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才清醒了过来

　　鞭炮声噼啪作响，一阵浓烟滚过，带来刺鼻的味道，还有阵阵欢呼雀跃的声音。“姑娘，吉时已到，快上花轿吧。”喜婆给梁月披上盖头，扶着她走到花轿旁。

　　然而梁月却是不肯上轿，无论旁人怎么劝说都不听。“怎么了？”熟悉的声音透过盖头传过来，梁月退了半步，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新郎官怎么在这里？”喜婆了过去：“您快回去，现在不能和新娘见面的。”“我在问你，怎么回事？”喜婆只能支支吾吾道：“新娘不肯上花轿，我们正在劝呢…”话未说完，祝宸一大步走来，将梁月拦抱起，送进花轿之中。

　　梁月十分抗拒地又踢又打，却被他轻松化解，他甚至隔着喜帕在她额心落下一吻。“乖，过了今夜，就没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了。”

　　“我不想嫁。”他似乎没听到这句话，又吻了她脸颊一口：“你的家人都在等你呢，别让他们担心，好不好？”赤的威胁。祝宸一这些年趁机将镖局生意揽到自己手中，梁月一家的权力已经被架空。

　　如今他们不过都是苟延残罢了。全在仰仗他的鼻息生活。梁月不肯再说话，祝宸一就当她同意，放下车帘后让轿夫起轿，他骑上一旁颈戴红花的白马，走在最前，花轿绕城数圈，散了不少的银票和铜钱。

　　大红喜服衬得祝宸一面如冠玉，俊朗的身姿和面容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声“生得真好”然而周围热闹的祝福声仿佛与自己无关，梁月僵硬地听从喜婆的指令拜了堂，在房间里等祝宸一回来。

　　多么荒唐可笑的婚礼。可她已经不想再逃了。无论逃去哪里，她都躲不开他，被捉回来后，还要被他在榻间欺负个几天几夜。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逐渐传来，随着门扉开合的声音，一身酒气的祝宸一向梁月走近。

　　他拿着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醉眼蒙地盯着梁月，嘴角却挂着一抹微笑，似乎非常开心。梁月不看他，却被他轻轻一推，躺倒在是桂圆莲子的榻间。红色的纱帐因她慌张的拉扯散落下来，悠悠间将内外的世界隔绝。

　　“我们是夫了…”祝宸一比往常都要急切，几下去梁月的喜服，大手抚摸着面前雪白细的肌肤，弯下颈子亲吻她的耳垂，他含住那颗圆润可爱的耳珠，轻咬舐。

　　直到感觉她的身体渐渐发软，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才满意地放过她：“你不开心吗？”她径直盯着头顶的纱帐，眼神空：“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祝宸一的眸子暗淡了一瞬，随后又重新盈笑意，他俯下身吻上她柔软的瓣，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卷起她的粉舌与自己嬉戏。梁月毫无反应，被动地承受着。祝宸一也不再期待她的回应，拉开她修长的双腿，将茎抵在并未准备好的口。

　　怕她因为疼痛闪躲，祝宸一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屏息，将灼热的硬物一点点送了进去。梁月疼得泪水直，脸色煞白，身体被他高大的身体挤得剧烈颤抖，像是随时都会断成两截。

　　可她还是咬牙忍着。一声不吭。“说你爱我。”他在命令。祝宸一凶狠了数下，看着她绝望的模样，竟是一边动肢，一边落下了泪。

　　“说你爱我…”他在祈求。＊＊＊钻心透骨的痛从两腿间蔓延上来，梁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后背也被那些莲果硌得十分不适。祝宸一沉重的身体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对折。

　　她的都离开面，被他以无法承受的力度自上而下入侵着，他眼里燃着火，和角落的喜烛相辉映，闪出诡异的光。

　　在此起彼伏的剧烈息中，梁月却感受到祝宸一落在自己脸上那冰冷的泪水，他像是被割裂开来，明明腹还在凶狠地入侵干着她，眼角却一点点红润，眼眶聚集着泪水。

　　在终于盈后落下一串泪珠。“…”似是不想被她察觉，祝宸一弯垂颈，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

　　但泪水还是濡了她的鬓发，他在低声重复着什么，一遍又一遍，像是着了魔。可二人离得太近了。体撞击的声响几乎盖过他的呢喃，无论怎样梁月都听不清晰。

　　而他的动作也越发蛮横，梁月渐渐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初升的暖透过窗抚在脸上，梁月皱了皱眉头，掀开了眼皮。这里本是她的闺房，在被祝宸一关起来以后。

　　她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她依稀记得，儿时父亲赠给自己的佩剑还在头的暗格。祝宸一抱着她睡得正，那暗格就在两人头顶，梁月探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打开，果然在！她颤抖着手拿出那柄剑。祝宸一并不知道，她也曾动心过。

　　也许是他轻手轻脚为自己上药那一刻，也许是他羞怯地递给她攒了许久的银钱之时，也或许在每一个他对她微笑的瞬间，她不在乎他曾经的身份，甚至私下里同父母说过：自己只想嫁给他。

　　他们互相喜欢，两情相悦，本该是多么美好的缘分。可为什么…他会做出那种事？他一向珍惜她、尊重她，所以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她知道，两个人已经走上绝路，回不了头了。被囚的日子里，她对他的喜欢已经渐渐消失，只剩下了无尽的倦怠与无奈。

　　如果有来生…祝宸一的呼吸渐渐变浅，显然在苏醒的边缘，梁月将剑牢牢握在手中，将它从剑鞘里缓缓出。剑身与鞘身磨蹭发出刺耳的响动，祝宸一幽幽转醒，目光瞬间清明。

　　他飞快抢过她手中的剑，哪怕是握着锋刃、割得手掌鲜血直也不肯放手。“祝宸一。”这么多年，梁月第一次冲他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祝宸一还没来得及反应，梁月就扑了过来，将颈子上剑锋。

　　利剑划破皮肤、刺进皮的声音出奇清晰。祝宸一被溅了脸的血，抱着梁月仍旧温热的身体，呆愣着。不知所措。

　　“啊！”红帐罗帏无风自舞，将二人笼罩在一方世界之中。只余他绝望的呼喊。＊＊＊醒来时，梁月的鬓发都被眼泪浸，之前她只梦到自己自尽的瞬间，并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原来她是爱着他的啊，甚至渴望拥有来世。

　　然而那些错过的、扭曲的，为什么仍旧没有变化？梁月半坐起来，发现祝宸一就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大师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她连忙发消息，询问情况。大师输入了很久，回复了一段语音信息。

　　梁月怕吵醒祝宸一，只能语音转文字。静心：“情大变或者做出超乎常理之事，可能的原因太多了。可否再详细一些？”梁Liang：“我们都遇见过一个老人，她教给了他一些咒语。”静心：“什么咒语？”

　　她并不知道。看来只能等祝宸一醒来再说了。＊＊＊她没走。祝宸一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他将饭菜和水果放进冰箱，然后刮刮胡子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凑在梁月面前紧盯着她不放，她似乎又做梦了。眉头紧皱着。

　　眼泪直，他见她眼泪，心里也难受。祝宸一其实十分清楚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最开始他毫无所觉，没察觉到有任何不对，那时候好像被什么糊了心，在面对她的时候行为总会不受控制。

　　就像是在做决定的每个瞬间，都有谁来干扰，后来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才清醒了过来，不停地后悔与自责。原本只想来哀求她，没料到又变成了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就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祝宸一靠在她身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