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总会介意

　　这样的回答，让韩轩愣在了原地，他似乎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但心中的波动却告诉他，这也许正是他寻求的答案，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

　　但是，如茵的话语如同一把锥心的利剑，直接刺破了他的困惑。心中的波动，犹如江水翻涌，无法平息，却又让他感到，这或许正是他寻求的答案，也是他冥冥之中想要听到的答案。韩轩从玉楼出来，阳光已经柔和地洒在了大地上。

　　他一路踏着晨沾的青石板路回府，心中千回百转，思索着如何为芸儿创造一个全新的未来。作为一名将领，韩轩一直都是果断坚定的人。

　　他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也不例外。回到府邸，他径直找到了母亲。恭敬而坚定。“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我希望将玉楼的芸儿娶为。”

　　“什么，芸儿，还是玉楼的芸儿。”母亲听闻韩轩的决定，不有些诧异，她隐约听说儿子最近在私会一位姑娘，但没想到是青楼的姑娘。

　　“不行。”她深知儿子的性格，明白他一旦做出决定，定是深思虑，坚持到底，但韩母也不是什么柔弱的主儿。

　　堂堂韩家，乃将士大家，虽因为上战场的原因，需要大量的子嗣，不太注重配偶的家世，但也不至于沦落至娶一名青楼女子为。“儿子，母亲知道你心仪那名女子，但我们好歹是韩家。”“娶青楼女子为，想都不要想！”

　　＊＊＊月光皎皎，照在府邸的瓦面，映照出一片寂静的光影。韩轩踱步于庭院，那个从小就溺爱他，无论他提出何等无理的要求都会笑眯眯答应的母亲，却在这件事上毫不退让，他往常那颗沉稳如山的心，此刻却如同湖面的波澜，被打破了平静。

　　他瞳孔中的倒影，是烛火摇曳的光，也是他内心无尽的矛盾与挣扎。母亲的话语，虽然语重心长，但确如当头一，让他如坐针毡。

　　韩轩咬紧了牙，他知道母亲是个宽厚的人，却也同他一样，是个固执的主。改变她的观念，就如同逆水行舟，困难重重。

　　然而他的心中，却又充了对芸儿的思念与担忧，这份深深的情感，让他无法退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眉头紧锁，独自在府邸的角落里苦思冥想，试图寻找一条解决之道，或许，苦计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韩轩选了个风和丽的下午。特意买上母亲喜爱的点心喝下午茶。“母亲，你尝尝这个点心。”“是您最爱的糕点铺新出的时令果子。”“桃馅的。”“轩儿，母亲知道你有话想说。”

　　“开门见山吧！”“想必还是为了芸儿姑娘的事吧！”“是的，儿臣想娶芸儿姑娘的心依旧没有改变。”“此番边疆上阵，凶多吉少，真正的间谍还在逍遥法外，儿臣还想尽量早点留下子嗣，延续韩家的血脉。”

　　韩母没有想到一向不问男女之情的轩儿会为了一介青楼女子拿子嗣说事。战频发，子嗣确实是韩家的头等大事也是头等难事。

　　见母亲此番沉默不语，韩轩便知有戏。“母亲，儿臣与芸儿姑娘两情相悦。若母亲答应这桩婚事，此番边疆行归来，我必让芸儿姑娘诞下韩家的子女。”

　　“你为何如此自信。”“为何相信芸儿姑娘定会跟随你去那战的大漠边疆。”“又为何笃定芸儿姑娘必会怀上你的子嗣。”一听这话，韩轩便知道母亲动摇了。“母亲不相信儿臣么。”

　　“…”“轩儿，原谅母亲，韩家好歹也是大将之家，娶青楼女子为，你让母亲如何向那些提亲的权贵家族代。”

　　“这样吧，轩儿。若芸儿姑娘愿意陪你一同前去边疆战场，并成功怀上韩家的子嗣。你们两人顺利归来之际，便是韩家娶芸儿姑娘为妾的日子。”

　　“为妾么，母亲。”“为妾，轩儿，韩家绝不可能娶芸儿姑娘为正室。”“好的，母亲，儿臣知道了。我回去跟芸儿姑娘谈谈。”韩轩知道此番已是母亲退了多步，再加争论也是无果。

　　＊＊＊清晨的阳光洒在玉楼上，金碧辉煌的楼阁在阳光中更显华美。韩轩站在楼前，内心的波动就如同晨光中的云彩，瞬息万变，他要向芸儿表达自己的决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做妾，这个身份意味着他将有一位正室，这让他心中无比矛盾，他知道芸儿，外表柔软如水，内心却有着坚硬的骨骼，他不愿与他人分享芸儿，他相信，芸儿也应是同样的想法。

　　韩轩在玉楼的门前徘徊，心中思绪万千，他组织着语言，细细雕琢每一个词句，却总觉得无论如何说出口都会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清晨的阳光下的他，投在青石板上的影子，仿佛一个在纷扰世界中失方向的行者。内心，就如同这清晨的微风，忐忑而迷茫。

　　“韩将军，听说你找我？”声音如春风拂过湖面，轻柔而温暖。韩轩抬起头，看到芸儿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眸中充了期待，他的脑海瞬间空白，不知如何开口，那个，如茵姐姐说你在门口等我，都等急了。一直徘徊，很是暴躁。”

　　“…”这如茵，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了得。芸儿姑娘，韩某见今清晨空气甚好，是否愿意赏脸一同去溪边逛逛？蹩脚的借口口而出，至少，他可以暂时推迟面对的问题。芸儿紧跟着韩轩的步伐。

　　她不知去哪个溪边，只是觉得跟着韩将军去哪都行。今的韩轩很不一样，话没有以前多了。眉头紧皱，看着并不开心。“芸儿姑娘，你怎么看待娶妾这一行为？”“啊…？”芸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她有点懵。

　　“韩将军，要娶妾？”“嗯。”一声低沉的嗯…让芸儿心直接跌到了谷底。原来，韩将军今是来告别的。难怪如此沉默。这段关系终将是要结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芸儿本想着还能再撑一会儿的呢。

　　“娶妾啊，在京城，感觉有名望的家庭都会娶妾吧。一般子都是门当户对的家族出来的。妾的话，要么就是出身不行，要么就是这位男子本来就娶了正，就只能委屈别人当妾了。”

　　“芸儿姑娘，你有想过自己会以怎么的身份结婚么。”“我？我不知道，虽然我有想过。”“我可能会成为小户人家的子吧，或许也有可能在玉楼孤独终老吧！”“没想过当大户人家的妾室么。”芸儿摇摇头。

　　“玉楼的姐姐们时常有聊。大户人家虽爱光顾青楼，但付诸真心的没几个。”“在他们眼里，青楼的女子就像是美丽的商品一般，”“大户人家应也不会娶青楼女子做妾吧！”韩轩无言，原来在芸儿的心中，自身是如此的卑微。

　　“那些做妾室的女子不会觉得心有不甘么。”“肯定会呀？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分享爱人，都是迫不得已罢了。”果然，人总会介意，将所爱之人与他人分享。

　　“韩将军，芸儿能打听下您将要娶谁为妾么。”不知是哪位荣幸的女子，能得韩将军青睐。或许这已是最后一次见面，本不应打听。却口而出。

　　清晨的阳光洒在溪边，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韩轩深深了口气，眼睛直视着芸儿。芸儿姑娘，你愿意做韩某的妾室么？话语虽然平淡，但其重量仿佛住了芸儿的心。芸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