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嘴角微微张着

　　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蒙头盖面扑了过来。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

　　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的雏菊，然后就没松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

　　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里的双腿修长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微启不痕迹地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

　　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

　　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绮媛又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一并咽下去。

　　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叠，身子倾斜起来。

　　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离了脚的运动鞋坠末坠。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隐秘的部位中。

　　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绵不断丝丝入扣。

　　她的嘴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盘旋一回。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

　　“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惑。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

　　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

　　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

　　水箭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靠近他的脸。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的亮下去。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带松开，将身上透了的衬衫扯到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

　　把他的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的汗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足，以及过度足后的一片麻木。“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的骗子。

　　“你的望暴无遗？”绮媛放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绮媛平静地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

　　她伸手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雄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淌出望的汁。开门进去，绮媛嘴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

　　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杆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

　　特别是绮媛绕在他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股肥厚让他的手掌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形成了这副图最具有挑逗最具下的焦点。他们搂抱着接吻了。

　　他的嘴里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住了绮媛，她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她感到贝尔烈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房上，嘴仍在她的上面。

　　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

　　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她把手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的缘故。

　　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她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

　　他觉得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越充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

　　然后他手忙脚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前地毯上就是长衣短褂。他们倒在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

　　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拨得她情高涨。绮媛目睹着男人赤的泛着古铜色的肌，以及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具，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