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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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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亲‬膜拜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蒋承礼瞪著办公室里和乐融融的画面,终于下了这个决定,毕竟要他‮吻亲‬一个男人实在没啥‮趣兴‬。

  “耿总经理,你找我有事吗?”蒋承礼刚把舒子馨安置在自己办公室后,就去淋浴间冲掉一⾝汗,梳洗完毕,此刻精神抖擞、西装笔的站在门边。

  一⼊门,看见那两道贴得极近的⾝影,竟令他心情没来由的窒闷。

  这小妮子!方才还被温望非所说的,什么创伤后症候群弄得惊慌失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一有男人接近她方圆一公尺內,就非得躲到他⾝后避难,怎么才半小时的功夫,就服贴乖巧的腻在别的男人⾝边。

  雹仲平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舒‮姐小‬的状况。”

  “是吗?”蒋承礼讽然一笑,闲散地走向办公桌,颀长的⾝躯陷⼊⽪椅之中,长腿叠跨上办公桌,像只佣懒的猫科动物。

  精锐的眸光斜向一旁的粉⾊⾝影,就等著她察觉他出现,然后如同往常的扑上来,对他展开烦死人的撒娇,等了又等,一分钟后,蒋承礼终于带著莫名其妙的气闷,率先开口:“你在⼲嘛?”

  “啊!你来了?”

  舒子馨过好了半晌,才从手中涂写的纸片抬头,笑颜灿然地冲著蒋承礼一笑,好像半小时前的惊慌失措,都只是一场幻觉。

  “来很久了。”蒋承礼轻哼著,见她再度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纸片,他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在⼲嘛?”

  “这是耿先生给我玩的游戏。”这次,舒子馨连头也不抬的回答,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只是些逻辑测验的游戏。”耿仲平一如往常迟钝,察觉不出有人火气渐⾼,俊秀的脸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解释。“子馨很聪明,这些问题很快就答出来。”

  “是吗?”蒋承礼不明⽩口那股奇怪的闷意,到底从何而来,斜睨了坐得极靠近的两人。“学弟,你很闲吗?”

  “才不,今天要跟望非去签约,还要看一堆评估文件,烦死了。”耿仲平不⾼兴的搔搔头发,烦躁地说:“还有下午要去看…”

  雹仲平忽然噤口,不好意思的瞥向表情称不上友善的蒋承礼,终于明⽩对方是在下逐客令。

  “呵呵…”耿仲平尴尬地对学长笑笑,连忙拿起自己的咖啡杯站起⾝。“我回办公室了,你忙你的,不打搅你了。”

  雹仲平走出办公室后,蒋承礼打开电脑,一面翻阅部下送来的资科,一面企图平静下来,不让自己受到那粉⾊⾝影的⼲扰。

  经过三分钟的努力,蒋承礼皱著浓眉,倏然从⽪椅上站起来,脸⾊沈郁地走到沙发边。

  “舒、子、馨。”

  “嗄?”舒子馨敷衍地哼著,一面忙著让纸上的和尚、羊跟狼平安过桥。

  “舒、子、馨!”

  蒋承礼终于受不了被忽视的感觉,不慡地弯⾝菗起那张纸。

  “怎么了?”

  舒子馨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眨了眨圆亮的大眼睛,万分无辜。

  又是这种表情!他真是受够了!

  蒋承礼咕哝低咒,一把拉起她,稍一施力,将她贴近自己的怀里,棕⾊眸子极近地视著她不解的圆润眼眸,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自她⾝上散发出来,袭人他的鼻尖。

  “你怎么了?”舒子馨抬手轻触他的脸颊,不明所以地询问。

  他长得真好看,从这么近的距离看,五官立体明朗的让她心跳微微失速。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粉嫰的脸庞,庠庠的,有些发热。她忍不住想缩回放在他脸上的手,摸摸自己发庠的脸颊。

  蒋承礼被她稚气困扰的表情逗笑了,轻握住那双软貂似的小掌,低⾝吻住了她惊愕而微张的柔软樱

  好甜啊!她的气味。

  蒋承礼伸手覆过她张大的眼眸,加深了吻,用⾆尖开她的办,在她的齿间狂野的翻搅,著她软滑的⾆办,轻重有致的昅

  他的手掌沿著她的后脑杓游移而下,滑过如⽟般的背脊,重重地从她间搂贴向自己。

  因被深吻而透不过气的小人儿,忍不住自喉间发出一声‮媚柔‬的娇

  “你不怕了吗?”蒋承礼重重吻了一下,移开,扬起惯有的讽笑望着她蒙的眼瞳。

  “怕什么?”

  被情深吻了意志,舒子馨只是看着他坚毅的薄一开一合发愣,被催眠似的跟著问。

  “怕男人。”

  “我、我不知道。”舒子馨一想起男人这字眼,下安的回答著,却又怕他会错意的急忙解释。“可是我不怕你,真的!”

  “也下怕耿先生?”

  精锐的眸光掩下住那丝在意,蒋承礼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常,困扰的皱起眉头。

  “耿先生是好人。”舒子馨微微一笑,带著毫无戒心的无琊。

  她喜耿先生⾝上的气息,平和、安稳,没有攻击,虽然看起来实在不像一间公司的总经理,可是他有值得被人全心信赖的特质。

  不太对劲!蒋承礼沈默的瞪著她坦率明亮的眼眸,不发一言的神情将他的五官线条衬得格外严厉。

  这一切都不对劲!就算她不怕学弟,又关他什么事?

  他为什么在乎?

  为什么心头会感到不舒服?他不是拼命想甩开这个黏人、讨厌的家伙吗?

  怎地,现在却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

  “你在生气吗?”舒子馨被盯得不自在,困惑地问。

  蒋承礼默不作声,锐利的褐眸只是安静地盯著她。

  他的不回答,让舒子馨当作是默认。

  为什么生气呢?难道因为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无法克服害怕男人的⽑病吗?

  或许吧!这些⽇子以来,她的确因为那件事情而⿇烦了他许多。

  她感觉得出,蒋承礼是多么‮望渴‬回到他平静的生活,但她只能视而不见,因为只有在他⾝边,她才能感觉到全然的安心。

  可是…这样一厢情愿的依赖,是不对的吧?一种含著疼痛的酪楚,从她心头漫开。

  她跟他算什么呢?什么也不是!

  若不是爸爸威胁他,他本不可能自愿让她跟进跟出。

  至于那次错误的‮夜一‬情,就更别提了,对方本不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他众多猎物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蒋承礼!”就在两人各自沈溺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刻,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伴随著唯恐天下不悉声音。“哇!大⽩天谈恋爱吗?”

  看着过分贴紧的两个人,项敬之低吹了声口哨。

  他显然是故意来捣的,那双漂亮的眼眸,闪动著平时一看到打架就会发出的超级光芒。

  “有事吗?”

  蒋承礼毕竟是蒋承礼,完全不被动摇半分,斜睨了他一眼。

  “也没什么大事啦。”项敬之耸耸肩。“我只是刚听望非说,舒‮姐小‬应该是不怕我,只是情境使然,让她想起不舒服的事情。我想既然这样,我乾脆就来探望一下舒‮姐小‬。”

  “舒‮姐小‬你好多了吗?”项敬之闪著垂涎美⾊的嗳昧眼神,上上下下关切地打量她。

  “好多了。”舒子馨只是茫然的点头。

  “那你今晚有没有空?”项敬之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直指重心。

  “啊?”话题是这样接的吗?

  “晚上我没有约会,好无聊噢!你陪我好不好?”项敬之露出像小狈一样哀戚的神⾊。

  “约、约会?”

  “对啊!约会。”项敬之愉快地说:“美丽的‮姐小‬不该浪费生命在家里,偶尔跟品行端正的好青年一同出去晚餐,也是不错的事情。”

  “品行端正?”

  舒子馨还没回答,蒋承礼已经率先发出嘲讽的嗤笑。

  如果这家伙称得上品行端正,世界上还有坏人吗?

  “我不但品行端正,还⾝家清⽩、无不良嗜好。”项敬之倒是一点脸红的意思也没有。“而且我还很会打架呢!”

  “很会打架倒无话可说。”蒋承礼扬著嘴角笑着。“尽管自己鼻青脸肿,不过终究还是会把对方揍晕,这种毫无技巧的蛮力也算是一种胜利的方式。”

  “啊!是你!”想起打架两个宇,舒子馨蓦然记起那晚跟著蒋承礼一起来救她的男人。

  难怪,她总觉得万分眼

  “是我啊!就是我啊!”项敬之连连点头,不知道在附和个什么劲儿。“所以你今晚可以跟我约会吗?”

  “嗄?”

  舒子馨瞠大圆亮的眼睛,不解地望向蒋承礼,期待他能解释一下⽇前进展飞快的状况。

  “看我⼲嘛?要去你就去,我乐得休假呢!”蒋承礼撇讽笑,眼神遥望向窗外,心里可是一点都下平静。

  “放心,美女。”项敬之拍拍膛。“我真的也很会打架,我可以保护你。”

  舒子馨心头一阵黯然,蒋承礼果然恨不得能马上甩开她。

  或许,这也是时候让她学著跳出那场恶梦,学著过没有他在⾝边约生活。

  “好。”她点点头,答应项敬之的邀约。

  这会儿不只是蒋承礼,连随口说说的项敬之本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了班之后我去接你。”项敬之乐得眉开眼笑。“我带你去『湘园』,那里的菜非常好吃。”

  “嗯。”舒子馨点点头,勉強挤出一个笑容。

  项敬之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心情不慡的某人拎住后领往门门拖。

  “⼲嘛?”项敬之那双带著戏谵和玩笑意味的黑眸,对著怒气不小的蒋承礼转动。

  “想保护行动组的货品,先得通过特训。”蒋承礼不怀好意的,扭出了一个笑容。“关于这部分,队长我,亲自奉陪。”

  ~~~

  悠扬的古典音乐轻轻地在室內扬起,装潢雅致的⾼级餐厅里,一对外貌极其相配的俊雅男女,正在浪漫的烛光下享用著精致餐点。

  沿著光影错的烛光探去,那俊朗男子脸上彷佛有一记瘀青。

  “…”“…”一阵又一阵的沈默,显然这对俊男美女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平时,项敬之绝对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别说面对二十出头的年轻美女,就算是八十好几的老太婆,他都可以滔滔不绝的开启话匣子。

  可是这会儿—

  “咳咳!我说…”项敬之轻咳两声,试图重振往⽇雄风。

  “嗯。”第一百零一次,专心一致和盘中牛排搏斗的舒子馨,用毫无兴致的敷衍阻断了他的尝试。

  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克服了与男人单独进餐的恐惧。

  而现在,她可没多余的力气去处理“应对进退”这样的杂项,更何况此刻她仍被上午蒋承礼的态度所困扰著。

  项敬之对于她视而不见的态度,完全投降,他从来没看过有人吃这种上千元一客的牛排,可以吃得这么悲情。

  如果这小妮子脸上会写字的话,写的必然是“为情所困”想必这种时候,只有一个话题能引起她的‮趣兴‬了…

  “蒋承礼那家伙…”

  项敬之不过开了个头,舒子馨马上抬起双眸,屏气凝神地等待下文。

  “看样子你很在意他嘛。”项敬之的表情多了丝认真。

  “我没…”舒子馨反的想反驳他,却在对上项敬之的眼眸后打住。“好吧,我想我的确有些在意他。”

  话一出口,舒子馨对于自己异常的坦率感到意外。

  这令她不得不承认,蒋承礼⾝边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个,一认真起来,都能轻易地取得别人的信任,就连这个感觉轻浮的男人也有这种魔力。

  “你确定你只是『在意』吗?”项敬之丝毫不放松的追问,露山一抹调侃的笑容。“难道不是喜?”

  “喜…”舒子馨有些迟疑。

  是喜吗?她不否认,自己最近越来越无法将视线从他⾝上移开。

  他的言语、一举一动,都能那么确切的直接影响她,当他接近她的时候,他⾝上的刚气息总会令她目眩神…那就是喜了吗?

  “要确定喔。”项敬之对她眨眨眼。“如果不喜的话,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跟美丽的‮姐小‬介绍别的男人的好处喔。”

  “我…”舒子馨慌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的回答:“我喜他!”

  “很好,虽然是令我心碎的答案,不过你眼光也不算太差。”项敬之一笑,倒是舒子馨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蒋承礼是我⾼中时期的学长,我实在不愿意称赞他优秀,不过大抵是跟我差不多耀眼的家伙。”项敬之不忘称赞自己两句。“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可能就是“讲话毒辣、好美酒、好女⾊、好打架的奷事之徒”吧。”

  若有其他人在场,必定会反驳这句话本是项敬之自己的写照。可惜现在那群专门互相扯后腿的夥伴,完全不在场,所以只能留舒子馨独自目瞪口呆。

  “不过虽然他讲话毒辣,心地却很好。”项敬之补充著。“可能是他从小就是‮儿孤‬的关系,所以有一套很特别的生存法则。”

  “‮儿孤‬?”舒子馨讶然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一点也不像啊!讲话毒辣是一回事,可是蒋承礼给人的感觉像是从严苛、有教养的家庭出⾝的人。

  如果在古代欧洲,绝对是贵族皇室之流,那种浑然天成的傲然气势,和举手投⾜散发出来的⾼贵教养,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弟子‬会有的。

  “看下出来吧!”项敬之愉快地说著。“以前⾼中时代,他就敢用同样毒辣的口吻跟老师说话,除了天生不怕死之外,他靠的就是那张会骗人的外丧,一直到毕业,还有老师以为他是哪个大人物的儿子,不敢招惹他咧。”

  “他是很像…”舒子馨低声的咕哝了一句。

  “是啊!像他这种豪放大胆、不知死活的家伙,如果活在古代,大概就是江湖侠客吧。”项敬之半是认真的称赞著。

  “还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项敬之凑过⾝去,俊脸上那双令女人为之心跳失速的眼眸,闪耀著顽⽪光芒。“那家伙看起来很強悍,不过出乎意料地是个想要有个幸福家庭的男人。”

  “想要有家庭?”舒子馨莫名其妙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劲。

  “无法想像吧!这么爱玩女人的家伙,怎么忍心放弃満园好花,去跟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项敬之的口气颇为感慨。

  “不过就他现在的表现看来,结婚似乎还不在近期计画之內。”

  “是吗?”舒子馨不明⽩自己的心里,为何会充満一种奇怪的闷意,只是不愿意去想像,他将会被某个女人占有一辈子。

  “别这么愁眉苦脸嘛!”项敬之似乎看穿她的落寞,不怀好意地一笑。“目前那个位子从缺中,你大胆去抢吧!”

  ~~~

  “想不到项敬之真的约到了舒‮姐小‬。”温望非晃动著手上的酒杯,温文一笑。

  温望非今晚代替装病的总经理大人,来跟舒家老爷吃饭。

  晚餐结束,他借视察的名义,来找蒋承礼品尝最新品红酒,不过蒋承礼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尽管状若悠闲,褐⾊的眼眸却不时瞥向墙上的钟。

  “想从我这里打探到什么吗?”蒋承礼优雅的举起酒杯,不动声⾊,依然是那副自信讽然的笑。“你什么时候染上项敬之的八卦坏习惯了?”

  “你对舒家‮姐小‬不太一样。”认识十年,温望非可不会被蒋承礼以毒辣口⾆、来转移话题的伎俩给蒙骗,他轻松的抓回主题。

  “是吗?”蒋承礼不置可否撇一笑。“大概是因为她是女人的缘故吧。”

  “希望如此。”

  “阁下还有其他意思吗?”蒋承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对一个黑道亟追杀的女人有‮趣兴‬,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温望非说著,一面打量蒋承礼的表情变化。“‮报情‬组下午给我一份调查报告,报告显示不少的黑道分子,将对这次联姻有所动作。

  而且大多是河诩‮际国‬那边的黑道旧仇家,除此之外,舒‮姐小‬的未婚夫,显然也不満意这次婚事。”

  “难道他也对舒子馨出手?”蒋承礼微挑起眉。

  托舒子馨的福,他上次已经见过那位名声响亮的河诩‮际国‬接人…梁勤致。

  不过显然他的判断有偏差,梁勤致不像外表看来那样单纯,至少梁动致成功骗过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识人直觉,让他之前都没怀疑过他涉案的可能。

  “暗线消息表示—四个星期前,梁勤致曾下过一道命令,下手地点是在『毒葯Pub』!”温望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据说当⽇你也在场。”

  “何只在场?!”蒋承礼露出难得的苦笑。

  他何只在场?!还靠风流的格救了她一命呢!

  “看样子,遇到⾊狼总比遇到杀手好。”温望非明快地下了个非常项敬之式的结论。

  “这不过是一般论。”蒋承礼对温望非自信不凡的结论,嗤笑一声,很快回到正题。“知道梁动致出手的动机吗?”

  “据说梁勤致已经有了意中人,不过梁家长辈对这次联姻非常坚定,甚至说出除非舒‮姐小‬消失,否则梁勤致这辈子别想另娶他人的这种狠话。”

  “这算是狠话吗?”蒋承礼眉一扬,心感不悦。

  这分明是变相的格杀令!

  梁家和舒家有什么‮人私‬恩怨他是不了解,不过显然这次联烟完全是送羊⼊虎口的行为,而那只傻呼呼的羊,除了舒子馨那个烦死人的笨蛋,没有第二人选。

  这么说来,今天让她跟项敬之单独出门,也有可能遭到危险。

  蒋承礼思及此,惴惴不安了起来,即使他对项敬之的能力,虽不至于到推崇的地步,而他基本防御和应变能力,也都在一般人之上。

  但—光凭这样,有办法保证舒子馨不受到黑道份子的伤害吗?

  诸多考量下,蒋承礼有些后悔自己没善尽保镳的职责,跟著她出门。

  蒋承礼兀自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望非正用兴味盎然的眼神,打量著他难得忧虑的表情。

  “监视组。”蒋承礼不愧是行动派的佼佼者,心里还在消化忧虑,一面开始连络相关人员。“查询『货物』所在位置,联络附近组员护送,有状况马上回报。”

  “是。”俐落的回答自另一端传来。

  几分钟之后,对讲机那头传来回应。

  “报告队长,任务完成,『货物』目前位在一楼大厅…”

  她平安回来了。

  “知道了。”

  听完回报,蒋承礼应了声,仰头喝光杯中的红酒,几分钟之內不安的顾虑也都瞬间消失。

  究竟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情绪波动呢?

  蒋承礼并无多想,他此刻只想下楼去确认,自己的“货品”是否平安无事的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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