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开口滚蛋
要不是她张罗喝酒,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李少杰听了她的话,挠挠头,从兜里掏出来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
“小凤,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这钱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何玉凤目光落在一沓钱上,眼眶里霎时间涌上雾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少杰不知怎么补偿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给她钱。“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别哭,算我求你了…”
李少杰笨手笨脚不知怎么办是好,搞得像是个愣头青,何玉凤把他反应看在眼里,哭着哭着噗嗤一声笑了,她擦擦眼泪,把钱给李少杰:“你走吧。”
“我?”何玉凤盯着他看了数秒。虽然内心舍不得,但还是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大门一关,何玉凤身体屋里靠在门板上,门外李少杰久久都没离开。隔着一扇门,何玉凤眼泪淌了下来,为自己遭遇感到悲哀。
李少杰在大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何玉凤在他走后才回屋。没几天王红梅来抓药,特意来看看她。何玉凤有些心虚,与王红梅聊天总是心不在焉。王红梅没有多心,更没有多想。
在何玉凤家吃过午饭回的家。转眼到了二月二前一天,王红梅跟孙桂芹来街里买生活用品,李少杰明明也来了,但是他没来何玉凤家。
婆媳坐一会去跟李少杰汇合,临走时孙桂芹说:“小杰也真是的,非让我们去跟他汇合,难道来接我们一趟不行吗?”王红梅接话:“谁不说呢?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何玉凤把她们婆媳话尽收耳底,还有什么不明白,李少杰这是在刻意躲自己。复一,在不断学习中,不知不觉开了。
与李少杰合伙生意不能在干,总待着不是个事儿,何玉凤不断寻找商机,渐渐把目光放在电影院门口卖瓜子小买卖上,她观察这项买卖有些时了。
发现每个摊位生意都不错。何玉凤又考察十多天,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又买的生瓜子,炒了拿到电影院门口去卖。
由于她嘴甜,长得又好看的缘故,去卖瓜子第一天就赚了七块钱。何玉凤开心,收摊回家,路上琢磨明天在多少炒点瓜子去卖。
第二天何玉凤刚出摊,来了一伙地痞氓强行收取保护费。不给钱就砸摊子,挨着她卖瓜子小媳妇挨了打,瓜子被地痞扬了一地。何玉凤见大事不妙,手脚麻利准备收摊,不想一个地痞一脚踩在她装瓜子袋子上。
***“给钱、给钱、麻溜地,别特妈的找不自在…”几个地痞氓态度蛮横嚣张,一个个急头白脸,胆子小一小的人都被吓跑了。何玉凤心颤:“我刚出摊,没有钱。”她说的是实话,刚出摊一分钱没卖呢,哪有钱保护费。
地痞盯着她歪了歪头,出一个别有深意微笑。“长得不赖,要不这样吧,你陪我乐呵乐呵,保护费我就给你免了…”
何玉凤不可思议看向地痞,下慌张,小脸微白:“你敢来胡来我就报警…”地痞歪着头哈哈大笑:“报警?我明告诉你,派出所所长都是我们老大哥们,你报警一个试试,看看没有人敢管此事?”
八十年代社会治安极为不好,地痞氓泛滥,不少老百姓有冤无处诉。何玉凤要反驳地痞的话,不等她开口,地痞伸手把她拉入怀中,引的其他几个氓吹着口哨开始起哄。
“你干嘛,松开我,救命呀…”何玉凤常年在庄稼院劳作,看似柔柔弱弱,力气可不小。拉扯中,她挠花了地痞的脸。
“臭娘们,你居然敢挠老子?”地痞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摸,当看见手指上的鲜血后,然大怒。何玉凤瓜子都不要了。也顾不上骑自行车,慌慌张张逃命。几个地痞追她,何玉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站住!”何玉凤除非傻才会站住,清楚被他们抓住的下场。只顾着逃命,没有看清脚下路,稍不留神她被绊倒。何玉凤要爬起来再跑,不想已被几个地痞把她团团围住。
“臭娘们,没想到你还能跑的…”几个地痞氓气吁吁望着她,何玉凤呼哧带盯着他们,心中怕的要死。怎么办?
“救命呀,杀人了…”此刻她除了呼喊救命,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倒是有热心肠百姓上前,但都被几个地痞吓走了,毕竟不认不识,谁都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何玉凤很无助,被一个地痞从地上拽了起来。
“松开我。”一起来何玉凤就对拉着她的地痞拳打脚踢,这些人可没惯着她,更没因为她是女人准备放过她。头发被一个地痞死死薅住,何玉凤仰着脖子,下了狠心,抬起膝盖朝地痞裆撞去。
地痞嗷的一嗓子,疼的松开她头发,何玉凤踉跄几步拔腿就跑。“快、快把她给我抓回来…”被撞裆地痞疼的在地上又蹦又跳,还不忘指挥手下小弟抓何玉凤。
轰鸣声响起,何玉凤顺着声音望去,入眼是一辆摩托车,在八十年代能拥有一辆摩托车,不仅拉风,更是代表身份地位的象征。何玉凤在走投无路之下,鼓起勇气揽住要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的摩托车。
在她看来,这人既然能有一辆摩托车,证明不是无名之辈,没准他不怕这些地痞氓…刺耳刹车声响起…摩托车停在何玉凤身前,随后响起骂骂咧咧的话。
“,你巴眼瞎了?找死也不换个地方…”何玉凤惊魂未定,见地痞离他们越来越近,顾不上对方正在恼怒中,上前拉住人家胳膊。
“大哥,求你救救我,那些坏人要抓我…”何玉凤此刻颤颤巍巍,看起来跟一只受到惊吓小兔子似的,水汪汪双眸之中皆是惊慌之,白杨近距离打量着她,幽深眼底划过异样情绪,被何玉凤容貌深深所吸引。何玉凤只顾盯着那几个地痞,根本没留意到白杨看她的目光。
几个地痞氓气吁吁来到他们跟前,下一秒,几人齐刷刷开口。“大哥。”白杨嗯了一声,其中一个氓站了出来,指着何玉凤:“大哥,这个臭娘们挠花了六哥的脸,还伤了三哥…”何玉凤脸都白了。
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要逃跑,胳膊被白杨抓住。“松开我…”何玉凤不断挣扎,不管怎么做。
就是甩不开他那仿佛如钳子似的手。白杨瞥她一眼,没有松手,与几个地痞氓说:“完犊子玩意,居然被个小娘们伤了。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几个地痞羞愧低下头,一个个沉默不语,白杨瞧着他们,再次开口:“滚蛋,看着你们就碍眼。”
“大哥,那她呢?”***白杨横了一眼没有眼色头的小弟:“滚,不该问的不要问。”几个地痞一步三回头离去,何玉凤咽口水,为自己接下来命运感到担忧。
“能耐呀,你是谁家的?”白杨可是本县赫赫有名恶霸,出了名的亡命之徒,不少人暗地称呼他为大魔头或是刽子手,甚至有人称呼他白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