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芳心凄楚

　　“哈哈，今欺负那些人，让我真是太高兴了。”秦歌欢喜大笑着，感觉将今给宋人行刑时候遭遇的郁闷发得一干二净了：“哼，一群贪生怕死的软蛋，哪怕是死了，也应狠狠的受到惩罚。”回想起一群赵宋子民那麻木的眼神，秦歌首次体会到了赵宋王朝对华夏的深深毒害，差点痛彻心扉。

　　一直阴沉着脸坐在马车上的完颜洪烈，躬下身子，盯着秦歌看了好一阵子，才微微感叹了一声：“康儿，你错了。”对上秦歌那幼稚而又错愕脸色，完颜洪烈心下疑惑减去数分“南人之中，还是有很多硬骨头。

　　他们或者组织成单独的一队队义军，抵抗者我们大金南下，或者在江湖中，斩杀我们大金高层、或者以及那些百姓利益的狗官。”哼，老头子，你所说这些，偶可是在小学五年级的历史课本中就了解到了。

　　根本不用你来教导，谁个不知道岳爷爷将金兵打得丢盔弃甲、我的祖先杨再兴杀得金兵滚啊！

　　秦歌嗤笑一声，脸上浮现出恍如在听故事一般的难以置信神色，将心中的念头完全掩饰住了，让完颜洪烈看不出一丝的破绽，更莫说这个秦歌有比他还要深远的心思。

　　曾经丢脸的记忆再次回放，完颜洪烈见到了魔神一样的丘处机，舍得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也许，他算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吧！完颜洪烈腔尽是说不出的惆怅，为什么这样的壮士却是南人呢？“喔，为什么南人总是吃败仗呢？”

　　秦歌角不屑的扬扬，很想听听这位战功显赫的金国王爷，对南宋朝廷有何评价，此时，完颜洪烈释然一笑，得意的摸着浓须“因为赵家小儿们都太软弱了，对我们大金国太恐惧了，无时不刻都担心着自己也成为被掠的阶下囚。”

　　想到金宋之间的臣服关系，完颜洪烈就是忍不住内心的骄傲。曾经，秦歌看到一篇帖子，说在金宋对峙时期，大金国才是政治方面的真正主宰。

　　当时，身为汉族后裔的秦歌不敢相信，可是这一刻，秦歌真实而又深切的体会到，近百年来的赵宋皇帝，比历史中的儿皇帝石敬瑭也还没地位，还要低。真是兴百姓苦、亡也百姓苦啊！

　　运气忍住熊熊怒火，秦歌紧盯着前面幽深的宫廷，首次发现这样坚固的城墙，实际上将权利的最高领导者和外面的世界阻隔开了，让他们成了离百姓无眼之犬。

　　一直回到小院中，秦歌的心情也还无比沉重，不打坐修炼了数个时辰，心情稍稍好转，高兴得喝娘亲一起用过晚饭。“嘘…”制止住身边神色温柔，伺候着自己入睡的方怡，秦歌抓住她温腻的玉手，用手指在她掌心轻划道：有人。

　　数月以来，早已见惯了秦歌对身边环境敏锐的察能力后，方怡心下虽然对来者的功夫惊诧，可面色却平静如常。

　　对身为大姐的苏荃给个眼神，示意她们守护好后面屋子中的娘亲包惜弱，秦歌独自悄无声息走到门口，打开了早早就上的门闩。“丘道长太过小心了。”看着被惊吓得退后两步，手持长剑的丘处机，秦歌出揶揄的笑容。

　　“哼，果然狡猾，你早就探清了我丘处机的来路。”一身青色道袍的丘处机，手中利剑微微颤抖着，对着秦歌的热切怒目中，浮动着氤氲雾气。初见故人之后的激动，这是丘处机首先表出来的情感。

　　接着，看见秦歌身前的锦衣玉石，面孔上不可抑止地浮现出了三分失望神态。“丘道长，难道你想要惊动整座王府侍卫吗？”

　　秦歌自顾自的背手走向内室。丘处机刚刚跨入两步，一身大红劲装的建宁，就关上了房门，吓得丘处机转身用剑对上了她。“丘道长，看在父亲的面上，侄儿就称呼你为丘师伯吧。”转身看着神经质的丘处机，秦歌一阵失笑。

　　“丘师伯，在娘亲居住的房间，连完颜洪烈进入，也必须解下兵器，不敢做出任何一件让我娘亲感觉鲁的事情。难道你让武林中人敬仰的长子，却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侍婢动手吗？”

　　包惜弱隔着一层屏风，听见丘处机的声音，心下微微激动，轻拍一下坐在她身边的曾柔“没事儿了，柔柔，这位道长是位心地仁慈的大侠。”出身白驼山庄的七女，都一阵撒娇，一脸黯然道，夫人，我们就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妖女哟？

　　早就不是当年仁慈得无法分辨善恶的包惜弱，被七个粘人的丫头摇得很是舒坦，娇笑出声，谁敢说你们是妖女，还不被康儿将他的人头当球踢。带着七女，环绕而出，包惜弱嗔怒秦歌一眼，对丘处机躬身行礼道：“小妹包惜弱见过丘大哥。”

　　温软似水的包惜弱，在一颦一笑、一上一下间，都展出了一种怜弱的风情，丘处机看得心下微微愧疚，连忙弯身回礼，面上的防备之，也渐渐松动下来，可是，当丘处机眼神对上包惜弱身后七个侍女，无法抑制的闪过深深怒，暗恨完颜洪烈那个贼子。

　　一种恍如眼睛的灵敏触觉，使得包惜弱这些年面对完颜洪烈总会游刃有余，连手腕都没被他握住过一下，此刻丘处机的神色变化，当然无法被包惜弱所遗漏。

　　“丘大哥，她们八姐妹，都是我兄长的家人。兄长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所以就留下来保护小妹安危，当然，完颜洪烈还没本事能够命令她们姐妹。”

　　看着丘处机没有深入追问，包惜弱也没有多做解释，反而微微一望外面深邃的夜空，苦涩笑道：“丘大哥，十年前临安城外，赵宋近百人莫名失踪的事情，江南武林现在应该还在追查吧？”

　　点点头，丘处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杨夫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完颜洪烈所做的吗？”“丘大哥，你就直接称呼我为惜弱吧？”看到丘处机点头答应，包惜弱心下微微一喜，康儿，娘亲能为你做的，基本上都做到了。

　　看你以后到底是不是真龙天子，就看只有等待时间来检验了，站在包惜弱身边的秦歌，不着痕迹的重重点了下头，表达着心中的坚定意志：呵呵，我如果宁娘亲你失望，就再次妄为人子了。

　　“呵呵，完颜洪烈，他当年也丢失了一大队训练数年的兵，他如果早已知道其中原因的话，就不会一直囚着我们娘俩在这个小院中了。”

　　包惜弱回忆起当年划破长空，最后帮助了她成功避难的蓝色流星，面上闪现出一丝得意的神采，看向儿秦歌的眼神也显得越发的慈祥温柔。＊＊＊

　　“哎，都怪贫道当年鲁莽，杀害王道干而牵连到惜弱妹子两家，让你们遭受池鱼之殃。”丘处机侠义之心泛滥，瞬间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噢，丘大哥说哪里话，铁哥和郭大哥在地下有知，又不会为结识丘大哥这般的英雄豪杰而自豪不已的。”

　　包惜弱对于曾经的变故虽然不喜，可对为菩萨赐予她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自豪不已，一颗佛心更相信当年的变故是天命所定。

　　“哎，只是这些年来，江南武林都在寻找着我母子，想要解开当年临安府士兵死亡的秘密。得我和康儿，哪怕深处在中都赵王府，也一直不得安宁，受到一拨拨武林中人的追杀！”子柔弱的包惜弱，回想起过去敌人的凶残，一下子有哭泣了起来。

　　“噢，真有此事？”丘处机双目如电，在秦歌身上，似乎想要将他看个透一般，秦歌感觉一阵摄魂的意念，牵制着他的思维，让他有点迷糊，喃语道：“是魔门…”

　　感受到秦歌异常的苏荃，玉掌轻扬，抵在秦歌后背上，给秦歌输入一股清凉真气，美眸对着丘处机一阵嗔怒“哼，好个狡猾的道长，对一个小孩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

　　在微微失神之后，就清醒过来的秦歌，摆手压制住发怒的另外七女，看着一脸惊颤神色的丘处机，秦歌问道：“丘师伯，难道你也听说过魔门吗？”

　　“魔门隐世，百年不出，一旦现世，天翻地覆。果然如此，他们果然寻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时机。”丘处机虽然思起伏，不安万分，可对着一群环绕香，还是不着痕迹的微微退后了两步。

　　同时，他正视秦歌的目光，根本没有斜视之神，将全真道长的心理修为在微细之中显了出来。

　　“呵呵，丘大哥也知道了关于康儿身世的谣言？”包惜弱神色平静的看着丘处机，有意的询问全真教这个当今天下第一派是否支持儿子杨康。“圣童出世，魔门复兴。这是魔门在百年前隐匿江湖所留下的偕言，而康儿你就是那个应验之人。”

　　丘处机一对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似乎看见了光明的前途一般“丘师伯，你没有错吧？”秦歌惊异反问道，内心一阵惊讶，难道自己来到这个雕时代，是魔门在百年之前就推测到的事情。难以置信，这样的事儿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没有错，这是我师傅在死前留下的唯一一条消息，让我全真教一定好好注意出世圣童的讯息。”

　　丘处机没有让秦歌避讳的意思，因为他他相信自己师傅的话语了“原来道长在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们母子的消息。”

　　包惜弱幽幽一叹，芳心凄楚，全真教真的很过分，没有及时出手救援自己，反而让自己不得不遁入大金国，成为了丧失了改嫁二夫的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