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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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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宇硬是下已上扬的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明状况。

  “你说的大哥哥有两个,他们都有一样的眸吗?”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

  丝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移到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然后伸手碰碰他的眼角“一样的颜色。”“那,其中一个大哥哥,头只是不是白色的?”他没有发现自己几乎是屏息以待。

  “白色?”她小声的重复,偏头想了想,皱起眉头,然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直宇有海的味道,是要给亮晶晶的人,亮晶晶要给有海的味道的人,直宇是有海的味道的人。”

  直宇这时才发现自己太过于苛求丝了。

  “对不起。”他心疼地揽她入怀,她才开始学会如何回忆,他怎么能迫她呢?

  毕竟她有六年的时间没有同人类相处,甚或遗忘如何当人类,即使她的外表像人类,但她的心是野化的。

  “为什么?”她抬起绿眸,深深地凝视他柔和爱怜的眸光。

  直宇摇摇头,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抱紧她。

  “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就可以带我去看亮晶晶。”他边说边盘算要如何从这儿二度逃亡。

  虽然目前艾佛琳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或是做什么实验,但他可不会傻得认为她会放他们走。

  “好,我有很多亮晶晶,都放在一个宝盆里喔!”丝兴奋的比手画脚,笑容灿烂耀眼“直宇也是,直宇也亮晶晶的。”

  “啊?”直宇脸上的笑容一僵,眸里有着讶异,久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亮晶晶的?”

  丝是指他也会发亮吗?

  “对呀!”她孩子气地点点头“直宇笑的时候会发光,我最喜欢直宇笑的时候了!”

  丝坦率的话语教直宇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有在伙伴面前才会表现真实的情绪,对于外人只会用笑容掩盖真正的心情,但丝…他突然发现不知道如何将丝归类。

  他的心情会随着丝的情绪跟着起伏,会不由自主的对她付出关怀,心里的全是她。

  那她算是他的朋友吧?丝不是“空”的伙伴们,所以她是朋友,可她又好像比朋友还要再亲一点,但不似“空”的伙伴们的那种亲密,是不同的亲密…

  “直宇?”她伸手在他呆滞的眼前晃了晃,好奇的看着他发愣的俊脸,然后目光落到他微张的,她突地捧住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

  直宇瞠大冰蓝眼眸,眨也不眨地瞪着她,心跳不知怎地,像失速的太空梭一样狂飙。

  丝毫无所觉的朝他绽放一朵笑容,小手在他脸上胡乱摸着,还他那头红发“睡美人,醒了,呵呵呵!”

  她为证实了睡美人的传说而兴奋,第一次见到直宇时她就很想这么做,没想到直宇被她一咬真的醒了。

  “丝,你在做什么?”过了好半晌,待那狂跳的心稍微平息下来,他才开口。

  “直宇生病了吗?”丝因他陡然低哑的声音而追去笑容,担心的看着他。

  “我…”直宇清清喉咙,发现视线停在她的瓣上,他低敛睫羽,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口气活像是丝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直宇?”她蹙起月眉,不解的望着他带着生气与另一种她不明白的情绪的俊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

  一抹疑惧悄悄爬上她原本雀跃的心,她扁扁嘴,水气开始在她的眼底凝聚“直宇好凶。”

  啊?直宇摸摸自己的脸,有吗?他有很凶吗?他只是不了解丝为什么要亲他,还有为什么他会想亲回去而已。

  仿佛他所有的感官知觉全在丝亲自己的那一瞬间变得更加敏锐,他不明白丝身上那抹淡淡的幽香,在此刻特别的人,她的头发微,却增添了感的气息,绿眸也比平更加的亩绿,脸颊、、鼻子…似乎多了些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直宇张着眼睛睡觉,直宇不对,直宇睡美人,直宇好凶。”丝带着哭音的指控教他心一拧。

  “对不起。”直宇伸手想拉她人怀,但她一把拍掉他的手。

  “我没有做错,我没有说直宇的坏话,也没有说直宇的名字不好。”她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珠,不让它们落下。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他只是感到很疑惑,丝却感的察觉出他的心思,虽然她误以为他是在生气。

  “那你在生谁的气?”这儿只有她跟直宇,直宇当然是生她的气,难不成他在生墙壁的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疑惑,疑惑你为什么要亲我。”直宇注视着她,冰蓝瞳眸漾着柔光。

  “我没有亲,我是咬你。”丝气冲冲的纠正他的话。“爸爸跟妈妈说睡美人睡着了,要把她亲醒,不知道什么叫亲,只看过爸爸妈妈…咬,所以我咬你,不是亲你!呜…”她讲话请太快,不小心用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丝,让我看看。”直宇强忍着笑意将咬到舌头而痛得落泪,一张小脸全皱在一块的丝拥人怀中。

  “不要…呜…”好痛!为什么说话也会咬到自己?早知道不咬直宇了,痛死她了,直宇一定是因为她咬他很痛才会生气的。

  虽是这么想,丝仍蜷缩在他怀里,脸埋人他的肩窝,肩膀一抖一抖,不住的啜泣着。

  “别哭,不痛了。”直宇眼里转着笑意,轻拍她的背,这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好笑。

  他抬起她的小脸,用拇指替她拭去脸的泪痕,等到手指的动作跟不上她落泪的速度时,他想也不想的便以代手去她的泪。

  等到丝的泪止住了,他仍继续吻着,稍一抬眼望进那双教泪水浸亮的绿眸,冰蓝瞳眸漾着笑意,微一低首,便吻上她因讶矣邙微张的

  绿眸倏然睁大,丝屏住呼吸任他亲吻,觉得全身无力,只能瘫在他身上,心也不知怎地,突然跳得好快,快到几乎要跳出她的口,好难受…

  救命…她快不能呼吸了…丝如同溺水之人挣扎着挥舞双手,却起不了多大的效用。

  咦?什么东西伸进来?她瞪大眸子,不知从哪儿突生的气力推开直宇,一手捂住嘴巴,咆哮道:“呜呜呜呜?”(你干嘛啦?)

  直宇扬眉,没有丝毫愧意的笑了笑“帮你擦眼泪呀!”好柔软的瓣,会上瘾。

  “啊呜啊呜呜呜呜呜?”(擦眼泪干嘛又咬我?)

  “教你怎么样才是正确的亲醒睡美人的方法。”直宇的笑容愈来愈大,指尖眷恋地碰碰她的,微眯起的眸子溢不知名的情感。“那是亲吻,不是咬。”

  说完,他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额头。

  丝直瞪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捂住心口,感受到它跳得飞快,就好像火车开始加速快跑一样。

  她更加用力捂紧嘴巴,害怕心会从喉咙跳出来,但她连鼻子也捂住,没多久,她放开手,大口大口的呼吸。

  “丝,你还好吧?”直宇担忧的拍拍她的肩膀。

  “嗯…”丝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看直宇会危害她的生命,就算一个小小的碰触也会害她身体不对劲。

  “丝?”直字不容她推拒的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意外地在她眸底看出一丝惧意,他立即松开手,感到有些郁闷。

  他神情落寞的背对她,难道他的吻真让她如此厌恶?

  “吃宇?”丝拉拉他的衣角,因为之前咬到舌头,使得她的发音有些变调。

  直宇没有回应。

  丝无辜地咬着下,又拉了拉他的衣角“吃宇?”

  “干嘛?”他问声问了句。

  “吃宇…泥油生旗?”(直宇,你又生气?)

  噗!直宇听闻,就算有气也生不起来。他带着无奈的笑意,朝她摇摇头,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才好。

  “生的吗?壳是泥刚刚布理偶。”(真的吗?可是你刚刚不理我。)

  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怪腔任调,丝一心只想要确定直宇没有生气,他不会不理她。

  “真的,我刚刚只是有些失望你躲开我而已。”他拍拍她的脸颊,强撑起笑脸,迟疑了下才又开口道:“你不喜欢我亲你?”

  “没油。”她摇摇头“会布伦呼息,会兰锅,没油不溪。”(没有。会不能呼吸,会难过,没有不喜欢。)

  直宇释怀的松口气,早知道对丝不能转弯抹角,他还是忍不住会臆测她的心思。

  “嗯,吃宇,泥再吃我一次。”丝指着自己的,很有诚意的说。

  ‘为什么?”这回是直宇被她的要求吓到了。

  “煮次偶不灰再推哀泥,泥不可一让倡不伦呼息。”(这次我不会再推开你,你不可以让我不能呼吸。)

  见她一副鼓足勇气要再尝试的模样逗笑了直字,他伸手她的头发,朗笑道:“我会教你如何换气的。”

  话声方落,他在她语的瓣上烙下一吻,轻轻的。

  不知为何,丝有种不足感,伸手拉过他将凑上,学着直宇刚刚那种让她透不过气的亲法亲他。

  “呜…”不懂换气的丝小脸开始涨红,但她就是不肯移开

  直宇气吁吁的移开,与她额碰额,绿眸对冰蓝眸,声音沙哑的说:“丝,你真是太可爱了!”

  “口艾?”丝眼里冒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没关系,我会教你。”他深口气,平息内心的俘动后,才将她的头膛上“顺其自然就好了,没必要强迫自己。”’

  苞丝在一起,一点也不会无聊,她是头一个能将他的注意力从建筑物移开的人,他开始相信这一切皆是缘。

  正如布兰达和心宇说的:顺其自然。

  “顺纸蓝?”丝觉得头上的问号愈来愈多了,以往不需要如此烦恼,可一旦当了人类,这些烦恼就接踵而来,教她适应不良,手足无措,但直宇说会教她,所以她要放心的让直宇教。

  现在的她,只想信任直宇一个人类。

  “嗯,等出去之后,我会教你更多。”这时他才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可能会落人艾佛琳的监视中,直宇不有些后悔适才过于冲动,不过,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

  “口一资企?”(可以出去?)

  他点点头,看看窗外的天色,中午时太阳光会斜进来,到时可以利用阳光逃出去。

  “丝。”他轻唤一声。

  “嗯?”她不解的看着他。

  “一会儿我要取下耳环,咱们来玩游戏。”直字朝她绽放阳光般的笑容。

  “嗯。”她点点头,不明所以的僵笑着。

  “你还好吧?”他注意到她的表情怪怪的,关心的问。

  丝摇摇头,不想让直宇知道自己的异样。心不该是这样跳的,它该很平稳的,她没有做什么烈运动,只是看着直宇就会心跳加速,甚至呼吸困难。

  直宇见状只微挑下眉,伸手取下一耳的红玉耳环。

  瞬间,四周所有的声音全灌人了他耳里.恍若飙卷而来的巨,在刹那间没他,冰蓝瞳脾瞪大,颤抖的双手捂住耳朵,身体无法保持平衡的斜倾。

  心跳声、呼吸声、走路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风声、谈话声、电脑的声音、电的声音…无数的声音全化作一把利剑刺进直宇的耳膜,直达大脑,让他头痛裂,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进开来。

  直宇全身颤抖,任何想听见、不想听见的声音有如洪水般袭来。

  “呜…呕…”他捂住嘴,趴在地上开始呕吐。

  丝不知所措的想上前,可她不知道直宇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他的脸色好白好白,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绞着双手,想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直…直宇?”她迟疑地唤着,但他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

  直到他整个人倒地呕吐,她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连声唤道:“直宇!直宇!”

  怎么办?直宇要死了!

  丝慌乱的抱住吐得一塌胡涂的直字,心里是害怕。她抱紧他,渐渐地,她平静了下来,她不能慌,直宇有事,她不能跟着,她要冷静,要保护直宇。

  她开口唱起歌来,一边唱一边无声的落泪,她什么也做不了,可是直宇说过他可以听见她唱歌,她要唱到直宇回来为止。

  不知何时,有只小鸟自窗口的细飞进来,接着两只、三只…不仅是小鸟,连研究所豢养的狗也由暴躁不安到安静吐息,但她浑然未觉自己的歌声招来了小鸟。

  有个声音穿透那些嘈杂的声音传入直宇耳内,那声音像光明照亮黑暗,不知不觉间减轻了他的负担,直至所有扰人的声音全被那声音给取代,由痛楚中爬出来的直宇才分辨出那是丝的歌声。

  “咳…咳咳咳…”将梗在喉咙的秽物咳出后,他虚的靠在丝的肩膀,着气。

  “直宇?”她不安的呼唤着。

  “嗯?”直宇抬手轻触她是泪水的脸颊“你怎么哭了?”

  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直宇刚刚怎么了?好可怕,不要有事,不要!”丝哭叫道,泪如雨下。

  “对不起…”直宇没想到拿下听力控制装置会让他如此难受。

  “不要对不起,要直宇,要直宇!”她捧住他的脸,泪水滴在他脸上。

  丝吓坏了!这个认知教直宇心疼的抱住她。

  “没事了,没事了,下次我再这样,丝要记得唱歌给我听。”方才他即是教她的歌声唤回来的。

  “唱歌…有用?”她噎地问,他刚刚的样子深烙她脑海,她想忘也忘不了。

  他点点头“非常有用。”

  “真的?”她低头看他,犹带泪的容颜教他怦然心动。

  “嗯。”直宇恋恋不舍地以手背拭去她颊畔的泪,长吐口气,身体的不适一时之间很难恢复过来。

  “直宇很难过?”丝测量了下他的脉搏,又摸了摸他的体温。“不正常,要休息。”

  “我休息的时候你别离我太远。”取下听力控制装置后他的听力已非这间因房可封住的,就连透视力也因听力的关系得以穿透那片厚墙,他怕丝离开又会听到太多杂乱的声音,他只想听丝的声音,这样他才能平静下来。

  这样的能力就像背后背了把沉重无法使用的武器一样,舍弃不得,也无法善用。

  “不会。”丝握着他的手,扶他上躺好。

  直宇方才安心地任由?鄞嗣蜗纭?br>

  “好好睡。”她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睡颜,过没多久也趴在沿睡着了。

  烈当空,照得人头昏脑

  今天是克里夫伦这个夏天以来最热的一天,但这个使人懒洋洋不想动的日子却是直宇和丝的幸运

  “直宇在做什么?”丝好奇的看他拿着前几天取下的耳环朝窗口的方向比去,引进刺目的光芒。

  “我们要制造火灾。”直宇小声的回答。

  多亏他的听力,让他得知原来艾佛琳不来找麻烦,是因为将他们列为实验观灿谠象,题目就叫“野人与混血生化人的相处”听了就让他全身不舒服。

  一想到他亲吻丝的画面全被那些人知晓,他就腔怒火的烧,气自己的不知不觉,气自己受丝吸引,气自己…该死的,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制造火灾?”她一头雾水的问。

  “嗯,我们今天就要逃走。”他无法忍受自己被当成观灿谠象,尤其是把感情暴在众目睽睽之下。

  “喔。”丝被冷落在一旁,把玩着不知打哪儿来的小树枝,玩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手中的树枝可以生火。

  “直宇。”

  “嗯?”他没有回头,全副注意力在如何让电毯起火,可是电毯的材质具有防火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有了火源,却没有可燃物助燃,怎么制造火灾?

  “这个。”丝将手中的小树枝凑到他面前。

  “你打哪儿拿的?”直宇讶异万分的看着她。

  “不知道,地上捡的。”她又捡了一些回来。

  “还有吗?”直宇觉得她真像宝箱,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没了。”那些小树枝可能是这几天都会跑进来玩的小鸟们不经意带进来的。

  丝将小树枝聚成一束,然后拿过他手中的耳环对着阳光,引进光芒,没多久,聚合的光束投在树枝顶点,开始冒烟,然后起火燃烧。

  “太好了。”直宇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她也跟着微笑,将耳环递还给他“红色的,很漂亮,跟直宇的头发一样。”

  直宇口一问,冰蓝瞳眸些许羡意,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烦恼,丝就显得无烦无忧多了。

  因为在意他人的想法,便无法活得自在快乐,但丝只为她认定的事物而活,其余的她没有心思也不想理会。

  她不受人类的价值观所束缚,虽说她选择了不当人类,但当她认知到自己只能当人类时,她也决定要当一名为自己而活的人类。

  直到警铃声响起,杂还的脚步纷纷往这儿来,直宇才回过神,他朝丝伸出手,俊脸漾起开朗的笑意。“走吧,我们要回去了。”

  “嗯。”丝重重点头,将手放人他的掌心,绿眸里闪耀着愉悦。

  他们躲在门边,静待房门打开。

  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直宇一拳打倒第一个进来的人,抢了他手上的雷后,再中第二个人的手,抢了他的雷丝。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跑去,目标是大门。

  “你别想逃!”艾佛琳突然出现阻挡直宇的去路,手上还拿着一条链坠。

  “让开!”直宇瞄准她,冰蓝瞳眸闪着冷酷的光芒,说明他不会手软,必要时,他会杀任何阻扰他的人!

  “杀了我你也别想要处方笺。”艾佛琳扬扬手中的链坠,要他看清楚。

  “你!”卑鄙小人!直宇瞪着她手上的链坠,想要证实真伪。

  艾佛琳是从何得知处方笺的?但转念一想,思及他和丝被囚时曾提过处方笺的事,他们的一举一动乃至对话,极有可能被录下。

  直字不火冒三丈,他和丝都是人类,何以得不到人类的公平对待?这些科学家真是人类中的败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一个伟大的实验成功之前,不论牺牲多少都是值得的。”她要洗刷所有人对她以及她父亲的偏见,为了这个目的,就算死也要拉直宇一起。

  “我对你的实验一点兴趣也没有。”直宇眯起眼打量链坠,是蓝光没错,里头也有张纸。

  难不成有两张处方笺?一张是心宇的,一张是扬雨的?问题是丝和艾佛琳手上的处方笺哪一张才是心宇的。

  直守有些迟疑了。

  心宇曾说过,处方笺只有一张,扬雨是依照心宇的遗传基因稍加改变而制造的生化人,因此,拿到心宇的处方笺就等于拿到扬雨的。

  不管了,先抢过来再说。直宇重新将雷瞄准艾佛琳。

  “杀了你我一样可以得到处方笺。”他不受威胁。

  “但杀了我你却逃不出去。”艾佛琳眼神一变,其他人全举以对。

  “直宇。”丝突然拉拉他的衣角,手上多了一支电子表。

  “你这打哪儿来的?”直宇分神瞄了下,是他的没错。

  “它在叫你,我听到,就拿来。”之前经过一个房间,听到有人在叫直宇的名字,她一时好奇循声找去,看到一个怪东西在叫,她没有犹豫的拿了,因为它有直宇的味道,她环连同房内有直宇味道的东西一并拿走。

  若说艾佛琳像瘟神,丝便是幸运女神了。和丝在一起,再困难的事情也会变得容易。

  直宇戴上电子表,回应呼叫。

  “你死哪里去了?我呼叫了快两个月,两个月耶!”江眠羽的声音自电子表里传出来。

  “先别说这些,你查得出我的座标吗?”直,宇好似吃了定心丸,连声音都多了几分狂妄。

  “只要你回应,就锁住了,干嘛?”眠羽老大不高兴的问。

  他握住丝的手,持的手仍瞄准艾佛琳。“我一动,就马上朝这个座标发光束。”

  “收到。”直宇毫不迟疑的朝艾佛琳眉心开,冲过去抢过链坠,然后拉着丝往外跑。

  艾佛琳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开,她直的向后倒在地上死去。

  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一道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雷光束中研究所,研究所在瞬间爆炸,众人逃的逃、死的死。

  没有人注意到有两道身影乘隙逃出研究所,其中一人手上拿着闪着蓝光的东西。

  直宇拍拍丝的肩膀,唤回她沉溺在失去布兰达的悲伤情绪中。

  “别想太多。”

  丝抬起绿眸上冰蓝瞳子,偏首将头靠在他肩上。

  “布兰达陪了我好久好久…爸爸妈妈都死了,只有布兰达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自己比其他人类还来得接近雪,没想到,雪狼根本不需要我。”她的语气里是落寞。

  “我需要丝。”直宇抱紧她“我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她。这是他的真心话。

  丝偎进他怀里,深深呼吸,取他的气息,舒服得让她心旷神情。“我也需要直宇。直宇要拿处方笺回家吗?”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知道直宇不属于这儿,也知道他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她舍不得他离开。

  亏她还说要保护直宇呢!她连直宇来自何方都不知道。很奇怪,以前她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可现在却在意了起来。

  “嗯,我必须拿处方笺,我是为了心宇才来德国的。”为了心宇,他踏上这片他出生却未曾接触过的土地,未曾料到的,他会在这儿遇见丝。

  他想带丝回去,深怕他再回来时,丝已不见踪影,他放心不下。

  “那…”丝想问他是否会再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直宇终于说出内心的渴望。

  “咦?”丝一愣,想也不想地点点头“我们…还会再回来吧!”

  “当然,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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