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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因为不想看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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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还是小孩,最爱写连笔字装成的时候她就格格不入地写着一手漂亮的楷书,没想到现在也还是这样,虽然她的字十分整齐好认,匆匆一瞥仍没让我看清里面的内容,但是有一天和其它记录不一样。

  林逸清写字一向是按着横线格规矩地写,但那一天只有几个字的记却整整占了半页纸,即便我只是凑巧翻看瞥了一眼也能记住,那一天她只写了七个字:夏小,下地狱吧。我的心痛苦地蜷缩起来,随之而来的过快的心跳和呼吸。

  我没有看清林逸清写下这句话时的期,但从本子崭新的外观来看,这是最近写下的东西,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仇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而是堆积起来越发磅礴。林逸清。

  她真的想杀了我吗?我匆忙翻开那本记,现在我哪还顾得上飘渺的道德感,我必须得知道林逸清的态度才行。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这句话外,记中再没提过我。

  她写了大雨写了应酬写了专业课糟老头子无聊的提问,我甚至能从她的描写中联想到画面,但她没再写我,在我一页一页快速浏览时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按住了我翻页的手。

  “你好没礼貌。”我吓得一个灵站起来,林逸清走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站到了我背后。我被卡在她和书桌之间,没有一丁点能逃的余地。

  我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她可怜,现在明明可怜的是我自己。林逸清捻着我的头发,把它绕在手指上一圈圈打转,她什么都不说,任由沉默折磨我的情绪。

  果然,她根本不是平静下来了,只是暂时没力气发疯。“你还记得林逸清这三个字有多少笔画吗?”我一愣。

  那件事已经过去太久,我怎么还记得住。见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逸清便猜到了答案,她冷冷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不长记。”

  “看我记看得那么上瘾?”我使劲摇了摇头。“有什么可否认的,看呗,我也没说不行啊。”林逸清把那本记拿起来,读出上面的内容:“5月23,大雨。雨下得很大,听说有个地方被淹了。因此死了三个人。呵…”她把本子一合,看着我说:“为什么不认真听呢宝贝,你的眼神总是闪躲,你看上去很害怕,为什么呢?”

  林逸清钳住我的,我能从她的力道上感受出她的兴奋。艹,我怎么忘了。林逸清最好这一口。我试图停止自己的颤抖,但这是件很困难的事,尤其在眼下这个情形。

  每当她靠得足够近让我清晰地察觉我们之间身高的差距时,我都忍不住想要退缩,这种迫感不只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这人长这么高干什么。

  “你变得沉默了。”林逸清和我脸贴着脸“就像我当初那样。”我从没意识到过这种变化,直到她这样说出来,我有什么可说的呢,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声音就像卡在嗓子里一样沙哑,不上不下,我反手捏住书桌边缘,最终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你在为哪件事道歉?”如果我说是所有呢?她恐怕不愿信也不愿听吧,惩罚之前的道歉是恐惧,惩罚之后的才是悔改,这是林逸清说过的。

  “…我不该看你记。”林逸清微微一点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让你长长记的话,罚抄怎么样?”

  她自问自答到。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逸清,不敢相信这次她就这么放过我了,就算她不因为记被看了生气,也可能会借此机会做点别的。

  “就写:我再也不翻别人记了。写一百遍。”林逸清把本子翻到没有写过的一页,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拍在桌子上。

  初中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因为听写错太多遍,老师让我罚抄五篇古诗,我以十个栗子为代价贿赂林逸清帮我抄了三篇,虽然林逸清已经很努力把字写烂了。

  我们还是被发现了。结果就是我被罚写一百次再也不让别人帮我写作业了。林逸清也被罚写五十次再也不帮别人写作业了。林逸清拉开椅子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坐。”我坐在她腿上,捏起笔开始写字。

  一句话还没写完,林逸清就不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把字写好看点。”她说。我都好久不写字了。

  从上了高中就没怎么写过作业,别说没学上的时候了。现在还没变成文盲全靠基础教育牢固,让我把字写得好看实属强人所难。

  我耐着子一笔一划地写,就算不好看也不能说难看吧。林逸清的手从我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我没有准备,在本子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怎么了。”她像什么都没做一样无辜地说“继续写啊。”“你不要干扰我。”左手抓住她,右手接着写字。可这根本阻止不了林逸清,因为我一只手抓不住她两只手。

  她吻上我的后颈,然后沿着凸起的椎骨一路向下吻,鲜少被触碰到的后背比其他地方更要感。我最不愿让她亲这里。

  但林逸清偏生爱在这种时候抚摸我的后背。笔早就停了。多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林逸清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写字。写的却不是她让我罚写的那句话,而是她的名字。林逸清。林逸清,林逸清,林逸清,她带着我写了很多遍。

  直到情再也控制不住。笔早就在混乱中打掉,不知道丢到了哪个角落。林逸清着我拥吻,在息的间隙我帮她把头发到了耳后。

  我再次感慨起望的神奇,恐惧啊、悲伤啊还有那些想让人哭出来的感情,无论哪一个现在我都感受不到,就算在林逸清的注视下,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安全的。好热。

  ***林逸清的手一直在我身上抚摸,从背后到前,从小腹到间。把手伸进衣服里肆似乎比之间将衣服下来更有侵略,衣冠整齐地做这事总让人有种在忌边缘试探的紧张感,她动作慢得出奇,让爱抚变得有点像是折磨,又又热的感觉在全身升起,我想躲。

  她又不让。手感就那么好吗,我想。我不喜欢林逸清把我圈在怀里抚摸,这和直白地做不一样。

  我不会完全沉浸在情带来的快中,因此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并因为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在脑中不断放大,她靠我靠得太近,以至于我能轻而易举地感受林逸清的体温和气息。

  她总是很专注地看我,当我也凑巧看向她时,心跳就会快得让我恶心。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它不愿仅呆在腔中,让原本总是忽视它的存在的我不得不一起数着这过快的拍子。我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尤其又在我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时候。

  林逸清难道就不会因为过近的距离感到难受吗?“为什么要说离开我这种话呢?”她终于开始找我算这笔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逸清也不需要我的回答,我们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我侧过了身体,因为不想看到她的脸,最后是她先失去了耐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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