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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老金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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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开…滚!”老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奋力一推,麦花被推开了,从小上出溜下去,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金哥你…?”她惊讶地看着他。“咱俩真的不行!麦花,都过去了,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麦花嚎叫一声:“不!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说着,她又要过来抱,过来。老金吓得赶紧将身体缩在了墙角,慌乱地系扣子:“不行!坚决不行!我留你是可怜你,明天起来就送你走!”说完,他又从上跳下来穿鞋,转身打算冲出家门。

  “金哥你别走,别走啊…”女人光身子从后面抱了他,跟她三个月前回到娘娘上恳求他一样。她哭了,泪水打了老金后背的衬衫:“你还不原谅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

  “机会是你自己珍惜的,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了!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姗姗,如果不走,你就住这儿吧,我走!”

  男人用力一挣,再次将女人甩开,头也不会地走了。咣当一声关上屋门,外面传来老金下楼沉重而又熟悉的脚步声。麦花坐在地上傻了眼,恨不得上吊自尽,可扭头瞅瞅自己的娃,她还真没这个勇气。

  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娃娃咋办?孩子还在吃呢。两个人这么一闹,那边屋子的果果也醒了,小女孩哭了:“娘…娘…你咋坐地上,爹嘞?”

  按说,果果是不该叫老金爹的,她是洪亮的娃,毕竟不是老金亲生的。可半路上麦花一直在苦苦教唆孩子,见到老金以后一定要喊爹,只要喊爹,他就会疼你。

  果果很乖,听了娘的话,果然进门就管老金叫爹。正是因为那声爹,老金的心才软了,换上麦花一个人来,他早一脚把她踹出去了。麦花站起来一下扑向那边的,将闺女抱在怀里哇哇大哭:“娃啊,你爹不要咱了,咱俩成一对可怜的人了…”

  嘴巴里这么说,心里却懊悔不已,自作孽不可活啊…两年前那段时间,到底折腾个啥?为啥要跟洪亮私奔?现在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哭无泪,自食其果。

  这一晚,老金离开以后,麦花抱着果果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夜。老金没走,就在小区的楼下,男人坐在草坪上一晚上烟。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重新回到楼上。推开门为麦花收拾行李。“麦花,你走吧,我安排车,送你们娘儿俩回家…”

  哪知道麦花嫂眼睛一瞪,泼妇劲儿又上来了:“想赶我走?没门!我走了,让你跟黄珊珊成双成对?让她抱你喊炕?睡我的男人,占我的炕,花我的钱?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那你想咋着?”男人问。“别管你要不要俺娘儿俩,这辈子我定你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去她娘的黄珊珊,让她滚蛋!”

  女人的一番话,让老金心惊跳,立刻明白麦花豁出去了,打算鱼死网破。她的日子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住在这儿,逐渐挑拨他跟黄珊珊的关系,最终把他们夫的感情搞破裂。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你真不打算走了?”老金问。“不走不走就不走!你走我就走,你不走,我绝不走!”麦花嫂嚎叫道。“那行,你住这儿吧,我到公司里去睡。”“那我也到公司去睡。”“我到单位去睡…”

  “我也去单位!”“麦花,你有完没完?放过我好不好?我不容易啊…”老金哀求道。“你为啥不放过我?我更不容易…?”女人竭力在反驳。“你是咎由自取!”

  “你是无理取闹!”老金不敢走了,反正走到哪儿,麦花会跟到哪儿,那还走个啊?根本没意思。

  于是他回到自己房间里,咣当一声关闭房门,还上了锁。他打电话跟公司告了假,也跟乡里告了假,哪儿也不去,所有的工作都通过电话联系的。

  麦花嫂果然没离开,守死了老金,男人出来上厕所,她跟着,男人出去买菜,她也跟着,寸步不离。老金之所以不敢去公司,不敢到乡里去,就是怕女人到哪儿跟他闹,让他在众多员工面前丢脸。

  来到菜市场,老金前面走,麦花抱着孩子后面跟,男人走一步,她挪一挪。“大爷,这黄瓜咋卖?”老金跟一个菜农问道。“六一斤,您来多少?”菜农笑眯眯回答。

  “来三斤…”老金懒得搞价,伸出三手指头。麦花嫂一听不乐意了,抱着孩子跟菜农吵:“就你这破黄瓜还六一斤?一点都不,还没刺儿,顶花带刺的黄瓜才是最好的,你这最多值三,三钱卖不卖?不卖我们就走了。”

  老农说:“小嫂子,不行啊,赔钱了,进价还四五勒…你多少让我赚点啊。”“赚个!老娘就是种黄瓜的,目前的黄瓜批发最多两五,没你这么忽悠人的,你到底卖不卖?”“那俺不卖了。”老农说。

  “不卖也由不得你,我站这儿不走,谁来买,我都告诉人家,你这黄瓜是泡过水的,打过素的,今天的生意你就别做了…”

  麦花梗着脖子跟老农吵,非要三钱买走不可。老农吓一跳,说:“怕了你了,卖了!正好三斤,拿着,您走好!”麦花乐颠颠提上塑料带,噗嗤一乐:“又省九钱,赚了…”

  搞价本来就是她的强项,山里出来的女人,买一捆葱也要搭上人家两头蒜,不占便宜心里就不舒服。两个人离开以后,老农感叹一声:“这书生的女人真厉害,恁会搞价…”

  他完全把麦花当成了老金的女人,觉得他们是一家三口。买完黄瓜,俩人又来到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那小贩是个女人,喵咪好大,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而且领口很低,大半个都显出来。老金一边挑拣鸡蛋,一边夸赞那小商贩怀里的白猫,说:“姑娘,你的喵咪好大…好白啊…”那女人一听不乐意了,抬手给老金一记耳光,怒道:“恁娘的喵咪才大!恁娘的喵咪才白?死小子往哪儿瞅呢?”

  老金无端挨一巴掌,心里特别委屈,抬手捂了脸,哭无泪。明知道人家误会了,可也没法解释,谁让自己嘴?发现女人自己男人一耳光,麦花立刻急了,把孩子往老金怀里一扔,两个鼓大的乃一颤,揪上那女人的头发,咣!咣!回敬她两巴掌。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凑表脸的!

  以为俺家没大人了,竟然当我的面揍俺男人,没天理了,瞧我不把你的小笔撕烂…”那女人同样把麦花当做了老金的媳妇,怒道:“你男人才表脸,他瞧我的…喵咪!”

  “瞧你喵咪咋了?你那东西不是给男人看的?你有的俺都有,要不然咱俩比比谁的大?”麦花当然不让,晃着口跟那女人斗…

  “那儿来的泼妇,蛮不讲理,姑跟你拼了!”女人同样急了眼,抓上麦花跟她干仗。麦花二话不说,上去扯了她的衣服,俩娘们就打在一处,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身的泥。

  旁边的那只猫也吓得出溜一声跑远了,唯恐避之不及。女人不是麦花的对手,麦花在娘娘山本来就是悍妇,除了朱二寡妇,就数她彪悍。

  她不但撕扯了女人上衣的褂子,撕裂了她的子,两排小钢牙还在她的喵咪上合拢,吭哧咬一口。女人吃痛,哎呀惨叫一声赶紧败退,麦花跳起来抬腿一脚,咣!踹在蛋框上,一筐鸡蛋被踢得凌空舞,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划出一道黄的彩虹。

  打完,踹完,麦花拍拍手还啐冲她一口唾沫:“呸!就你那破乃有啥好瞧的?根本配不上被俺男人瞧,自作多情!”说着,她抱过老金娃里的娃,得意洋洋说:“咱走!不理她,有我在,就不准任何人欺负你!”老金当时个大红脸,好想上去跟那女人赔不是,解释一下。可麦花嫂拉上他走了,若无其事,凯旋而回,有说有笑,跟没干过仗一样。

  小笔燕子的,再欺负俺男人,小心我咬死你!跟老娘斗,扯烂你的喵咪…老金一边走一边埋怨:“麦花,你这是干啥?本来就是误会嘛。”

  麦花说:“误会个!既然是误会,她干嘛你?反正任何人当我的面打你,我就不行,跟她拼命!天底下只有我能你…”女人在竭力改变自己,竭力讨好老金,维护老金,不让他吃亏,她在尽力挽回那段失去的幸福。

  两个人买好菜,回到家,麦花继续把果果丢给老金,然后卷袖子做饭。夜儿个晚上的吵嘴没有影响到她讨好男人的心情,她相信总有一天男人会再次被她感动。

  做好饭,她坐在餐桌上,先把碗里的捞男人碗里,自己只吃蔬菜。吃过饭,老金觉得无聊,女人立刻帮他拿过来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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