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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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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年12月14一个北风呼啸的早晨,我们一中好几个不同级别的男女青年学生,以知识青年的身份,坐着一辆破旧的解放汽车,一同来到离G市一百多公里的Y县,开始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艰苦岁月。

  临从G市出发,学校热烈送我们的时候,虽然锣鼓喧天的热闹了一番,使我们这些时代的弃儿也着实心里面激动了几下。

  但当那辆解放牌汽车一离开G市众多楼房和密集树木对凛冽寒风的阻挡,由西北方向进入312国道,向Y县开始驶去的时候,坐在车箱里的我们,那种欢乐的心情立马就消沉了下来。

  尽管有车顶棚遮挡着不少的风寒,但我们一个个还是浑身冻得蔌蔌发抖。就在有好多人忧伤着想念自己家里那温暖的热炕,慈爱的父母与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对前途渺茫的命运将来又如何才能安排时。

  有一个勇敢的米哈依(当时阿尔巴利亚的一部影片里主人公的名字)于是就大声唱起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主席语录歌,紧接着又有一个清脆的女高音“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响起来时,我们这些毕竟曾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风雨洗礼,如今依然着滚烫热血的一伙年轻人,由不得地也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顿时车箱里歌声此起彼伏,气氛当下子就马上活跃了不少。

  就在大家都在唱主席语录歌的时候,一个浑厚男中音唱起了当时违的苏联歌曲《共青团员之歌》“…再见了亲爱的故乡,胜利的星会照耀着我们。再见吧妈妈,别难过,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有敢于吃螃蟹的胆大者牵头,自然就有勇敢的人儿随后顺。一阵子工夫以后,苏联歌曲《小路》,《喀秋莎》,《红莓花儿开》等又占据了上风。就这样我们边随着汽车的行驶,边放声歌唱着直到进入Y县道路,拐入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

  青林公社颠簸的土路时,歌声这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一直到将近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汽车总算开到了公社的大院里面。当大家把行李卸下车,上厕所方便了。

  在公社食堂吃了一顿猪、粉条、白菜、土豆、胡萝卜等混在一起的烩菜和馒头,稍微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后,就全部集中到公社的大礼堂里(一座被革命完全彻底破了四旧的大庙)开会。

  公社书记蒋天有首先声音洪亮的给我们念了段最高指示:“政策和策略是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后,接着就简略的介绍了一下青林公社各大队的基本情况,对我们的热诚要求和殷切希望,以及要我们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过程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时刻注意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后,这才把我们分到了各个大队。

  我当时和同级乙班的于化民,高66级的两个女同胞安然,彭小莉,由早就等候在那儿的和平大队副书记任得贤(外号嘴子)带领到了大队队部。

  在那里少不了一阵啰嗦后,我就和于化民分到了一队…杨家大庄,安然和彭小莉则分到了大队所在地…任家小庄。等我俩让一队队长杨发年(外号乏)领到杨家大庄以后,天色都已经快完全黑了。

  当我俩在将要度过未卜岁月的房间炕上铺行李时,许多一队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下子就涌来了不少。

  他(她)们就像看到什么新鲜事物似的,一面围观着,询问着,一面还在不断地议论著,评说着。这个说:“大城市出来的人就是又白又又干净。那像我们这里的人一样。

  整天让太阳晒过来晒过去,黑得整个就像个驴蛋似的,哪能和人家比呀?”那个随口也说:“人家城里出的被面和枕巾花就是好看,那像我们这儿的土里巴几不说,还一点点看头都没有。”

  一直到我俩铺好铺盖,天黑得像烟熏了的锅底,房东杨玉德大爷叫着吃派饭时,他(她)们这才意犹未尽地走回了各自的家。

  等我俩坐在杨玉德大爷家烧得烫热的炕上,吃过了鱼儿钻沙(就是较稠的小米稀饭里又下了些面条)和炒土豆片的饭菜,各给了杨玉德大爷半斤粮票,一角五分钱,(当时的白面0。174元/斤,玉米面0。101元/斤。

  我们知识青年每月上面给二十五元,三十斤粮。既可以吃派饭时给做饭的人家,也可以在粮站按搭配比例买粮自己做着吃。

  这种情况只能延续到新麦子下来,也就是七月底,八月份以后,就完全得靠自己挣的工分,在生产队分粮食和现金生活了,)又给了他一支海河烟。杨玉德大爷高兴的眼睛都好像睁不开了,他看我俩对他还客气,也就把队里的各种情况,一五一十地给我俩叙说了一番。

  杨家大庄全小队一共27户,除了一个单身的管制分子赵玉贵外,其它的都是一个姓,而且都是一个家族的,只不过辈分不同罢了,一个地主婆辈分最高,他都得暗地里叫

  一个富农叫杨禄,他得喊爸爸。全队除了乏队长(小他一辈)是贫农,其余的都是中农。现在再加上我俩,全队就成了29户了,目前我俩住的这一大间单独盖在外面的房子,是杨玉德大爷准备给他当兵两年的儿子,复员以后做新房用的,等多会公社用上面拨下来的钱,给我俩盖了房子以后,他才把它完全收回。

  (这新房子直到我俩招工,一砖一瓦都没有见到一点,)反正他现在又不着急用,每月还有五元的额外收入,他当然觉得还是非常划算,当我俩问杨玉德大爷,大队副书记嘴子和队长乏的来历时,他笑嘻嘻地就说嘴子是因为革命的调子唱得高。

  而且说起来还唾沫横飞,大家戏谑他才这样叫的。乏则是有一年割麦,因为连着割了好多天,临到有一天晚上要收工时,他累得眼里一个劲的往外直放大,而且还始终停不下来。所以他乏的外号就这样被大伙儿叫响了起来。

  当时我觉得人特别累了会放乏,这似乎是不大可能,杨玉德大爷纯粹是在给我俩在这儿胡拐。

  但在我参加工作,一次在农场割胡麻时,由于分的任务比较重,我又表现的特别积极,干得特别卖力,一直干到太阳快落山时,我才深深体验到了那种乏的真正感觉。

  我俩和杨玉德大爷谝了好长时间后,看他瞌睡的身子直晃,就告辞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来到住处的门口时,却看到有四个姑娘在那儿说着悄悄话。我俩走过去问她们要干什么?

  她们说要看看我俩和带来的铺盖,因为她们的父母回家以后,把我俩和带来的东西吹得有多么多么好,她们心里有些不相信,就相互约着到这儿来看一下。

  有年轻的几个姑娘这么晚来看我们,我俩心里自然是欢喜非常。当即就打开锁让她们走了进去。

  她们看、摸、评论了一会铺盖上的所有东西之后。就有一个大眼睛,圆脸,厚嘴,黑黝黝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辩的姑娘,显得特别调皮活泼的对我和于化民说:“你们俩的炕已经由太太(指地主婆)给添上了,我刚才摸了一下还烫。你俩今天晚上肯定会睡得特别舒服。

  不过你俩也要千万小心,万一太烫了把铺盖烧了不要紧,股烧焦了可没人能赔啊!”她这些开玩笑的话刚一落音,立刻就引起了一片银铃般的笑声。我笑着对那个姑娘就说:“铺盖烧了我俩就光股睡嘛!反正炕上还有席子。如果股再烧焦了的话,就拿你来赔好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不断,几个姑娘还起哄似的把那个姑娘恶作剧往我身上推,嘴里面都说着:“华奢说得对极了,以后他的股如果烧焦了,就让雪儿赔(陪)他的股,大家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紧随着一阵哄堂大笑后,那个叫雪儿的姑娘脸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通红。她把其中闹得最的一个姑娘,用手使劲打了一下后,就嗔怪着对她说:“你要愿意赔就现在赔去,我看你这个小也实在得不行了,等我们几个走了你干脆光了衣服,今晚上就睡在这儿,完全赔(陪)他们算了。”

  雪儿的话引得又是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过后,这些疯丫头们就在一起相互嬉戏着,打闹着,到最后甚至还闹到了炕上,把我俩崭新的铺盖都折腾的简直不成了样子。

  这时候我却发现雪儿再没有和她们在一起打闹,而是独自一个人蹴在炕墙旮旯里,虽然脸上还挂着微笑看女伴们打闹玩耍,但时不时的就隔空把我偷偷望上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那么一副少女怀,情萌动的样子。

  这几个姑娘随意闹腾玩耍了一阵后,才向我俩告别要回家。于化民由于此时正忙着整理炕上的铺盖,我于是就一个人送她们,就在将要出门的那个当口,我看雪儿走在最后面,就用手趁机在她紧绷绷的股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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