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月时间
两人擦肩而过,何玉凤忍不住回头看看他,内心爬苦涩。何玉凤继续前行,太阳渐渐西斜。
五脏庙开始叫嚣,何玉凤走进一家小吃部。一碗热气腾腾馄饨花了两钱,吃得的,何玉凤起身要离开,刚走到小吃部门口与白杨撞个怀。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白杨脾气向来暴躁,加上刚刚打牌没少输钱,也没看清是谁撞的自己,上来语气极为不好骂了起来,何玉凤自知理亏,退后一步连连说对不起。
两人四目相对,白杨盯着她蹙眉,像是再想她是谁,何玉凤记忆特别好,一眼认出了他。何玉凤生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从白杨身旁越过去,准备离开。眼见要离开小吃部。
在与白杨擦肩而过时,何玉凤胳膊被他拉住。“小丫头,为何我每次遇到你,你都如此冒冒失失?”何玉凤也不想,刚才她只顾着系围脖了。因此没看见进入小吃部白杨。
“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白杨笑了。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文化人。”何玉凤想挣脱他的钳制,试了几次都没能如常所愿。白杨把她拉进小吃部,语气不容反驳:“陪我吃饭。”何玉凤坐在凳子上:“我吃过了!”
***白杨掏掏耳朵,斜睨她一眼:“你耳朵不好使啊?我说让你陪我吃饭。”何玉凤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望着脸色不太好的白杨,最终选择闭了嘴。
白杨跟大爷似的,何玉凤都没看见他点食物,在他们坐下没一会,老板亲自送来四道菜与一份水饺,他好像没有什么胃口,饭菜吃的都不多。吃过饭白杨也没结账,起身就往外走。
何玉凤抿嘴,小吃部老板见他要离开,急忙点头哈送他出门。“白爷您慢走…”离开小吃部,何玉凤连个招呼都没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白杨追上她,一把搂住她,吓的何玉凤一把推开他。
“你干嘛?”八十年代人思想比较传统,在大街上,就算是夫都没有亲密行为。白杨被何玉凤推的一个趔趄:“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何玉凤瞅瞅他:“要你管。”话音落她继续朝前走,看起来闷闷不乐。
白杨跟着她:“你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呢?”何玉凤没有搭理他,白杨又说:“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吗?”一排问号从何玉凤脑门划过。
“什么事情?”“做我女人呀?”何玉凤僵在原地:“我都跟你说了。我有丈夫…”白杨耸了耸肩,盯着她:“我不在乎。”何玉凤:“可我在乎。”她继续朝前走,暗骂白杨是个无之徒。
白杨又跟了上去,何玉凤烦的要死,脚步不由加快几分。任由何玉凤走的多块,白杨都能跟紧她。无奈她开始小跑,白杨笑嘻嘻跟着她跑了起来。
何玉凤不敢回家,带着白杨在县城遛弯,最后累的她也不跑了。一股坐在地上,何玉凤抓狂:“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杨挨着她坐下,何玉凤哼了哼…往一旁移了移,与他保持一米距离。从来没被女人这样嫌弃过,何玉凤一个小小举动,彻底勾起白杨对女人的征服。
白杨仰头看向夜空:“你为何这样讨厌我?再不济,我还救过你吧?”何玉凤哑然,说起来,白杨的确救过她。
白杨见她不语,把话拉了回来:“我虽然是坏人,但不是无恶不作之辈,若不然你此刻能好好的吗?”何玉凤想想与他认识的点滴,认同了他这句话。
白杨苦笑:“我只是觉得你有意思而已,对你没有其他心思。”何玉凤忍不住看向他,拢拢鬓角碎发。
两人坐在路旁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起来,渐渐何玉凤发现,白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全然不知白杨是在伪装,目的是想让她乖乖投怀送抱。白杨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
对于入世未深还是小白花的何玉凤来说,根本不懂什么叫人心险恶。通过一番交谈,关系拉近了少许,何玉凤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问白杨认不认识面案师傅或者厨师。白杨得知她要学手艺,二话不说把事情包揽了下来,让她明天下午去找自己。何玉凤将信将疑。
虽然她入世未深,但她不傻,毕竟人心隔肚皮,再说他们都不了解对方底细。白杨送何玉凤回的家,目的地,还是上次那个假地址。
“谢谢你白大哥,我回去了。”白杨嘴上叼烟:“不用我把你送到家门口?”何玉凤笑了笑:“真的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白杨嗯了一声,何玉凤挥挥手,转身进入胡同。一步三回头,确认白杨没有跟上来,何玉凤穿过两个胡同到了家。第二天何玉凤下午准时去找白杨,是个女人给她开的门。女人穿着睡衣,看见她以后拢拢身上衣服,神态慵懒,身体软若无骨轻轻倚在门上:“你找谁?”
何玉凤目光从女人感脸蛋上划过,不得不说她长得真好看。让身为女人的何玉凤都忍不住多看这女人几眼。何玉凤笑了笑:“你好,我找白杨。”
女人挑眉,手上夹着一烟,打量她几眼,眼中出不屑之“老白,有个娘们找你。”很快白杨提着子光着膀子出现在何玉凤跟前,令她不由低下头。
“进来,等我洗把脸。”何玉凤进了屋,打量一番白杨住处,发现他家十分奢华。女人坐在沙发上着烟,何玉凤显得十分拘谨。白杨拉上子拉链,看向那女人:“给我妹子倒杯水。”
女人看向他,乖乖起身,何玉凤连忙说自己不渴。白杨摇摇头:“到这里就跟到你自己家一样,随意坐,我去洗脸…”等了能有十多分钟,白杨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穿的人模狗样,夹个包,带着何玉凤离开了家。***白杨带着何玉凤去了本县国营大饭店,给她找了一位面案师傅。
何玉凤昏呼呼从饭店出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这里学艺。国营大饭店可不是有钱就能来消费的地方,这里只招待外宾与各个部门领导级别大人物。可以说,国营饭点是权利聚集地,更是身份地位象征。
“白大哥,实在太感谢你了。”白杨出一个玩世不恭浅笑:“你是我妹子,这点事儿不算什么,安心在这里学手艺,谁要敢难为你,你就找我…”何玉凤十分感激白杨,觉得他人实在太好了。
白杨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出于感激,何玉凤张罗请他吃饭。“吃饭就算了。下次的,我还有事儿…”何玉凤目送白杨离去,眼眸里皆是感激之情。
第二天何玉凤准时来国营大饭店学艺,面案师傅毫不藏私,全心全意教她,目的是想早点把她打发走。白杨可代了。要让何玉凤在短时间内学会这门手艺,面案师傅可不敢跟他耍小心思。
正常来说想学会一门手艺最快要一两年时间,师傅藏私,会把学徒当小工用。轮到何玉凤这里,面案师傅三天教她一个面点手艺,一个多月时间,把自己看家本领倾囊相授完毕。何玉凤要离开国营大饭店前,给面案师傅买了不少礼物作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