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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特别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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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进宝开始赌咒发誓了。他一般是不用自己子孙后代发誓的,之所以把子孙后代搬出来,是为了证明事情的重要

  “麦花嫂,我可以作证,进宝真的没去过凤凰山,半年前,一直在杏花村,杏花村距离凤凰山更远,不到两千里呢。”桃赶紧出来打圆场。

  “那到底是谁?生儿子没丁儿,生闺女没眼的,竟然用进宝的名字胡乱勾搭人!”麦花嫂气极,逮到那个冒名顶替的人,非咬死他不可。忽悠,杨进宝想起来了,一拍膝盖:“哎呀,我知道是谁了!”“谁?”三个人一起问。

  “马二愣子,我那不成器的大舅子,一定是他假冒我的名字出去拐带妇女,败坏我的名声,苍天!我咋就摊上了这么个大舅子?造孽啊…”***杨进宝猜得一点不错,还真是马二愣子冤枉他。

  两个月前,马二愣子一脚将妹妹踹得产,被妹夫胖揍一顿,灰溜溜离开马家村,逃出了娘娘山。穿过120里的山道,来到通往县城的国道上,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跟杨进宝结下了深仇大恨,妹夫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县城也不敢呆。因为县城附近是牲口市场,隔三差五会有集,好多人在哪儿做牲口生意,杨进宝也常常赶集,帮人劁猪煽狗,给骡马钉掌子,万一被妹夫撞见,还不再揍我个脑袋开花?“咋办?该上那儿去?”

  马二楞发愁了。他坐上公车,根本没敢下来,就那么坐啊坐,漫无目的走。公车走了一程又一程,中间倒车三次,最后离开娘娘山口几百里了,终于走进一个小县城。马二楞下车,摸摸口袋,身上只剩下了十块钱不到。他家是没钱的,本来就是穷光蛋,这次出来,根本没带什么路费。马二楞也没干过活儿,被爹娘宠坏了,好吃懒做。平时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往小孩嘴巴里填沙子,老太太衩子,除了好事儿不干,啥事儿都干。出门在外,必须要养活自己,不然只能挨饿。

  “干点啥好呢?”他站在小县城的汽车站傻了眼,东边瞅瞅,西边瞧瞧,正在搐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招工了,招工了,需要干活的跟我走,一天八块钱,管吃住哈。”

  马二楞发现好多人往上凑,他也颠颠蹭了过去。“大哥,你们这是哪儿招工啊?”马二楞问。“我们是凤凰山养猪场的,专门雇佣养猪工人。”一个胖子手里举着喇叭嚷嚷道。

  “真的一天八块钱,管吃住?”“是啊,你去不去?不去名额就招了。”“去,我去!”马二愣赶紧答应了,钱不钱的另说,先填肚子要紧。他迫切需要填五脏庙,饥饿的滋味可不好受。“那还不赶紧上车?”

  胖子催促到。马二楞毫不犹豫上去了拖拉机,被胖子拉走了。跟他一起的,有七八个工人,都是偏远山区出门打工的。拖拉机突突响着,一口气开出去七八十里,最后,终于来到一座野山沟,前面赫然出现一座养猪场。他们跟猪崽子一样被人赶下车,拖拉机就开走了。接下来,马二楞跟那群人一起进了猪场,开始帮着人养猪。

  这个猪场非常大,足足喂养了上万头猪,马二楞的工作是粉碎饲料,搅拌饲料,以及搬运饲料。

  头几天还好,三五天以后,他就受不了拉。这小子平时没有出过力气,累得酸背痛,气吁吁,晚上躺宿舍里根本爬不起来。

  于是,马二楞子不住暗暗骂:“亲亲娘,祖,谁让我赶到这里来?上午挑,下午抬,累得我疼脖子歪,累死爷爷算了!”猪场的老板一刻也不让他们休息,早上六点起,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才下班。

  伙食也不好,菜里没有一滴油,手里捧着窝窝头,打工的日子不好过啊,一步一个窝心头。这个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光干活,老板根本不提钱的事儿。那一天马二愣子粉碎完饲料。

  特别急,准备上厕所嘘嘘。他跟参加百米赛跑那样,从饲料车间冲出来,提着带,刚刚冲进厕所,就大吃一惊,娘隔壁的,原来太慌乱,进去的是女厕所。

  “娘啊!你是谁?滚出去!”茅厕里传出一声嚎叫,正好有个女的蹲在便池上…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光光,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让男人大眼福。

  忽然一个男人闯进来,把女人吓一跳,也没擦,赶紧慌乱地提起了裙子。“娘啊!老天爷,你是谁?为啥跑男厕所解手?”马二愣子同样嚎叫。“放!睁开你那芝麻绿豆眼看看,这儿是女厕,男厕在那边!”女人再次怒道。

  马二楞仔细一瞅,还真是女厕,是自己太慌乱,搞错了。“对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拉…不打扰了。”说完,他赶紧从女厕退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使劲盯了那女人一眼,发现她的长相一般,不是很俊,脸蛋黑黑的,头发黄黄的,眼睛小小的,身材瘦瘦的。

  这是个毫无特色的女人,应该是个山村里出来的鄙丫头。可能长期干农活的缘故,被头晒黑了。果在外的皮肤特别黝黑,衣服一解,蹲在便池上,后背上的两片却白得像雪。

  几天前马二楞子见过她,这女孩也是来猪场打工的,她的家距离猪场不远,也就二十多里地。

  “还不快滚!瞧啥瞧?没见过女人拉屎啊?”女孩子急了,面红耳赤,冲他瞪一眼。因为还没擦呢,可惜了哪条裙子…马二楞咕嘟一声:“我啥没见过啊?跟谁稀罕看似得?”

  脑袋一扭,赶紧转身进了隔壁的男厕。子一解,放完水,系上带,等他转身走出厕所的时候,又跟那女的撞个怀。

  原来那女的没走,站在男厕门口,只等着教训他。马二楞没明白咋回事儿,那女人抬手一巴掌,光!在了他的腮帮子上。马二愣子差点被打懵,也赶上女人的力气大,一巴掌下去,将他得滴溜溜转了三个圈。

  站定以后,一闪一闪亮晶晶,眼都是小星星,愣是没分出东南西北。“你…干啥?为啥打我?”马二愣子怒道,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山。“你表脸!偷看女人解手!”

  女人火了,余怒未消。他一巴掌不算,抬腿一脚,当!又踹他一个趔趄。这一脚踢得更猛,正好踹他当里,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差点被女人踹得变了形。

  “俺滴那个亲娘嘞!”马二楞手捂下面,蹦跶了三蹦跶,一股坐在了地上。“踢死你个王八蛋!以后再偷看女人解手,小心我把你踢成太监!”女人哼一声,擦擦鼻子走了,扬长而去。

  马二楞呲牙咧嘴,老半天才站起来,差点被女人踹得死机。嘴巴里一个劲地骂:“哪儿来的母老虎?谁娶了你倒霉八辈子!老子祝你以后上厕所找不到半截砖擦腚,只能用土坷垃,土坷垃一捏就碎,一手米田共!”

  这是他第一次跟那女孩邂逅,完全是在误会中认识的。晚上,吃过饭进去宿舍的被窝,马二愣子依然睡不着…

  痛啊,不但脸腮痛,下面也痛。扯开子瞅一瞅,那个地方真的被女人踹肿了,好像八月的茄子,紫溜溜的,明光发亮。

  一股恼怒从心头升起,马二楞立刻产生了报复的渴望:“娘隔壁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瞧我怎么收拾你?”于是,他跟居住的同伴询问:“哥,咱们猪场那个女工,就是黑黑的,黄头发的,眼睛不大像芝麻的,她是谁,叫啥名字?”

  偏赶跟他同住的两个男人,一个叫老张一个叫老王,就睡他旁边,是猪场的老员工,也是两个老光。“兄弟,你不知道吧?那女人叫小蕊,是咱们老板的亲戚,可不好惹了,跟小辣椒似得,特别毒。”老张道。

  “他叫小蕊?哪儿的人?”“前面不远处西大屯的。”“那她嫁人没?”马二楞忽然问出这么个问题。“噗嗤!”老张笑了:“咋?你瞧上了她?那女人可娶不得。”

  “咋了娶不得,她有三头六臂?”“不是,这丫头别看长得丑,蛮横地很,特别不讲理,一般的男人瞧不上。”

  老张一口烟,笑眯眯回答。“切!就那么个样子,还瞧不上别人?别人瞧上她就不错了。”马二愣子鄙夷了一声。“瞧你那意思,看上了她?”“对!我就是看上了她,想跟她睡觉!”马二楞不在乎说。

  “哈哈,兄弟,你才多大?尝过女人的滋味没有?小子还没花生米大,就想着跟女人睡觉了?”老张打趣地说。“我睡过的女人啊,比你们见过的都多。”马二愣子白了老张一眼,觉得他俩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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