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看得远了

　　她雪白丰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她闭上眼睛，考虑着难道今天自己的处女之身就要交给曹山了吗？可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事情被一通电话搅合了，就在这时，曹山的电话响了。

　　他刚想把头扎进唐晶肥美的丘里，为她，可电话让他懊丧的从唐晶身上爬起来，可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他既高兴又紧张，赶忙起身，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喂，宁，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呢？”是张宁的电话。“哼，没事就不能给你打啊，你干什么呢？气吁吁的样子”张宁在电话那头撒娇的说。“没啥没啥，这不看到你电话，赶忙跑出来接嘛”曹山想到刚才荒唐的表现。

　　想到被自己扒光的唐晶还在房间里，暗骂自己龌龊。“呵，接我的电话还怕别人听到啊，是不是你单位有你喜欢的女同事啊”张宁打着趣说。“没，没有。哪能呢”曹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

　　心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真他妈的猪狗不如。“对了，我现在在北京呢。”张宁一句话惊得曹山愣住了。

　　好一阵子才说“啊？是，是吗”张宁原本想给曹山一个惊喜，可听到曹山含含糊糊的回答，一点都不高兴有些失落，便说“我们公司要来北京对账，明天回大连，如果你不方便，我住宾馆好了。”

　　“不是，不是，我是高兴，高兴啊！”曹山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被自己扒光了的唐晶。“我马上接你去啊。”挂了电话，曹山进了屋子，见到唐晶已经把衣服又穿好了，才觉得内心一阵羞愧。

　　“谁啊？你女朋友？”唐晶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嗯”曹山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回答。

　　“她来北京了，让我，让我接她”曹山不敢看唐晶，刚才自己太龌龊了，扒光了人家想强，可接到女朋友电话又把人家晾在一边。

　　可没想到唐晶捋了捋长发，扑哧一笑说“那还不赶紧去，别让人家等着急了”曹山感激的看着唐晶，霎时间觉得她太温柔，太体贴，太大度，看着也顺眼了。

　　“可，我，我，刚才，刚才”曹山恨不得当土地爷赶紧遁形算了“刚才？我们不是一直听黑胶呢吗？什么也没发生啊。”唐晶摊开手做不置可否状。

　　“谢谢你！”曹山感激得紧紧抱了唐晶一下，火速飞奔出门，去接张宁了，听到门啪的一声关上，唐晶忍不住下泪来，她屈辱，伤心，失望，没想到曹山竟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更没想到他竟然还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唐晶懊恼的想着，自己的处女身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曹山打了车，飞奔到张宁所在的宾馆，路上打电话通知了建国、海波，没通知曲燕，他觉得还是海波和曲燕说比较好，约定晚上回来吃大餐，喜张宁。

　　接上张宁，车子一路向北，从繁华到荒凉，越走张宁的心越凉，没想到曹山还住在学校边上，那么远，丝毫没有北京的氛围。

　　在她想象中，曹山既然挣了钱，就要过北京的生活，哪怕是市里一个老旧的小区，担忧着北京的氛围，和北京人做邻居，着京味儿的家长里短，不说葡萄架大鱼缸提笼架鸟的老大爷吧，怎么也得感受到北京的气氛啊？

　　不管怎样，绝对不是在这样脏差的环境里，和一帮外地打工的人在一起生活，这让她接受不了，她不琢磨，曹山真的挣到钱了吗？真的可以恪守承诺吗？自己要是来到北京，真的可以忍受这种环境吗？

　　可以忍受一天坐两个多小时的公车去上班吗？张宁原以为曹山尽管住的偏，但也许住的环境还不错，可当她回到了母校边上，看到那孤零零破败的二层小楼，那全是外地妇女叽叽喳喳，边上脏脏的菜市场和楼前肮脏的泥地和扔的垃圾时，她的心冰到了极点。

　　张宁跟着曹山小心走过布污水烂泥的坑洼小道，上了破败的小楼，打开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进了昏暗散发着气味道，是破旧家居的房间，她问的第一句就是“你们，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咳，刚毕业嘛，住的就不追求这么多了，而且离学校近，方便。”曹山还沉浸在与张宁团聚的开心当中，并没有顾及到张宁的不悦，大大咧咧的说。

　　张宁颓然的把小包扔到上，因为有衣柜的遮挡，房间里显得很阴暗，更让张宁心情坏到极点，继续问“曹山，如果我来北京，和你在一起，我也住这吗？”

　　曹山看着张宁失望的样子，才发现她对自己的现状极其不满意，便起身抱住她，深情的说“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现在一个人嘛，住在这里没什么，又有建国海波他们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还能省点租房钱，如果你回北京，我保证马上从这里搬走。”

　　张宁理解曹山，在城里租房子的确很贵，他说得都在理，便安慰道“曹山，我不是你为我付出什么，其实，也许我要真来北京，没准也能适应，曲燕和海波不也在这住的好好的。”

　　曹山欣喜的在张宁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多谢老婆通情达理。”“讨厌，谁是你老婆啊”张宁娇羞着打了他一下说。

　　傍晚，曲燕、海波和建国都回来了，老同学相见自然是非常高兴。五个人在附近一家烤鸭店大快朵颐，觥筹错。聊起在学校的趣事，不亦乐乎。海波端起杯子和曹山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然后笑呵呵的说“张宁，你说当年你俩在学校可真是郎才女貌啊，曹山可是咱学校的风云人物，每次只要有活动，演出完追她的女学生不计其数，记得曲燕也是曹山的粉丝呢，是不是？”说着，海波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正在出神的曲燕。

　　曲燕回过神，忙埋怨道“人家张宁刚来，你提这些事干嘛，讨厌。”曲燕很反感海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日子，她和曹山在暗中暧昧着，曹山对自己身体的渴望，她从反感到理解，到想要委身于他，经历了很大的心理变化。

　　她何尝不喜欢曹山呢？可就在她觉得自己和曹山可以更进一步，或者说，在曹山独自一人的情况下，她们暗中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张宁的出现让她完全失去了任何可能。她的心被伤害了，很痛，但埋在心底的伤痛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毕竟自己有男朋友，而曹山那漂亮优秀的女友也就在他身边。曹山当然明白曲燕的不悦和尴尬，赶忙打着圆场“咳，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不也是和大家一起混在北京嘛，来干杯！”

　　几个人举起手中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海波继续说“曹山现在也不错啊，这个月好家伙，碰到了个出手大方的女客户，一单挣了一万多。

　　不过，要说咱几个，还是建国混的最好，一个月多少？得8000块？好家伙，而且人家还是经理呢。”

　　建国今天是除了曹山之外最高兴的人了，今天话也多。一上饭桌就开始说他在北京业务的发展，所到的朋友，道听途说的各种小道消息，其中不乏让人瞠目结舌的所谓“内幕”显得很有本事的样子。

　　听到海波捧自己，他也不客气，接着话茬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像海波，和曲燕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曹山呢，说实话，这单是有点撞大运，做业务还刚入门，不过曹山他可是个人才，音乐方面绝对有造诣，现在算是卧薪尝胆，以后绝对在其他方面有大作为。

　　我呢，对未来有个比较清晰的计划，建立关系网，挣钱，然后再学习，升级自己的知识。经理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想想看，各位还在学校玩儿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跑了。

　　现在曹山、海波吃的苦，受过的白眼我都遭受过，也都过来了，目前在我的行业里，客户网建立了一些，和客户关系都不错。

　　当然，维系下来也花了不少钱和精力，这样一来，挣钱就比较容易了，手下管着十几个人，也能往上向我反映一些资讯，从中再去挖掘。公司决定明天给我配车了，因为我住的远，有些时候毕竟不方便，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下一步，我想要搬到城里，租一套像样的房子，因为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在北京的乐趣，不像在这里，恨不得比在老家还脏差呢。

　　明年等我把房子妥当了，准备报个班，给自己充充电。我算是比曹山和海波都早走了一步，所以现在也更能感受到在北京其实并没有我们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一个月挣几千块钱就能过好日子了，这等于是坐吃山空！

　　在北京打拼，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当你选择去前进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几千块钱简直太少了，要挣更多的钱，才可以足。首先是学习，我报个班，半年，每周末，要2万块钱，这算是小钱，以后呢？

　　结婚，买房，生子，孩子上学，像我们这样没有北京户口的，看病养老都是问题，所以，我们就要不断的挣钱，充电，挣钱，再充电，让自己不断进步，才能适应北京的生活，否则总有一天要被淘汰！

　　“建国的一席长篇大论让在座各位无不点头称是，但心里却又很不是滋味。建国他迈出了这一步，挣了钱了，看得远了，就反过来打击还没有获得成功的人，刀子一样的大实话扼杀了他们心中的一丝梦想和侥幸，像曹山这样简对未来简单的预测，挣点钱混日子的想法，说是自欺欺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