

　　“你们把市长进去连个招呼都不打，把我们当作什么？”“领导指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只能这么做。”省纪检同志解释。

　　“刘明山会犯错？我不相信。早点给出结论。”打死曾书记也不相信刘明山会有经济和生活腐化问题，和他合作了这么些年，刘明山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

　　倪裳下了飞机一直跟刘明山联系不上，家里没人接电话，他手机没开机，连他的秘书也联系不上。还算运气好，出了机场很快拦了辆的士回家。刘明山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他是不是在开会？家里怎么有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倪裳有点迷茫。

　　十来个小时颠簸，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抗议，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难道他忘记我今天回来？不，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这，一种不祥的感觉让倪裳害怕，还是问问曾书记，他肯定知道明天山的去向。

　　“曾书记我小倪，想向您打听明山上哪儿了。”“小倪啊，什么时到的？刘市长临时有急事要出几天差，你不要着急，我马上派车去机场接你。”“我到家了，一直跟明山联系不上才打您电话，原来他出差去了，谢谢您。”

　　倪裳这才放心。这个明山也真是的，出差留张字条也好啊，那么细心的人也会犯糊涂。晚上刘明山没有电话回来，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倪裳顾不上倒时差，她不停拨打丈夫和他秘书电话。

　　终于在十点来钟打通了秘书电话。“黄秘书，老刘手机怎么一直没开？你们在哪开会？麻烦你喊他听电话。”“倪医生，不好意思这会儿我没跟刘市长一起，我会让他跟你联系。”秘书说完匆忙挂了电话。

　　这到底怎么了？倪裳再拨秘书电话又是关机。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明山到底怎么了？明天去找曾书记问个明白。＊＊＊第二天倪裳起了大早，昨晚她很不塌实彻夜未眠，急于明白刘明山状况。

　　来到市委大院，倪裳径直往书记楼。第一次跟刘明山正面接触就是在这个地方，没想到现在是以刘夫人的身份来这，而且是为了丈夫“失踪”而来。倪裳心里怪怪的，泪水很快迷糊了双眼。

　　“小姐您找谁？”值班人员挡住倪裳，他不认识市长夫人。“噢，找曾书记。”倪裳顾不上人家管她叫小姐还是什么。“您预约过吗？”“是的，昨晚电话联系过了。”

　　值班人员把倪裳引到曾书记办公室，倪裳开始了焦急等待。曾书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倪裳在等他。“小倪，这么早？”“曾书记，您快告诉我明山是不是出事了？”倪裳情绪很激动。

　　“你坐下慢慢说。”看着自己搭档的年轻漂亮夫人，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感觉告诉我他好像出事了。”眼泪从倪裳美丽的眼睛滚出。“小倪，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曾书记无奈地说。“您就告诉我吧，我可以得住。明山到底出什么事了？”倪裳可怜地问。

　　曾书记心软，他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不可能，明山不是那样的人！我要到省纪检找他们说理去！”倪裳愤怒了。

　　这明明是有人诬陷，他们居然把人给进去，太可笑了，想想自己当初一直要明山出那100万，如果真那样做，他就永远别想出来“小倪，目前我们最需要做的是找出有力证据，推翻不实之词。”“我先到省纪检看看。”

　　倪裳准备背水一战，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她要救丈夫，还他一个清白。“你不要去，去了也没用。”曾书记怕倪裳自尊受到伤害，担心她有孕在身，想阻止她。“曾书记，我一定要去，我必须去。”

　　倪裳做出坚决的决定后就离开了，省纪检办公室来了位漂亮女人，自报家门是刘明山子。看来刘明山是好之徒，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也得到手。

　　“同志，我昨天刚从法国回来，我很想见我的丈夫刘明山。”“问题还没清楚，你们不能见面。刚好我们也想向你了解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只要能洗清我丈夫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以把知道的毫无保留告诉你们。”“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到法国的？”“我父母都在法国，我去看望他们不可以吗？”“你父母在法国经济来源靠什么？”

　　“我爸在巴黎开家很著名诊所，效益非常好。”“他们什么时候去的法国？”“他们到法国十年，出国前就是著名医生和教授。”

　　“你在法国还有什么亲人？”“姐姐和姐夫。姐姐是大学教授，姐夫在大使馆工作。还有什么需要回答的你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