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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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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薄震宇也难得不再冷静的发出抱怨声“舞茉,是你在我的办公室摆盆景又挂画的?给我撤掉!”

  “那些盆景只摆在角落,既不妨碍你办公又赏心悦目,为什么要撤掉?那些画更不会打扰你了,还可以点缀你冷冰冰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好?”

  薄震宇直板着脸“我不喜欢,都撤掉!”

  “不要!不要!那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不信,你问徐杰,这样是不是比较好看?”舞茉急忙向徐杰寻求支援。

  “嗯…”徐杰为难的看着两人,两边都不得罪,狡猾道:“这个嘛,好不好看完全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两位都有理。”

  “哇靠!墙头草!”不料,两人齐声喝骂。

  怎会这样?!徐杰表情菗搐,真是天降无妄之灾。

  “还有,我办公桌上的花瓶,徐杰,你给我搬走。”薄震宇瞄了舞茉一眼,不想对这小女人太沉溺。

  “拜托!你们的私事不要殃及无辜的我,要搬、要撤、要拆,都是你们的事,本人恕不奉陪。”他脸⾊委屈,不过,心底是替薄震宇⾼兴的。

  跟了薄震宇多年,徐杰深知他的个性,要是他真的不喜欢或不能忍受,这些东西早就被他一声不吭的扔掉了,根本不会和舞茉“讨价还价”

  舞茉也越来越嚣张,不但要将办公室改头换面,连薄震宇的家也不放过。

  还好,他只是皱眉或抱怨而已,只是有一次,舞茉缠着他问:“有什么是你喜欢的,告诉我,我给你找来。”

  当时,薄震宇脸⾊一黯,欲言又止,却回道:“没有。”

  舞茉看出他的迟疑,便偷偷跑去问徐杰,他想了想“有。”

  “是什么?”她期待的想知道。

  “找不到了,那东西…现在已经找不到。”徐杰‮头摇‬。

  舞茉不死心的追问:“说说看嘛!也许我有办法。”

  “小时候,他常常抱着一只音乐盒,它会发出贝多芬的‘快乐颂’乐章。”他的思绪回到遥远。

  “这应该不难找呀!”她心中飞快韵思索哪里有卖音乐盒。

  徐杰回道:“不,那是一只手工制的音乐盒,而且不是电动也不是上发条的,而是手动的古典音乐盒,每一个音符都是靠手拨动发出来的,节奏快慢全依自己的音感控制。

  “而且,这音乐盒很别致,是一座木雕的旋转木马,共有十二匹马,每匹马都有不同的造型,每当音符扬起,它们就上下摆动旋转。”

  “好像…真的不好找哦!”舞茉听了咋舌⼲笑。

  “最特别的是,那是他十岁那年,⺟亲送他的生曰礼物,他一直珍爱着,因为不久他⺟亲去世了,音乐盒便成了他唯一的纪念。”

  隐约感到那只音乐盒可能已经遭遇不幸,她低声问:“那么,现在这只音乐盒呢?”

  他眯起眼,心绪复杂的昅口气“被他的爷爷扔进火炉烧成灰,也把他仅剩的快乐烧毁了。”

  “为什么?这…太‮忍残‬了。”舞茉惊问。

  徐杰苦笑“薄老爷本来就是个残酷的老人,他没有子嗣,收养了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总裁便是其中之一,他从小就被要求学商业管理、金融操控,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学习,从不准许有任何‮乐娱‬。”

  “天哪!难怪他…”舞茉为他心疼、心痛。

  “他在薄老爷一手造成的恨意下成长,难怪他…遇到涵妮时,他的前妻章涵妮,让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快乐,不料,这段全心投入的感情伤他至深。”

  舞茉似乎看见他的委屈与无奈“他从小一定过得很不快乐。”

  “没错,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在感情上又遭遇挫折,他的严酷与冷漠是应该被谅解的。”

  顿时,舞茉又‮情动‬的许下宏愿、夸下海口“好!我要帮他找回这只‘快乐颂’音乐盒,让他重拾快乐。”

  “不可能的。”徐杰却斩钉截铁的推翻道。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有心去找,一定找得到。”舞茉一向执勘,尤其爱上薄震宇之后,在她心中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徐杰一副败给她的表情“不是我要打击你,而是因为制作这只音乐盒的人是他⺟亲,而且这种手工是私传的,市面上也见不到、买不到。”

  “嗄?!”舞茉当场愣住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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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进办公室,徐杰就被舞茉拉住“我想一定还有人会做这种音乐盒的,对不对?”

  徐杰用力的瞪着她。她真是锲而不舍啊!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他将电脑一一开机,准备工作。

  舞茉跟在他后面叨念着“那他⺟亲也是跟别人学的?”

  “是,听说是二十五年前,她在德国留学时,跟一位叫约翰麦奎格的老师傅学的。”徐杰回过头看着她,看她到底想怎样。

  “那就有办法了。”舞茉得意的眨眨眼。

  徐杰则露出同情的目光,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那时候,老师傅已年届九十二了,现在恐怕…”

  是喔!除非他现在还活着,但即使还活着,一百多岁的人瑞,手脚还够灵活做这种细致的手工吗?

  “既然这样,除了他⺟亲,一定也有别人跟这位师傅学,对不对?”她还真不懂什么叫死心哪!

  徐杰放下手上的工作,盯着她很认真的说:“‮姐小‬,这位老师傅远在德国,而且年事久远,无从查起啊!”她立刻‮头摇‬,自有不同见解,充満希望道:“不,能做这么精致工艺的人不多,一定会留下什么纪录之类。”

  “好吧!祝你好运。”徐杰自认没她的毅力与决心,只好这么回道。

  “谢谢!”她⾼兴的回到座位上,移动电脑滑鼠…

  徐杰偷瞄她一眼。呃,不是在工作,而是上外国网站?

  她要先搜寻有关音乐盒的资讯,再联络世界各地的工艺收蔵家,希望有人知道约翰麦奎格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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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消息可靠吗?”薄震宇瞪着徐杰给他的档案夹,表情极为复杂。

  “绝对可靠,当年所有的文件资料显示,都证实了她的⾝份无误。”徐杰翻阅了好几页资料一一指出。

  “其他人知道了吗?”薄震宇又问。

  “目前只有我们知道,但相信很快的,他们即使不知道,迟早也会查出来,到时候必然引来一阵大乱。”徐杰推测道。

  薄震宇只是沉昑。

  徐杰又追问:“你要不要先告诉她?”

  他思索了一会儿道:“尽快将消息通知爷爷吧!相信这样对他和她都好。”

  徐杰却迟疑了“你确定?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和舞茉…”

  “你不也认为他们迟早也会查出来,既然是迟早的事,早做比晚做好。”薄震宇果决的吩咐。

  徐杰又道:“这下可好了,她是薄老爷的嫡亲孙女,只要你娶了她,薄家好几百亿财产就是你的了,他们不气到吐血才怪。”

  “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薄震宇脸⾊阴惊的说。

  原本要进办公室的舞茉,因徐杰的话而愣在门外。

  下班回家后,舞茉脑海还是装満徐杰的话:她是薄老爷的嫡亲孙女,只要你娶了她,薄家好几百亿财产就是你的了。

  那他会为了那些诱人的财富,舍她而娶那位富有的薄‮姐小‬吗?

  舞茉坐立不安,便到车库去找薄震宇,那是他最常活动的地方,他喜欢亲自保养他的爱车。

  “你有什么愿望吗?”她靠近他装作闲话家常。

  “嗯?!”他不解的看她。

  她故作轻松的摇晃他的手臂央求“每个人都有愿望的,难道你没有吗?说说看嘛!”

  “愿望…”他‮头摇‬“我从没想过。”

  “怎会没想过,小时候作文都会有这个题目的。”她非要他说不可。

  “别闹了,小时候作文写的愿望怎能当真。”他转⾝继续整理他的车子。

  “好吧,这么说好了,有两个愿望,一个是飞⻩腾达的机会,另一个是美満的家庭,你会选哪一个?”她暗示的问。

  “如果可以的话…”薄震宇望着她,他喑哑的语音隐隐流露出一丝紧张。

  但…他会紧张?为什么紧张?他像在考虑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却令舞茉的內心煎熬,有如等了—世纪那么久。

  如果他的答案是…是确保他⾝份地位的薄‮姐小‬,那她该怎么办?又诙如何自处,她还爱他吗?爱得下去吗?同时,舞茉惊觉自己所谓的“真爱无价”受到了考验。她真的可以牺牲奉献、不求回报?即使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她也…

  她不知道,突然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舞茉举起手想捂住他的嘴,他却开口了“我想你…陪我一辈子。”他的话令舞茉放下心来,随即又猛菗了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神氰氲起采,她疲困的俯在他的肩上。

  “舞茉?”他伸手搂着她笑问:“怎么,太⾼兴说不出话来了?”

  她听了苦涩极了,因为他没说要和她结婚,只想要她陪他一辈子。

  是的,他如果跟薄‮姐小‬结婚,就可以顺利取得财产继承权,而她则“陪”着他一辈子。

  其实,她在乎的不是名分,而是无法跟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的男人。

  他的选择终究敌不过财富的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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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舞茉查到制作音乐盒的约翰麦奎格的下落,可惜他已在十五年前病逝了,在他生前住的小镇里,有个纪念馆纪念他。

  她又写信去纪念馆问他还收了些什么‮生学‬,辗转查到还有个叫关強的‮生学‬住在泰国,是当地的老华侨。

  接着,她请假去泰国曼谷,在郊区的一幢大宅见到了老华侨关強,向他要求看一看那音乐盒。

  关強问明原由,立即招佣人去拿音乐盒来。

  当见到那座旋转木马音乐盒的刹那,舞茉眼睛为之一亮,尽管它有些老旧了,但在她眼中却如司至宝。

  “这全是用手工做的?”她轻抚精雕细琢的木马和旋转台惊叹,那精美的设计说是一门艺术也不为过。

  “没错,这是约翰麦奎格先生的经典之作,我跟着他学了六年才完成的。”他摸摸上面的小木马,有些骄傲的回道。

  舞茉听了心往下沉,犹豫的问:“那…如果要您照着重做一座,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呢?”

  关強‮头摇‬叹道:“除了时间,还要有其他的条件配合,很难。””有多难?”不管多难,她绝不要空手而归。

  “你看,为了使音乐盒更加出⾊,光是上面细微的图雕就用了十五种以上的木材,依准确的裁剪镶嵌到木箱的表面,而底部的共鸣箱是用最好的木材制成,有良好的共鸣,才能使机蕊发出的音乐更加美妙柔和。”

  光听到这些就够令人赞叹,也感受到它的价值不菲。

  但关強骄傲的语气,更令舞茉觉得困难重重“一个好的音乐盒除了本⾝有足够的共鸣效果外,还要加上极⾼工艺水准的音乐机蕊,像这座所使用的变奏机蕊共有一百四十四音,借由轴蕊在轴向的移位,利用簧片发音采组成美妙的旋律,所以木材和绝佳的机蕊,必须向瑞士或德国厂商量⾝订购,光是等就得等上半年呢!”

  “这么说,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来的喽?”她知道这不是工厂量产的廉价音乐盒,而是精美的艺术晶。

  关強呵呵呵的笑开来“不止哩!还要加上雕工,经过适度的⼲燥、组合和修饰,没有两、三年是做不出来的。”

  “什么?!要两、三年?”真是给她昏过去了。

  她才请了三天休假,即使人家肯帮忙制作,也要⼲等这么久,看来这趟不想空手而归也不行了。

  “可不可以请你…”原本舞茉是想请他重制一座一模一样的,但瞬间她改变主意“请你把这座旋转木马音乐盒卖给我?”

  就因为眼前这座略微老旧的旋转木马音乐盒带着“岁月痕迹”应该更接近薄震宇小时候的那座吧!

  “因为有一个人很爱他⺟亲,但他⺟亲唯一留给他的纪念被毁了,也等于毁了他的快乐与思念,如果…能让他重获这只音乐盒,那种安慰与快乐是金钱买不到的,所以,不管多少钱务必请你割爱。”舞茉又将事情始末解释一遍。

  关強听了后啜着茶,又沉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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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茉捧着旋转木马音乐盒,小心翼翼的带上‮机飞‬,从桃园机场一路捧回家。真没想到,关強被她的“真爱无价”感动了,不收分文的把音乐盒送给了她。

  在⾼速公路上,舞茉已迫不及待打了通电话给薄震宇,她心中回荡着他温柔浑厚的嗓音,期盼他甜言的‮慰抚‬。

  “喂厂电话另一端是个女人的声音,霎时舞茉还以为打错了,她怔了一下“我…请接震宇。”

  “你哪里找?”那女人又问。

  从来不曾有过女人在薄震宇家逗留的,乍然听到别的女人为他接电话,舞茉下意识以自卫的口气回道:“我是他女朋友。”

  “舞茉?!”电话倏地被人接去了,是薄震宇的声音。

  “震宇,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冲口就问。

  薄震宇缄默不语,似乎不喜欢她的探询与口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好像舞茉不说话,他就不打算出声似的。

  最后还是舞茉投降了,心中伤感但嘴里却讨好的说:“我出外去了,还带礼物回来给你哦。”

  “是吗?”他淡淡的回应“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送朋友回去。对了,明天上午我有事不去公司,所以不能送你,你自己去上班吧!”

  朋友?!刚才那女人只是朋友,现在他要送她回去,那就表示他们的关系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从来没有过跷班的纪录,这次会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那…好吧!再见。”她患得患失的挂断电话。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人还没下车,舞茉就望着对面的公寓,真的很想立刻冲上去见薄震宇,可是…他会不会生气?

  “‮姐小‬,已经到了。”司机提醒她下车。

  “噢…抱歉。”正当舞茉准备提行李下车时,蓦然瞥见薄震宇的车子从大楼车库驶上来。

  “呃…我不下车了,请你跟着前面的积架跑车。”她看见驾驶座旁的女人,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司机立刻会意,还很热心的说:“那是你老公喔,放心啦!偶不会给他跟丢的啦!”

  果然,司机猛踩油门往前冲,舞茉又担心道;“别太快,别跟得太近了。”

  “放心啦!放心啦!偶的技巧不素盖的啦!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司机继续吹嘘着,舞茉只是死盯着前方,心情比外头的霓虹灯还要闪烁不定。

  不久跟到凯悦门口,只见薄震宇把车子交给服务生,而从车內出来的女人一⾝时尚装扮,脸上是这一季最流行的彩

  妆。

  舞茉也下车,闪闪躲躲跟在两人的背后。

  唉…三更半夜提着行李又是跟踪又是‮窥偷‬的,她真是够疯了,但是,不去偷看一下,她今晚、明晚,往后每一晚都会睡不着的。

  幸好这里是饭店,她提着行李走动,也不至于太奇怪。

  接着,他们进了电梯,舞茉盯着灯号,活像个抓老公外遇的太太,确定他们停在二十八楼,她便迫不及待的冲进另一架电梯。

  唉!真惨…

  长长的门廊铺着厚厚的地毡,使她走起路来静悄悄,然而他们说话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进来坐坐,陪我聊聊天,好吗?”那嗓音甜腻‮媚柔‬,有着明显的邀约。

  舞茉躲在转角处偷看他们——

  女人双手搭在薄震宇的肩上,那与生俱来的媚态,散发过多的邀请讯息,加上就在饭店的客房外,恐怕没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很晚了…”他依然冷静自持,拉下那双纤纤玉手,反被柔柔的指尖抵住他的唇。

  “明天你又不上班,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唇尽是诱惑,她的眼无限迷恋,在在说明她要他留下来的决心。

  他再次抓住那双极具魅力的纤指“霜霜…”

  “好嘛!人家好久没见你,难道你都不想我?”她轻轻晃动性感的波浪卷发,放肆的眉目传情。

  没有哪个男人会放过这样的邀约吧!舞茉目不转睛的盯着薄震宇的反应。

  薄震宇托起对方的下巴,说道:“薄霜霜,你拼命诱惑我,不怕爷爷知道会怎么处罚你吗?”

  这女人姓薄?!

  难道就是上次无意间,听到徐杰所说的那位薄老爷子的嫡亲孙女,娶了她,就可以让薄震宇拥有几百亿财产的薄‮姐小‬!

  那么,薄震宇会怎样?他会跟她上床吗?舞茉看着这一幕简直心寒骨冽。

  “唔…这个时候别提那个老顽固,多扫兴…”她不依的摇‮头摇‬,出其不意的吻住薄震宇的唇,然后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进房里。

  “薄震宇!”舞茉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和眼前的暖昧,立即跳了出来。

  突来的吼声,令薄霜霜错愕万分,而舞茉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当她看见薄震宇冷峻的目光,她就后悔了,后悔刚刚的冲动。她再怎么爱他又如何?她该用什么立场、资格责问他?这令舞茉感到彻底的沮丧。

  “你跟踪我?”他语气很轻,却异常的冷。

  哼!是又怎样?

  舞茉拉不下脸,硬拗道:“谁要跟踪你,这是饭店我不能来吗?”

  他无意理会她的狡辩,斥责她“来做什么?你不该来的。”

  他没有丝毫的愧意,反而那语气分明就是怪她破坏了好事,这令舞茉的忍耐到了极限。

  天晓得她多么害怕失去他,所以,为了讨好他,她想尽办法、耗时费神为他找寻“快乐”

  然而此刻他的乓应,舞茉就知道自己已失去了他,或者说,她从没得到过他;

  “她是谁?”薄霜霜睥睨的望着她。

  “我特助的助理。”他淡淡的回道。

  “我只是…你特助的助理?!”连朋友的关系他都不愿承认,舞茉气到发抖。

  够了,连朋友的边都沾不上,那她还能争什么?这样被他践踏她的自尊、鄙弃她的感情,她真是笨得可以去死一百次了。

  这次,她不再心软,狼狈却没有犹豫的掉头离去,除了因为他的无情,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还有更可悲的是,薄震宇没有挽留她,更没有来追她。

  舞茉恨不得杀了自己。对那使她带着羞辱和痛苦直坠地狱的魔鬼,她还想期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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