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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今晚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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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广众之下他无缘无故就冲我发难,丢的是我一个人的脸面吗?传出去,涵儿馨儿都没脸,我不能再给他再一次在人前羞辱我的机会了!”

  周宸夕很痛苦:“私底下他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可是我不能忍在人前他也这般羞辱于我!”

  “他打你?”林熹捏住她的手想掀开她的袖子检查伤口:“打在哪里了?严重吗?你怎么不说出来呀?!”周宸夕回手,掉着泪道:“涂了药已经看不出来了!”

  此刻林熹就是铁打的心也软了。承诺道:“嫂嫂,再忍一忍,待成大业之后,我会帮助嫂嫂离开大哥。”

  “大业?”周宸夕和林熹关系虽好,但对于这件事却从未有过探讨,她心中对这件事着很多恐惧,林熹刚提了个头,她便道:“弟妹!造反这么危险!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去造反?你们可曾想过京城的爹娘该怎么办,届时战事一起,他们就在天子脚下,如何能保住安危呢?”

  于周宸夕而来,她是最不希望看到他们造反的,可她劝不住赵斐,只能将微薄的希望放在林熹身上。林熹却道:“他们的安危早已有了妥善的安排,无需担心。”“陈寒霜吗?她自己还有娘家夫家一大口的人。

  她是有三头六臂吗?她怎么帮?”周宸夕又担心又愤怒,道:“你和三弟还有赵斐分明是不在乎爹娘的安危,倘若你们在乎他们二老一分一毫,你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林熹道:“此事也是得到老侯爷的默许的,嫂嫂过于小看了老侯爷了,他是一只沉睡的狮子。”周宸夕傻眼:“爹…默许你们…”林熹投下重击:“大哥令嫂嫂受辱人前,嫂嫂都愤而求休书,何况老侯爷,心爱的长子遭人陷害,宁静的家园被搅得支离破碎。

  他就当真毫无怨言?他是什么活菩萨吗?”周宸夕绝望的闭了嘴,好半响喃喃自语道:“待赵斐成大业,只怕我更没离开了。赵斐定要将我锁进冷宫之中,折磨于我,报辱他之仇。”

  林熹握住她冰冷的手:“嫂嫂莫怕,届时,我会为大哥封一块偏远的地,命他只能留在封地,无诏不得回京,而嫂嫂就安心的和我们一起留在京城吃香喝辣。”周宸夕瞪圆了眼睛:“你…你们要和赵斐争皇位?他不是说…”

  “嘘,隔墙有耳。”林熹用手掩住她的,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道:“嫂嫂,不是我要和大哥争,还有傅炎呢,届时大家凭本事。”周宸夕愣了愣。

  突然反手握住林熹的手:“弟妹,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深夜,周宸夕在睡梦中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是她自打到了蜀地,第一次睡的这般香甜。赵斐如幽灵般现身于她前,举着一支烛台,他静静地瞧了周宸夕好一会,然后将烛台搁置头,从袖子里摸出一把亮着寒光的剪刀。

  只听幽静的厢房里一阵咔嚓咔嚓之声,每一声咔嚓之后,地上都飘落一撮银白色的头发。周宸夕睡得再香甜,可耳边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咔嚓声,到底是扰得她柳眉一皱,想换一个姿势,就在翻身的过程,她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有一只手攥着一把银白的长发从她眼前掠过,往下一扔。

  她一下子睁大双眸,对上赵斐面无表情的脸,幽幽烛火印在他的脸上如鬼影幢幢,人吓人吓死人,她心扑通跳:“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话音一落,耳边又听一声咔嚓,赵斐从她头顶处拿下一把头发,熟练的往地上一扔。周宸夕不可置信的伸出双手,颤抖的想摸向自己的头顶,赵斐突然拽住她的一撮头发用力一扯。

  她疼得龇了一下牙,赵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别动,我的剪刀锋利的狠,当心戳得你脑袋冒白浆。”说着又是一声咔嚓,又是一把长发。

  这下周宸夕不用摸不用看都知道赵斐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随便剪我的头发!”

  赵斐咔嚓咔嚓不停,道:“还是剪掉的好,省的你到处勾引男人。”周宸夕又害怕又委屈又生气,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滑落,她绝望的道:“我几时勾引男人了。赵斐,你怎么可以这般羞辱于我,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赵斐用冰凉的小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突然柔声细语哄她道:“别哭了。只要把这些白头发剪掉,就不会再有野男人看你了。”周宸夕是越哭越凶:“那我不也就秃了?”

  她不敢想象银发全部剪掉自己会是多么可怕的模样,还怎么出去见人?简直就是徒惹他人笑话罢了。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当不如死了算了这个念头,不住在她脑海回的时候。

  她突升一股勇气,移动着脑袋向赵斐拿着剪刀的手顶过去,恨声道:“你就戳得我脑袋出白浆,戳死我算了!”赵斐脸色剧变,飞快的移开剪刀,手再一甩。

  那把剪刀已经飞出去了好远,不知道摔到了哪个角落,他比周宸夕还要愤恨:“你想死?你做梦!你做梦!”

  ***难道她是生是死也要被他掌控?笑话!周宸夕凭着一腔孤勇跃起,跪在上,板,参差不齐的头顶还在簌簌飘落着碎发:“我做梦?是你做梦!赵斐!我忍够你了!

  是你口口声声说忘记过去、忘记过去!可一转身你还是不依不饶,不断的旧事重提!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再也不会忍你了!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剪我头发?就是我爹娘都不曾动我一手指头!怎么我是受过你赵家的什么大恩惠吗?我是吃你们家的剩菜长大的吗?我欠你的吗?我犯了什么大罪吗?要一再忍受你对我的百般欺辱!”

  “你还有理了。”赵斐听得一度冷笑,抱眯眼打量她寝衣凌乱,头发狗啃的模样,暗道:这头发剪的不错,生生从贵妇变疯妇。周宸夕昂首,美目火,道:“今晚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再剪我一头发!”

  一次说死赵斐会惊到,二次就惊不到赵斐了,他讥讽道:“话说的倒是有志气,去啊…剪刀就在地上,夫人还不快些去死?今晚夫人不死,那这一头招摇的头发为夫是剪定了!”周宸夕被一

  立刻爬到边,脚伸到地上穿鞋,没想到赵斐长腿一扫,将她的鞋踢到了一旁。周宸夕气的脑袋的疼:“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喊她去死,又不让她穿鞋去捡剪刀?“还有一事忘了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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