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工钱没多少
谁能想到,下次见面,竟然过了这么久。以前徐意安看的时候,因为全篇没有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信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现在她知道了。是沉凛。
可她除了能看到的记,还是什么都记不起。“笃笃”两声,房门被敲响,她猛地回头,手忙脚地将盒子扣上推入底。声线有些颤抖“怎么了?”
“我进来了。”沉凛推门而入。看她眼眶红红,他皱着眉快步走上前,蹲在她面前“怎么了这是?”
“看了个感人的短片,没事儿。”她摇摇头。徐意安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他真相。因为自己知道了。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
“还以为你去洗澡了。没事儿少看感人的东西,明天起来眼睛该肿了。”沉凛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拖抱起来放在上。
见她依旧垂着眼,眉梢眼角都丧气的不行,伸手敲敲她的额头“还洗不洗澡?”“不想洗…”她捉住他的手,勾住小指部,头垂得更低。
沉凛挑挑眉,大掌捏住她的小下巴,故意逗她“不洗也行,等会儿我给你洗。”“不正经。”徐意安拍掉他的手,起身去拿睡衣。
看着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沉凛才沉下眸子,她很不正常,都不问他和蒋忆在楼下说了什么,明明之前那么好奇和担心。余光扫过被坐的皱巴巴的单,他下意识地抚平褶皱。
垂下的布料晃动,有什么墨蓝色的边角一闪而过,就在她刚刚靠坐位置的后面。沉凛默不作声地蹲下,掀开单,勾出铁盒,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勾的她眼眶通红。
***浴室水声淋漓,卧房里灯光昏黄,目皆是她房间的暖调,温馨又舒适。可沉凛此时却无心去听浴室水声潺潺,他望着手中的那串手链,久久未动,凝眉垂眼。
唯有膛里跳动愈发强烈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畔。小橘子手链,他送的。小橘子是他那时偷偷给她起的昵称。因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
她总是别别扭扭,让人又酸又甜。沉凛指尖抚平记边角,缓缓合上,原封不动地将东西放回去,垂下单。
而后起身走向阳台,在阳台完第三烟,他听见卧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收拾干净东西,往徐意安卧房走,她还是不记得他,但她一定感觉到了什么。有些人和事,即使是遗忘了。可心不会变。
她能感觉到他和记里人的相似之处,他不奇怪,但他不想让她记起了。原因无他,沉凛舍不得,他舍不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一点点罪。一想到刚刚她眼眶通红,沉凛就忍不住皱眉,他沉凛是最讨厌女人哭。
可他却最见不得徐意安掉眼泪,但那是心疼的。上她哭他都舍不得,要一遍遍吻掉她的泪才好,更何况别的。哪怕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其实这样就好的,他每天回家看得到她,能陪着她,能抱到她,能进入她,这多好啊。这可是自己渴求了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所以在看到徐意安从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出来。
粉粉的像刚蒸的桃花糕,沉凛毫不犹豫地就走上去,揽着她的,细细密密地吻她。徐意安一句话没说,就被人吻的迷糊糊,包头巾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落在肩头,又掉在地上。头昏脑间。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睡衣前襟扣子被人解开,噌的一下,耳尖红起来,她就知道,他是一天都忍不了。
正当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兜着放在上,准备合他的时候,沉凛却忽然停下,支着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闭着眼俯身息。
徐意安睁开莹润的眼睛,眨了眨,眼睫扫过他的眼皮,微微发,沉凛的心间却隐隐发烫,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在看到那串手链的时候,在看到她通红眼眶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他原是想让她记起自己的,可在听了蒋忆的话后,还是下心头苦涩,决定放弃,但自己却还是在看到那个铁盒时,心跳如擂,心都是欢喜。
苦涩和欢喜织,真不愧是他的小橘子,让人又酸又甜。“沉凛?”徐意安躺在他身下,指尖轻轻捏他的后颈,他掀起眼皮望她,她衣衫半解,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外面,纤细精致的锁骨上有被他亲出来的红痕,之前落上去的还未消,又添上新的。
乌发半,有一两颗水珠滚落在她的颈侧,翘的小鼻尖上还有因亲吻而沁出的细汗,一双圆润的杏眼里,映着小小的他。沉凛又低头啄吻一下她的角,紧接着抱她起来。
给她扣上扣子,沉声道“走,给你吹头。”“嗯?”她疑惑地睁大眼,下一秒被人抱起往浴室走。
“嗯什么,还想感冒?”男人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拿着吹风机,站在她的腿间看她。徐意安下意识去看他的下身,果不其然,鼓鼓囊囊一团,她脸颊微红。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按常理来。
沉凛轻咳两下,用下身顶顶她,勾的她脸红耳赤去戳他的,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说快月底要很忙?”这段时间,她又是感冒又是生理期的,他又忙。
这时间一晃,竟又快到了月底。徐意安算算日子,总感觉这大半个月过的格外快,但其实离月底还是有几天的…偷看他一眼。
她还是不敢造次,有点心疼自己的。见她缓缓地点头,沉凛凑近她,亲她一下,缓缓摩挲她脖颈上的红痕,说“攒着。再说上次不是疼你了?缓缓再来。”
“哦。”徐意安想起自己被掐的发青发紫的膝弯和肢,有点恼,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嘶,少勾我。”他咬一口她的脸蛋,伸手去够她的头发。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细软冰凉的发丝被他握在手里,一点点缓缓吹着。从发尾到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摩头皮,进发丝间缓缓拨着。
徐意安舒服地半眯着眼,最后变成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小憩。沉凛吹得慢,吹完头发时,她已经有些昏昏睡,温热浅薄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沉凛拔了头,放下吹风机,他没叫她,只拦抱起。
就见她下一秒自觉勾住自己的脖子,埋进去哼哼唧唧地嘀咕,这一晚本就累,哭了一场更累,徐意安靠在他怀里彻底睡过去。沉凛抱着她笑笑,这全世界,他也就伺候她一个人了。将她进被子里,关了灯,他才掀开被子钻进去,看她自发地缩在自己怀里,沉凛抱紧她。揽着她。
他此刻却没有多少睡意,眼神漫无目的地落在窗帘上,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从前。沉凛是十五岁那年的盛夏遇见徐意安的,那是在他狼狈岁月刚开始的时候。
那时候他跟着大伯第一次离开家乡,来到哈苏市。哈苏在榆肃的隔壁,是邻市的关系,他和大伯住在出租屋内,了房租和水费,就已经没有钱电费了。
好在刚开始,北方老城的初夏还不算炎热难熬,没有电风扇也还算可以。可到了后来就不一样了,他那时才开始在拳馆打下手,一个月的工钱没多少,根本不够电费的。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