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复又抬头

　　她这些年渐渐长大，已经做不到像幼时那般执着的贴上去与妹妹林熹亲近，再加上苗采堂以继夜的给她灌输林熹会害人的那一套，她不免就与林熹有了距离，年复一年，已是冰冻三尺。

　　死里逃生的苏醒后，她卧不起的那段日子里，她渴望林熹能来看她一眼，或者能捎来一句关怀，那样。

　　她们姐妹尽可以冰释前嫌，但是都没有，就如今，她独自坐了多久，林熹的房门就关了多久，她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吗？林熹怎么能这般冷漠。日子如水般流逝，齐氏已回娘家数十。这些日子，玉嬷嬷将林熹的几个箱子翻整出来。

　　比如衣服，不合身的，尽丢了去。只拣合身的，料子昂贵的留下来，好一并带回京城，在其中一个箱底翻出来一件山茶红的广袖留仙裙，乃是庞明珠生前最喜欢穿的一件裙褂，玉嬷嬷眼前浮现庞明珠挥舞着宽大的袖子，翩翩似蝴蝶般询问她：嬷嬷，好看吗？

　　霎时老泪盈眶，玉嬷嬷瞥见林熹定定望过来的视线，连忙擦干泪，裙子在箱底数十年，已经有了味道。

　　她拿出去小心的用水洗过，晒干后，熏上了些许桃花香。林熹阻止了她将衣裳收进箱子的动作：“嬷嬷，为我更衣。”

　　她已经快要十七岁，玉嬷嬷夜盯着她吃穿，将她养的细圆，完全撑得起这件飘飘仙的广袖裙。一番换装，玉嬷嬷对着她的脸再次落泪，她越长大，脸越似庞明珠，眼下穿上旧衣，真真是活的庞明珠还生。

　　这一次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尽，玉嬷嬷哽咽着念叨：“夫人，夫人您安歇吧，老奴将咱们小姐好好的养大了！”

　　林熹垂下眸子，晶莹的泪珠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裙子上，晕出一片水渍。林玉壑又喝的醉醺醺的归来，眉稍眼角皆是喜意，一想到交接已经完成，不就可离开这穷山恶水，他就忍不住嘿嘿两声。

　　歪七扭八的进了屋，一室冷清，他不的拍着桌子：“齐氏呢！”元宝点上烛火道：“大人忘了？姨娘归家了。”

　　林玉壑酒意上头，更不了：“一个妾室倒蹬鼻子上脸了！元宝，你备了笔墨来，待我写下放妾书，她爱归哪归哪！”元宝对林玉壑言听计从，立刻端来了笔墨。林玉壑对着纸笔，却不动了。

　　元宝伸手磨墨，贴心的问：“大人要稠一些还是淡一些？”林玉壑拿笔摔到他的身上，恼道：“滚！”元宝一摸脑袋，退了出去。林玉壑浆糊般的脑子转了转：一个妾室，教他亲自去接，实在是不像话。

　　这般想着。便起身走出屋子，往林熹的厢房走，想来，只有让熹儿去把齐氏唤回来才行。元宝立刻跟了上来，林玉壑厌他愚钝，再斥：“滚！”元宝只好停在原处。林玉壑歪歪扭扭的摸到了林熹的厢房门口，门未关严。

　　他一推开两扇木门，瞧见室温暖的烛火中，庞明珠着一身山茶花红的广袖裙轻轻转了身，漂亮的眉眼似隔着雾般冲他望了过来。

　　林玉壑顿时骨子一酥，急步上前抱住娇蛮的子，深情的道：“明珠…”林熹吓了一跳，连忙推林玉壑，奈何他双臂似铁般箍住她的背，的她动弹不得，急的用脚踢他道：“父亲，您这是干什么？还不松开？”

　　鼻间是一阵一阵怡人的桃花香，林玉壑深嗅一口：“明珠，好明珠，今怎么会这般香？让相公好好闻闻…”说着他埋首在子的脖颈处添起来。

　　林熹寒都倒竖了起来，发疯一样的挣扎起来，厉声尖叫：“父亲！我是林熹！你在干什么！”

　　两具身体因为一个挣扎，一个施，无可避免的紧贴厮磨了起来，林玉壑瞬间情动，望似火一般烧了起来。

　　趁着子用脚踢他的动作，直接挤进子的双腿之间，用起的下腹去撞她，子一声声的厉叫在他耳里变成了情趣。

　　私密处被侵犯的恶心感觉直冲脑门，林熹再不敢动！惊恐的双眸蕴起了泪珠：“父亲！爹！爹你醒醒！我是林熹！”

　　“明珠真乖…”林玉壑感觉到子的柔顺，心中爱极，手上她的一对，嘴里不干不净的道：“怎么变小了？相公再帮你大些…”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她不求他顶天立地为她撑起所有风雨，可他怎么能这么恶心！用他一双令人作呕的手摸她的身体！“啊！”她崩溃用手打他的脸，尖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小姐！”玉嬷嬷立在门槛尖叫一声，手里的燕窝盅应声落地，她扑过来拍打林玉壑的背：“啊！放开小姐！放开小姐！我跟你拼了！你放开我的小姐！”

　　林玉壑前后都被打，疼的他立刻消了火，抱着头躲开：“别打了。别打了…”玉嬷嬷连忙扶起林熹，她前被扯的出了大片的锁骨和脯，洁白的肌肤上斑驳点点，玉嬷嬷一眼就瞧出，是男人用嘴才能留下的痕迹。

　　“畜生！你这不顾伦常的畜生！”玉嬷嬷跳了起来。搬起一张圆凳举高砸向林玉壑。圆凳正中他的脑门，直接砸的他往地上一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玉嬷嬷立刻转身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裳：“小姐，您先穿上这个。”一回头，便见林熹面颊带泪的从内室取了一把长剑出来。

　　那是林熹初到淮的时候买的，说是放在屋子里防贼宵。玉嬷嬷吓着了：“小姐，您做什么？快放下剑，当心伤到手。”

　　林熹仿若未闻，被泪水润过水眸子透出蚀骨厌恶，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林玉壑，俯视着他。林玉壑歪在地上，闭着目无知无觉，她双手握紧剑，直直的冲他刺了过去！

　　“不可以！”玉嬷嬷来不及阻止，想都没想扑了过去，挡在林玉壑身前，林熹的手中的长剑刺穿了她的心口，前的衣裳立刻印上了大片的鲜红。

　　玉嬷嬷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刺穿的口，复又抬头，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怜爱：“小姐，快松手，莫伤到了自己。”林熹摇着头，眸子瞬间和玉嬷嬷前的鲜血一样红。她既惘又不解：“为什么？”玉嬷嬷难抵心口不断蔓延而上的刺痛，一张脸渐渐变白：“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