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将带回独尊堡
天莲宗的‘天心莲环’实是先天真气里的异种,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圆,形如莲蕊,中有异窍,唯上智之人有之’,‘天心莲环’之名,由此而来。
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盘、弹、捻、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指法,通过两手太、明、少、太阳、厥诸经,释放出如莲蕊状的灼热真气,能把对手经脉灼伤破壤,损非常,在魔道中亦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其势虽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强如安隆,若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天心莲环’的魔功大法,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凭之以一举毙敌。
只要其中‘一环’奏效,安隆将乘胜追击,以其他杀手对付经脉负伤的敌人。瞬息间,安隆拱拢如莲的一对肥手送出五朵莲劲,分取元越泽头顶、背心、囗及左右胁间的五处要害。
元越泽撮掌成刀,连劈五击。安隆心中大骇,这五刀所取的皆是莲朵的花蕊处最强气点,他的数十载内功又岂会这么脆弱?五声爆音后后,劲气四散。
安隆没时间去惊讶,飞速的来了一个空翻,足可称之为‘飞天神猪’的胖躯以一个灵敏得可今任何人目瞪囗呆的轻松姿态,跃到元越泽头顶两手或拳或刀,忽爪忽掌,展开一套巧妙精致的手法,狂风扫落叶般向元越泽攻去,配合其胖体错跌无常,忽重忽轻的劲道,确是千变万化,凌厉至极点。
劲气横空,无一不是毒辣的夺命招数。元越泽双眼虚眯,在呼吸说话间闪电般连续刺出五指。剑指或开或合,上封下截,总是恰到好处地挡住安隆排山倒海,每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来的手刀。
“轰!”连拼五记后,安隆一声闷哼,口鲜血连退数步,肥胖的身躯直接将地上的小几砸个粉碎。安隆回过神来时,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剑。元越泽冷冷地道:“说不说?”
安隆硬气道:“说你…啊!”话还没骂完,元越泽的长剑赫然已将安隆肩上的肥削掉了至少一斤上下。
安隆发出一声有如杀猪般的惨叫,但噩梦还没结束,不等他求饶,元越泽长剑一转,直接刺透安隆的手掌,将他钉在地上。鲜血狂涌,连上见惯杀人手法的朱媚都不敢再看下去。安隆疼得死去活来,忙道:“我说,我说,大爷饶命。”
元越泽不屑地撇了撇嘴。安隆龇牙咧嘴道:“从时间上算的话,石大哥现在应该就在黄龙附近,但他到底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他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元越泽当然也知道石之轩行藏隐蔽,要是安隆真的说出一个具体位置,连元越泽都不会相信。
看着元越泽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里,朱媚一边为安隆包扎伤口,一边埋怨道:“原来你认识石之轩,怎么不告诉人家?你这样轻易把‘王’的所在之地告诉外人,不怕‘王’报复你吗?”
安隆冷哼道:“他再厉害,也不会是石大哥的对手,我告诉他,就等于提前送他去地狱了,后他若不死,我定要好好‘回报’他!哎哟,轻点!”
凤凰山位于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余文,山势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飞的凤凰,故名‘凤凰山’。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境蜒而来,往东南,两岸长枫树,际此盛秋之际,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感层次,景极美。
徜徉在树林中,与宋师道几人告别,赶了几个时辰路的元越泽没有心情欣赏蜀中不同寻常的自然美,他放出全部气机,探索周遭的所有异动。
宋师道三人皆知他的心意,是以也没有阻拦。不知不觉间,他竟按照石青璇告诉过他的路过,走入一个小山谷内。他曾多次驰想幽林小谷是怎样一处人间胜地,直至此刻身历其境,始知是无法凭空猜想的。
顿住身形,元越泽环顾四周。在群山环汇形成的宁静幽谷内,溪水于林木中蜿蜒穿,溪旁婆婆树木间隐见几间小石屋,若他推断不错,溪水该绕过屋前,至谷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往谷外去。
谷内枫树参天,密集成林,郁郁葱葱,遮天蔽,山崖峻峭,石秀泉清,能避世隐居于此,人生尚有何求?际此红初升,小谷沐浴在晨曦之中,山红叶,层林如染,阵阵秋风吹来,百鸟和鸣,清新之气沁人心脾。
池中大石从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过,小鱼结伴游,充自由写意,不染尘俗的意味。
元越泽耳听水淙淙,沿溪而行,绕过清池,踏着枫叶的碎石小径,心神出现无比的宁静,一切似幻疑真,就像在一个美梦中不住深进。林路弯弯曲曲。
忽然豁然开朗,现出一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的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元越泽猛地止住脚步。他此行目的自然是为击杀石之轩而来,但亲手在石青璇眼前杀掉石之轩,元越泽可能还真狠不下心。
怎么说石之轩都是与石青璇有血缘关系的,无论石青璇多恨他,也改变不了二人是父女的事实,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
气机探索下,元越泽发觉石青璇竟然不在屋内,想来她该又是到什么地方游玩去了,天气说变就变,不片刻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朦胧的秋雨萧煞凄愁,更添元越泽心中的寂寥感。
站在水池边,元越泽周身半丈内没有半分润,以他的真气,要做到这一点简直太容易了,随手出那把在天山顶就陪伴着他的吉他,一个人独自弹唱起来:“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曾经为了爱而努力,曾经为了爱而逃避,逃避那熟悉的往事,逃避那逝去的你。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和一个很痛苦的结局,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有那甜蜜的往事,只有那不在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不再有蓝色和紫的记忆,在这个没有把握住的年纪,只留下雨打风吹的痕迹,为了那不复的爱情的继续,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就让这擦干又出的泪水,化作天相思的雨…”
完全沉浸在对伊人怀念中的元越泽物我两忘,等到恢复过来时,赫然发觉身边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人影。
此人立在元越泽身侧两丈处,凝望池水,似在缅怀着什么,他身穿儒服,外披长披风,身形高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但他的目光却是时而柔情完千,时而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垂下的手洁白修-长,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
从他可以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再从对方侧面有几分酷肖石青璇的脸相,元越泽立即认出此人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王’石之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元越泽站起身形,收好吉他,左手将长剑捞到手上,一字一句地道:“石之轩,元越泽特来取你性命!”石之轩转过身来,正面望向他。缅怀回忆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至毫无感情的眼神。---
***解晖望着榻上脸青白的宋师道道:“贤侄何必去找他硬拼!我已知道玉华之事都是李元吉的阴谋。”宋师道勉强道:“那解伯父为何不早说,小侄被元越泽收拾得好惨!”
解晖叹道:“我亲眼见他出手,其功力不说可以以一挡万,以一挡千却绝不在话下,而我这几一边思索到底玉华失踪这件事是谁干的,一边在想巴蜀的将来,忘记了知会贤侄。”
宋师道咬牙切齿地道:“就算大姐的事与他无关,我也不会放过他,伯父您不知道他出手时多么地无情。我已经将此事告知岳老了,恰好岳老对他也毫无好感,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解晖惊讶道:“以我那所看,元越泽虽然手段残忍,但只要没人去招惹他,他该不会胡乱惹事的。岳老又是谁?”
宋师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后道:“就是岳山老前辈,我八月十五那晚在郊区遇到了全身经脉被废的他,然后救了下来,他现在在城外一处隐秘之地静养。”
解晖瞬间已经明白定是宋师道因宋缺之事,对元越泽的看法到了偏执过的地步,所以对元越泽出手过狠,才使得元越泽重创他,于是道:“原来是岳山,前几我听说他要来成都的消息。
后来又听到李元吉所讲,说他被席风所废掉,想不到当年宋贤弟重创他,今却是由你救了他,他的经脉还可以医治好?以他的子会让你救他?”
宋师道摇头苦笑道:“当年是先父对不起他,岳老对我从没一分好颜色,但我不怪他。至于他的伤,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但他的‘换大法’乃佛门绝学,很是神奇,这几来恢复得还可以。”
解晖叹息一口气道:“岳山注定了是个悲剧人物。你好好歇息吧,要不是我们的探子发现你,将你带回独尊堡,你可能要吃很多苦。”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