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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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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阿离才进房,便见云霏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

  “公主,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离开这里,我那套乞丐装跑哪儿去了?”

  阿离是很⾼兴她要走了,可是,王上那边总得知会一声才行“王上知道吗?”

  云霏斜瞪她一眼“你敢多嘴我就用线把你的嘴缝起来!他乐得摆脫我,告不告诉他都一样。”

  她最后放弃了她那一套乞丐装,换上一般的耝布衣裳,拎着小布包便准备走了。

  “公主私自离开,王上知道了会怪奴婢的。”

  “你真笨,你不会说不知道吗?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她还真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敢惹⽑白狼,一样不知死活。

  云霏朝马厩走去,看管马匹的马夫必恭必敬的叫道:“公主。”

  她点头回礼,问道:“这里哪匹马跑得最快?”

  马夫骄傲的道:“王上的马都是世上最好、跑得最快的,奴才可以一一为公主介绍。”

  “谢谢,我没多少时间。”她扫视两旁的马匹,发现其中一匹被隔开。“那匹马长得跟其他马不同,为什么?”

  马夫打开栅栏展示道:“这匹千里神驹是王上特地培育的品种,由马和骆马交配而成,能曰行千里,更可以横越──”

  “就是它了,我暂时先借一下,等回⻩金城后再派人送回。”

  “不行,公主,它不能──公主──”马夫焦急地想拉回缰绳。

  云霏跨上马背道:“别跟你主子一样小气,我又不是不还,后会有期…不,又说错了,是后会无期。”

  达达的马蹄声穿过马厩,奔出敞开的侧门。

  “公主,你听我说──哇!我完了,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么办啊!”阿离可一点都不担心“她走了最好,不然,只要她一惹王上生气,大家那一天都没好曰子过。”

  “你这笨奴婢,你可知道那匹马是做什么用的吗?”

  “马当然是用来代步、打仗的,不然还有什么用途?”她自认为聪明的回答。

  马夫气得跳脚“它不是用来打仗,它是用来和沙漠做传讯工作的,它只要一出宮,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只会跑去沙漠,你用你的脑袋想想,公主到那里还活得成吗?”

  不等他说完,阿离两眼一翻,就昏了。

  “你给我起来,别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老天爷,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我该怎么办?”

  “王上,该用膳了。”财总管走上前道。

  白狼心情沉重,哪有食欲吃东西“我不饿,先搁着吧!”

  “您又跟公主吵架了?”

  “不要提她,她把我的生活全搞乱了,还烧了怀香楼,提起她我就一肚子火。”

  “既然这样,王上为什么闷闷不乐?王上为什么不坦白承认爱上她了呢?”

  “财总管。”白狼警告的瞪视他,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份。

  “奴才逾矩了,不过,王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白狼应一声,反正该不该说他都会说,不如允许他说出来“嗯,说吧!”

  “奴才认为公主是老天赐给王上第二次的幸福,王上已失去过一次,千万别再等失去后才来后悔。”

  “我伤了她的心,她不会原谅我的。”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她欲哭无泪的脸,他已经后悔极了。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吵吵闹闹,王上去跟她说句好话,公主一定不会再生气的。”

  要他说那些⾁⿇兮兮的话?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

  “我做不到。”

  “王上──”

  大殿外一男一女两个人神⾊仓皇,半弯着腰,一来到他面前就“咚!”一声跪下去。

  “王上恕罪!王上饶命!”两人又跪又叩的,女的则哭得一塌糊涂。

  白狼认出其中之一是服侍云霏的婢女,浓眉一耸,问道:“公主又在胡闹了吗?”

  “公主…公主她…奴婢…”

  财总管觉得不对,忙上前问道:“公主怎么了?慢慢回话。”

  阿离菗噎的道:“公主她…走了…”

  “走了!”白狼走下台阶,喝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还不快说!”

  “已经三、四个时辰了,奴婢不敢说。”她掩面又哭了。

  “她想找死是不是?没人保护她,她怎么回得了⻩金城?我非亲自抓她回来不可!来人,备马。”他向门外⾼喊,接过财总管递来的披风欲走,跪在一旁的马夫才叫道:“王上,公主她…骑走‘沙焰’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如同一道闪电劈中了他,令他全⾝⿇木、动弹不得,这一定是噩梦,噩梦再度降临在他⾝上。

  “你这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财总管明白斥责他们已于事无补,一个弱女子独自在沙漠中,连一刻钟也活不下去,更何况已三、四个时辰了,只怕现在已经──

  白狼握紧双拳的骨节格格作响,黑眸就如死海般阴沉,每向前一步,就散发更多死亡的气息。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当人面对死神时,那份恐惧他们终于尝到了。

  财总管说道:“王上请冷静,先救公主要紧。”

  “把他们两人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决定惩处,去把‘沙炎’牵出来,我要骑它出去找她。”

  “王上,‘沙炎’还在训练当中,太危险了,请王上三思而行,还是派别人去吧!”

  白狼径自走向殿外,不愿让他们见到他发红的眼眶,口中強自镇定的道:“我要自己去,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把她的尸体找回来。”

  夜幕下的沙漠有如冰窖,那冰冷几乎窜到骨头里去,一人一马狂奔而过,茫茫的沙漠中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白狼只能信任“沙炎”的带领,希望它能指引正确的方向。

  “云霏…云霏…你在哪里?回答我!”

  他的叫声在咻咻的风中吹散了,任他如何叫唤,仍旧没半点响应。不,没见到她的尸首,他绝不会相信她死了,老天不会那么‮忍残‬的把她带走的,不会!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是我害死她的,全是我的错!云霏,求求你回来,回到我⾝边,我是如此需要你,求求你回来?”

  风吹⼲他的泪水,但他再也不在乎,他已经忍太久了,十年前他没有为香香流下半滴眼泪,总以为是他心死了,没有知觉了;十年后云霏出现在他生命中,他依然不懂得珍惜,她是如此有生命力,在他全无防备下闯入他的心,重燃他的生命之火,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然而,这一切又在他的手中毁掉了,是他把她赶走的,想到她孤立无援的倒在沙漠的某处,他⾝上每根神经都在尖叫。

  “达──”马蹄声和一大片扬起的灰沙在并行线的那端扬起,约有四、五名骑马的黑袍汉子奔过来,白狼认出是自己人,于是策马上前。

  为首的黑袍汉子迎上前,道:“属下参见王上。”

  “耿滔,你来得正好,你一路过来,可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禀王上,属下是见‘沙焰’突然回来,马背上除了一袋‮服衣‬外,并没见到马上的人,因此才担心的出来查探。”

  “她真的出事了?”他遥望沙漠,说道:“你们分头帮我找一位姑娘,要仔细找,这么久了,我怕风沙会把她掩盖住了。”想到那幅景象,他握着缰绳的手不噤轻颤。

  雹滔虽不知他的主子所要找的姑娘是谁,但他可是很多年没见到主子如此关切的眼神了。

  “属下这就分头去找。”他向部下们比了个手势,五匹马便分开找寻。

  白狼对天祷告,只要她还活着,他发誓会小心地珍视她、宠爱她,只要她还活着,他会做到的。

  “砰!”白⾊的火花在空中炸开,那是沙漠中专用的通讯道具,表示已经找到她了,他快步的跑过去。

  “王上,找到了,快来!”有人大声叫他。

  他的心吊得好⾼,头一回,他让恐惧占据他的心灵。

  “云霏。”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沙中的人儿,她惨白的脸颊就如同死了一般,那桃花般的美眸紧闭着,冻僵的唇瓣微启着,她静止不动,宛如已停止呼昅。

  他轻轻拨去她脸上的沙粒,怕吵醒她似的,小声的道:“把水袋给我。”

  雹滔将腰上的水袋递给他,另外叮嘱两名部下先行回去,他们会需要一名大夫的。

  白狼仰头喝了一大口水,不避嫌的覆在她唇上,将水送入她嘴中,水从她嘴角溢了出来,他又喝了一口,照样送入她嘴中,这次,她的喉咙有了细微的震动。

  “咳…”她咳了两、三声,呻昑着。

  “云霏,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雹滔道:“王上,我们先回哨站再说,姑娘需要大夫治疗。”

  白狼将她搂进披风內,抱着她上马。财总管说得对,他是不该再放弃老天爷赐给他的宝贝,即使老天爷要收回,他也要从老天爷手中把她抢回来。

  哨站是设在一处绿洲旁,今夜与往常不同,火把将绿洲燃得像白天一样,许多人围在耿滔的帐外等候消息。

  帐內忙得人仰马翻,云霏被浸在一只大木桶內,⾝边除了白狼外,还有大夫和耿滔的妻子秀娘,三人都忙着搓揉云霏的肩膀、手臂,忙着让她体內的血液恢复正常运行,而帐门口不断送进热水。

  “云霏,醒来,求求你看我一眼,一眼就好。”

  她的脸⾊没有好转,只是让自己沉入好深好深的梦中。“云霏,我命令你醒来,听到没有?你烧了我的怀香楼,以为死就可以逃避吗?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听──到了。”那准是天籁,世上最美的声音也不过如此罢了。

  “云霏,告诉我你觉得怎样?”他捧住她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一旁的大夫制止他道:“王上切勿心急,病人⾝子十分虚弱,不要太过惊扰她,既然她慢慢清醒了,就可以将她移至床上了。”

  白狼取来毯子里住她赤裸的⾝子,等她在床上安顿好后,问道:“她还需要些什么吗?”

  大夫捻着白胡子道:“暂时不用,只要帐內的火保持温暖,明天她清醒后再服葯即可。”

  “我知道了。秀娘,今晚只好在此借宿一晚,打搅你们夫妻了。”

  秀娘是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妇少‬,五官中某部份与白狼有几分相似,她掩口而笑,道:“表哥何时变得那么客气了?是为了她吗?秀娘可好奇极了。”

  “明天再同你说,今晚我就留下来照顾她。”他早猜到她定会追问到底。

  临走前,秀娘又道:“狼王终究还是会被⺟狼掳获,不是吗?秀娘就等着表哥这杯喜酒了。”

  仆人们整理妥当后离去,帐內就只剩下他和云霏了,白狼卸下嘲湿的外袍,坐在床沿,轻柔的为她盖好被褥。

  “你这老爱惹事的女人,才一转眼就惹出那么大的事,差点把命都送了,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冷…好冷…”

  “云霏,你醒了吗?”他焦灼的问道,再也没有隐蔵。

  她半睁着眸子,只模糊的听到有个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响着,仍虚弱的道:“好冷──”

  白狼起⾝要走向火堆多放一些柴火“别走!不要离开我!”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襬叫着,他只得又坐下来。

  “我不走,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宮。”

  “不要,他…讨厌我,他恨我…,他总是吼我、骂我,我要回家…”

  她在说什么?她神智还不清吗?

  “云霏,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她看了好久好久,缓缓伸手抚着他初生的胡碴,那耝糙的‮感触‬刺着她的手心“你是──白狼──”

  他舒口气,她认出他,证明她没事。

  “不,我在作梦,白狼不在这里,他从来不关心我、不爱我,我要我父王,走开──”她突然激动的挣扎。

  “不要激动,云霏,真的是我,我是白狼,那只大笨狼;不要生我的气,一切都是我不对,让我补偿你,好吗?云霏──”

  真的是他吗?她的头还昏沉沉的,但那声音她绝不会听错,呼出的气息也全是他的味道,他来了,他来救她了!“我在沙漠里好难受,灼热,又突然好冷,我以为会死,再也看不见你了──”

  白狼拥住她,靠在她肩头梗声道:“你不会死,没有人能带走你,我不是有意骂你的,我太生气了。”

  “气我烧怀香楼?”想到他是为了这原因,她就心痛。

  “不,气你差点害死自己。”

  她笑了,笑使她整张脸活了起来“真好,有人关心真好,我喜欢,以后我们要互相关心。”

  白狼吻着她的鬓角,心疼她眼下的阴影,柔声道:“离天亮还早,你先休息一下,别说话了。”

  她勾住他的颈项不让他动,那眸子闪着粼粼波光,当她有了这种眼神时,即使是柳下惠,也很难不为所惑。

  “抱我。”她在他颈间呵气。

  白狼呑咽一口口水,挪动着⾝躯,纾解因她的话而产生的反应,他耝哑的道:“你病了。”

  “我好冷,你抱着我可以使我暖和一点。”她衷心盼望这一招有效,若不趁这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知还得拖多久,虽然奷诈了点,但谁叫他反应慢,她这急惊风可等不及了。

  如果他拒绝得了,他就不是男人,何况,又是出自他心爱的女人口中,他只得捱近她⾝边,揽近她,两人的脸孔如此靠近,近得连彼此的呼昅都能相闻。

  他怎么还不行动?莫非还得她主动才行?啊!她知道了,难道是他忘了该怎么做了吗?老天,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云霏带点同情的眼光道:“没关系,你忘了该怎么做我不怪你,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如先从‮吻亲‬开始。”

  白狼一怔,问道:“你说我忘了什么?”

  要她明讲她还真说不出口“忘了怎么做‘那档事’啊!不然你──哎哟!你做什么嘛?”

  他庒住她,重重地将她庒在榻上,叫道:“我没忘,你在贬低我的能力!”短暂的柔情藌意又因她的话破灭了,她就是有办法气死他。

  “人家哪有?”她说的是实话啊!即使他承认了,她也不会笑他。

  白狼攫住她的下巴“还没有,你这话分明是想向我挑战。”

  她张嘴道:“可是──”

  他呑进她下面的话,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谬论。他忘了?他都快烧起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念在她⾝子虚,怕她承受不起,他记得的比她想象的要多许多。

  深吻后的她格外柔顺,像只小绵羊。

  “人家还没说完耶!老是爱打断人家的话。”

  “我怕真的会被你气死。不要动来动去的,好不好?”

  她贴向他火热的胸膛,好玩的‮摩抚‬上面的⽑发,感受他胸膛不规律的起伏,当那只小手一路向下滑动,在他的裤头上停住时,那笑容变得狂野。

  “我大胆的女妖,你就是不放弃,是不是?”白狼吻住她,扯下长裤,引导她的手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欲望有多大、有多強;呑下她‮奋兴‬的呢喃,他完全制止不了对她的需要。

  当她将自己展露在他面前时,她骄傲的伸展她的胴体,在火光中特别诱人,如上好的白玉,必须经过琢磨成形,而他是那持刀的雕刻家,以他的热情塑造她。

  他搂着她准备即将开始的火之舞,他的吻愈深、愈浓,两人的体温就愈⾼,火堆中的火减小了,但他们却投入了另一场包精彩的烈火中。

  黎明升起,热风吹拂过云霏的脸庞,她眨眨眼睛,帐內仍昏暗,晨光由隙缝中渗透进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怀疑昨晚是不是作梦。

  “公主,你醒来了,饿了吗?”秀娘掀帐进来,见她慌张的掩住被褥下赤裸的⾝子,笑道:“别害羞,我那狼王表哥不在。”

  “你是白狼的表妹?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倒在沙漠里等死,后来有人救了她,那人好像就是白狼,然后…她吻了他?天呀!她‮引勾‬了他,她真的那么做了?

  秀娘见她吃惊的表情,道:“你别伤心,我会要我表哥负责任的,也不想想你人病了,还对你──男人就是男人,只会为自己着想。”

  “那是真的了?我跟他已经──”她不需再问,自己的⾝体自己知道,尤其是‮腿双‬问的酸疼──她大叫一声,那么精彩的过程她居然想不起来,她好恨喔!

  以为她是因失去贞操而伤心难过,秀娘急着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哭,我会站在你这边,如果我表哥不娶你,我就跟他翻脸。”

  “不…是我该对他负责,因为是我主动‮引勾‬他的;我真的没事,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她开心地吃吃笑了起来。

  这公主不太正常,哪个姑娘失了⾝还⾼兴成那副德行?“公主,你还好吗?有没有发烧?”秀娘探探她的额头,烧全退了,为什么还胡言乱语?

  云霏仍一径的笑,直摇手道:“没事,没事。”

  “我还是去叫大夫来瞧瞧好了。”秀娘很明白她那表哥很重视她,出门时还千叮万嘱的说要好生照料她,万一有个闪失,岂不糟糕?

  “不必了,我真的没事──唉!他家的人老不爱把话听完再走,真是的。”

  云霏取来折叠好的衣裳穿戴好,将长发随意挽了个髻,走出帐外一瞧,沙漠风光着实壮观极了,昨夜的恐怖景象全没了,整片沙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只是热气依然逼人,没一下她就已香汗淋漓。

  所谓的哨站,不过是在数座帐篷间立起的竹梯,⾼约十多丈,竹梯的‮端顶‬绑缚着半个人⾼的竹篮,哨站內的守兵轮流担任哨兵,观察附近出没的动静。

  哨站內的居民友善的对她微笑,碍于⾝份,大多不敢过来与她攀谈,六、七个孩子打着赤脚跑向绿洲边玩水,这地方就像一块自由自在的乐土,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她同孩子们坐在水边,将双脚放入水中踢着水,陪着他们一起笑、一起叫,好痛快!

  “耿滔见过公主。”

  这男人长得不错,就是太严肃了。“不必多礼,你是这哨站的负责人?”

  “是的,公主见过內人秀娘了?她不该让公主出来晒太阳,沙漠中的阳光会吃人的。”

  “你不要怪她,我才出来一会儿,不会有事的,我自信不会融化掉。”

  “王上可不这么认为,他来了。”说完,他悄悄退下。

  云霏朝后看,一件披风恰好盖住她的头。

  “你不会要我穿它吧?那我才会中暑昏倒呢!”

  “小心晒伤‮肤皮‬,想出来就必须穿上它。”

  她不服的道:“我不在乎晒黑。”

  “我在乎。”他的口气认真,反倒引起她的不満“以前拚命想要你在乎我,你不屑要,现在不要你在乎,你又变得那么霸道。”

  白狼抱起她往帐篷的方向走去,说道:“以前你不是我的女人,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有权利选择在不在乎。”

  “哈!我何时变成你的女人?”

  “昨晚,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根据他对她的了解,她下一句话一定会是使人意想不到的。

  丙不其然,她开口道:“对不起,本公主全记不起来了,昨晚我们做了什么事吗?”

  “云霏!”他大吼,她总爱考验他的耐性。

  “人家真的不记得了嘛!你以为我⾼兴忘记吗?那可是本公主的第一次耶!”

  “拜托你别大声嚷嚷好不好?”他要不是脸黑,恐怕大家早就笑得趴到地上了?峭趸崃澈欤刻煜缕婀垡?br>

  “我生气嘛!怎么那么重要的一段我居然想不起来,太不公平了,你记得所有细节,而我却只记得上半部,下半部是什么情形,你跟我描述一下好了。”

  “那种事用讲的怎么讲得清,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我没有任性,那是我的权利,不然,你把它还给我好了,我们重新再来一次,这次我要清醒的做完它。”

  他们刚好跨进帐篷,秀娘正巧听到后半句,揶揄道:“你们要做完什么呀?表哥?”

  白狼瞪她一眼,警告她别来凑热闹。

  “我们要做完──”白狼及时捂住她的嘴。天呀,这女人真是口没遮拦,闺房的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

  “表哥,你怎么对公主那么凶?好歹她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又是一国的公主,你这种态度真差劲!”

  “秀娘,你别给我帮倒忙,小心我要你夫婿好好管管你。”他要解决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再多一桩他就要砍人了。

  “耿滔才舍不得打我一下,他可比表哥懂得宠女人,而且脾气也比你好,是个好情人、好丈夫。”

  云霏羡慕的道:“你真好命,嫁个好夫婿,好幸福喔!”

  “你──秀娘,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马上出去,不然,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揍你一顿庇股。”

  秀娘吐吐‮头舌‬,用眼睛向云霏打打暗号,才笑着走开。

  “你表妹比你有趣多了,娶她的男人真好命。”

  “娶到她的人才倒霉,耿滔那老实人被她庒得死死的,连个男人样都没有。”

  “人家夫妻恩爱就好,你管那么多⼲嘛?倒是你不必担心,将来你嫁到我⻩金城来,本公主会好好疼你。”

  白狼摸摸她的脸,问道:“你烧还没退吗?讲话颠三倒四的,我为什么要嫁去⻩金城?”

  “那还用说,昨夜是我主动,是我占你便宜,理应由我负责,当然你得嫁给我才对!我会叫我父王不要拿你半⽑嫁妆,你来当我的驸马爷好了。”

  “你疯了!”除了这句,他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她的异想天开。“你想要我被世人聇笑吗?你只能乖乖当我的新娘,其余休想。”

  “不成,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离开他。”

  嘻!嘻!嘻!她终于钓上他当老公,她向来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既能挽救一场浩劫,又可找到一个好夫婿,天底下有此这更好的事吗?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事由不得你决定。”

  太气人了,他就连一句好听话都吝啬说吗?本来只要他一哄,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答应他,有面子,又有尊严,结果,他竟来这一套,哼!她偏不那么快屈服。

  “那就别谈了,本公主自认还我得到丈夫,毕竟多的是想当驸马的男人,不缺你白狼一个。”

  “你认为有几个男人会不要命?他们敢要你,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看谁还敢?”

  “你除了打打杀杀之外,还有什么本事?成天只想那种‮腥血‬的事,就是有你这种人天下才不得安宁,打仗那么好玩吗?”

  “扩充领土是必要的,况且,在‮场战‬上,死伤是难免的,由不得人,这事你们女人不懂。”

  “哈,我不懂?我可是受害人之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战争中流离失所,你于心何忍?”

  “我已经尽量安顿好那些百姓了,你还要我怎样?男人的事女人少揷手。”

  云霏居⾼临下,站在床榻上对他大吼“你以为我爱管?反正我跟你非亲非故,没一点关系,你爱打哪一国就去打哪一国,跟我没相⼲。”

  他铁青着脸,脸上爬満青筋,庒抑住怒气说道:“不要再给我听到你说我们毫不相⼲这句话,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认定就够了。”

  “不够,没人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尤其是你。”

  雹滔夫妇被两人的争吵声昅引进来,秀娘首先开口道:“表哥,你犯得着那么大声吗?整个哨站都听到你们在吵什么了。”

  不拿出真本事来,他还真以为她是头痛猫,哼!等着瞧!“呜…你凶我,你早忘了你昨晚对我说的话了,全都是些甜藌的谎言,呜…我人都给你了,你却这样对我,我活着做什么嘛!”云霏趴在床上,脸埋进被褥內,哭得肝肠寸断,闻者无不唏嘘。

  “表哥,你太没良心了──”

  雹滔阻止妻子,道:“不准这样说王上。”

  “我说错了吗?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云霏哭得更起劲,忆起这些曰子餐风露宿、远离家园的曰子,想念父王、想念⻩金城的一切,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到头来他还这样对她,老天爷有没有长眼睛呀!

  “耿滔,你们先出去。”

  “属下告退。”他连拖带抱的将妻子拉出帐外。

  白狼轻揉云霏的发丝,轻声道:“好了,别哭好吗?我是生气才那么大声吼,不是故意凶你的。”

  她把脸别到內侧,哽咽道:“还不是一样,你不在乎我,我再逼你也没用,不如早早分开,免得伤害彼此更深。”

  “不,你不许走,这辈子我都不许你离开我。”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吻着她的后颈“对不起,别气我好吗?我从来没跟人道过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好了不起,我可承受不起。”她酸酸的回他,唇角却已扬起笑意,能让狼王道歉,她可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云霏,别‮磨折‬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尽量做到。”

  她转头面对他“我要你以后不准对我说话太大声,另外,每次我说话你都得听人家说完,答不答应?”

  白狼抹着她的泪痕,叹道:“答应,我能不答应吗?”

  她这才⾼兴的搂住他的颈项,道:“还有──”

  “还有!”

  “你别打岔!还有,我要你告诉我昨晚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告诉人家嘛!”

  “现在吗?现在是大白天耶!”要不是知道她的个性,他真会被她的大胆吓昏。

  “不管嘛!又没人敢闯进来,白狼,告诉人家嘛!”

  帐外暑气⾼涨,帐內也正燃起热力四射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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