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人进入客厅
坐上椅子。放平呼吸。身上散发一种浑浊的气息。空调房间的霉味,痱子粉的香气,他解开子,放出一立的茎,空气中动一种淡淡的腥。没有完全合拢的窗帘透出楼外建筑的灯,灯光很暗,他其实也淹没于黑暗当中,但金月可以看得很清楚。
适应了黑暗,就着遥远些微的街灯,看到他的私密的身体,轮廓弯曲,他的手在那茎身上移动,很有力量,她也听到他的息。
后来徐年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呆住,她看到他的手慢慢摊开。徐年站了起来,他浑身变得绷直,整个人高度紧张,一动不动,他看到金月了。金月闭着眼睛,她侧躺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轻松一点,均匀地呼吸。
她现在完全看不到了,她觉得他应该就此机会转过身,告别尴尬,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他一直都没有动。金月也就一动不动。
然后她闻到那股味道,腥气明显,一下子浓郁起来,他拉起子,松紧带弹到身上。脚步声。
厕所传来水声。没有开灯,房间很黑,他摸到柜门,身体被桌角撞到,闷响,他重新走到金月身边,他身上的气息依然浑浊,混合着肥皂的香气,还有的刺鼻味道,水没能把它们带走。
其实不算浓郁了。是因为他离得太近,蹲了下来,靠近沙发,也靠近金月的脸,他在看她。金月继续闭着眼睛,她不会承认的。不会承认她早在今天傍晚就知道他的心思,依然默许他进她的房间。
看到他自,没有立刻躲开,而是默默看了他很久,她不相信他敢拆穿她,然后徐年把她抱了起来。
抱到怀里,带着她走进房间,他把她放在了上。金月平躺在上,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醒来,假意眼睛,然后说“我怎么睡着了?”
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定,告诉他,她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现在这样。可她才刚刚准备“苏醒”过来,就看到了徐年的眼睛,放大的脸,他俯身贴上她的嘴。
金月立刻把他推开,她又一次推开了他,与此同时,她也再一次被召回到那个汽车鸣笛的瞬间,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震得她耳膜轰鸣,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样,怀绝望的人抱着一颗赴死之心,用匕首割开自己的动脉。
她怎么可能想到做这件事的会是徐年,看着他紧绷的脸,而徐年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敢上前。
也不愿意退后一步,身体绷得厉害。金月难以自抑地颤抖着,她觉得她真的好恨他。恨他为什么这样,明明已经是那个被选择的人,明明已经备受眷顾、有那么多人爱他了。
他还要求这么多,要求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也要爱他。恨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明明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却还想要从她这里拿走什么,她以为自己会尖叫,会怒斥“我恨你!”
“我讨厌你!”可实际上她说出口的是“我好害怕”她才发现,事实是,原来她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她颤抖着。带着哭腔说“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好不好…”徐年说:“对不起。”
他慢慢伸出手,落在她的脸颊,用手指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
金月靠在他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徐年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捧起她的脸,把身上刚刚洗净的肥皂香气,缭绕在金月的鼻尖。又逐一举起她的每一手指亲吻。金月觉得好,从他怀里坐起来,渐渐看到他虔诚的表情。
他抬起头看她。细细摩挲她的指腹,抚他刚刚吻过的地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然后,金月抬头触碰他的嘴。徐年紧紧闭上眼睛。呼吸暂停。
觉得瓣好柔软好柔软,好像细腻的琼脂,他们接触的地方尽数都融化了,然后他按住金月的,把她的骨贴到自己身上,触碰她柔软的舌头。含住了。细细地着。
慢慢地啃咬,他把舌尖伸到她的口腔里面,抿出津,味道是种寡淡的甜,像是她睡前喝的牛味道,他紧紧抱着她,真实的,真正的她。感觉到一种令人战栗的幸福。
***曾经只敢在梦里出现的场景,现在真的发生了。徐年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以至于金月往外轻推他口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
是后来,等到金月把手抵在他的骨上,转过头避开他的亲吻,说“你硌到我了”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他好像总是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情景当中,尤其是在她的面前。第一次抱她,有了反应,狼狈地逃开。开学前的周末,洗内上的遗,被她看到。还有今天,自,而她就在客厅里,醒着。
他承认,一直以来,他都太优柔寡断了,犹豫过也反复过。不愿意让她置身于被人观赏的身份里,也不想让她面对任何恶意、猎奇的眼光,但现在。他一步也不想再退了。抱住她的,任起的器抵在她的间,说话的时候嗓音很沙。
“为什么亲我?”他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觉得他恶心,为什么默许他这么做,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嘟起嘴巴,执意纠正:“是你亲的我。”因为嘴被他亲肿,她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委屈。
徐年的心轻颤,他直勾勾盯着她,目光赤。似乎是因为尚处起了反应的兴奋状态,整个人有一种自然的感。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一点点从他怀里滑出,像体一样摊开在上。
却见徐年翻了个身,又一次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枕上自己的手臂。金月觉得他整个人的气息罩了下来,荷尔蒙若有若无地缭绕,侵略的感觉很强。这让她有些紧张。
但也只是一开始罢了,后来他轻拍她的后背,只有这唯一的动作,机械重复,轻柔的,持久的。金月慢慢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
她总觉得他一直在身边,没有离开过,但醒来的时候,金月睁开眼睛,发现旁边没有人,一时间她忘记昨晚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了。发了一会儿呆。
她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钥匙落上玄关的立柜,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然后有人进入客厅,走动间其他声音很小,似乎是不愿意吵醒她,故意收敛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