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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她终于……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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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家逐道正文卷073她终于……我哭死……庞牧狂喷的时候,嬴越一行也才趁机凑到檀缨身边。

  嬴越一脸狂喜道:“你不就回了个家么,怎么就这样了?”

  “是啊,怎么就这样了。”檀缨上前一拥,喜道,“不仅如此,我好像武德还很昌盛。”

  “哦?”嬴越惊道,“武仪偷袭,不是璃姐解的围么?”

  “是,可我确也实现了寄气于物,把武仪的那破棺材给烧了,那可厉害了。”檀缨说至此,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身笑眯眯望向了姒青篁。

  姒青篁却早已贴到墙角,低着头唔唔着,瑟瑟发抖。

  “我记得,某人一直吵吵着要武论吧?”檀缨不禁搓手上前,“来,我成全你,无死不休对吧?”

  “你……你休得意……”姒青篁咬牙侧头,“今日你所说的师道,比儒还儒,酸臭味都溢出来了,不过……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就先饶过你。”

  “嗷幼,谢天谢地哦!”檀缨当场拱手,“那我也让你一招,待你也寄气于物,我等再武论如何?”

  姒青篁龇牙眯眼:“必论得你蝇头乱撞!”

  “可是啊……”嬴越在旁点着下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学宫已经没资材了吧,姒学士又要如何提升呢?”

  “我……我找家里要!”姒青篁一跺脚,与小茜神气道,“快快书信与我父王,速速送十副过来!”

  “嗯……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唯物家的人。”小茜憋笑道,“再者,越王和卫磐子,若得知小姐得道而入秦宫,怕是要当场快马来抓人了,还要得来资材么?”

  “啊!

  !”姒青篁这才捂头。

  不仅小茜靠不住,家里人也靠不住了!

  另一边,老儒抄下了檀缨的论说后,忽抬头问道:“檀子,老夫有事相求。”

  檀缨这才扔下姒青篁,恭恭敬敬迎上前去:“老师请说。”

  “老师?不敢当不敢当……”老儒只望着论述道,“檀子此说,确也是近儒之言,外加有庞师之亲,可否允我儒家引用,编入我儒家文书,以勉学士,论师道。”

  “大善。”檀缨当即点头。

  “既如此……”老儒又问道,“当以多少金酬谢檀子?”

  檀缨顿时勐一张嘴。

  稿费?!

  贵儒大方啊。

  赢璃在旁一笑,与老儒道:“贵儒以为多少合适?”

  “这……”老儒挠头道,“老夫能做主的……最多20金,再多就要请示总馆了。”

  檀缨刚要答话,赢璃便是一拦,与老儒道:“不如先支20金,以供半年之用,半年后若贵儒仍有需要,再续酬也不迟。”

  “半年……未免太短了些……”老儒挠头道,“这样,我书与总馆,40金,授此言与我儒可否?”

  赢璃手一抬:“80金永授,且每每谈及,必须注明是唯物家檀缨所言。”

  老儒:“60金可否?”

  赢璃:“90金。”

  老儒:“唉唉……我不说了……80金就80金……”

  赢璃:“善,记得先支20金。”

  老儒也唯有苦兮兮面向庞牧:“庞师,能否帮忙劝劝檀缨,少要一些?”

  “这我不行。”庞牧也是茄脸一摆,“可不能跟法家讲价,怎么讲怎么亏的。”

  至此,儒馆风波已歇,檀缨又被塞了20金,这才与众人离馆。

  然而门前,咸京民众却还未退。

  虽然雏后早已走了,他们却仍守在这里,想要一睹檀子真容。

  然而抻着脖子瞅了半天,却只看到庞牧携一过于年轻的帅男出馆。

  虽被兵士隔着,却也有人远远相问。

  “庞师,檀子到底是哪位啊?”

  “都说唯物家今日刚在秦宫开家,檀子便是那开家宗师么?”

  “唯物学馆什么时候开?”

  “哪里能送孩子去学唯物?”

  庞牧也是这才想到,这儒馆一谈过后,唯物之道已经立了!

  坐鼎得道是一回事,世间扬名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谓名士,既可在大雅之堂论道,亦可在民间讲学。

  所谓求道,既是孤身探索天道,亦需民众的支持与供养。

  庞牧这便伸手一抓,准备把檀缨引出来,支持唯物家在秦地的大事业。

  但这手却抓了个空。

  庞牧不得不回过头,看着缓缓退后的檀缨问道:“怎么?不想被大家认识?不想建立唯物家的功业?”

  “晚些吧,庞师。”檀缨笑叹道,“我还不想当名人。眼下,让大家知道唯物家的主张和学说就好了,待我整理出体系,再与民间传道不迟。”

  “在理。”庞牧正正点头道,“我虽无功业,却也在楚地管过几年事,在咸京管理过几年儒馆,你且专心修学,待到唯物开馆的时候,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话罢,他便回身与民众道:“檀子已与璃公主回宫了,秦人请散。”

  散?

  秦人顿时两眼一亮。

  哦不,几百上千眼一亮。

  “哦?!”

  “檀子与璃公主???”

  “璃公主……璃公主她终于……我哭死……”

  “怪不得刚刚璃公主会动气!此乃护夫之行!”

  庞牧一挠头,越听越不对。

  大家等在这里,不都是想瞅瞅檀缨和璃公主的么?

  我说的没问题啊?

  算了,不关我事。

  然而在堂内的赢璃,却是身形狂颤。

  这事……我还没敢想……

  秦人已经帮我定了?

  如此民意,我可怎么……

  怎么拒绝啊!

  檀缨更是大惊。

  是jojo。

  姐姐生气了,又变jo了。

  和我传个绯闻,就这么痛苦么。

  他就此一咬牙,刚正上前道:“我庞师岂能如此失言,我这便要他去澄清!”

  赢璃只鼻头一抽,似是被嫌弃了一样,委屈回身:“定当如此。”

  于是,他们这一晚的对话,又在这里完结了。

  之后便是哄散人群,各方低调离场。

  只有一个人,他好像被遗忘了。

  白丕独蹲在儒馆房檐,只远远地望着东市歌楼的方向。

  身陷做工的他,哀伤却又寡泪。

  欲求满天下,遇事两三滴。

  这便是中年人了吧。

  ……

  咸京南街,武仪捂着心口,头也不回地跑着,其实更像是走,只是走不快,无论多用力都好像还有人跟着。

  要死了……要死了……秦贼要刺我……

  我的道,我的气,全没了……通通都没了……

  挣扎之间,后方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人的手掌终于拍在了他的肩头。

  武仪咬牙一吼,回拳抡去。

  然而他飘然无力的拳头,却被那人轻轻攥住了。

  “老师……是我……”黄洱颤着脸道。

  “啊……你……”武仪怅然若失,接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狞目骂道,“你为何也构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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