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脏兮兮
难道少女又在搞什么鬼不成?亚马心念一动,立时大大地了几口气,叫了一声:“好香!”
然后就咕咯一声,栽倒地上,不省人事!这岩石之后果真走出一位绝少女,小心而谨慎地接近,蹲下身来打量着他,又伸手来摇摇他,果然证实这个亚马已经昏倒。少女不叹道:“瞧你聪明的,怎么这么笨得拚命这“离魂香”呢?这下怎么办?”
她用力摇撼着他,叫道:“喂,你醒醒,你醒醒呀!”但是亚马已经中毒太深,暂时醒不过来啦。少女急切地摇撼着他,拍打着他,道:“喂,你赶快醒来,你可不能吓我呀!”亚马终究还是软趴趴地睡倒,这少女急得快哭了,道:“这下怎么办?
爹爹叫我来巡视,却没有教我用毒杀人,你却中毒,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亚马心中偷笑,却仍是假装昏不动!这少女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抱起,展开身气,急奔而去,一面道:“我不能让爹见你竟然死在这里!”亚马就任由着她抱着,窜高伏低,左转右折,忽进忽退,一阵奔窜。
亚马虽是闭着眼睛,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少女走的正是穿越这座阵法的方法。原来的杂乱无章,在她的脚下走来,原来也有一定的规律…不一会儿,她已走出了这座魔阵,再又隐隐藏藏地穿门越户,终于将亚马放倒在一张又柔软、又馨香的牙上。
这少女将他脚上的一双脏鞋掉,拉过被子来将他盖住,道:“我去丹房,偷些药来…”一面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千万别让他死在这里,吓死人啦…”
忽闻远处有苍老声音道:“燕儿,燕儿!”这少女心中一慌,竟似个小偷被人当场捉住一般,慌乱应道:“爹,什么事呀?我马上就来!”
就像贼藏赃物似的,拉过被子,将他盖头盖脸地盖住,这才急急起身离去,口中仍应道:“我来啦!”亚马听她远去,心中好笑,这才掀被而起,打量周遭。果然是一间洁静温馨的少女闺房,简洁中又颇为雅致。
这间闺房简单到既无妆台、铜镜、困脂化妆品之类,甚至没有衣橱、鞋柜之类的奢侈之物。有的只是一张大型书桌,数册书集,几轴画卷,文房四宝俱全,看来知是才女。铜镇纸着一张洁白的“雪涛笺”上面字迹娟秀,清丽脱俗的字迹,已写上一首诗词。亚马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观看,竟是一首小令,调名“清江引”:黄莺啼门外柳,细雨清明后。
能消几,又是相思瘦。梨花小窗人病酒!写的是闺阁闲情,无聊思绪,却能活生生地描述出一个思少女,长年锁在深闺,腔热情,竟无可倾诉之处,更无倾听之人。
人生际遇竟如此不同?亚马望诗长叹,顿生爱怜。只见桌上端砚,墨汁正浓,一管兔毫小楷,架在砚旁,不手。略一思索,提笔濡墨,在她那首小令之旁,也同样用“清江引”之调,另写一首:
黄昏东篱卿初晤,燕儿飞来去。珠钗溅雨花,翠靴踏烟树。微醺携手且共舞!亚马是有名的风子,文思敏捷,一挥而就,不但将她的名字“燕儿”二字嵌合得天衣无,更将情境与企盼,表达的恰到好处。
正在自我赏一遍,自我得意之际,忽然警觉到这燕儿已去而复返。他急忙搁笔,一纵身再回到绣上,照原样躺好。
果然是燕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只小小瓷瓶。她刚刚应付了父亲的呼唤,又溜到丹房去偷了这瓶专治“离魂香”的解药来。
她坐到上,掀去被子,伸手将亚马的头部托起,一时间竟看得呆了…这样一个英青年,男魅力四,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理想人物…
此刻却昏不醒,生命垂危!她急忙捏开他的嘴,将瓶中的小药丸倒入他的口中。一股芳香,龙涎麝香之类的名贵药物气息,入口即化,昏中的亚马却已不会咽,反而沿着嘴角淌了出来。
燕儿心中着急,丹药虽灵,如未入腹中,亦是无效,急切中只知救人要紧,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将瓶中药丸尽数倒入自己口中,待得溶化,再低下头去,以口对口,一口真气,将灵药渡入亚马的腹中…
亚马贪婪地咽着,甚至伸手来将她揽住,紧紧地吻着她的樱…燕儿一阵心慌意,一阵酥麻瘫软,想挣扎又舍不得,不挣脱,又羞不自,竟也深深地拥吻着他,暂时沉醉在这样的异怀抱之中…
亚马天生的调情圣手,只要他有心挑逗,鲜有女能逃脱他的魔掌的,更何况这燕儿又在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他的两只手就已巧妙地轻轻按住了她背上的两处奇妙的地方,令得她不想挣脱,也根本挣不…
燕儿已经心跳加速,气息如兰了,亚马却突然警觉到有脚步声接近。他立刻放开了他的手,随即燕儿也警觉有人来了,立刻将亚马放下,拉过被子,将亚马蒙头盖上,再匆忙走到门外去。
才出得房门,就见金渔翁从那边走来,燕儿忙上去,唤了一声:“爹,您怎么来了?”金渔翁道:“刚才你薛叔叔去察看了一下那座“魔域七绝阵”发觉有一块石头,被人用重力击碎…”
燕儿惊叫:“哦?”金渔翁道:“下午本该你去巡视,你去过没有?”燕儿道:“有。”金渔翁这:“你巡视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燕儿力持镇定,道:“没有…”金渔翁沉道:“那就怪了,莫非“陆上龙王”那边来了高手,硬行闯阵…”燕儿警惶道:“要是被他闯进来,那会怎么样?”
金渔翁道:“这阵如果被人破了,失去了道屏障,那“陆上龙王”立刻挥军直入,黄梅庄内,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燕儿几乎要哭出来,道:““陆上龙王”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
金渔翁叹道:“什么仇都没有,他只是非要我们出一个人来!”燕儿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真的在您的手上?”金渔翁道:“不!那人不在我们手上,就算在,我们也绝不能交给他!”
燕儿不敢再多问,只是道:“我们只能坐在这里挨打,毫无其他办法么?”金渔翁道:“我们只有最后一线希望,我们在等一个人来…”燕儿道:“谁?”
“亚马!”躲在被子里的亚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等我呢?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呢?他正想从上跳下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突见那金渔翁正一步要跨进房里来,而燕儿却又惊又急地拦住他道:“爹,您不能进去!”
金渔翁一怔!道:“为什么?”燕儿羞红了脸,嗫嚅道:“是因为…因为…”金渔翁起疑,追问道:“因为什么?”
亚马这才惊觉到自己不能贸然出现,一个大男人竟然出现在一个少女上,岂不害得她名节有污。亚马屏息不敢妄动,也在心急这燕儿有什么理由搪老父。燕儿终于开口道:“爹,这两天,女儿的“那个”来了,脏兮兮的,您就别进去了吧!”女孩儿家所谓的“那个”其实就是每月都要来一次的那个,有人说是“好朋友”有人称为“大姑妈”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说法,但是无论她们怎么说,这种每月一次的麻烦事,会跟定女人一辈子,一直要等她变成老太婆!
金渔翁早年丧偶,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向来是父兼母职,亲手把她抚养成人,当然也隐约知道女儿所说的“那个”的确不是身为父亲的人方便进去的。
何况他本就没有非进去不可的必要。金渔翁果然退出了房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他不放心地又吩咐道:“大敌当前,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是。”老父离去,金燕儿急急将房门关上,身子靠在门上一颗心仍“怦怦”在跳。