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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双方皆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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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有十多骑,为首的是身着普通武士服的解文龙,他风尘仆仆,面带忧,见到元越泽时,出更为复杂的神色,与护卫们下马趋前两步,抱拳道:“家父请元兄单独一叙,不知元兄方便与否?”

  他的声音沙哑,眼睛红肿,可知成都战役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元越泽笑道:“那就有劳解兄。”说完给了祝玉妍一个眼色,独自随解文龙去了。

  解晖表情肃穆,正襟危坐在充神秘和威严的主堂正中,一名相貌清秀神态温婉的少-妇怀抱婴孩跪坐在他身后不远处。

  元越泽与解文龙一前一后进入主堂,被请入解晖对面安坐。解文龙亲手为二人斟茶,斟到解晖那杯时,有力的大手竟微微颤抖。随后坐到一旁。

  自元越泽进屋起就一直灼灼盯视他的解晖亲眼看着他喝完一杯茶,方缓缓开口道:“元兄弟竟不怕解某在茶中下毒吗?”元越泽淡淡道:“堡主可能不知,我的身体有些特别,任何毒素对我都起不到作用。”

  解晖微一错愕,问道:“请问此战伤亡人数是多少?”元越泽道:“尚未统计,略估计两方共死亡近十四万人,伤者不计其数。”

  解晖沉默下去,探手抓着茶杯,目出痛苦、无奈、惭愧、失落、伤情、不甘等各种复杂的神色,解文龙与那少妇立即出紧张的神色。

  良久,解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出苦涩的笑容,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年,哽咽着道:“我输啦!元兄弟异若为皇,勿忘此教训!”元越泽竖起小拇指,失声笑道:“不瞒堡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有一点却敢自夸,那就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论武功和学识,我自问不输任何人。若论文才和治理天下的政经大略,我绝对是这个,况且我最羡慕天上自由自在的鹰儿,为皇就好比硬要将我关在像笼子的深宫里,等闲不能出户,这等若剥夺我与生俱来喜爱四处飞翔,不受拘束的天和本能。”

  解晖一双虎目出奇光,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片刻后才一字一字的缓缓道:“说得好!此次战争皆因我的一个决定而起,不知我解晖的一条命可否换得解家族人的安全?”

  元越泽皱眉开口时,解文龙和那少-妇一同悲呼道:“爹!”解晖抬掌,解文龙二人再不敢开口,惟有垂首低泣。元越泽摇头叹道:“自古有胜必有败,堡主或者认为我是个伪君子。

  但你不需如此,我绝不会害你解家半条人命,如违誓言,形同此桌!”重重一掌拍在厚木几案上,登时木裂屑溅。解晖伸手捞回自己的茶杯,大喝一声“好!”一干而进。

  …***解文龙和那少-妇立即扑了过来,泣不成声。元越泽一动不动地看着解晖。解晖凄然一笑,轻声道:“李建成这背信弃义的鼠辈,我们本有一条秘道可供逃生,岂知他先逃走后为防被人追赶,竟落下大石,害得我族人无法逃生。

  我的一个决定使巴蜀生灵涂炭,血成河,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说到这里,他呼吸急促起来,面色变的苍白一片。元越泽明白到他刚刚用的茶杯里定已放了毒药,心忖可能他还怕你的族人连累他逃跑吧!

  解晖的声音已转微弱,继续传入他耳内,道:“我知元兄弟志在天下,非是想…杀光…所有人…多谢你放过…文龙和我孙儿…”元越泽哭笑不得,解晖至死都把他当成一个阴谋家。

  接着又记起这少-妇应该就是解文龙钟爱的那个怜儿,于是也不多解释,郑重点头。解晖脸上突然现出一片红晕,涣散的目光也开始凝聚起来,解文龙夫妇心知他是回光反照,哭得更厉害。

  解晖无力倒在儿子怀里,凝望着天棚,眼中出梦幻般的彩泽,仿佛沉浸在深刻的怀念中,喃喃道:“解家必能在文龙手上发扬光大,我可以放心去了,清惠啊!我…”话未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撒手归西。

  元越泽出得独尊堡,将解晖之事讲出,宋法亮立即带头同意他的决定,其他将领自然也无异议。于是大部队也转头参与到收拾残局的工作中,忙了十多个时辰,才算初步整理妥当。

  接着为牺牲的战士们举行丧礼,死者优恤处理停当后,全军才去歇息。是役宋家军伤亡过半,除逃掉的李建成及部分亲信外,几乎全歼守城军,只半年时间即将成都夺入手中,长安震动。翌傍晚,范卓宴请元越泽、宋家军重要将领、解文龙和巴盟一众首脑,相约为保成都和平而衷诚合作,得到众人一致支持。

  解文龙对这些人没有半分斥责自求解,已入土为安的解晖的行为心生感激,保证后定与其他势力合作,振兴巴蜀。席间有过一面之缘的范采琪和“虎衣红粉”欧倩二女对元越泽频送秋波,丝毫不掩饰亲眼见过他鬼惧神惊的实力后所产生的崇慕之情,宴后,元越泽立即告辞西行。

  众人听他说了刘昱的事,都明白若能杀死此人,比夺取半壁江山都重要,颉利后更是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

  所以虽知若有他在,后攻下汉中也会轻松很多,却也不敢留他。宋家军损失不小,暂时无力北上,所以选择稳守成都,适当时候再配合其他两线的友军行动。洛,城主府。

  沉落雁在书房审阅签押各式颁令、授命、任用等千门万类的文件案联,忙得天昏地暗,许久才停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惬意地伸了个懒,美眸一挑,对坐在一旁捧着书本发呆的张出尘调笑道:“是否在想夫君?”

  张出尘冷绝伦的俏脸上立刻飞起两片淡淡的红晕,口里硬气道:“他是你夫君,和我有什么关系?”沉落雁咯咯娇笑,随即垂下香肩,颓然道:“累死我了!”

  张出尘遂记起曾见过寇仲在办公时对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案牍批文一类的东西而苦丧着表情的情景,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上前为她按摩肩膀,道:“多少人都想坐上这个位子,你还抱怨什么?”

  沉落雁舒服得轻哼起来,闭目笑道:“可惜,我始终不是你说的‘多少人’中的一员。”顿了一顿,又道:“自从月许前传来成都大破的消息后,夫君携玉妍姐她们几个西去,再无消息传来,也不知到了蒲昌海没有。”张出尘“噗哧”娇笑出声,探指括了几下她的脸蛋儿,仿佛在笑她大白天思-却不害羞。

  沉落雁扁了扁小嘴,正给这冷美人讲讲男女间的动人滋味时,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张出尘坐回原先的座位,敲门声响,跟着面带喜的云玉真闪了进来。

  坐下后,始道:“鲁师的二百艘新式斗舰已完工,正通过东南水路运来,十几就可运抵回洛,驻守在那里的二哥也可大展身手了。”

  沈、张二女面,洛军论财力不输李唐,可军备方面筹措始终不及对方,这批战船将是他们渡河作战,将大河中下游完全控制住的最好助力。云玉真继续道:“杨将军在缺门敌深入,随后以埋伏大败唐军,重伤对方大将秦叔宝,斩敌近千。

  李世民见大势已去,惟有后退。我军一路追杀,唐军兵分两路退往峡石和集津,我方先头部队已开往渑池。随后,于鹿桥驿和三涂山对峙的其他两路唐军军心大受影响,被迫回守长水和伊,几位大将军已追了过去。”

  沉落雁秀眉蹙了起来,云玉真似是没发觉她的变化,继续眉飞舞地道:“独孤将军自半月前攻下黎后,稍事歇息便北上攻安

  被落雁派去与少帅军汇合的刘将军已开始在山东河北招募窦建德的旧部,大河北岸的棣州、信、安德等城的唐军守将纷纷遭不的百姓和窦建德旧部所杀,少帅军与刘将军月余内兵不血刃,连下数城。

  小仲于信城集结大军,准备不即北攻驻扎在重城饶安的李元吉和幽州总管李艺的合兵。”

  李艺即前幽州黑道大豪罗艺,他先前只是与李元吉合作败大夏军,大夏亡后,李唐声势大盛,一直就是望风驶舵的东北各大势力如高开道,罗艺之便向唐室归降,高开道原地驻守,罗艺则被封为幽州总管,和徐世绩一样御赐李姓,易名李艺。

  沉落雁只是默默听着,云玉真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内,道:“不过据少帅军的信使说,登州和黄信等山东沿海诸城又开始有大批契丹和高丽混合的海盗部队出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少帅虽留下重兵,始终不敌深谙海战之道的海盗。”

  沉落雁无奈苦笑,叹道:“李元吉暗中已与突厥人合作,我们西线也很可能中了李世民的诡计!”

  云玉真二女愕然。李元吉与突厥人合作尚好理解,因为从前的东海盟就是这样,高丽人擅海战,岂但人擅武,这两方人与元越泽都有着说不清的深仇大恨。

  龙泉大败后,东北形势发生变化,他们归顺突利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选择与颉利合作乃是必然。

  成都已失,李元吉心生惧意,与暂时无力南下的突厥人合作,颉利一伙人助他牵制少帅军的兵力,李元吉压力也可少上许多,双方皆有收益,此再正常不过。

  只是二女一时间无法懂沉落雁为何说出后面那句话。沉落雁又道:“李世民从未放过任何取得我们虎牢到偃师生命线的机会。”二女深思半晌,方出恍然的神色,对沉落雁的时刻放眼全局,敏锐的军事头脑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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