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从高家出来
郑秋月如果手里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他的心脏刺过去,论羞辱人,郁钦是高手。“还记得吗?”郁钦明显在回味着什么,还想她也回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
这个时候,郑秋月转身迅速打开了房门,她握紧手机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努力往下走,她要逃出去,她不能在郁钦身边多待一秒钟,谁知道今晚郁钦会不会杀了她。郁钦红着眼追出来。
她竟然还敢逃!在客厅里,他再度追上腿脚不便的郑秋月,郑秋月抓起身边一切东西疯狂的郁钦扔去,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她要给唐琳报仇,她必须要活下去。
他们厮打在一起,郑秋月的指甲在他的右脸划上了一道血痕,郁钦整个人被怒火占据,他伸手用力掐住郑秋月的脖颈,郑秋月拍打他坚硬如铁的手臂,郁钦纹丝不动。
而她像溺水的人一般痛苦的无法呼吸,像所有的言情剧一样,郑秋月的手边正好有一个厚重的花瓶。
看来是上天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是上天注定要让她为唐琳报仇,求生的本能让她够到了身边的花瓶,她用尽了力气超郁钦头上砸去。啪的一声巨响!花瓶在郁钦的脑袋上碎裂,郁钦也在震惊和愤怒中被砸晕过去。
郑秋月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仔仔细细地查看,手机里竟然没有一条是关于唐琳的事情,郑秋月早该想到郁钦是多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啊…说不定证据早就被他删光了。
她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郁钦,又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刀,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拿起刀朝躺在地上的郁钦狠狠下去,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可她不想成为像郁钦一样的人,他是杀人凶手,自有法律来制裁。
虽然没了直接证据,可是她在这一个月里还找到了点别的什么,这一个月里,她没有如愿找到唐琳的那断指。
但老天眷顾她,让她找到了滴落在地毯上的一滴血。天空下起了雨,郑秋月带着那缕带血的地毯撑着伞去了警察局。经法医鉴定那毯上的血与唐琳的dna完全一致。
过了整整三天,有了郑秋月的证词和吻合的dna证据,警察才将郁钦作为嫌疑人带回了警局。
在警局门口,身边围着警察的郁钦和郑秋月面对面走过。外面雨连绵,郑秋月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她没有看郁钦一眼,所以郁钦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也不关心,她慢慢走出警察局,将郁钦忘在身后。
她在屋檐下撑起了伞,眼睛看着远方密布的乌云。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和折磨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价值,杀人凶手终于落入法网,自己终于可以向唐琳代,而她也终于可以安息了。肩上的担子被卸下。
她的心情从来没如此畅快过。郑秋月沿着路伴着雨滴慢慢的走。路过吴攸在的那所大学,她站在校门口默默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在他们的脸上她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笑着。
冲自己撒娇的吴攸。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也没有必要回去了。撑着伞在雨中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将是最后一眼。天空昏暗,风雨飘摇,她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
她累了。该回家了。***警察不会因为郁钦是高氏集团的总裁就特别优待。郁钦作为嫌疑人坐在审讯室里,头上挂着的灯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他24小时没有阖过眼了。
在警察严厉的问下,说着已经重复了几十遍的证词,他口干舌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忽然想起12年前的那个冬天,为了成为一条合格的“狗”郁钦受了很多惨无人道的训练。15岁那年。
他和另外几条为高茂准备的“狗”被分散扔进雪山里,这是高伟国给他们的考验,谁能够成功走出雪山,谁就能成为他儿子贴身的那条“狗”
他们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把匕首和一袋干,在茫茫的雪山中,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刺骨的寒风和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就很难捱过去了。郁钦踩着皑皑的白雪往前走,一踩一个深深的坑。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除了茫茫的白雪之外什么都看不见,郁钦还听到了悲怆的嚎叫声,是狼。是一匹孤狼,郁钦能够感受得到它在暗中观察自己,他能够感受得到它和自己一样,饥肠辘辘。
那点可怜的干粮两天就吃完了。长期在雪地里行走,郁钦已经疲力竭了,他不敢睡觉,因为有狼,他知道它在暗处等着自己阖眼。郁钦冻得嘴发紫,头发甚至睫都结了冰渣。郁钦转头看过去,狼现身了。
它是一匹上了年纪的狼,后腿受了伤,步履蹒跚,怪不得它没有一早就扑上来吃他。它在等他忍不住倒下的那一刻,给他致命一击。冰天雪地中,郁钦的四肢都没了知觉,天快要黑了。
干粮也吃光了。郁钦停了下来,慢慢的倒在雪地里,他眯起眼睛,握紧手中的匕首,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殊死一搏。狼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终于上钩了。它估计是饿的受不了了。
跛着脚飞扑过来,却被郁钦手中的匕首从下颚一直划破到肚皮,血和内脏哗啦啦了一雪地,热气消散在白雪里,孤狼凄厉的惨叫一声闭了眼。温热的是填肚子最好的食物,即使是生食。
郁钦脸手身都是血,他用手抓着割下来的狼就着浓稠的鲜血吃进嘴里,其实没什么腥味。
他嚼不动也咬不动,肌在牙齿间滑动,他就这样囫囵下去,他把狼的内脏掏空,将狼连皮带着骨头盖在自己身上,这才不至于冻死在雪山上。
三天三夜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走出了雪山。十二年后的今天,郑秋月充当了那个坏人角色,把他再度扔进了“雪山”中。h市进入了雨季,天像漏了一般。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下的人心情烦闷。有钱能使鬼推磨,割掉唐琳手指的那人主动自首,他说自己想做郁钦的保镖。
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这才把郁钦的生意对头唐琳给绑过来,并割下她的手指寄给郁钦,以示自己的忠心,可郁钦却让他放了唐琳。郁钦和他的证词完全能对上,像是早就排练好的一般,虽然勉强,倒也能自圆其说。
最关键的是,靠一个关键的证人,警察找到了杀害唐琳的真正凶手,那晚郁钦的确让那人把唐琳放了,那人把昏的唐琳扔在山脚下,正好有两个酒鬼路过,看到了倒在路边的唐琳,起了心。
在二人唐琳的过程中,唐琳醒了过来并大声呼救,二人惊慌失措,用石头击打唐琳的头部致其死亡。“郁总”颜琦撑着伞站在警察局门口,看到郁钦出来,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被打晕后紧接着连续几天的审问。
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郁钦头上包着几圈纱布,脸上的胡子都冒了出来,眼下发青,疲态尽显。向来波澜不惊的颜琦在此刻也不由得出心疼的表情,自从高家出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郁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