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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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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有个黑在无限延伸,游戏与爱情只有陈佐雨才做到泾渭分明,面对现实的时候才能如此当机立断。这个瞬间,我在痛苦与不干中游,当我彻底看透其中的过程不过是游戏时,终点的大门也正在冷笑着向我敞开。

  游戏有游戏的规则,那条不成文的规则就是谁先动了真情就请谁出局。我终于忍受不了,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听他的恋爱宝典?既然这个游戏注定要结束,那么现在我只想要自己身而出。

  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置身于一个痛苦的、得不到结果的游戏里面去而无动于衷。看着他那双蛊惑人心般的眼睛,毫不留情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说:“够了,陈佐雨,我受够了你这种玩感情的游戏方式。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那些莫名其妙的恋爱的痛苦,你自己一个人去体验吧什么七八糟的恋爱36计,全都是放。”

  我转身就想走,结果陈佐雨一句话让我差点跌坐下去。

  陈佐雨说:“安诺,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我努力平复自己心里面的那个,深一口气,我抬起眼盯着陈佐雨,对他说:“陈佐雨你这个片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践踏别人的情感,你配吗?”

  陈佐雨着眼睛看着我,空气里有微微气的声音,他突然“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仔细的看,半天他才笑的缓过气来,说:“It-sfunny!你太搞笑了,我怎么是片子?当初我们约好的只是一场为期一个月的爱情体验,根本就不牵扯感情,哪来的欺骗?”

  如雷轰顶一般,这段日子以来,我因为他笑因为他哭,可是对陈佐雨来说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那些偶然展现出的温柔瞬间,我自以为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甚至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哪想到,从头至尾都只是他导演的一出戏,全身心投入的那个人却是我自己。陈佐雨的笑声像一盆冷水一样叫在我的心上,只感觉到彻骨的凉意。

  我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着,不能释放压抑,我咬牙切齿,很到了极致,捏紧着拳头冷眼看着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爱的能力,却偏偏要招惹我的。

  良久,我看着陈佐雨倒退两步,冷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欺负,你只要一勾手我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陈佐雨一怔,他伸手想拉住我,却被我用力甩开,我冷眼看他,说:“陈佐雨,我不会每次都被你这么操纵在手里。”

  我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清醒要清醒,不能再被陈佐雨的小伎俩给惑了。

  陈佐雨嘴角,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闷哼一声:“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要体会那些所谓的爱情经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我怒瞪着他“我受够了,我要退出你的游戏,我不玩了。”

  陈佐雨睫微垂下来,浅淡的脸上弯出一个弧度:“你是不想玩了?还是玩不起了?”

  他是嘲笑,还是炫耀?仿佛要证实我的感情已经受了他蛊惑而溃不成军。这一刻我很难受,难受得快要窒息,不甘、失落、委屈,以及心底压抑着的情感,心里那个被怨恨填,弥漫了我的整个身体,各种情绪起了我心里的仇恨因子。

  我抬起头,毫不忌讳的和他对视,说:“陈佐雨,你给我的难堪,我会要你加倍偿还给我。”

  冰冻三尺被一之寒,这种由回忆衍生出的恨意在通上心头的瞬间,恶的难以抑制。

  一夜之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从长期对峙进入到敌对的阶段。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好习惯都让你看不顺眼,一切坏毛病更是被肆意方达成不可救药的恶行。

  每天只要一看到陈佐雨,我得心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就想要把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腾空一般。我们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我瞪大眼睛怒视他,他不以为然,偏巧我妈妈最近对她格外热情,加到她碗里的菜都堆成小山那么高了,再看看我自己碗里光秃秃的白米饭,我皱眉,心里忍不住大喊:“妈呀,这还是我亲妈吗?”

  又看到他背过我妈,看着我笑的脸时,我终于食全无,连喝水都泛酸,拜他所赐,我最近瘦了两千克,原来讨厌一个人还具有减肥的功效,可是这样的减肥劳神,更加伤心。

  我放下筷子,用力打了个嚏。陈佐雨这个死人心里又不知道在讲我的什么坏话,我起身起一张面巾纸,用力鼻子。我妈见我起身,开口说:”吃晚饭去看会英语书,佐雨说你口语还不行,你说人家这么有耐心教你,你还闹脾气,丢死人了。“说完还很不屑的看我一眼。

  我转头看着也已经起身的佐雨,心想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是他惯用的手段。我跟我妈解释:”妈,你不知道,陈佐雨他哪里是好心,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别被他的外表所惑了,他里面着呢。“

  我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只可惜我妈一点都不相信,不耐烦的催我:”胡言语什么呢,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人家佐雨早进房间去了。“

  我愤愤的进了房间,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陈佐雨,我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从他身边经过顺手把鼻涕纸到他衬衣衣兜里面,然后拍拍他的肩,说:”佐雨,我妈说的对,你叫我这么久,我应该感谢你,小小谢礼不成敬意。“我的语气温柔至极。

  陈佐雨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东西。当他把东西拿出来的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看着我,想要把我活活生了一样,他怒骂了一句:”Shit!“然后迅速把鼻涕纸扔掉,连着把身上那件衣服给一起给了下来。

  这回轮到我万分惊愕的瞪大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腹部上的几块砖头状的腹肌看得入神。好家伙,肌肤上线型的肌映在我的眼睛里,显得他英姿拔,更加修长。

  他像感应我灼热的目光,回眸看我一眼,冷哼一声:”安诺呀,我看你是贼心未退,心又起。“

  我移开目光,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陈佐雨却恶作剧般的朝我靠过来,在我面前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在我的耳朵边,一股酥麻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然后他脸上再次挂起一个完美笑容,甩开衣服大步朝浴室走去。

  留下我一个人一脸涨红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我被调戏“四个字在飞。带到反应过来我气得直跳脚,大骂着:”陈佐雨,混蛋!我,我,我噎死你,噎不死你我也要恶心死你,白痴,骗子,洁癖狂。“想起刚才那一幕,脸又红起来,补上一句“暴狂,你干嘛不把内外穿?你个变态,泰山转世。”

  我在房间里骂了个气吁吁也不能缓解那个我心里肆意作怪的小恶魔。这个小恶魔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重复念叨着:报复他,他不是好人,报复他,他不是好人。

  于是在我不经意的瞥见他连同衣服一起扔在地上的钱包时,鬼使神差的捡起那个钱包,出那张他告诉我存了100万的银行储蓄卡。再将卡小心的藏起来后,我的嘴角起一抹复仇的恶笑容。断了陈佐雨的日常花销,我到要看他还能拿什么继续来嚣张!

  陈佐雨,我说过什么,你给我的难堪窘迫,是要你家备尝换的,我说到做到。

  藏好之后,我沉默以待,等着陈佐雨发作。我设想过他可能会发怒,会要挟我把卡还给他,或者低声下气的来求我,又或者软硬兼施,任我怎么想,我都没有想到他还会如此这般不闻不问。

  观察了两天陈佐雨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照样看他的书,听他的歌,在这么等下去我不是成了守株待兔的笨蛋?我终于忍不住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晃到他房间,我看看窗外,不咸不淡的讲:“陈佐雨,今天事星期天,外面太阳不错哦。”

  他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书,我刻意称奇的笑脸有点僵住了,我了下嘴角,不放弃的继续讲:“我今天难得放半天假,书也看得差不多了,你看天气这么好,我知道一家甜品店味道很不错,装修也很有品位,你不是最喜欢那些华丽的点吗,要不我们去试试?”语气里带着三分询问,七分惑,我就不信在家呆了几天的他不心动。

  正如我所料,陈佐雨从书上抬起眼睛,对上我期待的视线,半响以后,睫下那双眼睛笑意盎然,他说:“安大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应该还在冷战吧?”

  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僵硬的笑脸背后是阴险的等着看好戏的心态,我瘪了瘪嘴:“哼,我看你是想找借口不出去吧?”

  陈佐雨眼里的笑意渐浓:“难得你真了解我呀。”

  真是峰回路转,我激动起来,赶紧接着套话:“哦,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忍俊不笑了起来:“安诺,你那张脸真是生动,表情丰富,我实在是不想拆穿你,无奈你拿个鬼脸做得实在是,实在是让我哈哈哈哈哈”

  我的耐心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黑着脸说:“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你没钱还自在的,就是不知道你陈大少爷这样狂爱自大的日子能坚持几天呀?”说完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陈佐雨咳了两下,收起了笑脸,故作正经:“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钱呀?”仿佛真的像在询问一样,我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讲:“陈佐雨,你就别装了,你知道你的卡没有了吧?”

  他莞尔一笑到:“你个小贼的手段这么差劲,有这么没有定力,随便问两句你就不打自招了,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

  “你,你,你可恶!”我指着他大叫。转念一想,既然知道这卡是被我拿走了,那么他为什么不急着要回去呢?我好奇地问:“你既然知道这卡在我这里,为什么不要回去?你的日常开销不是都在这里面,还是你真的不在乎这些钱了?”这里面可是一百万,换了我非急的撞墙不可。

  陈佐雨的轻轻敲起,脸上的笑容难以捉摸,他说:“无所谓啊,我已经不需要那张卡了,不论怎么样你妈妈我爸爸都会一直养着我的,你想要用那张银行卡比我低头是不可能,真遗憾呢。”

  什么!无所谓,那么我做这些事情,不是白忙一场?陈佐雨不懈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对我的挑衅。我非常生气,他这个把一百万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要我妈还有陈叔叔养他,这算什么!

  气急败坏的我从陈佐雨房里出来,正巧碰到刚买菜回来的妈妈,我直接冲到我妈面前,抗议道:“妈,这个陈佐雨,真的真的不是你们像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冲过去,一脸正义凌然的样子把我妈吓了一跳。妈妈一脸严肃的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我说:“妈,你知不知道,陈佐雨丢了那张100万的银行卡也不闻不问的,这个败家子还是大言不惭的要你喝吧养着他。”

  听了我的话,我妈很震惊,把菜往地上一扔接着问:“你说他那张银行卡丢了?”我顿住,这不是重点吧,终点应该是陈佐雨的态度才对。看着妈妈一点焦急的样子,我自知理亏把眼睛移到地上,怯懦的讲:“没有啦,那张卡是被我藏起来了,其实我就事项警告陈佐雨,不要仗着自己有钱就那么嚣张狂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反应,妈,他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谁知到我妈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眉头紧皱,随即表情凝重地看着我说:“安诺,你知不知道这是偷窃。”这样一个最感在我的身上把我吓傻了,我解释:“我没想过要陈佐雨的那卡,里面的钱我也不稀罕,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呀?我就想嚷灭灭他那嚣张得劲。”

  我不知道说错了那句话,我妈一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看着我神色万千,眼神复杂,我猜不出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绪。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妈就没好气的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你现在马上把卡给我还给佐雨,听到没有!”

  “不懂事的明明是陈佐雨!”我非常不妈妈的话。

  “我看佐雨就很好,有问题的是你,你有时间管他的事,还不如好好把英语学好。”

  “妈,陈佐雨是不是给你吃了魂药,你怎么老袒护他,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呀?”

  我妈瞬间脸色大变:“你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安诺,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说完我们两人均是一愣。

  我问:“为了我?妈?什么意思?”随即我妈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现在你赶紧给我去学习,以后佐雨的事情你也少管。”不等我继续问她就提着地上的菜快步走进厨房去了。

  晚上我躺在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回着白天妈妈讲的话。我想不明白他所指的为我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对于陈佐雨,我感觉得出我妈妈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一般。虽然热情却带着几分生疏,很多时候明明是他的不对也会可以偏袒,就像今天一样。我看这次可在我手里翻转着的银行卡,这张卡似乎有什么秘密一般,让我妈呢么紧张,反而让陈佐雨无所谓。既然他这么不在乎这张卡,我就偏不还给他,看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一样不在乎。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午夜梦醒,我着惺忪的睡眼,觉得口渴,于是爬起来去找水喝。在路过主卧室是,听到爸妈房间里传来细碎的谈话声,我悄悄靠近了一点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一惊,在好奇心的催时下我把耳朵贴到门上。

  “你不是也说送他出国去念书好的,怎么现在反而犹豫了?”是我妈妈的声音,语调因为激动而有些提高。

  陈叔叔似乎叹息了下说:“我也没说不去呀,只是突然这么决定下来,出过这笔钱也不说要有就能有的吧?”

  “办法我们不是商量过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得,好了好了,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快睡吧。”

  直到卧室里面悄无声响,我才蹑手蹑脚的离开。妈妈和陈叔叔的对话我听得迷糊糊,他们似乎在计划着让谁出国。又好像还不确定,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困意袭来,我打了个瞌睡,管他的,天塌下来现在我也能当被子盖。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跟陈佐雨面碰上。我白了他一眼,他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准备绕开我。这样不屑的样子又记起我心里对他的恨意,我随着他也垮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路。

  他一顿,然后看着我咧嘴一笑:“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呀?”

  我抬头看他,刚睡醒的陈佐雨微眯着眼睛,英俊傲然的脸,蓬松微微歪曲的金色头发,随意套着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声音有一丝沙哑,慵懒中带着十足的感。可惜他才到了我的小尾巴,我势必要他也不好过。

  他打了个哈欠,笑着回答:“我以为什么事,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张卡就送给你好了。”语气随便的就像送掉一样毫无轻重的东西。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我心里一点儿也不信陈佐雨会真的不在乎这一百万。

  陈佐雨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诺诺,如果你想用那100万来我生气,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或许你换点别的花样,会好玩一点儿。”他回了手轻松的闪过我的身边。

  陈佐雨的话回在我耳边,脸颊下残留着他指尖的触感,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起一阵狂澜,他所表现出的淡然,不是别的,只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无需要痛。原来在他看来,跟我在一起真的只是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与感情无关。

  换点别的来跟我玩。脑袋里只剩下陈佐雨的最后一句话,一时间新仇旧恨全被翻了出来,心中的仇恨被怒火彻底点燃。

  上学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被谁一个大力撞到,靠在一快广告牌上。我微微皱眉,自己被撞得有点痛的手臂,抬头看到广告牌上的一行醒目的宣传子——五月天签售会火爆进行。瞬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灵光。、

  回到班上,我看到有人坐在我的位置上跟我的同桌议论着什么。我走过去,突然听到同桌一声惊叫:“你竟然抢到了五月天的亲笔签名,真是太幸福了!”我一惊,想起刚看到的那个广告牌,五月天签售会是在八月二十一举行,也就是昨天,有人说机会总是降临在不经意间,这话说得太对了。

  “卖给我吧。”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们同时回头看我,我笑了笑,一脸无比恳切的样子。我说:“我也超级喜欢五月天,昨天因为家里出了点即使没有去成,我愿意出双倍价钱,不,三倍的价钱买你手里的那本专辑。”

  那同学一厅,明显有点不悦的说:“不买,我排了那么久得队才签到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有点急,这时正好瞟到江成低着头迅速从我身边窜过去的身影,我这着他对那同学说:“我初三倍的价钱,再附送江城这个学期的装笔记怎么样?”

  那同学听完一愣,态度开始变得犹豫,我了口气接着加玛说:“一年的装笔记?”

  “成!”

  我的同桌站在一边佩服的看着我,竖起大拇指,讲了一句:“安诺,你厉害。”

  利益当头偶像只有靠边站。现在我才感受到江城的影响力原来有这么大。

  搞定了那同学,我转过同去看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江成。我转到他身边眨眨眼睛,说:江成,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是差了些,,那是因为我明白我配不上你,所以才坚决拒绝你,凭你的能力能找到比我好上几百倍的人,你的目光不会这么短浅的,是吧。”我在心里为自己讲的话狂吐了一顿,暗骂一声,真麻,跟陈佐雨在一起久了脸变得跟树皮一样。转过脸又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江城。

  江成看着我笑,惊慌失措的退两步。我皱眉,最近我也感觉出江成有意无意的避开我。怎么才几天整个人都变了,陈佐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时他变这样?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说:江成,刚你也听见我讲的话了,你能不能把——-”我还没讲完,江成就从包里出一本笔记本落荒而逃,我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在心里再次把陈佐雨佩服以外加鄙视了一遍。

  虽然没想到江城会这么配合,不过看着到手的五月天专辑,我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

  如果说我和陈佐雨之间进行的是一场奇特的感情游戏,那么在游戏初,我们一直按着他的预期轨道走,然而时至今,我已不甘心被他当成傻瓜,我要报复他。我很清楚最具杀伤力的东西往往是人心里最不愿意接触的事实,我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在他一贯散漫的脸上看到一抹痛楚。

  这天放学回家,吃完饭后我把CD藏在身后跟着陈佐雨进了房间,我别有深意的笑笑,说:“佐雨,作为你一百万的回报,我有样好东西给你。”

  “哦?”陈佐雨很配合的表现出兴趣的样子。

  “这样东西我可是来之不易,你不可以猜猜看是什么?”我刻意把嗓子得尖细。

  陈佐雨只是浅笑的看着我:希望你不要再送那幼稚又恶心的东西给我。

  我有点窘,心里面躁动不已,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我毫不犹豫的把藏在身后的CD扔到他的桌子边上。

  陈佐雨顺手拿起来,看着封面的签名,他惊愕的睁大了双眼,这双幽深如潭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也就是一丝诧异,随即又笑了起来。

  “你要送我的就是五月天的签名?”

  “恩”

  “可是我记得五月天的签售会是在昨天呢。”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俄我没记错,你昨天下午放假一只是呆在家里的”他歪着头询问我。

  “这个,是我是高价再加上江城的笔记跟别人换的。”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预料。我不解的看着他“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再次看向我,琥珀般的眼眸越发深邃,淡漠的表情里夹杂着复杂的神色。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出声,神色里几乎看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内心如止水般的平静。

  一向精明的陈佐雨,总是喜欢俯视别人的陈作宇,居然会有被我到说不出话的时候。

  我想,我是伤害到她了吧?终于还是触碰到了他心底最不愿意想到的事情。这本专辑毁了他母亲的性命,让他背负上了永无止境的罪恶感。现在我拿给他,一定又让他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是受过伤的人,所以最该明白,那种又会以衍生出的痛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一时间,我的心里百感集。在他伸手接到CD的时候,在我开口想要刺她的时候,在他眼神暗下来的时候,我期待着他惊诧,期待着他难过,而此时此刻,在面对他的冷漠时候,我竟然心里一酸,救起一阵心疼,并且疼痛难忍。

  良久,他的星眸凝视着我的眼睛,几乎要把我看穿一般,他冷笑一声开口:“安诺,我根本就不在乎那本签名专辑,但是你准备的礼物让我明白到一点原来你是这么恨我。”

  明明是游戏,是报复,在这一刻他却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中间经历的时光,付出的感情全部都是真实的,而我辜负了陈佐雨。

  在我呆滞的时候,陈佐雨转身走掉了,我回头朝他喊:“为什么你不伤心?为什么你不恨我?为什么你不会难过?难道你真的是没有感情的怪物?陈佐雨,你回答我啊?”

  在吧CD给他的一瞬间原本充斥在我心里的快,在职一面全部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五至今的悲伤。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走掉,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房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他走后我拿起放在桌上的CD,不经意地碰掉了桌上的一本书,我捡起来,看到是一半雅思考试列题,翻看来看里面很多处地方被人用红色笔圈出了重点,批注上是陈佐雨的字迹。

  心里一石起千层,我受不了他这种游戏人生的态度,说白了其次只是害怕自己再次受伤,所以我要把痛统统都丢给他,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委屈,会觉得不甘心,会觉得心间被酸涩堵

  这一夜陈佐雨出去以后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心里有愧,主动问妈妈:“妈,陈佐雨昨天晚上整完没回你知道吗?”

  妈妈并不吃惊,语气平和的回答:“摁,作于昨天跟我讲了她说去一个什么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家里住几天,怎么了?”

  我一愣,摇摇头,我拿起书包就准备出门,跟陈佐雨相处了这么久,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在这里有什么朋友。

  “诺诺,你等下。”妈妈突然叫住我我回头问:“怎么了?”

  “你爸,陈叔叔他去外地工作了。”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怎么会?妈,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我下意识的想到陈佐雨,难道我们都闹别扭的是被发现了?

  妈妈把洗好的苹果到我手里,轻描淡写的讲:“诺诺,不管你的事,别想太多了。你陈叔叔业绩突出升职到总公司去做项目经理,这次真的只是工作调动。别皱着眉头看着我,你妈能骗你吗?你看你要迟到了,快去学校吧。”说完他快速的把我推出了门。

  虽然这么讲,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陈叔叔回来的时候明明就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在离开这个家,现在怎么有走的这么突然,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好像刻意避开我一样。

  我怎么都不相信事情会想妈妈讲的那么简单。

  这之后一连几天陈佐雨都没有回来,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气氛总是特别沉默,我每次试探的问妈妈陈叔叔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就会转移话题或者随便找话搪我。

  我想陈叔叔的离开会不会跟陈佐雨有关系?自从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以后就挥之不去,可是陈佐雨到底去了哪里?

  他走的时候身上根本没有带钱,那张银行卡还在我的身上,没有钱的陈佐雨有什么地方能去?

  如果非要说他在这里有认识的人,那么除了我们一家人以外他唯一有集的人就只有他——江成。

  在学校我堵住了最近总是刻意躲着我的江成,我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问:“江成,你最近老躲着我干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是不想让我知道?”

  我的话让江成惊慌失措,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种反应,让我更加确信陈佐雨的下落他是知道的。

  我看了一眼江成,换了种口气对他说:“江成,你是不是知道陈佐雨在哪里?”没想到我问的这么直接,江成愣了一下,然后不停地摇头说:“我不知道。”

  “陈佐雨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他在这里没有朋友,我想不出除了你他还能找谁帮忙。”

  对于江成我不急着问,想慢慢套他的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

  “江成,我不知道佐雨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不过在他消失的这几天里,家里出了事,佐雨他爸爸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家,我妈更是变得十分古怪。我不难为你,如果佐雨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劝他回去。”

  我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不过我也没有骗他,这些话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听到我这么说江成果然有点犹豫,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语气诚恳却坚定的说:“江成,拜托你一定要帮忙。”他猛然一震,往后一退,挣开我的手,转身就跑了。

  我摇头,真的越来越不明白,突然之间江成怎么会变得如此彻底,不过,看着江城仓皇的背影我的嘴间稍稍翘起。我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出意外,我很苦熬就能看见陈佐雨。

  我肯定陈佐雨的下落一定跟江城有关,于是这天放学之后我做了一件之前我一直觉得很不的事情——跟踪江成。

  我尽量把自己隐在人群里,隔着适当的距离,眼睛时不时搜索着四周。如我所愿,当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一样,千万分惆怅涌上心头,几天不见,他有些憔悴,脸部的轮廓更加深刻,脸色也更加苍白,衬得眼睛愈发浓墨幽深,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陈佐雨,我仇恨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他变成今天这样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他和江成在哪里讲了一些什么,像是求江成帮忙,都变成这个样子,还想跟我赌气不回去,我气急,刚准备大喊,随后他眉头紧皱。

  陈佐雨突然朝江成靠近,整个身子都挡在江城面前,然后一只手勾住江成的脖子,脸直接朝江成的脸靠了过去,从我这个角度看,他们的脸叠在一起。我的眼睛迅速睁大,只见江城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从钱包里出2张百元大钞给他。

  这么难堪的一幕被我撞见,让我觉得极其愤怒和羞辱。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陈佐雨!”

  两个人同时被惊动,回头,看到我,江成首先大呼出声:“安诺,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被来已经跨出的步子被我收了回来,倒退两步,我紧盯着陈佐雨:“我为什么在这里,被我发现你们两个在一起,很不安吗?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觉得我们两人这样有什么不妥,安诺,你嚷个什么劲呀”陈佐雨语气里的轻浮让我联想到他所做的种种事,都是这样的随便,不计后果。

  手指关节被我握得咯吱作响,怒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一下冲到了天上。我控制不住地指着陈作宇骂:“陈佐雨,你竟然还那江成的钱,你不觉得羞吗?你这样跟女有什么区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肮脏。”

  陈佐雨冷眼看着我,一步步的近,他的声音像魔音一般传来:“安诺,你还好意思跟我讲-肮脏-这个词,说到脏,你是最有发言资格的吧。”我脑子一阵发晕,大叫:“陈佐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嗤笑一声:“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那个叫Bear的男人?我脏又怎么了,我再怎么脏也不急你来的脏!”

  刹那间,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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