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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哭爹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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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进宝也把彩霞抱得更紧,啃她咬她,两个人很快到了一块。冬天的天气非常冷,可灶膛里的柴火烧得很旺,屋子里的温度高,没必要穿太多衣服,夫两个更不必。他已经光了身子,他也光了身子,两个身子跟麻花一样扭在一起,滚啊滚,

  彩霞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缘分再遇到杨进宝,这次假戏真做,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场梦,真实的梦。有过一回,今生不再遗憾…杨进宝糙的大手在彩霞的身上抚来摸去,女人也在他的怀里发出轻声的呢喃。

  声音不大,两位老人刚死,那么大动静,西关镇的人会骂他俩表脸。不知道多久,磨多久,两个人终于在暴风骤雨下酣畅淋漓,得到了足。事毕!杨进宝就那么睡着了,这些天的确太困,又是提心吊胆又是伤心绝,神经忽然松懈,不由自主进去了梦乡。

  彩霞再次瞅了男人一眼,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口。“进宝哥,俺走了,你保重,今生有缘再见…”说完,她穿起衣服,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踏着黎明的夜离开了。女人这一走,又是好几久没回来,再次见到杨进宝的时候,她的命运发生了新的转变。***

  杨进宝一觉醒来,伸手摸向枕头边,却摸了个空,彩霞不翼而飞了。“彩霞!彩霞!”他打个冷战跳起来,扯着嗓子呼喊,仍旧没人答应。

  刚要冲出门去寻找,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拿起来瞅了瞅,竟然是彩霞的笔迹。“进宝哥,俺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把俺忘了吧,就当彩霞从来没有出现过,回去跟巧玲好好过日子。”

  短短的一段话让他如遭电击,手一松,那张纸飘飘摇摇落在地上,好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那张纸上还留有彩霞的余香,上面有两个褶皱,分明是女孩临走时下的两滴恋恋不舍的眼泪。

  杨进宝完全可以感受到彩霞写这张纸条时的痛苦心情,他赶紧扑出屋子冲上大街,一边走一边呼喊。

  “彩霞!彩霞…”声音在大街上回,村子里找个遍,也没发现女人的踪迹。于是他冲出西关镇,顺着出山的路继续寻找,一口气跑出去二十里多地,也没有看到女人的影子。

  彩霞已经出山走远了,踏上了新的征程。杨进宝知道彩霞离开的原因,秉德叔跟秉德婶子被克死了,女人担心再克死他,不得不再次离开。

  跟三个月前一样,彩霞选择了悄悄消失。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铺,他一股坐在靠背椅子上,身体瘫软了下去。这个家彻底空了,一个人也没了,只剩下了他自己。他也不能呆了,必须赶紧回到娘娘山,去解救哪儿的乡亲。

  杨进宝是中午过后离开的,还是一个人背起了行李,陶掌柜和王铁匠跟半条街的山民都来送他。“进宝,记得常来啊?我们都想你。”“陶叔,王叔,你们都回吧,以后我还会回来的。”杨进宝冲他们摆手。

  “路上小心啊,一定要来看我们。”大家也冲他摆手。“再见了,乡亲们。”杨进宝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了黄土坡的后面。再次回到娘娘山的时候,已经距离他上次离开整整过去了二十天,山民们都等不及了。

  杨进宝离开的半个多月,娘娘山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老金同样患上了感病毒,被关进了饲养场。老金的患病绝不是偶然,是他自己故意染上的,而他染病的原因,完全是为了麦花嫂。

  杨进宝离开的第二天,麦花嫂在饲养场里哭开了:“哎呀,俺活不成了,要死了,还没给金哥生娃嘞,俺俩还没成亲嘞,死了好屈啊,呜…嗷嗷嗷…”

  女人呼天喊地,她一哭,得饲养场被关的其他人也跟着哭,门外的好多家属也陪着呼嚎,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女人哭喊着扑向铁闸门,将手遥遥伸出手:“金哥,俺要金哥!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老金就在外面,发现女人扑过来,他也扑了过去,两口子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抱上了,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瞅断肠人。“麦花,不哭不哭,啊?我等你,你一定会治好病出来的,进宝回来找到秘方就好了。”老金抱着麦花,不断抚摸她的头发。

  “金哥,咱俩这辈子没有缘分啊,俺放不下你,没给你生个瓜,结个籽,咱俩也没成亲啊,俺还不算是你媳妇,就这样死太不值了…”的确,他俩只是住在一块,在山神庙对面的窝棚里过了日子,还没有扯结婚证,更没有办喜事儿。按照乡下的风俗,不办喜事儿,就不算真正的夫

  “麦花,我一定会娶你的,等你好了咱俩就成亲,我还要八抬大轿抬你过门,吹吹打打让你做我的新娘子。”老金把女人越抱越紧,麦花也扎在男人的怀里,使劲跟他黏贴。一道铁栅栏门关闭了两个世界,他俩的身体根本挨不到一块。

  老金的嘴巴从那边努过来,麦花嫂的嘴巴从这边怒过去,两个嘴巴隔着栅栏门的隙亲啊亲,吻啊吻,四条手臂也是你我,我你。

  “不准亲嘴!分开他俩,快呀!”饲养场里的医生感到了不妙,赶紧过来拉扯。按照医生的说法,亲嘴也会传染瘟疫,好多瘟疫都是经过空气传播的,他们担心麦花嫂的瘟疫传播到老金的身上。四五个人过来使劲拉,可老金跟麦花就是不分开,四片嘴巴跟电焊机焊上一样。

  “吧唧!”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气,才把他俩分开,两只手仍旧牵在一起不撒。“金哥,你别忘了俺!别忘了俺啊…”麦花冲那边呼喊。“麦花,我不会忘记你的,你要是有个好歹,我终生不娶!”老金也冲着这边呼喊。

  “金哥,你走吧,俺死了,你记得再找个好女人,可别苦了自己啊!每年的清明重,记得给俺上坟就行了!”

  “麦花,要死咱俩死一块!放心,几天以后我会过来陪你!”“别呀金哥,你千万别干傻事儿!”麦花当然知道男人要干啥。

  老金也想自己患上病,跟麦花一起住进饲养场,不能瞧着媳妇一个人在里面受苦。可那个饲养场被公家的人守护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每次老金跟桃送寄养过来,都有里面的人接收,从门里递过去。他想进去陪麦花比登天还难,唯一的办法是自己也染上病,染上感就有进去的资格了,就能跟麦花死在一起。

  回到家,老金辗转反侧睡不着,咋着才能染上感啊?怎么才能到里面陪麦花?别人都在躲避瘟疫,而他却非要患病不可。第二天半夜,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偷偷搬一把梯子,竖立在了饲养场的围墙上。

  他避过了工作组几个守夜的成员,翻身从围墙上跳了进去,偷偷摸向了麦花嫂的帐篷。女人在帐篷里也没睡,还在那儿哭,老金挑开帐篷扎了进去。

  “金哥,你咋进来了?”麦花惊喜异常,一下将男人又抱紧了。“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烧。“这东西…哪儿来的?村子里的不是都被捕杀了吗?”麦花问。

  “是山,我上山逮的,专门帮你补身子的,赶紧吃,别让他们看到。”的确,这山是老金偷偷上山抓的,纯正的山,用大火炖了整整一天。

  “金哥,你带俺真好,俺死了也值。”麦花着泪,却舍不得吃。“麦花,我不走了,而且以后每晚来,咱俩就在这儿偷偷见面,偷偷鼓捣。”老金说着,过来解女人的扣子。

  “哎呀金哥,别呀,这样不好,俺会传染上你的。”麦花赶紧拒绝。“我就是要你传染上我,咱俩一起得病,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干脆一起死!”

  “哎呀别!”麦花想阻拦,可老金的手已经堵了她的嘴巴,不让女人发出声。暗夜里,他撕裂了麦花的衣服,把女人按在了草铺上,两口子鼓捣起来,任凭麦花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老金好像要把她撕扯碎。

  起初麦花不乐意,但很快就顺从了。这一晚,男人再次亲了女人的嘴巴,摸了女人的身体,跟她在帐篷里来回打滚。他尽情地呼吸着她出来的气息,吻遍她的全身,还把她的舌头含在嘴巴里用力咗砸。

  医生说了,病人的唾里含有感病毒,他就吃麦花的唾,总之老金为了她,不顾惜生命了,唯一的念头是染上病,跟麦花在一起。麦花没有叫,竭力忍耐了。一边跟男人鼓捣一边流泪,嘴巴里轻声埋怨:“冤家,你真傻,真傻啊…”东天边闪出第一道曙光的时候,男人才穿上衣服,从饲养场的这边爬回到那边去。这是第一次,第二天半夜老金又来了,还是跟女人折腾。就这么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十天以后,他忽然开始发烧,头昏脑涨。感谢老天,终于成功了,于是,他就到村子里让医生帮忙检查。检查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果然,他被传染上了。别的男人传染上瘟疫全吓得大呼小叫,哭爹叫娘,可老金却乐颠颠的,跟占了多大便宜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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