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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走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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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公司运作的钱是他用自己的钱顶着的,陆氏的窟窿很大,他这部分没有问题,但他父亲那部分已经是一个空壳了。不可能不管,这样陆氏会失去平衡,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冯素故意的,她是心有成算的真心要整死他。

  陆荀庭不怨,解决完了问题就帮宋慧韵拿回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钱也早已经一份不少的转给了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找到林逸舒。

  他真的找不出她到底在哪里,她是存心要跟他们一起躲着他了。宋慧韵感到陆荀庭有一些松动,也许是被大提琴曲的气氛感染,她又补了几句。

  “实在不行,我还是可以嫁给你。我知道你爱她,我可以等你。”她一贯理智操控感情。但这是唯一一次她不愿再高傲,林逸舒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他总不会等她一辈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夜暗得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投进他们的窗户,她抓住最后的微光。

  “放下一个人很难,但也许下次你再见到她,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母亲了呢?你要是真的想等她,那你为什么会让她和其他男人结婚?她既然结婚了,就迟早会有这一天。”她情绪有些激动,也许是年纪到了。

  也可能是氛围渲染的,她真的有点不想克制自己不要再去喜欢他了,这一番话,重重地摔进了陆荀庭的心里。是,都是他自己作的自作自受。

  他想起陆荀尘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没考虑过和她结婚,那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呢,他好像从来没有因为她结婚而怎么样过,因为知道她就在那里不会走,事实证明他错了,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深陷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但现在陷了。还深的。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劝他,算了吧,他也想算了,但是他有直觉,觉得她还会回来,有时候又想一想,觉得怎么可能,如果换做是他,他可能会杀人,他一直都在换位思考,起先他没感觉到什么。

  后来他觉得愧疚、悔恨,到现在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去找她。也许她的离开是对的,但他还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一个背影都可以。

  现在的他就像在戒毒,很多时候夜深人静他都无法入睡,痛,太痛了。连呼吸都痛,接着他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转身把烟熄灭。“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么?”他沉声。“…”“《天鹅》。”他喃喃地自言自语。过了很久,他说:“如果我余生还能再见她一面,我就娶你。”他这句话,像是在和命运妥协,又像是在较劲。

  他真的找不到她了。起先还有一点希望,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他认了,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天鹅终会死,徒留一声叹。

  ***瑞士的夏日,天空湛蓝,风景美丽,远处是潺潺地水声,树上有此起彼伏地蝉鸣声,外面时常有汽车经过。

  林逸舒蜷缩在角落里,周围是发霉的水泥和的地面,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趴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上全部都是地下室的泥灰,她被一条长的狗链拴着。脖子上全部都是血,铁丝很细勒进了里,现在正在发炎。

  现在天气正是燥热的时候,地下室里时有苍蝇飞来飞去,远处有一只猫被扒了皮的尸体,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地盘旋。地下室里气味难闻,林逸舒从被打昏之中醒来。

  她的面前有半个沾灰尘的馒头,在被链子拴着的活动范围之外,她正伸手要去够,她的脸上全是被扇巴掌留下的痕迹,一边脸高高地肿着。

  嘴角破得很厉害,猫腐烂的气息一下子又冲到她的鼻腔里,她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吐出来,三天前,陆荀年把这只扒了皮的猫扔到她面前,她忍不住地吐了出来,被他打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冯素叫他手下留情,她早就被打死了。几个月前,他们刚刚来到这里,一身疲惫与马不停蹄,她却亲眼看见了令她此生难忘的画面。

  那天是他们来到瑞士的第十天夜里,冯素站在他们的卧室里,或者说这里就是冯素和陆荀年的卧室。陆荀年抱着她,他们在拥吻。母亲和儿子?接吻?!

  她刚刚从外面进来,准备到卧室叫陆荀年。林逸舒使劲眼睛一遍遍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眼睛被使劲得发红,确实没看错,她嘴巴半张看着两个人,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指着两个人的食指颤抖着鼻腔不上气,直到碰倒了手边的花瓶,陆荀年眼神陌生地看着她,冯素别过脸不看林逸舒。

  “怎么,吓到了?”陆荀年放开冯素,抓着林逸舒的衣领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后把她推倒在地,她被打懵了。从看到他们亲吻那一刻她就懵了,其实这些天,她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但她怎么敢怀疑帮助自己,爱自己的丈夫。“货。”陆荀年拿起桌上的木质相框朝着她狠狠砸去。

  昏倒的前一秒,林逸舒觉得这一定是梦,她刚刚是不是只是在瑞士的一个平静的夜晚,一个天空充星星的夜晚,来叫自己深爱的丈夫去外面看星星的。尖锐的疼痛在她头上蔓延开来。

  她沉重地闭上眼睛。醒过来时,头上的血已经干了,她被拴在边,上有一对亲母子,那是她的婆婆和丈夫,他们在她面前苟合。林逸舒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大脑的钝痛向她袭来,没那么痛,没有心痛。

  她的眼里几乎同一时间就积了泪水,用尽全力地喊了一声:“陆荀年。”她被拴着。活动范围很小,她如果要扑到上去,那么铁链那端几细细的铁丝就会勒断她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颤抖着嘴,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陆荀年着身子下走到她身边,一句话都没有,又给了她一巴掌,他的力气很大,林逸舒被扇到耳鸣,大脑里全部都是嗡嗡地耳鸣声。

  “听清楚。小舒啊…你太脏了。我真睡不下去啊…你看看你和我哥做的事。啧。”仍是那张脸,仍是他,那是她少女时代全部的幻想来源,是支持她度过苦难的信仰。现在这个人掐着她的脖子,扇着巴掌说恶心她。

  “对不起,是…是我…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对我。”她仰面痛苦地哭起来。信仰崩塌了。陆荀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然后阴冷地笑了一声。一巴掌又把她打晕了过去。好多天之后,她就浑浑噩噩地来到了这里,或者说是自己爬下来的。

  林逸舒憋红了脸,使劲去够那点馒头,她饿得发晕,很难受,本能地想吃一点东西,她最怕饿,每次一饿她就会想起来在远山别墅里被饿的那一次。这次她想吃东西,但却够不到。

  水泥楼梯上的小木门被打开,陆荀年走下来手里拿着烟,走到她面前,把馒头得离她近了一点,林逸舒刚要伸手去拿,他的烟就到了最后。

  他先踩住她的手,把烟头戳到她手背上。“啊…疯子,你这个疯子”林逸舒拿手去拉他的撕扯他的腿。被关进来的那天,她就求过他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的回答,至今让她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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