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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撤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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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驰越近,元越泽突然一震。引起他注意的并非那个长发披肩,手握长,身披枣红色战袍,束钢索钢索,面容狰狞的壮汉。

  而是护在逃亡人队尾处那熟悉的背影和长剑。一人一剑,浑身浴血,且杀且退,勇悍无比,不是久违了的跋锋寒又是何人!一声长啸,元越泽飞身而起,如炮弹般疾向跋锋寒头上,大笑道:“跋兄别来无恙,想煞小弟也!”

  同是双掌翻飞,一手先划圆,再划方,另一手先划方,再划圆,似慢实快,最终变成四点,而出。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跋锋寒为之一怔,那狰狞壮汉手上的长已闪电般直取跋峰寒脖颈,疾劲凌厉至极点,同时两旁又腾起三名贼将,两刀一斧猛攻而至,全部攻向跋锋寒。

  四人说不出的难受,拦路杀出的无名高手什么长相都还没看到,却被那铺天盖地的气劲得睁不开双眼,情急下惟有变招保命,大叹错失杀死跋锋寒的最佳时机。

  那狰狞壮汉本事不俗,长一收再刺,绞击而上,堪堪架住元越泽的一掌,再倏地飘退,轻松写意。其他三人直接被元越泽轰飞退数丈,面色转白,受了内伤。

  跋锋寒虽是身血迹,却不损其威武半分,跳下马来,对卓立身前的元越泽苦笑道:“在这里见到你,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元越泽气势紧紧锁住那狰狞壮汉,闻言愕然道:“此话怎讲?”

  -***场面有点怪异。对方至少有过千人,人人身泛杀伐之气,目光冷峻,下骏马威武昂扬,更添马上之人的威猛和霸道,不过他们却默契地散开,摆出一个扇形的大阵。

  元越泽与跋锋寒这一方仅得两人,后方的任俊和那批逃亡者还在赶过来的途中。这其中当然有元越泽的震慑作用在,更主要原因是他们的首领并没有下达围歼的命令。

  那狰狞壮汉持卓立,发出凌厉气势与元越泽对抗,目光森寒,罩定元越泽,以突厥话一字一顿地道:“原来是元兄,的确好身手,可惜与传闻相去甚远,看来你真的元气大伤。在下劝你莫干涉我等的事,否则后悔莫及!”

  元越泽轻描淡写下的强悍实力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不自觉间说话也客气了起来,这正是草原人的特点。元越泽心感诧异:这人一眼就认出自己,难道自己这么好认?

  看来自己在北霸帮总舵时的表现已被他知晓,否则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更不会有如此夷然不惧的神色。跋锋寒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上前道:“你的画像都传到突厥了,你说这契丹的呼延金会否不认识你呢?”

  元越泽恍然,以杜兴和颉利的关系,很可能早就将他的画像以飞鸽传出,杜兴与呼延金关系不浅,呼延金提前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稀奇。面对上千凶悍马贼,元越泽不但没有惊慌,反是心中庆幸这伤天害理的混蛋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

  于是以学了个把月的突厥语答道:“中原有句话叫‘路见不平有人踩’,何况你听不出跋兄乃是我的朋友吗?”

  任俊和那一批逃亡者此时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听到刚才的对话,都出尊敬的神色,那首领似的队长前行几步,举起右手,对元越泽行了个古怪的礼,以汉语道:“元兄弟好,我叫越克蓬,是吐鲁番车师国王座下护驾将军,多谢救命之恩。”

  元越泽仔细看了他几眼,但见越克蓬身型强悍壮实,肤黝黑,面容忠厚朴实,但一对眼非常精灵,该是智勇兼备之辈,虽然上的马刀已经因狼狈逃亡而扭到背后,却不减其威风半分,他想起越克蓬的中义与热情,长笑道:“蓬兄客气了,何况此事牵扯到跋兄,我怎会不理?”

  呼延金见元越泽几人亲密聊天,根本不把自己一方人放在眼里,怒火大盛,厉声喝道:“名大于实的家伙,让我来教训一下你,好教你知道大草原上有多残酷,也顺手为杜兄报仇血恨!”

  任俊单膝跪倒,面色凝重地以突厥话道:“请大哥准许任俊出战!”跋锋寒与越克蓬仔细打量了任俊几眼,心中赞叹一句,跋锋寒沉声道:“这位小兄弟相当不错,前途无可限量,不过…”他本想说不可给呼延金逃跑的机会,所以自然是元越泽亲自上阵最保险,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元越泽会如传言中那样受了重伤。

  元越泽一手按上跋锋寒肩膀,真气立即渡了过去,助他恢复体力的同时微笑道:“好!小俊你若能将平时与我练时的水平发挥出来,两个呼延金也不是你的对手!”

  任俊喜出望外,他实力虽然飞速增长,但实战经验匮乏,一时手下冲动请战,不有些汗颜,怕自己会误事,哪料元越泽这样褒奖他。于是长身而起,昂然道:“小弟若斩不下呼延金的头颅,愿自刎以谢罪!”

  他说得慷慨昂,毫不在意生死,车师国几十个手下大受感染,且对对手恨之入骨,立即大声欢呼喝彩,人数虽不多,却别具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味儿。

  真气入体,跋锋寒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聚声成线道:“你真受伤了!”元越泽知道他察觉自己内力不如当初雄浑,始有此言,微笑着摇了摇头,望向龙行虎步,昂然前行的任俊道:“待事后再与跋兄说,你们就看看小俊如何胜利的吧,他可是小仲以外,中原最有机会攀上刀道极峰的人。”

  任俊来到呼延金身前十步站定,缓缓出直砍刀,刀尖遥遥指着他,发出冷若冰霜的凌厉刀气,死死罩定他,道:“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贼子,明年的今就是你的忌辰!”呼延金脸上的不屑神色褪去,变得凝重起来。

  他是那种看似犷,实则谨慎的人,元越泽当在北霸帮连上千帮众都敌不过,被迫杀死杜兴的的消息传进大草原,更成为草原各族嘲笑中原人软弱的话柄。

  亲自与元越泽比拼过,确定他的确虚有其表,呼延金战意大盛,若能将此人斩杀与此地,影响极为深远,无论是他的个人名声的升涨,亦或是对草原将来南侵,都可起到积极作用,颉利恐怕还会奖励他一个将军的头衔呢!

  现在可倒好,元越泽根本看不上他,且派出个完全不知名的后生应战,这教极重荣誉的草原人生出强烈的不

  但亲眼见识任俊的不凡,他自然不敢小觑,受起轻敌之心,大笑道:“这位兄弟既然这样急着投胎,某家怎会不成全你呢!”上千马贼受他感染,立即也欢呼起来。

  双方气势开始持平。呼延金又道:“元兄既然不想动手,某家也不为难你,不如我们来赌一场如何?”不待元越泽开口,跋峰寒冷喝道:“若你胜了这位小兄弟,跋某人的人头亲自奉上!”

  任俊心生感激,以跋锋寒的名声和自负,竟对自己这样信任,肩上责任立刻增重,突然又想起元越泽平时的教导,立即开始将收敛心神,进入浑浑融融的望我境界,不再理会任何事。呼延金大喝一声“好!”后,如一道闪电般至任俊身前两丈处,手中长忽地弹上半空,化出万道子影,虎虎生风,周遭是寒芒,光耀眼目的尖反光着耀眼的光芒,使任俊立时陷入重重矛影里,仅此一招,当知他的实力不在杜兴之下。

  他身后的马贼欢呼声更大。影倏地收去,变成一,直刺任俊面门。任俊猛地沉,刀横身前,沉雄杀气骤然消去,立刻教呼延金生出浑身难受,仿佛堕入没有落脚处的虚空一样的古怪感觉,接着举腕劈出全无花巧的一刀。

  呼延金面色大变,立刻收后闪。他身经百战,怎会看不出任俊虽是头小子,可这一刀将刚刚的刀气全部收回灌注刀身,又将任俊本人的、气、神全部承载,直有惊天动地之威,实已臻大成境界,令他生出无从抵抗的可怕感觉。

  其他人中,只有高明如元越泽,跋锋寒才可看出这一刀的玄虚,任俊的刀气收放极快,心理优势立刻变大,且这一招是他在元越泽鼓励下悟自黑王的盘旋翻飞动作,毫无章法,却别具天马行空,浑然天成的创意,呼延金为保险起见,立即后退。

  因为任俊收回气势灌注刀中,气机牵引消去,再难追击,二人重归对峙,气机感应再起。呼延金手中长不断震动,抵抗着任俊的强大气势,落了下风,正是动则不能久,郑重地道:“任兄武功高明,不知是何家何派的高徒?此刀非寻常凡品,可有名字?”任俊坦言道:“敝师是偷林‘大刀’关长就,此刀乃大哥所赠,名为‘长空’。”

  就在他回答的当,呼延金无声无息间欺近,长以刁钻至无法形容的角度连刺数下,袭向任俊周身大

  此人极为狡猾,看准任俊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于是以言语吸引他的注意力,任俊上当,趁遥指自己的“长空”发出的杀气减弱几分,立即抢攻。

  任俊受元越泽苦训,下意识再次进入致虚守静的心境中,心境隙瞬间弥补周全,看得跋锋寒都点头赞许。任俊双目厉芒剧盛,凝注对手。

  同时舌绽雷,手中直砍刀化作长虹,暴起点点碧芒,在暗含奥理的步法配合下,连续做出变化,金铁击之声不绝如缕,最终沿身刺向呼延金握住尾的手。

  呼延金心中骇然,深知对手看似随意的每一个刀,不但可惑敌人,还借之加速增劲,使攻至自己时气势力道不断增加,在臻达最巅峰的一刻,正是最后这一刀。呼延金侧开身形,撤掉一手,堪堪避过这断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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