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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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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绝谷,我与阮文秀的敌国情绪已不是那么低触,替代的是难友的互相关照,虽然警惕之心依然潜伏着,我们有时谈上几句。“小伍,你在中国的什么地方?”“我?我在中国的四川,天府之国!”

  “天府之国?是中国里的国家?”“不是,天府之国是指物产丰富,美丽繁荣的地方。”“阿秀,你的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是我爸爸教的!”“那你爸爸是?”“我爸爸是…”沉默不语了,我一阵别扭,转移话题。

  “…呃…阿秀,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吧?”“嘻,人家可是号称军中之花哦…每天都有人送花给我,收到我手软…还有哦…他们弹着独弦琴在我的窗口唱歌…”阮文秀的眼睛离,似乎回忆起那甜蜜的时光。

  我很想问她是否已找到心之归宿,但一种强烈的情绪按捺下来,好像我内心不想听到回答。“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能,一定能,我这就去找出路!”我似乎忘却了她是我的俘虏,只为了不忍心看到她灰暗的眼神。

  阮文秀凝望着这个恩怨难分的中国军人,并不俊郎的面容透出一种坚强,在他睡的时候,那纯真的笑容让她偷偷地握在手中的石头放了下来。(他是好人,没有一个人能在害他差点失去生命时,还能救自己的敌人!)她的心里有一点

  “我没背叛自己的国家,我只是…只是…”她出神了,又想起了在自己昏当中,隐约感到那坚实温暖的依靠。不知不觉,她的嘴角出一丝怀念。…我几乎踏遍了天坑的每一处角落,望着那陡直入云的山壁束手无策。

  这美丽的世外桃源竟是个天然的囚笼!“该死!”我这下骂的不是阿秀,而是这难煞人的险境。怏怏不快地返回我和阿秀的“家”还有一百米就到了。

  我疲倦的步伐不由的轻快起来,嘴角出微笑,我很想看到阿秀此时在做什么?是在抓鱼,还是在想办法改善我们居住的环境?她巧手地把我们居住的地方搞的象家一样,把枯黄的草叶儿叠在一起。

  然后编织成草蓆,把剥下的兔皮等野物皮用骨针连起来,就是被子。把一些较大的果实硬壳略为处理一下,就能盛水。哦,我头上的那顶军盔就成为了一口锅,喝上一口热气腾腾鲜美的鱼汤,那滋味真

  特别是看着如花娇颜…“啊,咿,呀…”如黄莺般的女音婉转地唱响在不远处,是阿秀在唱歌,清脆悦耳的歌声钻入我的耳朵里,虽然不懂唱的什么,但我直觉地认为这是一首情歌,绵又热烈,句句似乎溶入我的心扉。

  “哗啦”有嬉水的声音,阿秀一定在水潭边,我心情愉快地轻步起了去,拨开面前的竹叶,循声一望,一股电瞬那间从双眼通过,我几乎吃惊地叫了起来,我看见什么了?我没看错吧?清澈的水潭,齐深的水中,一个美丽的精灵。

  ***有朋友提出,如果我要证明自己就是情海的那个风尘大少,就要把自己所写过的文章清单一一列出,其实这对“假冒者”并不难,因为我记的当时情海还为我搞了个风尘大少短篇小说专集滴,老情海收藏的朋友应该有吧?

  至于文风变化的问题,请你们看看我自己写过的文章,有古代的,战争的,神话的,文言,白话,也很有差别的。有写的勉强入眼的,有写的糙的,这在于当时所写,文笔变化!心情所在!说我封笔一些时间,那是有的,而且曾想停笔的,为了生活奔波之苦是难以想像的。为什么又写了?因为心中有一个梦,因为念难灭…

  至于如果还有人要我再证明自己的话,有没有铁证?有,我当年注册的邮箱地址一直没有变更。问君能有几多,恰似一江水向。这是我当年在情海的签名感慨,嘿嘿。

  如果要人证,好象也有,比如老蛇,玉狼等人,虽然失去联系已久,但是当年我和他们谈论时的一些话应该不会忘记…如果再再要我证明,那我只有跳河,以示清白了。***清澈的水潭,齐深的水中,雾气氤氲缭绕,水中美丽女人的背。

  此时,阿秀正对着我的视线,她偏着头,玉臂轻捋那一头的长发,碧波漾间,她的背一览无遗,晶莹的水珠儿在阳光的照下,如宝石般滚动在那光滑的肩背,没有一丝杂质,充分展现那窈窕的线条美。

  她的很细,延伸下去是那半淹于水中隐约的部。在婉转的歌声中,阿秀款摆水中的肢,时而张臂,时而伸腿,动作有致而轻柔,好比嫦娥戏水,玉洁冰清。

  一圈圈波纹以她为中心不停地向四处扩散开,构成一幅美丽动人的图画,此时,我呆住了,怔住了,我被魔化了,我被诅咒了,我一动不动了“不能再看了…不能…小伍…你会犯错的!”理智的声音如许对我说。

  可是我偏又听见“咕噜”一声从喉头咽下的唾沫“转身…转身…让我再看看…一下…一下。就好!

  “另一种渴望的声音如此惑着我,期盼着她能转身,一睹正面的胜景。似乎听到我的心声似的,阿秀仰头甩发,天的水珠空飞洒,有一二粒沾在我的脸上也不自知,她嫣然地回转身“天呐!”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只见她清秀美丽的脸蛋儿上滴滚着无数细细的水珠,秀目微闭,乌黑的秀发垂到雪白的脯上,凸现出那傲人耸的二只玉兔来,清楚地看到那粉红色的两点恰似新剥头还微微地发着颤,好似风中的花儿在摆动,在张扬。

  阿秀的玉手放上自己部,着,由上而下,由下而上…顿时,我只觉一种魂的媚力直迫过来,得我不过气,心血翻涌,体内的血似乎都要沸腾开来,难以把持稳定,一股火热从小腹无控制地升起,越来越强烈。

  “抱着她,占有她,拥有她!”强大的声音一遍遍地侵蚀我残存的理智,强烈地驱动着我,向前窜了几步。“啪啦。”踩上枯枝的声音,我已气站在潭边。“啊!”阿秀尖叫起来。

  蹲入水中,我们四目相对,惊诧,冲动,羞愧,羞涩织在一起。“小伍…是你…”“是…呃…是…呃…我回…回来了…”“你…你继续…哈…继续…我…去打猎…”

  此时,理智又回到指挥位置上,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一转身,就象受惊的兔子似地狂奔出去。阿秀美目看着惊慌远去男人的背影,她的樱张了张,桃腮止不住红晕了一阵。

  “我的身体竟然让他看到了!让一个中国兵…可是…为什么…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我…我到底是怎么啦?“阿秀胡思想着,她默默地想着,想着成为战俘后所发生的事情。

  自从跳崖后,她所受到的中国人不可信的观念被他纯正善良的目光一点点溶化,她想起了他不计前嫌,负着她艰难攀援于险壁,想起了他为她寻找食物。

  想起了他宽厚的肩膀…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直至疲力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悲凉惶恐失落等等情绪充溢于腔,不吐不快。“啊!呀!”我放声长啸,山谷中一遍遍回着我的呜咽。

  我躺倒在地,我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不屈”依然昂然向天“你是一个军人!一个中国军人!她只是你的战俘!“可是,为何?内心却一点生不出将她当作战俘的念头?我在想啊,从看到她会说话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将她深印于心,难以抹去!

  绝地恶谷,朝夕相处,她一颦一笑,莫不是让我勇敢面对的动力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

  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教国文的祖父那抑扬顿挫的教我背诵的《诗经。周南。关雎》,声犹在耳。***

  一连二天,我不敢见阿秀的面,只是把打来的猎物,柴木偷偷放在水潭边的大石上,自己则寻一些野果充饥,夜晚就找了棵大树,就着它壮的树杈歇息。第三天晚,天坑里开始淋淋沥沥下起小雨,随后越下越大,渐而狂暴起来。

  风魔也跟着呜地助为纣,一时间,枝折树倒声,好不吓人!闪电也来了,一个接一个在天空中炸响,风雨集,电闪雷鸣,一展天地之威。

  “阿欠!”我捂着鼻子狠狠打了个涕,无奈何地看着这恶劣的天气,心里诅咒着它,一边担忧着阿秀那儿是否能挡风避雨。

  我所处的树杈还算干燥,我双手放在脑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脑子里又看见了阿秀,那眉眼儿,那白白,那细细的,宛若在眼前,真的好美…

  朦朦胧胧,模模糊糊间,似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看看依旧风狂雨骤黑沉沉的天幕,没有什么动向,我摇摇头,是错觉!我苦苦地一笑,连来,对阿秀的思念已悄悄潜入心底,扎于心海…“小伍,你在哪里…小…伍…”

  不对,是阿秀的声音,我一灵,忙不迭地从树身一滑而下,双手拢嘴,大声吼道:“阿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借着闪电的光,我看见阿秀正跌跌撞撞地向我这边跑来,她纤弱的身子在大自然的威力中显的那么的孤单和无助。

  “轰隆”又一声巨响,闪电划破夜空,突然,她“啊呀”一声,身子一晃,扑向地面,我心中一紧,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一把扶住阿秀。阿秀颤抖着身子。

  “小伍,是你吗?…是你吗?”她的声音充惶恐不安的意味。“是…是我…阿秀是我…你没事吧?”我顾不的别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急切地说。

  她透的长发很零,苍白的樱,憔悴的面容上是惶恐不安。听了我的话,她美丽的眸子里一亮,双手一下揽在我的脖子上,生怕我不见似的。

  “我等了二天,你没回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不管了,我要找你,你不要丢下我!回去…小伍,阿秀不能…没有你!”好象用全身精力说完这些话,阿秀的身子就软倒在我的怀中,息着,呼出的气息是热热的。

  “好,我回去。”我低下头,贴近阿秀的额头,很烫!发烧?我脑子一急,双手一抄,将阿秀搂在怀中,咬着牙,又痛又悔,向山跑去,一定要有火,阿秀需要取暖!红的火光照亮整个山

  “我好冷…好冷…”声音轻得像是在梦呓,我看着阿秀难过的样子,更是痛恨自己,再摸了摸阿秀的额头,真的好烫。

  “阿秀,你在发烧!”我着急地叫起来“嗯!”阿秀答应着,已经进入了半昏的状态,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别的话了。

  怎么办?我触摸到她身上透的衣裳,犹豫了一下,便毫不迟疑动手解开她的衣裳。在这绝地里,没有药物,没有医生,发烧也可能致人于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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