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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帝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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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他一直那么信任子渊,把他霍子渊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一般,还一直想着给他安排继室,可他竟然对月儿动手!那么娇可爱的花骨朵似的小丫头,他霍子渊怎么下的手了?连小嘴都给亲肿了。束衣也剥了。

  被找到的时候东厂的厂卫还同自己禀报霍大将军光着上身把公主抱在怀里轻薄,该死!越想越气愤,皇帝陛下未免吓着女儿,只得强颜欢笑。

  “放心,子渊他很好。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好了你快歇息,父皇要好好犒劳一番咱们的大将军!”是让他先去守西北好呢,还是让子渊去遂州住一段时间?虽说这么做算是惩罚了。

  可他不能放任子渊去惑月儿,她还那么小,根本不懂情爱!所以他只能忍痛让子渊暂且远离京城,远离他的小公主。

  “可是…父皇…”看着父亲离去,新月莫名害怕起来,她想叫住男人同他好好说清楚自己同子渊的事儿,但是皇帝却扭头道:“快去睡吧,咱们明就回宫好好养身子。”

  言下之意是指婚的事取消了吗?新月的心思是那样单纯,她实在猜不透父皇是怎么打算的,而皇帝陛下离开女儿之后便来到了霍浔的营帐里。

  此时霍浔却已经在里头跪了小半个时辰,原本皇帝陛下还打算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现在见他这样,反而更加不安起来“子渊,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朕还没感谢你救了朕的女儿,月儿可是朕同贵妃的心头…”

  “陛下!臣该死!臣毁了公主的清白!请陛下降罪!”***“子渊,你这话言重了。实在是月儿太过于顽劣才出了意外带累你受罪,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快快起身。”

  此时此刻,皇帝陛下恨不得任何人尤其是霍浔别再提这件事,这样自己才能够好受些,待事情风头过去了。自己再给自己女儿指婚也就过去了。可偏偏现在除了月儿那傻丫头一心扑在子渊身上就算了,就连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都执着于此事,顿时让他越发焦躁起来。

  “请陛下降罪!”抬起头来,十分诚恳地看着皇帝陛下,霍浔的脑海里一直闪过新月那娇柔妩媚的面庞,以及那对多情如水的眸子,心里头更是不停地回她的话语,自己已经看过了她的身子,如果她是寻常女子娶过来也就罢了。

  偏偏是云郎的女儿是陛下最为钟爱的贵妃的女儿,自己确实要对她负责,不论是用什么方式来赎罪!闻言,皇帝陛下只冷冷一笑“只怕子渊你吃罪不起,朕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一个女儿,便这么被你毁了。

  你想拿什么来赔?!拿你霍家门荣耀还是你的身家性命?”一想到子渊从来那样心冷意冷,对女人根本就不在意的人,怎么突然会对自己女儿上心了?皇帝只将他扶起来,言语柔和一些地问道:“子渊,朕的小公主自小被朕同贵妃宠坏了。

  难免任妄为了些,咱们可是一齐从沙场上走过来的,朕不希望咱们一辈子的情谊毁在这件事上,公主的声誉也不容诋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咱们谁也别再提,明白吗?”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难道真要自己把公主嫁给子渊么?这样一来可不是了套了?再说了小女儿家情窦初开哪个不受些挫折的?在皇帝看来,小公主不过是一时意罢了。子渊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真心爱一个小女孩呢?便是爱了。

  他俩的身份也太不相称了!“陛下…”听见皇帝陛下这样说,霍浔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是该高兴呢?

  还是该失落呢?他自己都不大清楚这种感觉。一想起小公主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娇媚可爱的小脸儿,男人难免不心动,可是自己一把年纪了真的要尚公主吗?想到这儿,霍浔不住着急地问道:“公主同您说了什么吗?”

  他在想,公主能接受陛下的安排吗?她会不会伤心难过?还是,她原对自己就像是戏耍一般,真如陛下所说被宠坏了。所以由着自己的子胡闹?霍浔开始冷静一些了。也开始糊涂了。

  公主是喜欢自己哪里呢?一提起小公主,皇帝陛下几乎呕血,顿了顿才道:“她今天受了惊吓,醒来还有些疲累,倒是还好没多说什么,还问霍将军身子可好,说你前些天陪她练箭好玩儿…今天更是多谢你搭救她。”

  毕竟皇帝从小在后宫见识过许许多多的算计,对于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他自然会拿捏,他虽把公主的原话说出来了。可加上一句好玩儿便把意味给变了,那么小的小女孩,喜欢霍浔自然是好玩儿,难道还图别的?也别怪他狠心,他实在怕女儿真这么跟了霍浔往后麻烦事不断!

  “好玩儿…”听见皇帝陛下转述小公主的话儿,霍浔不住皱起眉头来,又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哪里有女孩子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呢?不过是觉好玩罢了。也罢,倒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臣明白了,只是,陛下您原先说要休臣的年假,可还作数?”“月儿,你在看什么?”将手边的折子放下,示意一身枫叶红宫装低领长裙的小公主为自己墨朱砂,皇帝陛下脸上仍带着温柔的笑意,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喜欢对自己心爱的人亲近的人展自己最为温和的一面。

  在朝臣同政敌面前却是另一副骇人的面孔,即便他的小公主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还带给了自己一些麻烦事儿,可她就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

  他怎么舍得凶她,让她受伤呢?“没,没什么…”有些失落地放下马车窗的帘子,小公主只蔫蔫地拉了拉半透明的外裳,款款走到父皇跟前,她在偷看她的子渊。

  可是她望不到他…父皇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自己…越想越,小公主只木木地盯着那方砚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皇,子渊他身子还好么?”“很好啊…昨天晚上为了你,父皇特地去看望他了。还赏了一些器物与他,等过些日子朕还打算准他年假去遂州老家。”眼中闪过一丝光,皇帝暗暗觉着不好。

  可是为了女儿,他只能长痛不如短痛。“子渊,子渊昨夜没提到儿臣么?”虽然这样的话不该她来说的。

  可是一听到父皇没提子渊要娶自己的事儿,小公主的眼泪一下就挤到了眼尾泪盈盈地含着,未免在父亲跟前失仪只连忙用宽大的袖子掩面。一看到最为钟爱的小女儿哭了。陛下心疼极了。

  可又不得不如此,只温柔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不怕,不怕,月儿,有父皇在呢,嗯?你放心没有人会再提起你被子渊轻薄过的事儿,再说了子渊也是为了救你才那样做…他一一解释了。朕也明白的。”

  “解释了?他…解释了?”***子渊单单只是为了自己才那样做?可是那个吻呢?他也解释了么?这解释得了么?但是她却再问不出口了。

  只软软地倚在她父皇怀里哭得很是伤心,看着女儿这样伤心,皇帝也有些不忍心,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俩年龄相差太大了。再说了。要把公主指婚给霍家下一任家主这事儿在霍家内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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