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但并没关上
“那拓拔将军有什么好办法么?”他哈哈一笑,环眼锁住贺仙澄面庞“其他城门都在段彪控制之下,那几千民想要走大道,不翻山越岭,不去冲撞已经被敌寇占据的地区,就只能从南门入城,从东门出城,这么大的事,你们不让段彪允许,能做成么?”
“只是经过而已,段将军应该不至于强硬拒绝。”贺仙澄面不改,轻声答道。“你要这么想,那看来我还是杀了母炖汤,留着公打鸣为妙。”拓拔宏冷笑一声,拨着油津津的胡子“去找段彪吧,我这儿没话好说了。”
袁忠义在后面暗暗赞叹,果然如今这世道,有点人样的就没谁真是个傻子,这五大三的一个牧族将军,言语间对上贺仙澄竟丝毫不落下风。他暗想,若是自己,此刻该如何将拓拔宏稳住?直接去找段彪,那几乎没有谈成的可能。那位副将生保守多疑,绝不会相信民只是取道经过的说法,也不可能调动部队去押解,为此在城内百姓心中落个残忍冷酷的名声。
所以在城外的时候,贺仙澄和李少陵言语之间,就暗暗透着要将段彪刺杀的意思。贺仙澄一抱拳,朗声道:“我们一行先来找拓拔将军,就是为了看看将军的态度。
既然将军有心杀敌,不愿缩一隅,那我们就可以放心去找段将军。此行也许有去无回,小女子先在这里,为将军祝一声平安,望计策大功告成,讨取敌酋收集!”
袁忠义微微点头,暗暗将贺仙澄的说话方式记在心里。他心机虽已经深沉如海,但智计经验仍不算足,理应虚心进补,力求更上一层楼。贺仙澄,真是最理想的人选。拓拔宏果然浓眉高挑,眼前一亮,道:“你们去见那厮,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李少陵正要开口,贺仙澄在旁一拽他衣袖,抢着道:“我们都是些江湖草莽,不懂那么多朝廷规矩,与拓拔将军志同道合,自然相谈甚。可遇到话不投机的,就未必了。”
拓拔宏沉默片刻,忽然道:“时辰不早了。”贺仙澄毫不犹豫附和道:“的确已经不早。”“那我要是请诸位在府上休息一晚,能不能赏本将军一个面子啊?”李少陵入城就是为了民和守城大计,他对安排如此多的病残民众踏上死路本就有些不。
此刻心急火燎,开口就道:“拓拔将军,如今情势危急,我们…“贺仙澄抬手打断了他,柔声问道:“留宿一晚不成问题,只是…不知将军打算做何安排?”
拓拔宏朗声道:“刚才和我一起吃的兄弟,你看到了么?”“看到了。”“他们不是,他们是狼。狼,就要吃。是不是?”“是。”“城中危险,细作、刺客,不知还有多少。
你们既然去找段彪,我不能不遣人护送。列位都是好汉,肯为了朝廷舍生取义,我自然要让我的兄弟们,把你们好好护送到段将军府上。”
拓拔宏缓缓说罢,大掌在桌上一按站起,道“住一晚,我的兄弟就是你们的兄弟,上阵杀敌,还是要和兄弟一起,对不对?”
贺仙澄笑了起来“将军所言极是,还请安排住处,我们这就去养蓄锐,明见了段将军,好尽力说服他接受我们的计策。”
拓拔宏一拱手,拎着刀走向门外“祝你们有去有回,来人啊!带这些好汉去后面厢房休息,告诉伙房,明起先杀公,留着母打鸣!”包含蕊大惑不解,小声道:“这…这将军怕不是个疯子?”
袁忠义望着贺仙澄微带笑意觉得大事已定的淡定容颜,柔声道:“疯一点,才更容易活下来。这你可要牢牢记得。”
众人随着两个亲兵往后走去,经过偏院时,总算有些容貌勉强称得上标致的丫鬟快步出来,赶在前头帮忙收拾客房。
看她们形容憔悴,步履间略显蹒跚,显然在这些狼虎兵丁之中生活的日子并不好过。袁忠义一路过来,倒是见得惯了。世中的柔弱女子,只为求存活命的时候,大都顾不上什么礼仪廉。
以前他勾搭起来分外费力,上了也拿腔拿调的一个俏寡妇,被骗上山后不出十,就肯用舌头为他洗脚。
伺候好军爷能多吃几口粮,那丫鬟们怕是要排着队掀起裙子撅股。经过拓拔宏所住的大院,袁忠义往里探头瞥了一眼。
此地将领的家眷大都早已送走,但堂堂将军总不能亏待了巴,院里隔窗能看到两个姿尚可的年轻姑娘,就是不知,那到底是爬上了将军的漂亮丫鬟,还是外头接进来犒劳将军大人的民女。
《不仁经》自行转,循环往复,功力会随着呼吸不住增长,精力、心神也会比常人优秀许多,袁忠义此前夜盗千户扫采时就已察觉,他只要运功提提神,一夜无眠影响也不太大。
既然明要去跟段彪做生死商谈,此后多半在城中待不多久,便要东去,他暗暗寻思,不如深更半夜起来巡狩一番,躲开那些兵卒,将这诺大府邸里能吃到的元都咬上一口。
再说,连着几在包含蕊身上下水磨功夫,他积未,也想找个软紧的牝好好出一次火,免得按捺不住唐突了包含蕊,前功尽弃。
他知道,被强迫失身的女子大都对泰之事极为感,越是以礼相待,才越是到手得快,要是让她觉得受了轻,即便放开裙带任君采撷一把。
之后也会黯然神伤渐行渐远。这可是他赖在贺仙澄身边一路赖去飞仙门的重要棋子,不能因小失大。同行者只有贺、包两位女子,她们自然一起住进院落最深处的厢房,紧邻李少陵而居。
李少陵颇为热情邀请袁忠义同住,似乎和之前一样,想好好说说年轻人行走江湖的为侠之道。袁忠义当然不愿点头,李少陵功夫极好,和他一屋,夜里想悄悄出来偷摸狗可就难如登天。
他找个借口,说自己一身寒真气半夜可能发作,到时候容易扰的大家不得安宁,还是让他独个在最靠外的随侍小间里将就一晚吧。
李少陵不愿亏待同伴,非要让他和大家挤挤,真要发作,大不了他亲自出手帮忙用内功镇下。袁忠义费了一番口舌,加上包含蕊颇为意外地从旁帮腔,才算是叫他偏安一隅独享清静。
躺在硬板上,他先浅眠了一个多时辰,一来是等夜深人静才好行动,二来,他总觉得包含蕊帮他要下这个独自占据的住处,应该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于是他也在等。可等到出去狩猎的时机都差不多都已成,包含蕊那羞答答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袁忠义开门稍稍望了一眼,对角两女的房间早已黑灯,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响动,原来是自作多情了么?他皱了皱眉,心底有点恼火,按说包含蕊早就应该已经情浓,明行动生死未卜,刚才又帮着他独居在此,分明是个今宵好向郎边去的走势。
难不成事到临头羞怯退缩了么?罢,等明事成,在慢慢炮制她吧。袁忠义关好屋门,踩榻轻轻推开后窗,外面原本是什么院子已看不出来,如今住的尽是拓拔宏心腹兵将,两个值夜的站在灯笼下,正靠着廊柱打盹。
他悄悄翻出,踩着松软泥土,提气施展醉仙步法,轻而易举便从这边溜出到偏院那边。巡逻的兵卒主要防备的就是拓拔宏的住处,那两个略有姿的女子保不准已经被拓拔将军过,袁忠义没兴趣搅和其他男人的水,便断了往那边的念头,双臂一扬,无声无息越过院墙,落到了丫鬟们聚居的院中。
院门半掩,但并没关上,井边一个瘦小丫鬟正蹲在水桶边,哗啦哗啦洗下,好像刚被哪个带兵的唤去折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