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互相对看一眼

　　伍亮不奈烦的对唐桥道：“臭书生！我们这些老，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你能听得懂就直说出来，叫老子也听一听好在哪里！”陆竟忙笑道：“是啊！唐给事！不妨直说吧！”唐桥笑道：“这是一首如梦令，翟蕊说她的股，被打的红红白白的，梨花不象梨花，杏花不象杏花，不白不红、又白又红，却是总兵大人风，用此风刑责，有意打她的股赏玩，得象陶潜的武陵红白桃花一般，又红又白的怒放如醉。

　　端的是一首好词，后定能传百世！这未打完的股吗？依在下所见，就免了罢！”伍亮怒道：“什么红红白白的？狗狗！我们原本听不懂，还不随你个臭书生胡说八道！要老子说，定然是你个臭书生，之前和这个有过一腿，又未付嫖资。此时故意替她开！既说她文武双全，不如教她耍一套武艺来看，若果是好，就免了罢！”

　　唐桥也不生气，恭恭手笑道：“伍统制高见！请问你可敢和翟蕊对否？”伍亮笑道：“她一个，有甚本事，敢和洒家对？若是伤了她，总兵大人就要怪了！”

　　翟蕊哀求道：“唐给事！的所谓武技，全是表演给众人看的花拳绣腿罢了，比不得伍统制的真本事，不敢和统制大人对！”

　　唐桥笑道：“翟姑娘的法，在下看过，不是你不敢和伍亮对。而是怕把伍亮击败之后，后他跑到寨，加倍凌你罢了！”

　　戴福市井无赖之人，见有热闹可瞧，如何肯错过。更何况若是翟蕊的伍亮对，不可能再叫她穿上衣甲，只能这般装束，真是好看的紧，当下笑道：“翟蕊，若是你胜了，今天就不必回寨了，你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立即就可以留在我府中，先做本大人的私牝畜，等内厂将你们除名的正式公文下来，就都收为本大人的奴妾可好？”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一齐惊喜的抬起头来，跪爬到厅中，股蹶得老高谢总兵大人的抬举，众宾客左右无事，一齐哄笑，催伍亮上场。

　　伍亮骂了几声，驾不住众人起哄，又被左右同僚着实调笑了几句，愤愤的上到厅中，伸手将袍角在间的锦带上，顺手从一个当兵的手中，接过一杆花来“扑…”的抖了个花，道：“若是你败了！回寨之后，我出现银要贺意你一百皮鞭玩耍！再把你成母狗的样子，的上大街溜弯儿！”

　　翟蕊芳心暗恨，紧咬银牙，低头向戴福告了声罪，也在当兵的手中，选了一只花，立了“丹凤朝阳”的门户道“啪”的一抖花，小嘴中却依然哀声求道：“伍大人！

　　刀无眼，您又何必与我这个狗一般的营一般见识，还是饶了吧！感恩非浅！”伍亮大笑道：“量你这个，也无甚本事，若是不行，乖乖的跪下来，蹶着股挨打就是！”翟蕊无奈的道：“伍统制！得罪了！”“啪！”的一个花“白蛇吐信”分心就剌，伍亮忙架开头，闪身进招，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处。翟蕊进击处，狐尾摇，翻身时槌怒张，粉项上的金铃直响，浑身上下，粉光致，看的众官又奋起来。

　　沈芳也被戴福叫过来，张婵跪在案前倒酒，看两人打斗，螓首直摇，她是知道翟蕊的出身来历的，翟蕊的祖上玉面郎君翟让，本为百祖山牛心寨的大寨主，手中的点钢江浙有名，后被朝廷发大兵征剿，翟让兵败被杀，子女家人，皆被打了脊杖，贬为“乐户”配到军营听用。

　　翟蕊的父亲翟勇，生了翟诺、翟蕊兄妹后，自小就令他们兄妹苦修武艺，盼望有一天能举家逃走，就在翟蕊十三岁即将被乐司令其营前劳军的那天夜里，翟勇带了兄妹二人逃跑，不幸被嫖宿蔡凤的将军窥破藐端，明合蔡凤，暗调了大批的官兵围堵，翟家三人寡不敌众，既没有趁手的钢，又没有马匹，翟勇被抓住后挖腹剖心示众，翟诺、翟蕊兄妹二人当场就令他们劳军。

　　翟家出名的狠勇奇，翟蕊又自小苦炼，这个伍亮如何是翟蕊的对手？一男一女手十多合后，翟蕊已经摸清伍亮的法路数。原来伍亮法散，全凭一股猛，并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过。

　　翟蕊挑开剌到前的头，似是力尽，却不认输，回身就走，伍亮大笑道：“！哪里走？”紧跟在她身后，花朝后心就扎了下去。

　　＊＊＊戴福大叫道：“不要伤了她！”众宾客也一齐惊呼，都叫“可惜！”若是翟蕊这样就被伍亮扎死，须少了许多乐趣，数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在那花要剌没剌到翟蕊后心，招式老了变不了招时，翟蕊忽然一个歇步下蹲，上身前扑，让过剌向后心的花，倒转自己的头，上身急扭，回头一个“犀牛望月”花准之又准的从伍亮的左穿过，素手一翻一绞，伍亮的口的血就涌出来了，伍亮左手抓住杆，瞪大一双牛眼，看着入前的花，脸的不信。

　　翟蕊将手中的花往前一送，把伍亮远远的推开，仰面倒在地上，随即丢掉手中花，急跪伏在地上，以额头碰地，光溜的雪白肥蹶得老高，听候处置。

　　厅上众人一齐呆住，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却不是一名下的营对手，这事说出去谁信？半晌，有人叫起“好”来，乡站起来的人也拍手齐道“好武艺”唐桥坐回了原外，随手拎起一名漂亮的营，将手中的酒灌到她的小嘴中，笑道：“这样的不济！还做什么统制？伍亮的官不会是买来的吧！”在重文轻武的大晋朝，武将能做到从四品的统制一职已经不小了，总兵、都尉、都督、经略使、节度使、枢密使等武职高官，通常都由文人担任，武将一般做到总兵一职就到顶了。

　　戴福脸上吓得几无血，听有人叫好，方回过神来，道：“翟蕊！你们两个比武，你怎么就把伍亮给挑了！”

　　唐桥捏住那名美漂亮的下颌，就着她的小嘴，将灌进她小嘴里的美酒喝了一大口，笑道：“刀无眼！怪得谁来！若是翟蕊武艺不济，还不是给伍亮挑了！”

　　李政道也道：“大哥！两人对，本就是生死难料，你怪不得这个营的！”戴福惊道：“只是这个如此泼辣，若是收在房中，就如同养了一只雌老虎般！这叫我如何是好？”

　　李政道笑道：“大哥！你不记得左国师清泉真人制造的如意笼了，跨下马、鞭妖、穿档兽那样的凶悍牝畜，都给今上用如意笼调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这个营？”

　　翟蕊也跪求道：“总兵大人！失手，请大人饶恕，大人若肯将收为奴妾，任凭大人怎么摆乌，哪敢反抗大人？再者说总兵大人的武艺，又岂是伍统制可比？”

　　此言一出，戴福看李政道，李政道看陆竟，三人一齐苦笑，实际情况是，戴福斗走狗、玩美女、科打诨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武艺，但又不能当着杭州众将文臣的面说：“我戴福大字不识，也不会什么武艺！”

　　这样丢脸的话哪能说的出口？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漂亮行首，互相对看一眼，芳心中感到十成的解气，她们四个是知道翟蕊的武艺，摆明了是趁机下狠手，挑了那个凌她们过分了的统制官伍亮。

　　沈芳化解道：“我们这些下的营，所学尽是花拳绣腿，供大人们如狗一般的耍乐寻开心，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连花拳绣腿也敌不过，大人！这伍统制也太给大人您丢脸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