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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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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归长松微笑的回答。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认识她吗?

  对不起,我失态了。低下头,水莲的两颊泛出红嘲,羞赧地道。

  ‮姐小‬,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他有礼的打揖,像个翩翩佳公子一般。

  我姓江,闺名水莲。她‮涩羞‬的说。

  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吗?

  她点点头,归公子见笑了。

  江‮姐小‬,你的名字真的好美。在下姓归,回归的归,长寿的长,松柏的松。还请江‮姐小‬多多指教。语毕,他又是一揖。

  不敢,不敢。她更羞的低下头去。

  江‮姐小‬,请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他看了看周遭,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人。

  不,我的侍女到前头去雇软轿,要我先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他装作明了的样子,展开白扇轻轻地扇了扇,暗加法力,让雨势下得更大,也让这柳树荫再也不是躲雨的好地方。

  雨滴渗透了柳树叶,淋湿了她的发梢。

  她惊讶的抬起头来。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啊?

  真糟糕!归长松用白扇为她挡下一串雨珠,这雨是愈来愈大了!

  是啊!水莲深昅一口气,提起勇气地道:归公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她总要找些话题讲吧!不然,何以有机会打探他的⾝家呢!

  淋点雨也不错呀!

  此时,另一道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这才发觉⾝旁还有一个小书僮,虽然他的肤⾊黝黑,要笑不笑的,但还算得上是清秀。

  墨儿,别乱出主意!我们家离这里不远,你去取把伞来吧!

  取伞?墨儿大叫了起来,不敢相信地道:有这个必要吗?

  叫你去你就去,罗唆什么!归长松的口气不由得严肃起来,记得是取雨伞,不是别的东西。他一再的強调。

  知道啦!我知道雨伞是什么束西啦!说着说着,墨儿走进雨里,不远也不躲,彷佛很享受一般。

  水莲痴痴地望向归长松。多年的等待,她终于盼到了。

  遍长松则是微笑以对。

  我这小厮就是这样,做事老是丢三落四的,一定要人再三提醒,不然他老是记不住,而且还会弄错。

  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说法,真是不好意思,还要⿇烦归公子用扇子帮我挡雨。

  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了。他看着滂沱的雨势说道:看这情形,你的侍女怕是雇不到软轿,一时半刻也赶不回来了。

  水莲忧心仲仲地看着眼前的雨势,是啊!虽然她也不想淋成落汤鸡,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家就在附近,不如你跟我回去暂歇一下,我再派人到府上通知,请人来接你。江‮姐小‬,你以为如何呢?

  这是很体贴的建议,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跟个陌生男子走呢!即使他可能是她梦中熟识的他。

  谢谢归公子,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

  江‮姐小‬,你不必害怕,我对你并无恶意,提出这么冒昧的建议是因为觉得我们有缘,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眼熟,彷佛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般。归长松的眼眸闪露着笑意。

  水莲也有同样的感触。

  猛然抬起头来,她望进他深邃的眼眸,深深地陷溺其中,无法移开目光。

  我…也这么觉得。她讷讷地轻语,感觉心湖荡漾不已。

  眼中的他化为两个、三个、四个…她是头昏了吗?水莲用力地撑着头。

  你怎么了?归长松惊呼一声,扶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病了?

  水莲用力摇‮头摇‬,却又觉得愈摇愈昏。她怎么会病了呢?这么多年来,有保元珠在⾝,她一向都没病没痛的,不是吗?

  但她真的觉得头晕目眩,或许真的是天凉雨冷的关系吧!

  我…我的头好昏…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故作惊慌的呼喊,我看你就先到我家歇息一下吧!好吧!她点头同意。

  太好了!他左右张望,心焦的喃喃自语,这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都过老半天了还不回来!变把雨伞需要这么久吗?

  公子,我回来了!

  水莲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见到墨儿回来了,他没有带雨伞,反而驾了一辆马车过来。

  这是雨伞吗?归长松有气的低叫着。他早就知道墨儿会自作主张了。

  这有什么不好吗?墨儿跳下马车,走向他们,反正只要不淋到雨就好了。

  你…这臭墨儿的自作主张,毁了他想跟她共撑一把伞的浪漫遐想。

  归公子,你别生气了,墨儿说得也有道理,进马车就淋不到雨了。

  遍长松还是直瞪着墨儿,好吧!看在江‮姐小‬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回。江‮姐小‬,我们先上马车吧!他打开马车门。

  水莲点点头,多谢归公子。语毕,她坐进马车。这马车造得好精巧喔!

  还扑来阵阵的青草香,让她昏眩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来驾马车!墨儿说道。

  遍长松关上车门,敲了墨儿的头一下,不行!你在这儿等江‮姐小‬的侍女回来,请她派人来家里接江‮姐小‬回去。

  遍公子真是体贴啊!水莲对归长松更是增加了好感。

  哦,墨儿应了一声,却又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要带她去哪里呀?

  东边。归长松也小心的回答,那边的空地大、人烟少。

  墨儿点点头,你真的只是完成她的心愿,不会多做别的?

  当然了,再多…我也承受不起。要不是听到她每曰每夜殷切的呼唤,他原本是不打算再现⾝的。

  墨儿満意了,他大声地道:公子,我就待在这里等人,你先带江‮姐小‬回去吧!

  从车窗向外望去,完全是陌生的景⾊,本来是该害怕的,但水莲却觉得很安心,莫名的,她对归长松有一股強烈的信赖感。

  这马车到底是要驶向哪里呢?不管是要去哪里,总会到他家的。

  圆睁着眼睛,记住一路的景⾊,明天她要亲自带着厚礼,来答谢他今天的美意。

  遍长松在马车前呆坐着!驾着由猫变成的马慢条斯理的前行。

  看着一片荒烟蔓草,他思度着哪个地方才适合作为他的宅院。

  有了!眼前一里处有个池塘,池塘上有莲花,池塘边有及腰的草,正适合建造他的新家。

  手一指,他施展出法力,先造一条康庄大道,再用手画一个圆圈,轻轻地念着咒语,请诸土诸木配合,搭上屋宇的梁柱,再糊上墙壁、贴上纸窗,接着请池里的莲花帮个忙,染上美丽的颜⾊,一座雅致的别院便大功告成了。

  哈哈哈…真方便,有了法力,不但可以变化人形到处走,还可以想要什么就变出什么,真庆幸两千多年前的发愿修行,不然,他现在可能还是一只体型比较‮大硕‬的乌⻳罢了,不可能有现在的飘逸俊俏,更不可能让水莲朝夕不相忘。

  既然水莲对他有这么完美的遐想,把他当救星、当恩人、当命中注定的良人,那他就不该让她失望,一定要让她见识他的卓越、飘逸、俊雅,给她留下一个终生不能忘的好印象。

  就算不能与她在一起,但他也希望她能牢牢地记住他,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奢求了。

  不管以后她会嫁给怎样的如意郎君,他这么做都有价值了。

  停!他叫了一声,由猫儿变成的马打了个大呵欠,像是要‮下趴‬去睡了,他得加坑诏作才行。

  他赶紧跳下马车,再打开马车门,江‮姐小‬,到了。大雨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的,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雅致的别院。

  好美…水莲赞叹道,撩起裙摆走下马车。

  遍长松微笑以对,比出欢迎的手势恭迎她入內。

  水莲往前行去,为这清幽的地方感到欣喜,庭院內的小池池光潋滟,步过小桥,她惊奇的看着清澈池水里的游鱼悠哉的嬉戏!气氛悠闲得让她的心情更为平静。

  她在心里暗忖,这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很适合⾼雅的他居祝大门在她的⾝后自动的关上,她犹然不自觉,更不知道门外的马已经变成一只打盹的猫儿了。

  遍长松跟上她的脚步,江‮姐小‬,先到屋里歇息吧!

  水莲点点头,屋里还有其他的人吧!

  有的,有我的婢女,还有一个婆婆,有什么需要,如果不方便与我讲,你可以吩咐她们。他笑道,右手伸到⾝后一抓,抓住穿梭在莲花间的粉蝶,心念一动,将它们送到屋里去当婢女和婆婆。

  多谢归公子的美意。

  她踏进门槛,一阵凉风便吹了过来,还扑来阵阵的花香。

  嗯!这屋子涸祈敞,摆设简单又⾼雅,相当具有品味。

  江‮姐小‬,请坐。

  水莲坐了下来,饶富兴味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来人呀!上茶!归长松呼喊道。

  一个⾝穿白衣的少女捧着茶盘走了过来,茶盘上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另一杯似乎只是白开水而已。

  请喝热茶。少女将茶杯递给她。

  水莲接过茶杯,疑惑的看着归长松取起另一个杯子。

  不好意思,我一向不习惯茶叶的味道。归长松的解释,适巧解除她的疑惑。

  她盈盈一笑,喝下了热茶。嗯!好香,是花的香味。这是什么茶啊?

  这是长白山上的桂花茶。

  不好意思,还让你用这么名贵的茶叶招待。

  哪里,好茶当配佳人尝。语毕,他挥手摒退侍女。

  江‮姐小‬,实不相瞒,之前小生就已经听闻你的才名了,知道你擅长诗词书画。小生有个不情之请,想趁贵府来人未到之前,与你讨教一番。想得佳人芳心,最主要的是让她明白,他比她更才一局八斗,让她对他更是不舍难忘。

  不敢、不敢。她谦虚地道。

  江‮姐小‬不必谦虚,我们先来做首诗,我出上联,你对下联,可好?

  有请归公子出题。

  就以我所见的来出道题吧!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

  好诗才!水莲在心里暗赞。

  遍长松听见她的心音,他的脸上尽现出得意。他当然好诗才了,这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讨教不少同道中人,才得以学到这套借才的法术,向当今状元借了才学。

  下联是⾼张翠帐庭前郁郁凉槐。水莲对道。

  对得好,归长松击手一拍。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姐小‬,你确定是这里吗?红丝小心翼翼地问道,放下捧着的厚礼。

  水莲的脸⾊苍白,眸光犹疑不定,她努力的思索着,这一路走来,跟她记忆中的一样呀!可是为什么记忆中的宅邸不见了,只剩下这一池的莲花仍如昨天一般的摇曳呢?

  难道,她真的走错路了吗?

  可是天底下会有两处这么相似的地方吗?

  红丝,你觉得我走错路了吗?

  红丝看了看四周,觉得很熟悉,却又不敢确定,尤其是昨天她带着府中家了赶到的时候,天⾊已黑,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不过这里的确没有?归府。水莲忽然觉得一阵心痛。

  或许她真的是走错路了,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他,却又找不着到他家的路,她真的是太大意了。

  ‮姐小‬,那我们到附近问问看,或许能问得到也说不定。怀着希望,水莲与红丝奔走在崎岖的山路间,询问着路人。

  请问一下,这附近是否有姓归的人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樵夫,红丝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归?没听过喔!

  请你再想一想,归家的宅邸很特殊,房子旁边还有一个莲花池,归家的主人叫归长松。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起来了?水莲心急的问道。

  樵夫还是摇‮头摇‬,没印象,不过,莲花池…这附近的莲花池少说也有数十个,就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一个了。数十个?!

  她的爱情路还真是艰辛呀!但这么多年的等待她都熬过来了,还会在乎这区区数百里的范围吗?

  红丝,走,我们继续找。

  ‮姐小‬,我的脚都快废了。坐到路边的石头上,红丝轻捶着腿。

  水莲看着红丝満脸的疲惫,她也觉得不忍,虽然她还想继续找,却又不想累着红丝。

  好吧!那我们先休息一下。水莲坐下来休息,忧郁的望向周围一大片田野。

  为什么找不到他呢?

  她找过一个又一个的莲花池,就是没看见记忆中优美的宅邸,还有俊俏非凡的他,难道这又是好梦一场了吗?

  不!不可能是作梦!红丝也见过他啊!

  ‮姐小‬,我们不要再找了,先回去向老爷说,让老爷派人去找。水莲在心里暗忖,其实,这一点她也有想过。

  可是她怕爹亲找到他之后,先自作主张的评比他一番。

  不!不行!在还没有确定他的心意之前,她还不想让爹娘知道,以免横生枝节。

  红丝,不要向我爹说,听到了没有?她要求道。

  知道了。红丝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她实在搞不清楚‮姐小‬为何要这么费事啊!

  休息够了,我们该走了。

  红丝苦着一张脸,再休息一会儿吧!‮姐小‬的⾝体怎么变得这么強健,根本跟以前判若两人嘛!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声传了过来。

  丁仔,走快一点啦!再这样慢呑呑的,什么时候才见得到你爹呀!一个大娘牵着孩子走了过来。

  水莲想都不想的站了起来,朝大娘走了过去,这位夫人,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户姓归的人家吗?

  ⻳?什么⻳?

  当归的归。

  哦!那个归呀…

  闻言,水莲的心彷若被重重一击,脸上绽放出希望的光彩,她激动的抓住大娘的臂膀,夫人,快告诉我归府在哪里,求求你。

  就在那里呀!大娘的手指向遥远的东方,在八里处的双碑村呀!

  闻言,水莲恨不得⾝上能马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奔过去。

  原来是在那个方向呀!难怪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红丝,我们快走,她的口气満是掩不住的‮奋兴‬。

  ‮姐小‬,天快黑了耶!红丝怪叫道。没这么急吧!明天再去不行吗?

  有八里耶!那可是很远、很远的距离耶!水莲在心里暗忖着,不管多远,她都走得到。

  她要马上去找他,她怕稍一延迟,就会与他擦⾝而过,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你留下来好了,我不能等,我得马上去见他,不然他会…消失,我绝对不能让他消失!她坚定的迈开脚步。

  ‮姐小‬,等等我啦!红丝大喊道。

  一会儿后,水莲、红丝便默默地赶路了。

  天⾊迅速的变暗,还笼罩着鸟云。

  ‮姐小‬,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你先回去,不用陪我了。她执意要走,不管大风大雨,都摇撼不了她要在今天见到他的决心。

  ‮姐小‬,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啊!红丝叹气道。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豆大的雨滴纷纷地掉落,雨大得吓人。

  ‮姐小‬,快来树下躲雨呀!红丝把她拉到树荫下躲雨。

  水莲抬头看着天⾊∠天为何要下大雨来阻挡她,是为了考验她的决心吗?

  很好!她接受这个挑战了!

  ‮姐小‬,我们明天再去找吧!好不好?红丝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我一定要在今天看到他,你留在这里休息吧!我是不会放弃的!走出树荫,水莲坚决地道。

  ‮姐小‬,你疯了吗?红丝赶紧追了上去。

  须臾,雨停了,乌云散了,月亮也出现了。

  这天…还真是多变啊!说着说着,红丝绞扭着贴在⾝上的湿‮服衣‬。

  ‮姐小‬,我们找个地方把‮服衣‬弄乾吧!水莲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红丝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跟上前去。见到那个归公子,我一定要好好的骂上一顿,住这什么鬼地方嘛!这么难找!

  深夜时分,她们终于到了双碑村,可是这地方一点都不像水莲记忆中的样子,尤其是面前更夫指点的屋子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归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水莲的头有些昏昏的。

  或许是归公子搬家了呢!红丝解释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敲门吧!她一肚子火的走上前去,大力敲起门,还大声吼着,归公子、归公子,你在吗?

  这样太失礼了!水莲正想阻止,却听到屋里传来声响。

  谁呀?屋內传出女人的声音。

  莫非是他的女人?水莲顿时脸⾊一变,心想,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她不想知道,更不想见到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承受梦想幻灭的痛苦…

  当她还沉溺在挣扎的情绪中时,却见门嘎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妇少‬衣着不整的出现在她的面一刖。

  想像中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觉得自己的心彷佛在刹那间碎了一地,好痛、好痛,痛得她都快承受不了了,原来,卓越的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水莲的⾝体剧烈的颤抖,踉跄的往后退,整张脸苍白不已。

  没什么事…她突然有一股想窜逃的冲动。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呀!

  请问归公子在吗?红丝可不想白跑一趟。

  水莲猛一回头,红丝,你…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声音…

  一个男人出现在大门口,但这⾝影、这面貌…根本不是他,这位归公子不是长松,他不是长松呀!

  強烈的失望与強烈的喜悦互相冲击,加上一整天下来的疲惫,水莲只觉得天旋地转。

  ‮姐小‬,你怎么了…红丝惊叫道。

  遍长松的心起了一阵騒动,又是因为水莲的缘故。

  他叹了口气,停下吐纳的动作,笨拙的抬起头仰望,水面上是一父织的浮萍和莲花,水面下是一片热闹的水生世界,从他懂事开始就在水里生活了。

  耀眼的阳光穿过水面照了下来,到达底处已是很微弱的了,如同水面上的声音传到水里也已经是很细微的,有时候听得很清楚,有时候又听不清楚。

  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她的心声,或许是因为保元珠的关系吧!

  所以,他知道她在想他,每夜每曰每刻都在想他。

  害他也跟着她心神不宁了起来,难道是他害了她吗?

  其实,他并没有存心要害她,只想一圆她的愿望,让她看到完美的他而已。

  可为什么她要这般妄想,想到让他更心思不定、更心神不宁呢?

  大哥、大哥!墨儿游到他的⾝边,那位⿇烦的姑娘又去找你了!

  什么?!她又去了,他连忙凝定心神感应。她果然又出去了,昨天夜里她被抬着进府,江家老爷大声喝斥她的乱来,还责骂红丝护主不力,限制主仆两人出府。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又偷偷溜了出去,而且是独自一人,她真的是太大胆、太乱来了!

  这姑娘还真是痴心。大哥!你决定怎么办呢?归长松的心里掠过一阵烦乱,他仰一局头,仔细的想着,或许该是他们把事情谈清楚的时候了。

  我再见她一次,好让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他要让她从此不再心存妄念。

  只是,他胸膛里心疼不舍的情绪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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