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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手起家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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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昨天,在殷北爸爸和她二伯的录音里,她听到了那个秘密。害死她爸妈,让她一无所有的人,是她委身三年,也爱了三年的人的爸爸。保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沉韶走下车。

  看到旋转的玻璃门上映出的自己的模样,长腿摇摆,皮肤白得像瓷,空有美貌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不过是他殷北的情人,玩物,凭少年时的爱意和愧疚走到现在,往后的每一天,都将被他越爱越少。

  她真的没什么能报复他的。所以沉韶勾了勾,她扭往房间里走,坐在赵平身边,他灌她酒,她就喝,他摸她,她就把身体贴在他身上,在他身边娇滴滴地笑。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听桌上剧组的人调侃,几乎不接茬,自顾自笑笑,心想的都是殷北在订婚宴以后找她,下她身上的衣服。

  看着她伤痕布、带凌辱意味的身体时,出的表情,他会出什么样的表情啊…沉韶只是一想,就激动得浑身颤抖,瞳孔在缩,兴奋得无法自抑。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烂招,真他妈恶心。

  沉韶笑,但也真的…有用啊。·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去厕所吐过一次,从怀里掏出房卡。

  在十八楼挨个开始数房号,房门上的数字都是飘的,她停在1808,把房卡贴在门上,嘀嗒一声,房门打开,总统套房里男人在隔间打电话。玄关视野不好,她没能立刻跟他打上照面。沉韶的头很晕。

  她关上房门,也没直奔主题,先去了一趟厕所,蹲下来又吐了一会儿,她吐完,漱口,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把妆卸了。

  冷水降下燥意,她对着镜子看了看,里头的女孩还跟十八岁一样,青春清纯,带着个黑色的choker,眉眼上挑,又很。沉韶扯起嘴角笑了笑,她把手包放在洗漱台,拿出一个透明的药盒,是些助兴的小玩意,说是药。

  但药效她不清楚,只要能出点水就好,她不希望太痛苦,她需要的是看起来痛苦。沉韶捧了把冷水喝下,她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药效混着酒开始起作用。

  她才推开厕所的隔门出去,看到沙发上男人的背影。重影迭在一起,衬衫的颜色似乎比在酒席上的要浅上一些。沉韶有种奇怪的预感。

  果然,半秒后,闻声的男人起身,转头,沉韶立在原地,她在他朝她走来时慢想好说辞“不好意思,程老师,我走错房间了。”来人是程厉。沉韶说完转身往房门口走。

  其实饭局里程厉刚刚出现的时候,沉韶就有注意到他,即便当时她所有的心思都挂在赵平身上。程厉一出现,上座的张导立刻起身,整张饭桌上的大小明星和制片一齐起身,沉韶也不得不站起来看他。当时她还没有太醉。

  她看到程厉中长发到肩,刘海儿被不均地分到两边,都很长,儒雅风的模样,戴着金丝的眼镜。

  他的目光随意在饭桌上扫,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她身边的赵平,笑得很有礼貌,这会儿,他把手搭在沉韶放在门把上的手背上,也很轻,礼貌客气的,他说“没有走错。”

  沉韶抬起头看他。现在她开始醉了。助兴药有点上头,她的脸在发烫,她看他身形高大,衬衫贴在身上,不显羸弱,肌有些明显,她轻轻哼了句“嗯?”

  程厉带她往房间里面走,他只在带她转向时拉了她的手,很快放开,他说“房卡是我的,是我让赵总给你的。”沉韶坐到沙发上面。

  她身上不太有力气,头也有点晕,把脑袋放在手臂上,手臂搭在沙发背看他,她说“可是,我要找赵总呀。”程厉不动声地问“…找他干什么呢?”

  她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不自主地挑眉,一张面若桃花的脸是媚意,出了一个不可言说的表情。程厉脸上依然是笑的表情。

  但他迭起长腿,身子向后靠,慢慢俯视着沉韶。房间里的温度像是突然冷了几度。沉韶从怀里摸出手机,摇摆着往阳台走。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她对程厉说,她在阳台给赵平打电话。赵平接了。他说他已经离开酒店,今天临时有事。沉韶坐在阳台上扯了扯酒店的盆栽,跟对面打直球“程老师对我有意思?”对面没有否认,她冷笑了两声“赵导可真会成人之美啊。”她说得毫不客气。

  但那边意外的没恼,只一个劲儿夸程厉的好“有他在,你女二的角色肯定稳了。不需要我多此一举。”沉韶挂掉电话,发呆,一会儿在想殷北和沉瑶的婚宴,一会儿在想程厉。

  她想程厉摄影出身,剪辑和服装全能,白手起家,这几年成为圈里的新贵,去年刚被两大影视奖项颁发终生成就奖,是公认的殿堂级美术指导,她只记得他入了华策的股,富豪榜上有名。

  但她不记得他有没有结婚了。沉韶又坐了一会儿,收到经纪人发来的短信,说赵总很满意,提前预支了她这场戏的片酬,十二万划到她的卡上。

  立刻就被绑定的转账服务划走,填向她那笔不知道多久才能还清的旧账。沉韶站起身来,她越来越晕了。药效开始上来,走路不稳,她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滑了一下,跌坐到地上。

  程厉走过来抱她,她把手勾到他脖子上,脸贴着他耳边。“程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呀?”程厉抱着她往前走。总统套房的很大,她被丢下来,身体弹了弹,她以为程厉会顺势下来,结果他转身往窗户的方向去了。

  他扯下领带,把窗帘拉好,回过头来开始调房间的灯,白炽灯变成灯,气氛更加暧昧,空气里带着电,她看到程厉取下眼镜,在解衬衫的扣子。

  他果然身材很好,赤上身,肌都健美,逆着光把手撑在沉韶脑袋旁边,隔着距离俯视她。沉韶勾着他脖子亲,他没张口,她就含着他嘴,亲得迷糊糊,把腿盘在他上。

  程厉终于往下了下来,她感觉到腿间硬又吓人,形容巨大,慢慢因为相贴的动作挤她小腹,硌得发疼。

  他在她身上,手指停在她发间,连很久,见沉韶把手往下摸上他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沉韶觉得疼了。又酥又疼,她听到他的声音冰块一样砸到地上“什么人都可以,是吗…沉韶?”***沉韶醉了大概有五分,又因为药效混在里面,程厉俯下身在她头顶上讲话的时候。

  她觉得他看起来尤其人。赤的上身干,肌绷得紧,总有点孔武有力的意思。沉韶把手放在他前。

  事实上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她还可以想起关于程厉的很多事情,白手起家的人多,但能到这个地位的总是少见,不得不说他运气很好。

  在沉韶对他有限的印象里,这个男人艺术造诣很高,他为那个电影设计的二十来件旗袍辗转了很多收藏家,拍出过千万的价码。艺术家嘛,沉韶看他那个样子,戴着眼镜坐在张导旁边,受人敬酒也没怎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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