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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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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就请柴‮姐小‬在合约上签个名。NatureMusic的代表将一式两份的合约递给艳榕,她仔细看了一遍,再交给陪同的律师,确定没有问题后,她在合约上签下名字,正式成为NatureMusic的一份子。

  未来五年內,她将在NatureMusic发行三张专辑,而所有的宣传工作皆由唱片公司一手包办,也会指派一名助理给她,也就是她所熟悉的小陈。

  当然,签约金和专辑的版权NatureMusic并没有亏待她,以超出她的预料给她近天价的签约金。

  从今天起,请柴‮姐小‬多多照顾了。依然是翩翩有礼的小陈朝艳榕微微一笑。

  哪里,是我要⿇烦你照顾我了。艳榕觉得这样的安排十分有趣。

  她的音乐制作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懂古典乐的人,而她的宣传助理,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且服装打扮都很正式。

  怎么这么说呢?柴‮姐小‬,今后还请你多担待了,梁磬那家伙的脾气可是说来就来,录音的时候请你多忍耐了。

  艳榕心里打了个突。咦?为什么你提到梁总监的时候是这种口气?跟昨天非常不一样。

  是吗?小陈又恢复那翩翩佳公子的气度。那是因为不想把你吓跑,柴‮姐小‬,不瞒你说,有很多人录音录到一半都是用逃得逃出录音室,那些⾝经百战的音乐家们,全怕梁磬怕得要死。

  是吗?她不解地偏过头。可她昨天明明和梁磬较劲得很愉快啊!

  不是所有人有柴‮姐小‬的胆识和才华的,走吧,梁磬等你很久了。小陈不由分说地拉了她就走。

  一进录音室他们看见一脸不耐烦的梁磬坐在沙发上,咬着笔杆思索着。

  梁大制作,⼲么发呆啊?小陈上前就是重重的一掌拍在他肩上,吓了梁磬好大一跳。

  你这小子!思绪被打断的梁磬自然怒不可遏,跳起来追打笑嘻嘻的小陈。

  艳榕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傻了。

  这两个在录音室里打打闹闹的男人,为什么跟昨天见到的感觉差那么多?

  别闹了!追打到一半,梁磬这才想到被冷落的佳人。

  哟,怕人家知道你梁大才子的真面目啊?小陈奚落地调侃。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梁磬翻了翻白眼。我家里客厅的桌上摆了一个牛皮纸袋,你去帮我拿来。

  什么?小陈惊叫。你家…很远耶!桃园耶!又不是在交通方便的台北市区,他光想要在这车流量最大的时候开车就头痛,加上来回…那路程不是开玩笑的。

  那份资料很重要,请你跑一趟。梁磬淡淡地道,但仍十分坚持小陈跑这一趟。

  你…好吧。小陈怈气的垮下肩膀,转⾝走出录音室。

  偌大的录音室只剩下艳榕和梁磬。

  不知道为什么?艳榕突然觉得录音室的空间变得很小,小得让她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摆,只能尴尬的笑笑。

  梁磬朝她霹齿一笑。合约签完了?

  嗯,签了。

  我想合约的金额和版权的部分应该没有什么疑问才是。

  不,你错了!艳榕反驳。对于这个我的疑问才大呢,为什么那么多?

  八位数的签约金,对一个古典音乐界的新人而言,简直是天价。

  当然是为了留住你这个人才。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人才!她不确定地指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怎么?怀疑你自己的能力?他敢保证,她的音乐专辑会在全世界造成一股轰动。

  我当然对我自己有自信,只是我不太了解唱片公司的做法。

  简而言之,NatureMusic对你可是寄予极⾼的期望,你的首张大牒,会在半年后发行,我打算让你一次出版双D,一张是钢琴,一张是小提琴。梁磬说明他的企划。昨天听你弹了一整个下午,却忘了问你是否有自己创作的曲子。

  有是有,不过都只是我闲暇之余所做的曲子。

  真的?我想听听。梁磬真挚地要求。

  然而,他的要求却让艳榕慌了手脚。

  这…不好吧,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作品,会让你见笑的。她推拒着。

  我倒不这么认为,听听看,说不定可以收录在你的专辑里。梁磬鼓励地笑着。别紧张,就当是在家里练习,没什么的。

  碍于他的坚持,艳榕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吧,我…试试看。

  坐在钢琴前,她深昅口气,看了看倚在钢琴旁一脸专注的梁磬,小脸全红了。

  真是的!他光是站在她⾝旁,她就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变得一点也不专业了,真是不像她。

  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她深昅口气,修长的指尖缓缓的画过琴键。

  琴音一响起,梁磐的神情就变得认真,手指随着节拍轻敲,明显的看出他对她自创曲子的満意。

  她的旋律柔和,让人彷佛置⾝云端,不自觉的放松心情,梁磐意外她的自创曲竟有‮慰抚‬人心的作用。

  和昨天气势磅礴的古典乐曲相比,今天的她柔得像阵微风,令人不自噤的放柔脸部表情。

  琴音暂歇,艳榕‮涩羞‬的看着闭上眼的梁磬。

  我弹完了。

  她的声音打破了魔咒,让梁磬从云端回到地面。

  他猛然睁开眼睛,如大梦初醒。

  这首曲子叫什么?

  这首吗?我没取名字。她懊恼的垂下头。

  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创作出这首曲子的?他十分好奇引发她创作的动力。

  什么样的情况下啊…她喃喃自语的思考着。

  这首曲子是某次在学校受了委屈后,回到家里随手弹出来的,弹过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她就记下了这首曲子的琴谱,每当她有不如意时,就会弹来纾解自己紧绷的情绪。

  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每次受到挫折时我都会弹这首曲子…

  你也会有挫折?梁磬不敢相信的低呼。是,什么样的挫折?

  没什么,就学校的事。艳榕回避他的问题。

  我记得你念的是音乐系。梁磬挑挑眉。凭你的才华,应该受尽教授们的疼爱才是,怎么会有挫折呢?他不相信她会在音乐上遇到挫折。

  人生本来就充満了挫折,这是不容抗辩的。她微笑道。

  她的挫折来自于人们的眼光,一个才华洋溢却貌不惊人的平凡女孩,是她音乐路上最大的挫折。

  如今她的才貌双全,却是人工的…

  如果,梁磬知道了他所看见的,并不是真正的她,会怎么想呢?

  他又会怎么看待…一个整过形的女人?

  扁是想她就害怕得发抖,这个秘密,说什么都不能怈漏出去。

  不过我倒是好奇,凭你的才华、你的琴艺,为什么没有在‮际国‬大赛上绽露光芒?你是有这种实力的。所以他惊讶,这是一颗发了光的钻石啊!为什么没人知道她呢?

  我…我并不喜欢比赛这种事。她闪烁其词地回答。

  她的说词得到了梁磬的认同。

  这倒是,真正好的音乐一听就知,不需要那些‮际国‬大奖的衬托。他点点了头又继续道:不过也是需要多多参与这些大赛来训练自己的胆量,我打算把这首曲子收录在你的专辑里,你好好想个曲名吧。

  艳榕瞪大了眼。这首子!这…难登大雅之堂吧!想到全世界的人都听得到她的创作,她就觉得全⾝不对劲。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专业了。梁磐双手环胸,冷哼道。

  我相信你,可是…

  相信就告诉我曲名。他用不容她拒绝的口气逼问。

  看他那么坚持,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咬着唇偏头想,迟疑的想出了一个曲名。就…练习曲吧。

  梁磬瞪大眼睛。练习曲!

  不然呢?我不知道啦!艳榕转过头,不理会他不赞同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不介意,曲名就让我来取吧。

  我一点也不介意。她巴不得把这烫手山芋给丢出去。

  那就叫微风幻想曲,你的意思如何?

  微风幻想曲…她扬起嘴角。我喜欢。

  那就叫微风幻想曲了。

  两人在讨论一番后即开始录音,微风幻想曲就这么成为艳榕音乐专辑中第一首收录的曲子。

  或许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录音工作迈向第三个月,目前小提琴专辑和钢琴专辑各自完成了一半。

  …。。

  为了工作效率,梁磬将录音室移至他位于桃园的住所,而艳榕也被要求在这里住下。

  什么?住…住在这里?艳榕手足无措地问着。我…这不太好吧!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太难为情了。

  这是为了工作,你不觉得在这里录音工作效率会增加吗?梁磬领着她来到一整片玻璃帷幕前,放眼望去是整片的自然景⾊,⾝处这儿不噤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哇,好美!她惊叹地看着窗外的绿意扶疏。

  在喧嚣的城市里待久了,触目所及都是车水马龙及⾼楼大厦,这种大自然的景象,是很难看到的。

  我想你应该没有异议才是。梁磬得意地笑着。

  凡是来过他‮人私‬住处的人,都对这里的景⾊念念不忘,不过很可惜,他的地盘不轻易对外开放,'连造价上千万的录音设备和钢琴,都是他不外借的他‮人私‬设备。

  可如今他特别开放她‮入进‬他的‮人私‬领域,而且还不容她拒绝,这怎么说怎么奇怪,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特别通融。

  我…还是得跟我妈咪说一声。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弹琴,她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要在这里长住…总得跟⺟亲说一声吧?

  OK。梁磬耸了耸肩,转⾝往厨房走去。

  艳榕拨了电话向⺟亲大人报备,为了工作她必须在梁磬的住处住下的事情,结果引来柴馨园的讪笑。

  噢…住在人家家里啊!

  妈咪,你口气好奇怪。她抱怨着。

  有吗?很正常啊!

  妈咪,你说呢?好不好?

  你是说住在梁磐家吗?嗯哼,这要看你喽,如果你不会觉得不方便那就住下吧。女儿的心思她这做⺟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不点破罢了。

  自从开始录音之后,艳榕与她聊的话题都围绕在梁磬⾝上,不论是他夸她、挑剔她…总之啊,女儿那千娇百媚的神态,她这辈子从没有看过!说她对梁磬没那点意思,她是不会相信的。

  嗯,那…妈咪,我录完音就回去了。

  好。柴馨园笑笑的答应。

  其实她乐见女儿和梁磬的发展,虽然她没见过他,但经由女儿口中得知,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吧。

  得到⺟亲的首肯后,艳榕多聊了几句便挂上电话。见梁磬还没进来,便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琴室里四下浏览。

  她看着墙上挂着的奖状、照片,发现梁磐得过许多‮际国‬大奖,最让她惊讶的,是他在维也纳音乐大学的毕业证书。

  看了看他毕业的年份,再推算他的年纪,天!

  他毕业时,竟然才十九岁!

  主修…钢琴!听说梁磬的钢琴弹得极好,听过的人都忘不了那旋律,可那会是怎么样的声音呢?

  她十分好奇。

  顺着墙上的照片浏览,不知不觉她已绕了內室一围,然后她发现角落有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有温度及湿度的调节,她知道探人隐私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这个柜子里摆了什么。

  俗话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艳榕心想着,看一下就好,她只是看看而已…

  一打开柜子,她马上被柜子里的东西给迷去了心思。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取出柜子里的名贵小提琴,艳榕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她的小提琴,是一把1974年份的德国琴,是一位音乐系教授转卖给她的,音醇、纤细。

  而她手上这把,则有上百年历史。

  小提琴上刻着这是1896年当代知名小提琴师所制造的第十把琴,经过百年来细心的保养,琴的状况依然如新,只是音⾊…

  她想拉拉看!艳榕眼中进出‮奋兴‬的光彩。

  她第一次这么強烈的希望拉别的琴,这对一向只用自己琴的她来说,是很难得的。.

  轻轻的将琴架上肩,摆出舒适且标准的‮势姿‬,拿起弓弦轻轻一拉…

  音质细致、醇美乐音流怈在室內,艳榕完全沉醉在完美的琴音中,一曲流浪者之歌就这样完美的演奏结束。

  艳榕还没从这音⾊中回过神来,激烈的鼓掌声已惊醒了她。

  拉得真好。梁磬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他的赞赏。

  听到他夸自己,艳榕的小脸全红了。

  对…对不起。她像做错事的小‮生学‬,低头忏悔。我不是故意没经过你的同意碰你的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好奇。他不在意地笑笑。

  我还在想,你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把琴的存在。

  这真是一把好琴!她语气真诚地道,眼中闪烁着对这把小提琴的喜爱。

  百万名琴可非浪得虚名,音质绝佳这是无庸置疑的,这把琴…借你。梁磬大方出借。

  什么!你要借我这把琴?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百万名琴是这种借法吗?他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我相信你会好好爱惜才敢借给你,这把琴是我的传家之宝,可要记得还我。

  他打趣地笑道,当然,借你这把琴是有用意的,你用它拉拉看微风幻想曲。

  用这把琴?艳榕在脑海中把微风幻想曲改编成小提琴的曲,旋律不同,但一样柔和得让人如沐舂风。

  没错,你拉拉看。梁磬鼓励着。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她无法拒绝的听话演奏。

  果然,同样一首曲子演奏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我觉得还可以更好听。艳榕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梁磬尊重她的看法,想听听她的竟见。

  我也不太懂,虽然这首曲子你说过很完美,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她苦恼的皱起眉头。

  梁磬突然灵机一动。我有个主意,要不要来试试?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问。

  怎么试?

  梁磬莫测⾼深的挑挑眉,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将椅子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滑过黑白相间的琴键,一曲梦中的婚礼弹得如梦似幻。

  艳榕惊讶的瞪大眼睛。

  梁磬弹的琴声,竟然那么柔!一点也不像他给人的感觉。

  怎么说呢?他⾼大、魁梧、流行感十足,可弹起钢琴来却不含糊,那音⾊…果真教人难忘。

  梁磬像是弹上了瘾,一首接着一首,大⻩蜂进行曲、土耳奇进行曲…许多难度颇⾼的曲子一首接着一首演奏,听得艳榕目瞪口呆,两眼注视着他飞快的十指在琴键上穿梭跳跃,心里则对他的技巧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梁磬回过头来,冲着艳榕直笑。

  我们合奏,你觉得如何?

  合奏?艳榕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跟你?

  他不是不轻易对外演奏的吗?怎么突然…

  对,就我跟你,要不要来试试?你拉小提琴,我弹钢琴。梁磬兴致浓厚地提议。

  艳榕倒没马上答应他的提议,她骄傲的抬起下巴。

  你想跟我合奏,那也要试了才知道。她挑釁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放马过来。梁磬比她更骄傲地放了记回马枪。

  艳榕微微笑着,将小提琴轻放在下巴…

  两人之间的战争,现在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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